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奇怪,這家人怎麽晚上搬家,未必白日就那麽忙。


    走到牆邊,聽聽那邊動靜,想著要不要偷偷過去瞧瞧,後來一想還是算了,怕被人誤會是梁上君子。


    沒過得多久那邊安靜了,阮冰如才起身迴房。


    刑部案件進展順利,沈榮並未費什麽力氣和時日,該查的都查出來了,該牽連的人一個不剩,皇帝氣得拍案而起,沈丞相心中叫苦連連。


    怎麽生了這麽個蠢兒子,都怪他自己,平日裏朝堂爭奪的事沒有讓他參與,他性子正直,一根筋,就是怕他做些蠢事,才不讓他參與,如今倒好,也不知被誰在當槍使,一定要查,肯定是太子那邊的人。


    果然查到方圓近來與太子走得近,寧王還有與方家結親的意思,寧王早已投靠太子,這說不定是寧王出的主意,反正一定是這幾個人。


    瑞王急得團團轉,早在丞相府等候。


    “該怎麽辦,嶽父大人。”


    沈丞相到底是老薑,心中雖急,可麵色平和:“不要急,這些個蛀蟲,早晚都是禍害,被端了也是好事,也是機會,安排些更得力的人去。”


    瑞王高興:“這麽說,刑部尚書的位子,嶽父大人有人選了?”


    沈丞相撫了撫頜下的胡須:“刑部是我們的人,皇上定會因為這件事不高興,沒有管教好下麵的人,還被人抓了錯處,這個位置皇帝定然不會再找我們的人,不過也不會是太子的人,本來雙方權勢平衡,如今我們折了一翅,皇帝不可能讓太子多增一翼。”


    “可也不能讓刑部落入他人之手。”


    “這個人選,我們不能自己舉薦,要出自他人之口,你放心,我會安排,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別有事沒事往丞相府跑,有什麽事傳個信就行。”


    “知道了,嶽父大人,告辭。”


    待得晚上沈榮迴府,沈丞相去兒子院子裏逗弄孫子,這個兒媳他雖不喜,也不知道兒子當初被什麽鬼迷了心竅,會喜歡這麽個人,但這個孫子白白胖胖,眼睛圓溜溜的,咕嚕咕嚕轉,一看便是聰明之相,當比他父親強,帶在身邊好好培養,將來必成大器。


    沈家門楣往後就落在孫子身上了。


    直到沈榮一身疲憊的迴來,見到父親竟然在自己院裏,真的稀奇。


    趕緊朝父親行禮。


    沈丞相才起了身:“隨我來書房。”


    沈榮知道父親要問刑部的事。


    到了書房拱手朝父親道:“刑部的事,我已事無巨細呈給了陛下。”


    沈丞相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給了沈榮一個眼神,要他也坐。


    沈榮坐下,沈丞相這才道:“刑部尚書一職空缺,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沈榮恭敬地道:“皇上自有定奪!”


    沈丞相瞥了他一眼:“無妨,我們父子倆聊聊,說說你的想法,不算揣測聖意,且當臣子的要為陛下分憂,屆時陛下問起,我們也得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人選。”


    沈榮一聽,父親說得有道理,父親不愧是兩朝元老,看事看得更清楚明白。


    沈榮有一好友,希登十二年進士,狀元及第,名叫袁流芳,如今是太常寺卿,此人頗有才能,行事低調,並未結黨。


    沈榮說出這人,抬眼望父親的麵色,沒有舉薦父親的人,生怕他反對。


    沒想到沈丞相點了點頭:“這個人我聽說過,確有才能,為人剛毅,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沈榮很意外,父親竟然同意他的看法。


    沈丞相又道:“不過這個人是你好友,不能你跟聖上提出,否則有結黨營私的嫌疑,但可暗示其他人。”


    沈丞相鄭重望著他:“明白嗎?”


    “明白,明白!”沈榮不斷點頭。


    蕭珩玨坐在書房中,手中拿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三個字:袁流芳。


    蕭珩玨輕笑道:“丞相倒是會舉薦人!”


    蕭珩玨又問:“阮小姐那邊如何!”


    墨玄拱手道:“王爺真的要放任阮小姐嗎?她好像在謀反,要是妨礙我們的事...”


    蕭珩玨將手中的字條在銅盆中燒盡,淡淡的道:“沒事,你告訴魏奉賢,她想做什麽就隨她做,要是遇到難事就多幫著點,她的目標與我一致。”


    “至於那個位置,她想要就給她。”


    墨玄一直拱著手,不肯放下,他家王爺是什麽意思,大家都是爭奪那個位置,怎麽可能目標一致,位置隻有一個,她搶去了,王爺就沒有了:“王爺,我們費盡心力,不就是為了奪那個...”


    青笛打斷他的話:“王爺讓你去迴信,你就去,哪來那麽多話。”


    青笛這麽說,墨玄也沒再多說什麽,拱手出門。


    青笛趁機跟了出去,拉著墨玄悄聲道:“往後莫要再說這等話,惹王爺生氣。王爺和阮小姐一體,誰占上那個位置都行,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阮小姐要真當了皇上,那咱王爺能甘心當皇後。”


    墨玄聽得一頭懵,這真是大逆不道的話。


    這幾日隔壁院子裏經常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阮冰如索性不睡,站在院子裏,看他能吵到什麽時候。


    這晚竟然安安靜靜,想來隔壁已經搬好了,阮冰如便迴房去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翻了個身,摸到了什麽,嚇得她立即坐起,可手被人用力一拉,跌到那人懷中。


    阮冰如伸手去推他,咬牙切齒道:“蕭珩玨你無恥!”


    蕭珩玨索性將她壓住:“那我就坐實無恥之名。”


    一隻手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阮冰如趕緊抓住他的手:“蕭珩玨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快放手。”


    夏日炎熱,院裏又無其他人,阮冰如身上隻穿著件薄衫,根本就不需要扒,裏麵的風景若隱若現。


    又在兩人的拉扯中,衣服已經脫落至肩下。


    蕭珩玨不懷好意的望著他:“我可沒動你衣服,是你故意的,勾引我?欲拒還迎?這招我喜歡。”


    說著就要去親她,阮冰如撇開臉罵道:“無賴。”


    蕭珩玨歪著嘴對她笑。


    趕緊將衣服拉起,伸手推他:“你要是想女人了,就去找方小姐,方小姐愛慕你,自會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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