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明溪和江暖好不容易擠進人群。


    江暖往中間看了一眼,立刻明白過來,朝著蘇明溪露出了明媚的笑。


    人群的正中間,被人用鮮花布置成了一個小小的求婚台,台上用鮮花和彩燈組合成兩句話。


    “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八年,明溪,嫁給我好嗎?”


    蘇明溪眼睛亮晶晶的,抬眼去尋找人群中的林堯。


    卻見林堯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緩緩的向自己走來。


    陸宴池走到江暖身後,把一個皇冠和頭紗遞給江暖。


    江暖會意,接過來,認認真真戴到蘇明溪頭上。


    頭紗一出,圍觀的人群立刻發現了今天的女主角,自發的鼓起掌來。


    林堯把花送上,牽著蘇明溪,走到人群正中,然後單膝跪地,拿出了求婚戒指。


    “明溪,我想和你生兒育女,朝朝暮暮,嫁給我吧!”


    不知誰喊了句:“太陽升起來了。”


    很快,被滿山的,“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所淹沒。


    林堯和蘇明溪身後,是緩緩升起的朝陽,見證了倆人的愛情,也為倆人增添了浪漫的光彩。


    蘇明溪迎著朝陽點了點頭,林堯認真、虔誠的把戒指戴到了蘇明溪的無名指上。


    禮成的那一刻,陸宴池像林堯擁抱蘇明溪那樣,從背後把江暖擁在了懷裏。


    “暖暖,我愛你。”


    陸宴池告白的聲音在江暖耳邊響起。


    江暖感覺手指一涼,低頭去看,左手無名指上被陸宴池戴了枚戒指。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暖暖,我們相愛吧。”


    不是以婚姻為前提的結合,而是倆人心靈交匯、交融的相知、相愛。


    江暖從未覺得,情話,也會如此的動聽。


    高山之巔,浪漫的情話。


    刹那間,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消失不見,眼裏,心裏隻有那個把她緊緊擁在懷裏的人。


    聽著身後聲如擂鼓的心跳聲,江暖轉身,緊緊的抱住了陸宴池。


    江暖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沒有打擾到蘇明溪和林堯,陸宴池和江暖退出了人群。


    入目是滿山的鬱鬱蔥蔥,陸宴池似乎心情不錯。


    “這附近還有幾處不錯的景點,我們去看看。”


    江暖點頭。


    倆人手牽手來到一處月老廟。


    月老廟裏麵有一棵上千年的菩提樹,樹上掛滿了祈願的紅絲帶和姻緣牌。


    李墨清和李墨白站在菩提樹下,起了爭執。


    李墨清把一條紅絲帶往弟弟手裏塞。


    “據說這裏的姻緣樹,許願最為靈驗,你也許個願吧。”


    李墨清歎了口氣,聲音有些低落:“也不枉我們不遠千裏的跑來一趟。”


    李墨白接過紅絲帶,卻拿在手裏沒動,而是問李墨清。


    “二姐,你是故意的吧。”


    李墨白溫文爾雅的麵容,此時看起來有些落寞。


    李墨清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李墨白情緒低落她還是感受到了。


    “沒錯,我就是知道暖暖她們來這裏,才特意拉著你一起來的。”


    李墨清聲音透著不滿:“你把暖暖放在心裏,守護了那麽多年。”


    “他陸宴池憑什麽從中截胡,捷足先登。”


    “我這次讓你來,就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內心。若是你甘願放棄,二姐我從此不會再提及此事。”


    “你若是不甘心,放心不下”。李墨清的聲音帶著決絕。


    “二姐就幫你把暖暖,從陸宴池那廝身邊搶迴來。”


    聽到此話的陸宴池,惡狠狠磨了磨後槽牙。


    好,很好,好的很。


    他和暖暖曆經五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這男人婆還想暗戳戳撬他牆角。


    他,陸宴池,不發威。


    她,李墨清,還真當他是病貓呢。


    陸宴池抬腳就要上前理論,被江暖死死的拉住了。


    陸宴池被江暖強托著,離開了月老廟,因此沒有聽到李墨白滿身淒涼的聲音。


    “我輸在了我的膽小、怯懦上,與陸宴池又有什麽關係。”


    李墨白說完,不顧李墨清的震驚,拿起旁邊的筆,在紅絲帶上寫下。


    “願暖暖,平安順遂,一生無憂。”


    然後認認真真係在了菩提樹上。


    紅絲帶隨風飄揚,卻讓李墨白漸漸紅了眼眶。


    而被江暖強行拉走的路宴池,再沒有剛剛看風景的好心情。


    “暖暖,我們迴洛城就辦婚禮。”


    陸宴池聲音都帶著狠意:“我要讓全洛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陸宴池的妻子。”


    “讓他們想撬牆角,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江暖“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斜睨了陸宴池一眼:“你幼不幼稚。”


    陸宴池承認自己這行為有些幼稚,可他就是聽不得,見不得有人惦記江暖。


    惦記著要把人從他身邊搶走。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也會妒忌的發狂。


    “暖暖,他們要搶我老婆。”


    陸宴池一臉委屈的看著江暖。


    江暖:“……”


    “我是盆花,還是棵草。”


    江暖語帶笑意:“他們是說搶,就能搬走的嗎?”


    江暖讓陸宴池看著自己的眼睛,問他:“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呀。”


    陸宴池頗有些心虛的垂下了眼瞼。


    他當然是對自己沒信心了,若是不能讓江暖盡快的愛上自己。


    陸宴池覺得自己的內心,就一刻無法得到安寧。


    喜歡江暖的可不止一個李墨白,他沒有忘記,港城還有一個蘇明淵。


    陸宴池覺得,他若是再晚迴洛城個一年半載,哪怕他有證件在手。


    江暖最後花落誰家,他還真做不了主。


    江暖看他表情落寞,心中有些疑惑,陸宴池這樣的天之驕子,也會自卑嗎。


    陸宴池低落的聲音又響起:“可他們這樣惦記著你,我心裏還是很不爽。”


    江暖失笑,湊到陸宴池的耳邊說了句。


    “我的心很小很小,把你裝進去後,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陸宴池聞言,心怦怦亂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聽到了什麽,暖暖說心裏有他。


    陸宴池不顧來來往往的遊客,把江暖抱進懷裏,深深的吻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暖感覺快要閉過氣去,陸宴池才放開她。


    陸宴池眼睛亮晶晶,眉眼帶笑的拉著江暖。


    “走,我們迴家。”


    江暖見他一掃剛才的不快,表情愉悅,大大的杏眼,彎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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