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武當弟子的口中,陳錦弦得知了,在雙喜鎮背後還有禁軍在跟血狼寨的土匪廝殺。


    陳錦弦有些不解:“按照勾連將軍的實力,不應該啊,強取也不是難事呀。”


    陳錦弦身在帳篷中,在跟武當的弟子們聊著,顧月華的話讓陳錦弦知道了,武當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讓顧月華帶隊來到雙喜鎮,而武當七俠中的三位即將趕到。


    而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陳錦弦疑惑迴頭。


    隻見那個男人走進帳篷便開口道:“看來武當的弟子也在討論我啊。”


    而陳錦弦愣住了,看著一身戎裝,不難猜出是軍人,可眼前的男人服飾甚至要比霍無患還要高級許多。


    這個想法飄過,霍無患也跟著走進帳篷,陳錦弦愣住了,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顧月華行禮:“武當弟子見過衛國大將軍。”


    陳錦弦皺了皺眉頭,鬆也在陳錦弦的旁邊,而鬆跟勾連對視了片刻,陳錦弦猜出了兩人認識。


    而勾連打量了一番陳錦弦:“你就是陳錦弦?”


    陳錦弦緩緩點頭,而勾連開始打量著陳錦弦上下:“虎背蜂腰螳螂腿,如今的小娃,是越來越厲害了。”


    陳錦弦也在勾連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可沒等陳錦弦多想,勾連便對著鬆說道:“小師弟,好久不見。”


    陳錦弦再次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鬆,鬆微微一笑:“你不是說過,我們縱橫家都當了將軍嗎?如你所料,當今也是。”


    “雙喜鎮的那法陣我便知曉是你幹的。”


    兩師兄弟並沒有敘舊,陳錦弦還是保持警惕,試探問道:“勾連將軍可認得趙高?”


    勾連微微一愣,淡定自若迴道:“在我年輕時,是三軍統帥的部下。”


    陳錦弦也想起來了什麽,那個在趙家意氣風發,號稱三軍統帥最得意的部下,便是眼前這個男人。


    陳錦弦唯幾字便讓勾連想起來了什麽;“陳家陳世福。”


    勾連從淡定自若的模樣大改:“小儒才?”


    陳錦弦微微點頭:“我以為我陳塘關的身份,將軍就能猜出來了。”


    勾連緩緩搖頭:“我向前不知曉陳大人是陳塘關的。”


    而陳錦弦再次問道:“如此看來,勾連將軍是不認得我,為何要幫我?”


    勾連不失風度,雙手擺後,也淡淡吐出一個字:“義。”


    陳錦弦思緒遷轉,而就在這時勾連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今日是月圓之夜,準備了些月餅給武當山跟蜀山,軍中操勞,製作馬虎,見諒。”


    陳錦弦以少師祖的身份代表武當山收下了,隨後勾連因為忙於跟血狼寨的作戰,便離開了。


    鬆解釋道:“越是將軍越不能心機,他可萬軍從中取其首級,我信軍中士兵也信,可那應如意的實力有所隱瞞,並非傳言中隻有七境如此普通,能統領如此多人的匪幫,在曆史上是聞所未聞的,作為將軍就是要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陳錦弦緩緩點頭,貌似有些意會了,而鬆這時候小聲說道:“借此機會,揪出來吧。”


    陳錦弦看著門外的月餅,立馬拍了下大腿:“腦子聰明就是好啊。”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歲月匆匆,如此之快便到了中秋之夜。


    要說蜀山跟武當為何還在門口鬧矛盾,其實跟沒有長輩有關係,武當山隻有一個顧月華帶隊,蜀山隻有大師兄在前,連勾連也不好差遣兩個幫派,生怕出什麽意外,隻能等到兩大幫派的長輩到來。


    陳錦弦叫來武當弟子,聚眾賞月,武當弟子們吃著月餅,有聊著修煉心得,有聊著遠大抱負,有吹牛有舞劍表演才藝的,在烽火旁,一切是多麽和睦。


    而就在這時鬆在陳錦弦嘀咕了幾句,陳錦弦聽後:“真的?”


    陳錦弦的聲音很大,生怕沒人聽見,而陳錦弦接著說道:“如果是真的,那對我們大敗血狼寨,可是個重要情報啊!”


    隨後鬆就把陳錦弦帶到了一個草叢,來到草叢陳錦弦有些疑惑:“這樣真的能引出來嗎?”


    鬆微微一笑,臉上充滿自信:“拭目以待吧。”


    原來依照鬆的考慮角度,要挑撥離間,取得利益的,沒有別人隻有血狼寨,初步假設是血狼寨在武當有眼線臥底,再考慮到,武當本是修煉大家,大部分都是好幾年的弟子,封山修煉,而不由得就要提起加入武當不過兩月的實習弟子了。


    實習弟子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外門,而武當收了七名實習弟子,這七人嫌疑最大,而就在這時武當一個弟子起身了,正是實習弟子中的一位李師。


    接著撒尿為由來到陳錦弦兩人旁邊不遠處,還對著陳錦弦打招唿:“少師祖,你也在這啊。”


    隨後便解開腰帶,好像真的隻是上廁所罷了,鬆沒有言語,再迴到武當人群中之前,陳錦弦還是有些不確定:“你說有可能是他嗎?”


    鬆微微一笑:“很簡單,那人不是帶著麵具嗎,等到明天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陳錦弦向顧月華問了那實習弟子的姓名後,等到第二天,陳錦弦來了波即興演講,月圓之夜蒼生黎民百姓都想著團圓,可血狼寨為非作歹,囂張至極,僅僅幾句話便讓武當山的人充滿鬥誌。


    而鬆的注意力時不時還飄到李師身上,李師的表情充滿不屑,嫌疑已經很大了,接著陳錦弦便開始挖坑。


    “哎我這有一個麵具,是我們武當弟子撿到的,初步判斷應該是我們當中的。”


    這句話很快便引起了李師的注意,接著陳錦弦一一詢問:“這是你的麵具嗎?”


    “不是。“


    .....


    “不是。”


    終於輪到了李師,陳錦弦疑惑道:“這是你的嗎?”


    李師看著這個不屬於自己的麵具,迴答跟其他武當山弟子一樣:“不是。”


    而就在這時陳錦弦卻改變說辭:“那你的麵具呢?”


    李師下意識說道:“我的麵具.....”


    話還沒說完就發覺自己露出馬腳連忙糾正:“我沒有麵具的,少師祖。”


    而陳錦弦微微一笑:“大魚上鉤了。”


    很快眾人就把李師綁了起來,隨後叫來蜀山的眾人,陳錦弦自信道:“此人便是罪魁禍首。”


    而顧月華好像想到了什麽:“我說嘛,出事的時候,就你叫得最大聲,原來是你幹的好事。”


    而李師微微低下頭不敢說話,陳錦弦可不慣著劍指著李師:“我問你,是不是你幹的?如今證據確鑿,你說個否字我讓你生不如死,你應該聽聞我的手段。”


    而李師在陳錦弦的壓迫下被迫承認:“是我是我。”


    而林懷玉就顯得十分尷尬,因為她的隱私事情,被人談了如此之久,跟公開處刑一般。


    接著陳錦弦讓武當眾人道歉,先是表達武當山無禮,蜀山也非無禮節,再是林懷玉代表蜀山代表無禮歉意。


    雙方和睦如初,而陳錦弦卻沒有放下劍,而是質問道:“是不是血狼寨拉你來的?”


    李師微微一愣,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不是。”


    陳錦弦皺著眉頭:“那是誰?”


    而李師沉默片刻不願說話,陳錦弦將劍再次掛到李師的脖子上:“快說。”


    李師接著說道:“是我一時玩心,想到的惡作劇。”


    但陳錦弦哪裏會相信他的話,沒有出劍,一拳擊中腹部,剛剛修行的武夫,丹田不穩,這種程度雖然不至於至死,也不至於毀掉道途,但傷害還是不小的。


    疼痛感席卷全身,陳錦弦再次問道:“是血狼寨的誰叫你來的?”


    李師還是不願意說,接著狠狠看著陳錦弦,他很難相信陳錦弦下一步會幹什麽,想到陳錦弦折磨人的方式,在江湖中是聞風喪膽,他畏懼了,可他還是沒有說出實話。


    趁著陳錦弦不注意,李師口吐鮮血,陳錦弦反應過來時,李師已經咬舌自盡了。


    陳錦弦眉頭一皺,鬆也有些詫異:“是什麽,讓他死也不肯開口,跟被洗腦的魔族一般。”


    雖然知道李師是血狼寨派來的臥底,但陳錦弦還想掏出太多,明顯沒想到這個情況。


    這天中秋,本家家吃月餅,一切和睦的,可一場噩耗傳來。


    “頭兒頭兒,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士兵腳步都沒站穩地跑過來。


    勾連一副無奈的模樣:“冷靜冷靜,天大的事,如此著急作甚?”


    那士兵喘著粗氣,久久說不出話,待到那士兵緩過來,勾連問道:“什麽事?”


    勾連自認為見過的場麵多不勝數,但士兵下一句話還是讓他皺著眉頭。


    “蓮花鎮,大楚以南,大江西邊的蓮花鎮,全鎮遭到土匪襲擊!”


    勾連楞了一會:“什麽意思?”


    “是血狼寨,血狼寨說這是跟他作對的下場。”


    勾連一拍桌子,眼前的桌子化作木塊飛在空中:“蓮花鎮有多少人。”


    “一千三百餘人,死有八百一十五人。”


    勾連強忍怒意:“八月十五,八百一十五人,應如意,你心好狠啊。”


    過節中秋,月圓人不圓,再次有百姓不明所以犧牲。


    月圓中秋,陳錦弦抱拳以對諸君,中秋平安,平平安安,不止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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