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剛出事時,陸老爺子可謂是操碎了心。


    他每天都提心吊膽地關注著孫兒的情況,生怕有個閃失。


    那時,宴池正處於最艱難的戒毒期,身體狀況極差,精神狀態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陸老爺子心疼不已,親自上陣,時刻盯著孫兒戒毒、做康複。


    當得知蘇明溪將陽陽和江暖接到蘇家照顧時,陸老爺子鬆了口氣。


    蘇家是良善之家,江暖和陽陽能得到蘇家的庇護,陸老爺子也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陸宴池身上。


    兩年之後,陸宴池戒毒成功,江暖也有了穩定的工作,搬到了新的住處。


    陸老爺子對陸宴池和江暖的這段婚姻,卻沒有了信心。


    陸老爺子想讓陸宴池把江暖和陽陽接迴陸家,可看著沉默寡言,憔悴不已的孫子,他又張不開口。


    陸老爺子便安排當時在陸家做工的王嬸,搬到江暖家的隔壁,以就近照顧江暖。


    陸宴池需要時間重拾麵對生活的勇氣,江暖也需要時間成長。


    陸老爺子沒有打擾江暖平靜的生活。


    “爺爺,謝謝您。”


    江暖實話實說:“孫媳能嫁給宴池,能得您老人家的庇護,是孫媳的榮幸。”


    “我們是一家人,爺爺可不能再說那樣的話。”


    陸老爺子沉默半響:“你當真不介意,若是你想反悔,過平靜的生活,爺爺給你做主,你做不成爺爺的孫媳,做爺爺的親孫女也是一樣。”


    江暖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爺爺,您怎麽和宴池一樣,遇事隻想把我往外推。”


    “孫媳在你們心裏,就是如此不經事之人?”


    “孫媳承認,我剛開始確實動過離婚的念頭。”


    “可是宴池沒有放棄我,一步步融進了我的生活,走進了我的心裏。”


    “我現在喜歡宴池,不管他之前遇到什麽事,之後又會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他。”


    “對他不離不棄。”


    陸老爺子眼角有水光閃現:“爺爺是怕你受了委屈。”


    陸宴池遇到那種事,雖然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會有人當麵對陸宴池,對陸家說些什麽。


    但保不齊有人在背後亂嚼舌根,江暖作為陸宴池的妻子,難免不會被人帶上有色眼鏡視之,說些風言風語,給江暖難堪。


    “爺爺,孫媳不覺得委屈。”


    “孫媳在典禮上說的那些話,是孫媳的真實想法,不是為了僅僅護住陸家的顏麵。”


    “宴池為了責任和使命,連生命都可以棄之不顧。”


    “我們作為他最親近的家人,又有什麽委屈可言。”


    陸老爺子老淚縱橫。


    “好孩子,是爺爺小看你了。”


    江暖聲音溫柔,帶著些許撒嬌:“爺爺是心疼我。”


    “爺爺,我們迴去吧!”


    陸老爺子頷首。


    江暖攙扶著爺爺想迴到手術室門口,等待王晨手術成功,一轉身卻看到陸宴池站在倆人的不遠處。


    不知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看到倆人轉身,陸宴池走了過來:“爺爺,暖暖,王晨手術成功,已被送往重症監護室。”


    “這裏有警方派人把守,我先送爺爺和暖暖迴家吧。”


    聽到王晨沒有生命危險,陸老爺子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有宴塘和你爸,爺爺這裏你不用擔心。”


    “你和暖暖去看看王晨的母親,讓文皓辛苦一些,務必要把人給照顧好。”


    江暖和陸宴池應“好”,把人送上車,目送著車出了醫院。


    江暖問陸宴池:“王晨的事可要告訴王姨。”


    “現在還不是時候。”


    陸宴池攬著江暖的肩膀,一瞬不瞬的盯著江暖的眼睛:“當真不後悔。”


    江暖直視陸宴池探究的眼神,聲音堅定:“不後悔,一輩子都不後悔。”


    陸宴池把江暖擁入了懷裏:“我和爺爺都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的。”


    “過了這個村,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哪怕是你日後反悔,我也要用手段,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


    “江暖這輩子,隻能是我陸宴池的妻子。”


    “我要與你,生同衾,死同穴。你永遠、永遠都休想擺脫我。”


    陸宴池語氣中帶著執拗和霸道。


    “這樣啊!”


    江暖一本正經的聲音從陸宴池懷中傳來:“那我還是要考慮一下,這輩子已經栽在了你的手上,下輩子可不能再與你有糾纏。”


    “莫非你還許了別人下輩子不成?”


    陸宴池收緊手臂,恨不能把江暖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我不許,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隻能是我的。”


    江暖的悶笑聲傳來:“真是霸道!”


    陸宴池聽著江暖的指控,胸腔內橫衝直撞的怒氣,才漸漸消散,一顆心漸漸落到實處,恢複平靜。


    江暖和陸宴池來到王母的病房門口,文皓正在給王母講述著陸宴池與江暖婚禮的豪華與盛況。


    “姨,你是沒親眼所見,整個洛城還沒有如此盛大的婚禮,不僅洛城的有權有勢之人參加了婚禮。”


    “就是京市和千裏之遙的海市,都有不少的賓客來參加婚禮。”


    文皓聲音中帶著誇張,王晨的母親也笑吟吟的聽著。


    “有的客人暈機,這不,陸總還體貼的安排專車去送。”


    “王晨為人沉穩,開車的技術又好,被陸太太選中,去送太太的奶奶和小叔迴海市。”


    說到這,文皓做出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王姨,我說錯了話,王晨沒有去海城,王晨是去了……”。


    王晨的母親笑嗬嗬的打斷了文皓:“去海城又不是什麽大事,你替他遮掩什麽?”


    文皓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這不是怕您擔心他路途遙遠,開車不安全嗎?”


    “畢竟從海城到洛城一來一迴,沒有個一星期,是迴不來的。”


    王母沒有起疑,還叮囑文皓:“那你給晨晨說一聲,讓他不要著急趕路,晚上在酒店歇一歇,白天開車。”


    “他什麽時候迴來都不打緊,我這裏被你們照顧的很好,用不上他。”


    文皓笑眯眯的應“是”,還給王母商量,讓王晨給他們帶什麽海城特產。


    江暖和陸宴池又悄無聲息的走開,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他們不能在王晨母親麵前露麵。


    不然,王晨的母親一定會起疑心。


    醫院的事,有文皓,又有周楷在此坐鎮,江暖和陸宴池迴了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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