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濤和江川、姚鳳蘭坐在包間心思不一。


    陸老爺子親自領著江暖和陸宴塘、裴悠悠,一個包間,一個包間敬酒。


    有些人心中有大義,對陸宴池充滿敬佩,對陸家充滿敬意,主動對江暖示好,表達善意。


    有些人麵上不顯,心中有了懼意,陸老爺子也不勉強,留下江暖親手倒的酒,從容離開,給客人留下足夠的體麵。


    江川等人所在的包間門口,江暖腳步一頓,還是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


    “奶奶,小叔,沒想到你們竟然也在。”


    江暖臉上的笑真誠了許多:“來,我敬你們一杯。”


    姚鳳蘭看江暖要給她倒酒,驚的一躍而起,失手打翻了旁邊的水杯。


    “別過來,離我遠一些,我不喝你的酒。”


    姚鳳蘭側身躲開,好像江暖是什麽沾染不得的髒東西,那躲避的動作,讓江暖停下了腳步。


    一時之間,包間內外一片寂靜,隻有傾倒的杯中之水,盡數流淌在桌沿,匯聚成一股水流,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之上。


    有人悄無聲息的靠近。


    “奶奶不喝暖暖的酒,那孫女婿親自來敬,奶奶總要給個薄麵吧!”


    陸宴池走到江暖身後,用手臂攬住江暖的後腰,給她以無聲的鼓勵與支持。


    一雙眼睛卻毫無溫度可言的盯著姚鳳蘭和江川。


    “宴池。”


    江暖眼中晶光閃爍,臉上有了委屈之色。


    陸宴池不顧旁人在場,吻去江暖眼角的水珠,輕聲安慰:“乖,不怕,我迴來了。”


    江暖含笑點頭,順著陸宴池的目光,看向姚鳳蘭和江川,像是在等一個答案。


    姚鳳蘭看見陸宴池,猶如看見一個鬼厲,甚至比厲鬼還要可怕。


    姚鳳蘭一邊向後躲著,一邊大聲的叫嚷道:“你這個癮君子,快滾開,不要靠近我。”


    “沾染上那東西,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快滾開,不要牽連到我們。”


    陸宴池聞言沒有發怒,反而嗬嗬的笑出聲。


    “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那也是我陸宴池的地獄,與暖暖、與你們又有什麽關係?”


    “你為什麽這麽害怕?”


    陸宴池的聲音陰沉的猶如厲鬼索命:“莫非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怕遭報應。”


    姚鳳蘭被陸宴池的氣場驚的說不出一個字來,退到牆角,隻一個勁發抖。


    江川怕姚鳳蘭說出什麽對他不利的事來,壯著膽擋在了姚鳳蘭的麵前。


    “你不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江川狡辯:“癮君子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沾染上那種東西,誰知道有沒有完全戒幹淨。”


    “我媽膽子小,怕你們也是正常。”


    “你不要仗著這是陸家的地盤就恐嚇長輩,若是敢對我們不敬,我要讓全洛城的人,都看一看你們陸家的好家教。”


    陸宴池不置可否,聲音幽幽的道:“是嗎,你要如何向全洛城人證明,我倒隱隱有些期待呢!”


    “不過,你可以試試,看是你證明的快,還是我讓你們消失的速度快。”


    江川從陸宴池的眼睛中感受到了恐懼,他覺得陸宴池敢說敢做,他是真的有那個本事讓他們在洛城悄無聲息的消失。


    “報警,我要報警。”


    江川虛張聲勢的大喊大叫,他就不信,陸宴池敢無法無天到與警察作對。


    陸宴池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巧了,警察來了。”


    “小叔有什麽話,可要仔細與警察說個清楚明白。”


    陸宴池話音剛落,有身著警服之人,拿著逮捕證走到了江川的麵前。


    “江川,姚鳳蘭,你們涉嫌與不法分子勾結,證據確鑿,還請和我們走一趟。”


    江川被這突然的變故,驚的瞳孔放大,麵帶驚恐的看向人群之後。


    人群後麵的江知文,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眼睛裏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江川看向旁邊的吳明濤,吳明濤微轉視線,躲開他求救的目光,低下了頭。


    江川又看向江暖和陸宴池,江暖垂下眼瞼,江川因此沒有看到她眼底的失望與失落。


    陸宴池則陰沉沉的盯著他,看他像是看一個死人。


    江川心神俱震,在雙手被手銬所銬住時,失聲向陸宴池求饒:“陸總,我錯了,陸總。”


    “我是被冤枉的,陸總,救救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陸宴池絲毫不理會,麵無表情的看著江川和姚鳳蘭帶了出去。


    江川走到江知文麵前,一把扯住了江知文的衣袖。


    “知文,你救救爸,爸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你是爸的親生兒子,你救救爸。”


    “你姐最看重你,你給你姐求情,你姐和姐夫一定有辦法救爸的。”


    江川人被拖出去好遠,求救的聲音還持續傳來。


    “知文,你可一定要救救爸呀,爸是冤枉的啊!”


    江知文看著警察離開的方向,麵露迷茫,像是還沒有從這種變故中迴過神來。


    陸宴池走過來,把手放在江知文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道:“讓你吳叔陪你去警局一趟,你爸和奶奶若隻是被人蒙蔽,沒有參與其中,不會有什麽事的。”


    江知文眼角泛紅,看著陸宴池有著深深的內疚:“姐夫,對不起。”


    “和姐夫用不著說這些。”


    陸宴池又看向吳明濤:“吳總,一事不煩二主,還要辛苦你陪知文走一趟。”


    吳明濤點頭,看著陸宴池的眼神充滿了敬佩:“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目送吳明濤和江知文離開,陸宴池才把江暖抱在懷裏:“暖暖,不怕。”


    江暖此前所有的故作堅強,在這一刻都得以卸下偽裝。


    江暖抱著陸宴池哭的淚流滿麵。


    陸老爺子朝陸宴塘和裴悠悠使了個眼色,領著眾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留給陸宴池和江暖獨處的機會。


    陸老爺子和陸宴塘則代表陸家,繼續敬酒。


    直到把最後一個客人送離酒店,陸老爺子才踉蹌一下,被眼明手快的路宴塘一把扶住。


    一直強撐著的陸老爺子,此刻身體已到了強弩之末。


    “爺爺,你怎麽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陸宴塘聲音焦急。


    陸老爺子朝大孫兒擺了擺手手,問陸宴塘:“宴池和暖暖呢?迴陸家還是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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