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池卻被這兩姐弟,氣的額頭青筋直冒。


    他老婆眼睛腫不腫,關他們什麽事。


    李墨清竟然還敢質疑他的人品。


    還有李墨白,他那是什麽眼神。


    他覬覦自己的老婆,自己還沒找他算賬,現在竟還敢明目張膽的挑釁自己了。


    陸宴池看著李家兩姐弟,漸漸沉了臉。


    江暖也被李墨清的大膽言論嚇了一大跳,忙出言解釋。


    “你們誤會了,我這是眼睛過敏,可不是被欺負了。”


    她的眼睛是自己哭的,跟陸宴池沒有半點關係。


    可不能讓陸宴池背這口黑鍋。


    李墨清看陸宴池黑了臉,江暖又是一副緊張的表情,根本就不相信江暖的解釋。


    把江暖拉到身後,安慰道:“暖暖,不怕。”


    然後對著陸宴池就是一頓臭罵:“陸宴池你長能耐了,也長本事了,連老婆都敢欺負。”


    “暖暖可是我們李家放在心尖尖上的媳婦,你半路截胡,不僅不懂得珍惜,竟然還讓暖暖傷心流淚。”


    李墨清氣急敗壞的道:“既然你不能帶給暖暖幸福,那你們就離婚,把暖暖還給我們李家。”


    “你說什麽夢話呢?”


    陸宴池嗤笑,眼中的怒氣漸漸聚集,像是醞釀一場風暴。


    “二姐,你不要亂說話。”


    李墨白剛才隻是心急則亂,江暖開口解釋時,他就明白這可能是個誤會。


    陸宴池雖然為人倨傲,卻也君子端方,就算與江暖有什麽誤會,以陸宴池的人品,也絕不會做出動手打女人的事情。


    李墨白忙開口,阻止姐姐的胡言亂語。


    話音未落,蘇明溪帶著疑惑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做夢,誰做夢了?”


    蘇明溪和林堯手牽手走了進來。


    江暖像遇到救星般,忙迎了上去:“明溪,你終於來了。”


    蘇明溪看到江暖朝她眨眼睛,又見她一雙眼睛紅腫紅腫,陸宴池和李墨清又都陰沉著臉,這氣氛莫名的有幾分尷尬和詭異。


    “暖暖,你又夢見伯父,伯母了。”蘇明溪心思通透,立刻明白了江暖的意思。


    “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在夢裏偷偷哭嗎,怎麽就是不聽,你這眼睛還想不想要了。”


    蘇明溪語氣責備。


    好歹是給紅腫的雙眼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江暖認錯態度很積極:“明溪,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你知道錯了就好。”


    蘇明溪點著江暖的額頭,惡狠狠的道:“你這樣,讓別人看了,還以為你們夫妻不和呢。”


    江暖又跑到陸宴池麵前,拉了他的手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陸宴池簡直被這倆人一唱一和給氣笑了,握住江暖的手,聲音依舊清冷。


    “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麽歉。”


    李墨清終於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可是讓她給陸宴池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李墨清看不慣陸宴池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冷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墨清,等等我呀,我知道一條絕美的登山路線,絕對能讓你看到最美的風景……”


    蘇明溪追著李墨清的腳步,漸行漸遠。


    林堯出門前,朝著陸宴池使了個眼色,陸宴池點頭迴應。


    李墨白想替姐姐說聲“對不起”,可看著陸宴池清冷的目光,又覺得意興闌珊,沒有必要。


    沉默半晌,李墨白還是一言不發,轉身走了出去。


    江暖見人都走了,拉了拉陸宴池的衣袖:“我們也出發吧。”


    陸宴池沒有說話,沉默著牽著江暖往外走。


    江暖覷著他臉色,又問:“你生氣了。”


    “沒有。”


    陸宴池頓了頓,又開口:“我隻是後悔了。”


    “嗯?”


    “我後悔當年領完證,沒有把你給藏起來,給了別人覬覦你的機會。”


    “也後悔這麽多年都不在你身邊,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


    江暖嗬嗬的笑出聲:“說的我好像給了別人機會似的。”


    陸宴池想到她都忘了自己的長相,忘了她還有個名義上的丈夫。


    卻沒有忘記恪守本分,沒有忘記與別的男子保持距離,沒有給任何人親近她的機會。


    “所以我覺得上天待我不薄。”陸宴池聲音如情人的低喃。


    “能娶到你做我老婆,是我幾世修來的福份。”


    江暖臉紅如霞,被他牽著的手指,輕輕撓了下他的手心,像是給他無聲的迴應。


    “走,我們去看日出。”


    陸宴池被她的小動作,撓的心癢癢,心情卻瞬間明朗起來。


    來到山道邊,李墨清和蘇明溪正在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林堯和李墨白陪在一旁敘舊。


    看到江暖和陸宴池上來,李墨清看都沒看陸宴池一眼。


    拉著江暖就走:“暖暖,我們一起。”


    李墨清和蘇明溪一左一右拉著江暖,率先上了山道。


    李墨白和林堯緊跟其後。


    剛剛的不愉快,仿佛煙消雲散。


    陸宴池笑著搖搖頭,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山路崎嶇,視野也不太好,走著並不輕鬆。


    三位男士怕出事,不約而同把前麵的三人給分開了。


    李墨白拉著姐姐走在了最前麵,林堯牽著蘇明溪有說有笑的走在中間。


    江暖和陸宴池反而落在了最後麵。


    這裏的山道是純天然開鑿,陸宴池拉著江暖,提醒她注意腳下。


    江暖沒想到,這裏的山道會如此的陡峭,借著陸宴池的力,江暖邁上一個新台階,微微有些氣喘。


    “累了?要不我背你?”


    陸宴池把江暖半摟半抱在懷裏,方便她借力。


    爬個山,還要他背著,這像什麽話。


    “不要,我…我可以自己走…。”


    江暖想都不想的拒絕,為證明自己可以,江暖還反手拉著陸宴池走在了前麵。


    陸宴池直覺這樣的江暖可愛,有一股不服輸的堅韌鬥誌。


    遠處的天色漸漸發白,山中的風景依稀可見,幾人一邊走路,一邊賞景,不緊不慢在太陽升起之前,到達了山頂。


    山頂已聚集了不少的人,遠遠的,不知誰喊了聲。


    “居然有人在山頂求婚,這也太浪漫了吧。”


    蘇明溪是個愛看熱鬧的,聞言拉著江暖就走。


    “暖暖,百聞不如一見,我們也去看看。”


    林堯和陸宴池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李墨清朝著陸宴池的背影撇了撇嘴,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李墨白看著江暖離開的方向,眼中晦澀難明。


    有陸宴池這樣的丈夫守候,他今生再沒有任何機會,能夠與她並肩前行了吧。


    她現在有疼愛他的丈夫,有嗬護她的家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離她遠遠的。


    把心裏的那份執念,埋藏心底,永不見天日。


    李墨白在原地站了半天,向姐姐離開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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