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望著他的樣子,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什麽邪,隻勉強的笑了笑。


    晚飯過後,兩人便迴了屋,屋中不知何時換成了紅色的床單被褥,連蚊帳也換了,想也不用想是老夫人差人換的,阮冰如沒有在意,她更在意戰場的情況。


    正想問邊關戰況,沒想到陶崧然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冰如,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阮冰如一臉懵,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陶崧然,你放開。”


    陶崧然這才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放開了她。


    “對不住,我實在太...”


    “沒事,”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問你,邊關戰況如何,不是說大強十萬大軍逼近,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


    陶菘然笑了笑揮了揮手道:“沒有十萬,也不知道這消息是從哪裏來的,我們到了邊關隻見到大疆每日派小股軍隊騷擾周邊百姓,就算攻打城池也不過五千兵,三日打不下來便撤退,過幾日又來,他們用意隻在騷擾,並非真的想打,後來大將軍帶兵深入敵軍腹地,也隻不過見到兩萬兵,大將軍連同營寨都給他們拔了,他們才不敢再來,灰溜溜的迴了老巢。”


    阮冰如若有所思一臉疑惑:“怎麽會呢,十萬大軍變成了兩萬,還隻是騷擾,這其中定有古怪。”


    “是啊,當初大將軍也是這樣覺得的,深入腹地查探了一番,發現十萬大軍是他們佯裝的,一灶隻供兩個人的飯,不得就是十萬大軍嗎?”


    阮冰如將信將疑:“這樣嗎,我隻是覺得哪裏不對勁,既然爹爹覺得沒問題,那定然不會有問題,肯定是我多想了。”


    “對,就是你多想了,你待在深閨,沒去戰場實地查探,多想也是常理。”


    阮冰如點點頭。


    “你一路辛苦,早些休息吧!”


    見阮冰如要起身,陶菘然趕緊拉住她的手:“冰如,我還有一事要跟你說。”


    剛剛還對她滿臉笑的陶菘然,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正襟危坐,微微低著頭,不敢看她。


    阮冰如心中一凜,以為戰場還有什麽事,往他湊近了些許,焦急問道:“還有何事?”


    等了半晌陶菘然才說道:“我曾跟你說過,我有個救命恩人。”


    阮冰如一聽是救命恩人的事,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我知道,你說有次打仗,全軍覆沒,就你活下來,一路逃迴營寨,因身受重傷,後來在路上暈倒被人救了,等你迴營後再去找她,已經不見了人,現在可是找到她了?”


    陶菘然點點頭,還是不敢抬頭。


    阮冰如一笑:“這是好事呀,幹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


    阮冰如見他總是吞吞吐吐的,實在看不過,伸手在他肩頭一錘:“有什麽就直說,好歹也是上戰場的將軍,怎麽婆婆媽媽的。”


    陶菘然這才抬頭看她:“我找到她時,她正被一群大疆官兵欺負,我才救下了她,後來得知,她跟家人一起逃難出走,我才沒找到她,隻是她家人在逃難中被大疆官兵殺害,隻剩下她一人,就將她帶迴來了。”


    阮冰如道:“她是你救命恩人,現如今孤苦一人,你帶迴來也是情理之中。”


    陶菘然抬眼定定的看著她,而後又低下頭去。


    阮冰如一見他這樣子,看來還有事:“後來呢?她人在哪?”


    “我把她安置在不遠處的來福客棧。”


    “為何不讓她進府?”


    “我...”


    陶菘然又開始吞吞吐吐的,阮冰如實在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堂堂一個男兒,比她還婆婆媽媽。


    但看他這樣子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既然帶了人迴來,又不直接帶進府,還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那定然不會有什麽好事。


    雖然阮冰如嫁了人,還未經曆人事,但平日在軍營跟男人處得多,能讓男人一副這個樣子,想也知道是什麽事。


    “你欺辱她了?”


    陶菘然頭低得更低了,看來她猜得沒錯。


    “你打算怎麽做?”


    “我...”


    阮冰如見他還是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大喝道:“陶菘然,抬頭看著我。”


    陶菘然被她喝住了,慢慢抬起頭來看她。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做都做了,怕什麽。”


    陶菘然這才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那日我跟幾名戰友喝醉了,她好心來照顧我,可我卻...,哎,都是我的錯。”


    阮冰如一聽,心想,看來是個有心機的,是在為以後謀算吧!


    “你打算怎麽辦,她的想法如何?”


    “她倒沒說什麽,她說不敢多想,她無依無靠,隻要在身邊當個丫鬟伺候也心滿意足。”


    “那你是如何想的?”


    “她畢竟是我救命恩人,怎麽能真讓她當下人。”


    “所以你是想納了她?”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若不願,我就把她安置到別處去。”


    阮冰如笑著道:“我怎麽會不願,你想納她就納她吧!”阮冰如隻差沒把我們又不是真夫妻說出來了。


    “這件事我來替你張羅吧,現在府上一應事物都是我在管,三日之後我便給你辦個禮,你納她入府,若以後生個一兒半女,也可以抬為平妻。”


    陶菘然抬眼看她:“你真的不生氣?”


    阮冰如笑笑:“我生什麽氣呀,你忘了我們當初為何成親,還是我求著你的呢,你現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然得盡力辦,若以後你想抬她為正妻,我們和離也是可以的,到時候你跟我支一聲就行。”


    原本他怕阮冰如會生氣,可如今見她一副泰然,毫無生氣的樣子,心中又不是滋味,她還想跟他和離,原本稍稍寬慰的心情,又低落到了穀底,畢竟他們還不是真夫妻。


    阮冰如道:“你好生歇著吧,這件事不必擔心了,母親那邊我會去跟她說明。”


    說完起身出了門。


    陶菘然還未來得及說,今天不是他們洞房花燭的日子嗎?


    他緊趕慢趕日夜兼程就是想早日迴來見她,跟她洞房花燭,好成為真正的夫妻,看來是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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