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迴去之後從床頭的暗格中取出一封信,這是那日在醞釀那看到羅布給她留的信時留下來的,而這自己的信僅有這一封,其他全是與晉帝往來的,也不知是羅布故意放的,還在放錯了的,又或者給芸娘雙層保障。


    這封信的字跡與蕭珩玨那臥底的字跡一樣,上麵有一個印章,沒有名字,但有一個圖案,像一把鐵鍬,一般能刻在印章章的符號,且還要取得別人信任,不是自己獨有的,便是家族獨有的。


    都不用去查,阮冰如拿著印章問魏奉賢,他就知道,這印章少見,他隻見過類似的,一把鐵錘,是鐵家的人。


    鐵家?鐵季?他們從來沒有疑心過鐵季,他們了解的鐵季一身孤膽,奮勇殺敵,愛護將士,怎麽可能會勾結外敵來攻打晉國。


    阮冰如突然想到他們搜集了軍隊所有人的字跡,可那裏麵唯獨沒有鐵季的,這就說明了問題,他心虛,阮冰如偷偷找人尋了鐵季的字跡來,一模一樣,實在不敢置信,鐵將軍怎麽會反叛?


    也許在與鐵季的相處中他們早已忘了,鐵季是二皇子的人,也就是說不是鐵季與外邦勾結,是二皇子與外邦勾結,可真是一對好父子。


    二手房勾結外敵,是為得到兵權,他兵權在手,一定做了兩手準備,若局勢偏向太子,他就有叛亂的可能。


    如此甚好,他若反叛,阮冰如就可以借口勤王。


    秋梨氣唿唿的進門,阮冰如趕緊將信收好。


    問道:“怎麽了,這是誰惹我們秋梨生氣了。”


    秋梨放下手中的布匹,入冬了,她是出門買布料給小姐做衣裳的。


    “小姐,你猜我路上遇見了誰?”


    “誰?遇見誰能讓我們秋梨如此生氣。”


    綠影在秋梨身後進了屋,放下手中布匹,去拉秋梨的手臂:“這有什麽好說的。”


    秋梨甩開她的手,仍在氣著:“不行,我一定要跟小姐說,小姐不能受這般委屈。”


    阮冰如調笑:“喲!是何人,還扯上我啦?”


    “小姐我剛跟綠影去買布匹,你猜我遇見了誰?”


    阮冰如看著她道:“墨玄?”


    秋梨震驚:“小姐你怎麽知道!”


    阮冰如一副玩笑模樣:“墨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秋梨撇了撇嘴:“不是,我見墨玄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觀察四周,後來我跟過去看,結果見到了王爺。”


    “蕭珩玨?他做什麽了?”


    說到這,秋梨更來氣:“他帶著青笛去了杏花樓,杏花樓是什麽地方啊,京城出了名的煙花之地,王爺怎麽能去那裏,難怪他這些日子都沒來,原來有了新歡,虧我還覺得王爺是個好男兒,是小姐可托付終身的人,沒想到看錯了,他怎麽能這樣對小姐。”


    阮冰如笑了出來:“我還道是什麽事,瞧把你氣得,這等事也值得你這麽生氣。”


    秋梨不敢相信,小姐竟然還在笑:“小姐你不生氣嗎?”


    綠影也在一旁偷笑。


    秋梨更氣了:“綠影你這小蹄子,你還笑。”


    阮冰如起身扶著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喝喝茶,順順氣,這沒事哈,他這是被人盯上,做樣子罷了!隻不過啊,沒有提前知會我們秋梨姑娘一聲。”


    綠影在一旁笑。


    秋梨瞪著她,綠影才收斂笑容。


    朝著綠影道:“你也知道?”


    綠影憋著笑搖著頭:“我不知道啊,但是我能猜到,王爺為小姐付出多少,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平日裏最要緊著我們小姐,怎可能突然變心,想也想到了,就你是直腸子,蠢腦袋。”說著伸出食指往秋梨腦袋上一撮。


    秋梨更氣,起身就要去打她。


    綠影趕緊躲到小姐身後,秋梨這才沒打到。


    過了半個月,蕭珩玨被皇帝召見。


    皇帝派人跟著蕭珩玨月餘,發現他每日裏除了喝酒作樂,一點正事都不做,假裝紈絝,故意蟄伏,這招誰沒用過呢?都是他玩剩下的。


    便想來試探他,到底是真是假。


    皇帝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下麵的兒子,如今看這個兒子沒有了往日一身正氣,身上都是酒味和脂粉味,一副懶散的樣子,跪沒個跪樣。


    皇帝冷冽開口:“最近在做什麽?”


    蕭珩玨撐著手拜下去,拜下去時還打了個嗝。


    “迴父皇,最近在忙著了解民生。”


    皇帝冷笑一聲:“民生?好啊,如何了解的,說來聽聽。”


    蕭珩玨雙手撐在地上躬起身子,而後跪直,儼然一副醉鬼的樣子:“每日巡視街道,與民同樂。”


    “嗬,巡視街道,與民同樂!虧你說得出來。”皇帝氣得拿起一本奏折往他身上一丟,雖然是試探,但是戲得做足。


    “是不是日子過得太過清閑,不知如今朝著什麽情況嗎,你堂堂一個王爺,成日流連煙花柳巷,成何體統。”


    “如今朝中正直用人之際,吏部忙得不可開交,你明日就去吏部報到。”


    蕭珩玨趕緊拜下去:“父皇,兒臣是武將,這事我做不來,求父皇收迴成命。”


    “那你想做什麽,迴禁衛軍?”


    蕭珩玨趕緊否認:“不不不,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覺得現在就很好,現在方知日子能過得有多快樂,兒臣並不想擔什麽職位,做個閑散王爺心滿意足。”


    皇帝生氣般叫他退下。


    蕭珩玨跪拜,踉踉蹌蹌的出了太極殿。


    皇子看著他的背影,對身旁的黃公公道:“你說他是裝的,還是真心如此?”


    黃公公恭敬道:“老奴眼拙,實在看不出寧王是否是裝的,不過如今吏部是香餑餑,想進吏部的人都擠破頭去,寧王竟然拒絕,許是確實滿意現在的生活,閑散慣了。”


    皇帝冷哼一聲,又歎了口氣:“哎,這個兒子越來越看不清了!”


    黃公公道:“寧王從小最是聽您的話,您要他做什麽就做什麽,極少忤逆您,何況他無兵無權,又無實職,能掀起什麽浪,您又何必將心思花在他身上。”


    皇帝點頭認可黃公公的話:“你說得有幾分道理,確實查到他沒有暗中培養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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