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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息了一會兒,南宮元霜的精神頭好了些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刻著的鳳凰不由得出了神。


    也不知這個涼蒼大陸是否真的有鳳凰存在,在現代的神話世界中,有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那在涼蒼大陸是否也有對應的存在呢?


    那北堂煜文雖是自己的生父,但已得道成仙,從未與自己聯係過,想來,仙人都是跳脫世俗之外,不問凡塵之事的。


    突然,玲瓏慌裏慌張的跑進來,守在一邊的桂嬤嬤不由得瞋罵道:“你這死丫頭,又不知道規矩了。”


    話音剛落,桂嬤嬤抬眼便看見跑近的玲瓏臉上帶著淚痕,便知道必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慌忙上前,“怎麽了?丫頭,可是發生了什麽?”


    此時,南宮元霜伸了伸懶腰,也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玲瓏略帶哭腔的聲音說道,“娘娘,冬嵐姐姐沒了。”


    沒了?是什麽意思?南宮元霜心裏咯噔一下,可還是質問起玲瓏,“沒了就去找啊。”


    玲瓏哭的泣不成聲,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哪裏…還…還找得到,人都死了。”


    “楚大哥說,人已經被埋了。”說話,又稀裏嘩啦的哭了起來。


    果然,南宮元霜最不願想到的答案還是發生了。


    她依舊記得冬嵐這位姑娘,安安靜靜如梅花一般不與百花爭豔,獨自在寒風中孤傲的綻放。


    她是拓跋燁身邊唯一一位不爭不搶,無怨無悔的幫助其奪皇位、完成統一霸業的女人。


    雖是女人,卻有著男人的剛毅,也有著女人的細膩,做事細膩縝密,故而,才能成為隱衛首領。


    是拓跋燁為數不多的心腹。


    可她居然在春天即將來臨的時候死去了,也許梅花終究隻能在冬日裏綻放,春天的萬花齊放,隻會將她擠的沒了位置。


    故而,她要早早的凋謝。


    桂嬤嬤抹了抹眼淚,拉著玲瓏的手,“玲瓏,冬嵐姑娘怎麽說沒就沒了?”


    玲瓏哭哭啼啼的,“我去找…楚大哥,給他送飯,可他就像失了…魂兒一般,趴在我懷裏哭了起來。”


    要知道楚牧雖然平時有些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但骨子裏最是重情重義,他會這樣,足以說明冬嵐的重要。


    他摟緊了玲瓏,道出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冬嵐是隱衛首領,隱衛是秘密機構,不在明麵,即使死了,也沒有葬禮,沒有追悼,更沒有封賞。


    拓跋燁命楚牧、大藏為冬嵐找了一處僻靜的山腳蓋了一座墓地,那裏遠遠的能夠看到皇宮的金鑾殿。


    即使天人永隔,亦能以此種方式遙想守護。


    南宮元霜聽了,心裏百感交集,楚牧已是這樣,那拓跋燁,那個隱忍的男人又會如何?


    他不喜在人前展示溫情,一直都是冷若冰霜,說話做事絕不留情。


    但對於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出生入死的人來說,他又會有怎樣的感受?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南宮元霜忙不迭的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掀開珠簾就跑了出去,她想抱抱拓跋燁了。


    看到三日不見仿佛老了十歲的拓跋燁滿臉胡茬,記憶裏,他總是幹幹淨淨,英俊如玉,哪裏像今天的邋遢,連皇袍都是褶皺,原本應該順滑的發絲也變得有些幹燥打結淩亂。


    南宮元霜不由得伸手撫摸上了拓跋燁略帶紮人的麵龐,卻被拓跋燁反手握住,直接將她橫抱起,“雖然這屋裏生了暖爐,可地上還是很涼,怎麽不穿鞋就跑了出來。”


    南宮元霜依偎在他懷裏,將頭埋的更深,“燁哥哥,你難過嗎?”


    拓跋燁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她卻拉住了他的衣襟,“玲瓏都跟我說過了,燁哥哥,若你難受,就哭出來,冬嵐對你而言的意義就如同楚牧、大藏他們一樣,我懂。”


    他們都是上輔君王,下安黎庶的忠臣,可冬嵐卻是隱在暗處的不為世人所知的忠臣。


    拓跋燁心裏的悲憤無處言說,如今聽到南宮元霜所言,虎軀一震,眼眶有些發酸的看了一眼南宮元霜。


    南宮元霜還以為他誤會了,便解釋道:“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們倆沒啥。”


    真的是,要是自己真以為他倆有什麽,也不會等到現在呀。


    雖然自己在感情這方麵很小氣,不願與別人共享一個男人,但家國大義她還是懂得。


    “都退下。”拓跋燁淡漠開口道。


    跟在後麵的楚牧、大藏、嚴喜三人一聽,六目對視,便慢慢要退了出去。


    玲瓏猶豫了下,桂嬤嬤告訴她,這段時間,溫太醫總是與娘娘二人私底下竊竊私語,也不知在說什麽。


    經過桂嬤嬤提點,玲瓏也後知後覺的想起,還真是,隻要皇上不在,溫太醫來替娘娘把脈,就會把自己支開。


    溫太醫已是當爺爺的年紀,且有醫德,隻是,玲瓏總是覺得怪怪的,她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拓跋燁。


    卻被楚牧一個腦瓜崩彈在了頭上,“丫頭,發什麽呆呢?快走吧啊。”


    玲瓏被楚牧一打岔,想說的話終歸還是沒說,就被楚牧給拉走了。


    椒房殿外。


    “玲瓏,你剛剛是不是想和皇上說什麽?”心思縝密的大藏發現了玲瓏剛剛的小動作,是以,剛剛他搗了搗楚牧的胳膊,眼神示意他將玲瓏帶過來。


    因為,現在的皇上絕對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


    玲瓏囁嚅著不敢說話,她拉了拉桂嬤嬤的衣袖,看了看她。


    桂嬤嬤這才明白玲瓏要說的竟是那事兒,思來想去,她便道,“玲瓏也沒要與皇上說什麽,就是這段時間,娘娘老是與溫太醫私底下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麽?”


    而且每次溫太醫搖頭時,娘娘總是不停的歎氣,甚至在暗自流淚。


    “你說什麽?”嚴喜拔高了細細的嗓音說道。


    玲瓏被嚴喜這一嗓子吼的呆住了,就連桂嬤嬤和楚牧都呆住了,還是大藏最先反應過來,“你說你看到過娘娘咳血?”


    玲瓏歪著腦袋說道,“對啊,我當時嚇壞了,要去找皇上過來,可娘娘說女人懷孕總是會吐的。”


    楚牧真想把這個死丫頭的頭拆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漿糊,“那種吐和這種吐能一樣嗎?”


    一個是嘔吐物或者酸水,一個卻是鮮血。


    這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嚴喜臉上掛滿了擔憂,“娘娘如今身懷有孕,之前又咳血,看來娘娘的身體必定是有些問題的。”


    大藏也在一邊點頭同意,“對,娘娘之前一直不與皇上親近,甚至還躲著他,皇上一直以為是因為拓跋燁的事情鬧別扭,又怕她動了胎氣,這才一切都隨著她。”


    除了南宮元霜這次昏倒,拓跋燁陪了她三天三夜,其餘時間,二人鮮少交流,就連吃飯,兩人都很少在一起吃。


    晚上批閱完奏折已到淩晨,拓跋燁也不再去打擾南宮元霜,而是自己一人在軟榻上將就一夜。


    楚牧見此時的氣氛有些緊張,他再次敲了一下玲瓏的腦袋,“傻丫頭,吐血能是孕吐嗎?你這腦袋還真是夠笨的。”


    玲瓏一聽事情這麽嚴重,不由得嚇哭了,“我還…以為是正常的,娘娘她…為什麽要騙我?”


    是啊?為什麽要騙人呢?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的時候,大藏淡淡開口說出了所有人都不願相信的事情,“也許娘娘是為了保下這個孩子,必定是之前墨瑤將她擄走時傷了身體,不適合懷孕。”


    “她才讓溫太醫替她保守秘密。”


    如此說來,這就說的通了,南宮元霜與溫太醫為什麽私下裏偷偷見麵。


    楚牧不由得驚了,“大藏,若真照你所說,那要是被皇上知道這事,可不得了。”


    大藏擰眉,嚴喜等人也是沉默不語,即使沒有進去,他們也明白,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拓跋燁麵對南宮元霜,會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麵打開。


    拓跋燁對南宮元霜愛逾性命,若知道南宮元霜如此做,所有人都不敢想象拓跋燁會做出什麽事情。


    而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拓跋燁抱著南宮元霜上了床,二人合衣而坐。


    南宮元霜的腦袋搭在了拓跋燁的肩膀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


    突然,南宮元霜感受到耳朵邊有一點濕潤的感覺,她不敢去擦,隻若無其事的做著,她知道,她的男人,此時的心情。


    “小卉,答應朕,永遠都不要離開朕。”


    頭頂的男人開口了,溫潤如玉的聲音讓人賞心悅目,卻又讓人聽得出一絲淡淡的悲傷與害怕。


    南宮元霜不知該如何迴答,這個小生命的存在無形中讓她的命數充滿了不確定。


    拓跋燁似乎有些焦急,喉嚨一緊,輕咳了一聲。


    南宮元霜閉上眼睛,“燁哥哥,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得到了肯定得迴答之後,拓跋燁這才放鬆了些許。


    陪著,又何必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像天上的那輪弦月一樣,高高的守護著,也不算違背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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