這能忍?


    不能忍!


    一身白的索梔繪是真的俏,是那種唯唯諾諾欲拒還迎的俏,和大雷子那種重拳出擊火力覆蓋滋味不大一樣。


    衣如紗肌勝水,李滄的手很不老實的在上麵打著出溜滑。


    人懷怒心如報私仇,幾次三番下來恨其不爭的滄老師這迴屬實是不留情麵的狠狠拿捏了把玩了。


    索梔繪白了他一眼,懦弱與熾熱,疼痛與期待,茶裏茶氣的小白蓮臉上竟顯得有些妖媚,虛圈著李滄的手臂也並不摟死,而且在眯著眼睛四處張望,那感覺形容起來就好像是李滄在偷別人家瓜她在望風似的


    把timi李滄直接整不會了,手都跟著往下趔趄了下。


    這樣的要擱大雷子李滄一早被打死八迴了,索梔繪微微駢著腿,臉蛋燙的驚人,卻仍是那副做派,大眼睛熠熠生輝,看起來比李滄可興奮多了,無意識的呢喃:“我喜歡的.又沒人.我.幫你?”


    還嘟了嘟嘴。


    李滄才懶得跟她廢話,人拎過來就把倆小物件直接給扒了。


    事後。


    “咋了,你這是卡結算畫麵了?”


    “壞掉了~”索梔繪激動又竊喜的迴味著,小嘴巴唿著熱氣,“有,有點疼,抱抱!”


    “就當是誇我了,不過我看你還是沒長教訓!”


    “那我誇誇你好不好,我男人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索梔繪含羞帶怯的瞥他一眼,可憐巴巴的整理著衣裳:“而且我消化很快的,很快就會餓了!”


    “直接穿?”李滄嗬了一聲,嫌棄道:“嘴皮子耍的倒是利索的很,除了弄我一身唾沫星子還能幹什麽,早知道就這幾分鍾都多餘脫!”


    索梔繪軟著身子抱起他的胳膊討好道:“我進步也很快的,真的真的,你看都超過二十五分鍾了嘛,細水長流誒!”


    說起這個,李滄揉了揉她的小肚腩。


    又揉了揉。


    已經忍不住用上了幾分力氣。


    “幹嘛?”


    “奇怪!”


    索梔繪害羞的拍開他的手,說出去的話卻是一點不含蓄甚至還有那麽幾分小得意:“天生的啦!”


    “一絲不漏?”


    “嗯啊~”


    “你過來!”


    “我不.”索梔繪是真的害怕了,苦兮兮的皺巴著精致的小臉兒哀求:“挖人參挖人參,他們都等了好久的,饒了我好不好,下,下次一定,保證不騙人!”


    “少量多餐是吧,年紀輕輕的你擱這養生呢?”


    “呐,不養好了怎麽伺候你嘛,整天像個大牲口一樣的”


    “合著不是你先挑釁撩撥的?”


    索梔繪眼底有一絲竊喜,貪得無厭的理直氣壯:“可女人也是動物呀!”


    很好


    頗具李氏門風。


    迴到上麵,倆人就有點傻眼,整個吊腳樓前邊就跟趕大集似的,每個人都帶上來一堆野意兒,有開開心心提著籃子的,有小姐姐隻穿著運動背心用衣服裙子打包的,甚至還有兩個馬甲線窮奢極欲的小姐姐扛上來一頭四百多斤的野豬趾高氣昂的炫耀著,嘻嘻哈哈鶯鶯燕燕賊熱鬧。


    “哎呀,你看滄老師就是小氣啦,下去一次就帶上來這麽點東西夠誰吃喲,還好人家懂得自給自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你也太誇張了吧,等等,這野豬哪裏來的?”


    “野豬算什麽,下麵還有一群超大號的馬嘞,膘肥體壯!”


    “是啊,馬呢?”


    “沒打過”


    最後,孔菁巧發話了:“能耐了你們!多浪費不是!自己帶上來的東西自己做自己吃!不許剩菜!敢剩菜我就把你們一個個的小臉泡在洗潔精裏卸妝!”


    把野豬扛上來的兩隻小姐姐頓時傻眼了,打獵是一碼子事,和釣魚一樣會讓人上癮,至於吃那可就是另一碼子事了,釣魚佬都還未必吃魚呢,更何況是腥膻味奇重的二代目野豬,如果再失去孔菁巧的廚藝加持的話,那畫麵太美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孔姨今天沒帶幫廚?”老王跟小小耳語道:“指望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家夥幫忙肯定是不現實了,這東西這麽雜,要不幹脆讓孔姨歇歇,滄老師燉野意兒大鍋雜燴菜那可是一絕,連我爺爺都誇過的好吃,怎麽樣?”


    太筱漪看著外麵那些人,有些心動:“這樣好嗎,會不會顯得太敷衍了.”


    “嗨!這有什麽!”老王一擼袖子,“等著,我這就去車個一百人的大轉盤桌出來,到時候把滄老師抹了油和菜一起擺轉盤上!敷衍?我看她們哪個嘴裏會蹦出敷衍這個詞!今天老子就要讓她們嘴裏除了口水什麽都剩不下!”


    太筱漪哭笑不得:“去你的,你正經點~”


    老王是個很有決策力的,為了不讓丈母娘累著好好休個假也算盡心盡力,跟那群小姐姐稍微一咋唿,聽說有李滄親自下廚的小姐姐們頓時把孔大廚拋在腦後,此貪嘴非彼貪嘴,但終究還是殊途同歸了。


    皆大歡喜,李滄罵娘。


    抓壯丁的時候李滄毫不猶豫的抓了老王這個閑著沒事不憋好屁的家夥:“四菜一湯的標準吧,你去撈點螃蟹,監督它們把泥沙吐了,再把鰓摘了,嗯,讓它們快點,大家都等著晚飯口兒呢!”


    老王:(`)╭n╮


    聽聽,聽聽,這踏馬說的也叫人話?


    野豬燴野菜,聽起來大概是頗覺野性粗獷的那種,不過在鹽川來講,這玩意馬馬虎虎也能算得上是一種家常口兒的飯菜,跟老王還有鍾爺爺在山村大屯子裏混久了的李滄做起來並不含糊,就是晚飯的場麵有點像早些年的工地露天大食堂,一堆人在蟲巢底下圍著超大一口鍋和堆積如火山的大河蟹人手拎著啤酒瓶子抱著大老碗大吃二喝指點江山。


    要說這也算是一種難得的另類的野炊體驗了,架不住風好景好食材質量跟得上,簡單歸簡單,人人心滿意足,而且吃完了還可以就著晶壁外夕陽西下壯闊蒼茫的天地一線泡澡遊泳,期待值直接拉滿。


    飯後。


    饒其芳頂著麵膜泡在水裏舒舒服服的倚著石壁,背後晶壁外夕陽垂落雲海氤氳:“怪不得你都不願意迴基地呢,島上確實自由,這種地方待久了連心境都要格外開闊些。”


    李滄癱在她旁邊,臉上當然也是一層顏色感人的蜂王漿參漿麵膜:“除了人不多之外軌道線上其實也蠻熱鬧的,媽,我真的一點都不孤僻!”


    大雷子聞言嗤了一聲:“是活人不多!”


    “甭管死人活人,耽誤你成宿成宿肝遊戲了?”


    “哼~”


    “那我們這次來能不能碰到?”金玉婧擎著麵膜問,“看你整天賴在軌道線上的樣子就很難不讓人好奇這活兒到底有什麽魅力昂?”


    孔菁巧:“你個工作狂也好意思嫌棄別人~”


    “不要吵不要吵~”身寬體胖五花三層的老王連臉上的麵膜都比別人大了三圈不止,“活著嘛,賺錢嘛,不寒磣!”


    獨立於小湖之外單獨用石壁圈起來的人工溫泉裏排成排足足癱著將近三十號人,三十幾張麵膜臉迴頭都得變成小黃人兒,這三天誰也別笑話誰,今天主打的就是一個炎黃子孫同心同德。


    秦蓁蓁拿了兩片青蘿卜沾了鹽擱在嘴巴裏哢嚓哢嚓的嚼著,用手指頭戳著索梔繪的鎖骨:“繪繪,你被蟲子咬了?紅了好幾塊!”


    索梔繪一低頭:“.”


    眾人:“.”


    這孩子腦子好像缺根弦,就你眼尖是吧?


    饒其芳瞄一眼索梔繪,笑眯眯的說:“瞧瞧人家這孩子,你瞧瞧這身子骨,單薄纖細小巧玲瓏,白幼嫩,我見猶憐啊,這才是水做的呢,我一個女人看著都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金玉婧捏著下巴,眯起眼睛學著饒其芳的樣子審視的打量一圈:“還是段梨身材好,你瞧瞧人家這腰,這腰臀比,這背,這胸型,怎麽長的呢,我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眼熱呢~”


    饒其芳這次沒跟她拌嘴:“嗯,至少倆大胖小子打底!”


    “鵝鵝鵝~”秦蓁蓁說:“那我呢那我呢?”


    饒其芳用力捏了捏她略顯嬰兒肥的臉,笑而不語。


    “教官你又嫌棄我!”秦蓁蓁噘了噘嘴,“哇,你們看滄老師,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幹幹癟癟的,這個肌肉簡直都拉絲了耶!”


    人群裏飄來一句:“你的眼神也拉絲了耶!”


    秦蓁蓁嘩啦一下站起來,臉上的麵膜都裂了:“你誹謗!”


    “喲,這是誰的腦袋?嚇我一跳,花子你幹什麽呢?”


    下巴都沉在水裏的白花子露著個小腦殼:“沒,沒事。”


    這種類似於澡堂社交的畫風顯然讓白花子非常拘謹,很不適應。


    金玉婧笑眯眯的說:“我剛來鹽川那段時間和她一樣,有人邀請我去搓澡泡湯子就覺得特別詭異,總感覺這種事哪怕和很親密的人在一塊都會害羞,後來後來我有好幾單生意都是趴在那張搓泥床上談出來的.北方有些習慣風俗傳染性同化性太強了”


    饒其芳:“男的女的?”


    “要死了你?!”


    “炭燒好了,我去烤肉。”


    李滄從池子裏站起來,遠遠躲到岸邊一本正經的給鮮嫩的小鹿肉刷油,沒多會兒老王也過來了,倆人一邊拾掇著幾隻小鹿一邊扯淡。


    老王說:“娘的,渾身不自在,這個男女比例老子都快社恐了.”


    “你?主要是因為丈母娘也在吧?”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老王沉吟良久轉移了話題,“就這麽烤不得四五個小時?”


    “剛吃過飯誰還吃這東西,不切了,熟一層吃一層吧,拿包那個鐵盒包裝的海鹽給我。”


    “嘿,誰能想到島上還有這麽熱鬧的時候?”


    “多盯著點反傳送彈的光暈變化。”


    “放心,差不了的。”


    要擱平時以李滄的憊懶性子高低得掏出來幾隻狗腿子當人肉苦力,奈何今天高標準嚴要求從來不準行屍類接觸食材的母女兩代人火眼金睛拷問著呢,這個懶怕是不大好偷


    emmm


    權當孝敬咱媽了!


    呐,這個就叫做誠意,大雷子要是把咱李某人這個情商這個水準琢磨明白了,高低得少挨一半胖揍!


    正所謂多年父女成兄弟,李滄眼神中的輕蔑大雷子同誌不光讀懂了,甚至還適時比劃出一根修長的中指,輔以口型打出爆炸傷害:“嗬,大天狗,四狗子都沒你狗!”


    “媽,大雷子罵人,還比中指!”


    “.”


    當麵告黑狀的快樂一般人想象不到,隻是也不知道大雷子挨揍的時候腦子裏會不會把這十幾年淒淒慘慘戚戚的苦痛迴憶過成幻燈片。


    老王羨慕的直呲牙:“哎,滄老師,你到底咋辦到的?據說咱媽還給索梔繪發了個大紅包?那塊玉也是咱媽給的吧?”


    “簡單,首先你得沒個媽,其次你得有個媽。”


    “草!我踏馬跟你說正經的呢!別老跟我整老天爺看你可憐又給你練了個小號兒那事!”


    李滄嚴謹道:“你動機不純!你看啊,有大雷子的時候,那是我媽,沒大雷子的時候,那還是我媽,真誠永遠是必殺技,孝出強大,雙向奔赴!”


    老王撇撇嘴:“您這思想境界是真透絡,王某萬萬不及也~”


    “那是。”


    “老子不虧,有生之年居然不光能看到你和大雷子出雙入對,還能看到索梔繪修成正果,草,十年啊,想當年學校裏不知道多少人為吾將上下而求索肝腸寸斷,要不是你丫自帶續命buff不好意思幫你物理加速,你到底曉得有多少人惦記著套你麻袋沉江不?”


    李滄咕噥一句:“哥們要是沒這毛病堅定了意誌,估計還真遭不住”


    “謔,總算說實話了,你對人家小拉索橫挑鼻子豎挑眼跟人家大雷子橫扒拉豎擋的,合著原來是怕自己老早掛了?”


    “算是吧,主要是沒那個必要,掛都掛了要什麽牽掛。”李滄一抬眼,“打發你去旅遊的那個月,我攢了一本病危通知書,訂書器釘的,後來在島上當引柴給用完了。”


    老王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最後豎起中指,惡狠狠的罵了聲: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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