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春炫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輕歎了口氣,目光穿過稀疏的竹葉,投向遠方朦朧的山巒。微風拂過,帶起他額前的發絲,也似乎吹散了些許心頭的陰霾。他緩緩轉身,目光再次落在張麗群身上,隻見她緊抿的唇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眼中卻閃爍著堅定。


    “師姐,你……”秋春炫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石凳,示意她坐下。兩人並肩坐在石凳上,周圍是輕輕搖曳的竹葉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一切都顯得那麽寧靜而祥和,卻掩不住兩人心中翻湧的情緒。


    秋春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夜色中忽明忽暗的星光。他垂下眼簾,手指不自覺地在石凳上輕敲,每一次敲擊都似乎在敲打著內心的掙紮與猶豫。片刻後,他緩緩抬頭,目光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望向張麗群:“師姐,其實……我也一直在想,若這世間真有能讓人忘卻煩惱、尋得內心平靜的所在,幽蘭穀或許真有其獨特之處。隻是,若是為了逃避,那便失去了意義。”


    他的話語在微風中輕輕飄散,仿佛與竹葉的低語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張麗群聞言,目光微動,似乎被觸動了某根心弦。她輕輕側頭,望向秋春炫那雙深邃的眼眸,那裏既有對未來的期許,也有對現實的無奈。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橋梁悄然搭建,連接著彼此的心意,在這寧靜的竹林間,顯得格外溫馨而又略帶一絲苦澀。


    秋春炫聞言,眼神中的光芒仿佛被夜色吞噬,變得更加深邃莫測。他輕輕垂下眼簾,長睫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周圍的竹林似乎在這一刻更加寂靜,連竹葉摩挲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仿佛連大自然也在傾聽他們內心的細語。


    他緩緩站起身,背對著張麗群,目光穿過密集的竹葉縫隙,凝視著遠方那片被月光輕撫的山巒。夜色下的山穀,幽靜而神秘,仿佛藏著無數未解的秘密。秋春炫深吸一口氣,轉身麵向張麗群,月光灑在他的肩頭,勾勒出他挺拔而孤獨的身影。


    秋春炫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輕輕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與不解。夜色下的竹林,光影斑駁,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他緩步走至張麗群身旁,兩人之間隻隔著一步之遙,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他伸出手,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輕輕搭在了張麗群的肩上,那觸感如同觸碰到了最細膩的瓷器,讓人不敢用力。張麗群微微側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月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為這靜謐的畫麵添上了幾分溫柔與神秘。


    月光如洗,竹影婆娑,張麗群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她腦海中閃過那幽冥妖獸猙獰的麵龐與鋒利的獠牙,以及自己為取靈草深入妖獸巢穴時的驚心動魄。此刻,那份恐懼與決心交織在一起,化作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讓她的眼神更加堅定。


    “爹,讓我去!”張麗群的聲音雖輕,卻異常堅決,她望向父親張水源,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我熟悉那隻妖獸的習性,也知道如何避開它的攻擊。大師兄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出秋洛凡蒼白的臉龐,他靜靜地躺在床榻上,眉宇間緊鎖著未解的痛楚。張麗群站在床邊,目光中滿是擔憂與堅定,她輕輕伸手,指尖輕觸大師兄的手背,那微涼的觸感讓她心頭一緊。


    張水源站在一旁,語氣沉重:“麗群,那幽冥妖獸狡猾且強大,非比尋常。此行兇險萬分,你確定要獨自前往?”


    張麗群的目光沒有離開秋洛凡,她緊咬下唇,毅然點頭:“師父,我已下定決心。大師兄待我如親妹,我豈能袖手旁觀?請讓我一試。”


    張麗群聞言,心頭猛地一緊,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段深入幽冥妖獸巢穴的經曆再次在腦海中清晰浮現。她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中卻燃起了不屈的火焰。


    “爹,事不宜遲,我必須即刻動身。”她轉身欲行,卻被張水源一把拉住。


    “麗群,你冷靜些!那妖獸狡猾異常,且妖力強大,你一人前往無異於以卵擊石。”張水源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擔憂。


    張麗群迴頭,目光堅定而決絕:“爹,我明白您的擔憂,但我有必須去的理由。大師兄的安危,我責無旁貸。況且,我曾在幽冥妖獸的巢穴中生存過,對它的習性了如指掌。這次,我不僅要取迴妖丹,更要徹底鏟除這個威脅。”


    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張麗群緊蹙的眉宇間,她凝視著燭火搖曳,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爹,我聽說,仙姝靈草不僅能治愈眼疾,其獨特之處更在於能賦予人血解毒之能。”她輕聲細語,仿佛怕驚擾了房中沉睡的秋洛凡,又似在內心深處與自己對話。


    張麗群緩步至桌邊,指尖輕輕摩挲著桌上的一隻空瓷瓶,那是曾經盛放過葉輕煙血液的器皿,雖已空蕩,卻似乎仍殘留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與生命的活力。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腦海中浮現出葉輕煙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以及她不顧一切救助同伴的身影。


    “爹,我聽說,仙姝靈草不僅能治愈眼疾,其神奇之處更在於能賦予人血以非凡的解毒之力。”張麗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她轉身望向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月光如細絲般纏繞在她的發梢,為她平添了幾分決絕之美。


    她緩步至桌旁,指尖輕輕劃過那空瓷瓶,仿佛能感受到葉輕煙那份溫暖而堅韌的力量透過指尖傳遞而來。閉上眼,張麗群腦海中浮現出葉輕煙溫柔卻堅定的笑容,以及她不顧自身安危,用那蘊含著仙姝靈草力量的血液救助同伴的情景。那一刻,張麗群的心被深深觸動,她明白,這份力量不僅僅是自然的饋贈,更是對生命無畏與愛的最好詮釋。


    張麗群的話語戛然而止,她的目光穿透了燭光搖曳的昏黃,仿佛穿透了時空的壁壘,看見了那片遙遠而神秘的幽蘭穀。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桌角,每一次觸碰都像是與葉輕煙那份堅韌不拔的精神共鳴。


    “仙姝靈草……”她輕聲重複,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了希望與決心的光芒。她想象著那片被晨露輕吻的幽蘭穀,仙姝靈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每一片葉子都蘊含著治愈與重生的力量。


    張麗群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份力量吸入胸膛,化作自己前行的動力。“若我能尋得更多的仙姝靈草,不僅大師兄的眼疾有救,我們門派中更多受傷的弟子也能得到救治……”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是對同門深厚的情誼,也是對未來無限的憧憬。


    “爹,我聽說,仙姝靈草不僅能治愈眼疾,還能賦予持有者血液以非凡的解毒之力。若我們能找到更多,或許能徹底根除幽冥妖獸之毒,甚至為門派帶來前所未有的防護。”張麗群的聲音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溫柔而堅定,她的目光穿過窗欞,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片生機勃勃的幽蘭穀。


    她想象著自己置身於那片神秘之地,四周是輕紗似的薄霧,晨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清新與花香,而在這片被自然寵愛的土地上,仙姝靈草正以最純淨的姿態生長著,每一片葉子都閃耀著治愈的光芒。


    張麗群聞言,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她轉頭望向秋洛凡,眼中滿是溫柔與期待,仿佛已經預見了他康複後與葉輕煙相遇的溫馨場景。秋洛凡靜靜地躺在那裏,麵容雖顯蒼白,卻也透出一絲安詳,仿佛連他也在冥冥中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轉機。


    秋春炫在一旁,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心中暗自感慨。他輕輕踱步至窗邊,望著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心中卻為這份純粹的情誼所動容。他迴頭,正對上張麗群溫柔而堅定的側臉,那份對大師兄的深情與守護,讓他也不禁為之動容。房間內,燭火搖曳,將三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交織成一幅溫馨而複雜的畫麵。


    秋春炫默默觀察著張麗群,隻見她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了安心與期待的複雜情緒。她輕輕走到床邊,凝視著沉睡中的秋洛凡,手指輕輕觸碰他額前的發絲,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夢中的安寧。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那笑容裏藏著對大師兄深深的關懷與期盼。


    窗外,夜色如墨,星辰點點,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銀紗般的光輝,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溫柔。張麗群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她仿佛與這夜色融為一體,成為了守護與希望的化身。


    秋春炫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細膩地捕捉著張麗群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燭光映照下,她的臉頰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眼中閃爍著既安心又略帶羞澀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了大師兄康複後與葉輕煙相知相惜的美好未來。她輕輕垂下眼簾,手指不自覺地纏繞著衣角,那份少女特有的純真與憧憬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窗外,一陣夜風拂過,攜帶著淡淡的桂花香,輕輕吹動了窗欞上的輕紗,也似乎吹進了張麗群的心田,讓她的思緒更加飄遠。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那是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憧憬,也是對大師兄能找到幸福的由衷祝願。


    葉輕煙的身形略顯踉蹌,但在她爹的攙扶下,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堅定。她緩緩步入房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充滿希望的氣息。那雙蒙著黑布的眼眸,在這一刻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視人心最深處的渴望。她顫抖著手,輕輕解開束縛眼前的黑布,即便是在微弱的燭光下,那雙眸子也閃爍著不屈與溫柔的光芒。


    沒有片刻猶豫,葉輕煙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在燭光下泛著寒光。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仿佛在那一刻與內心的恐懼與疼痛達成了和解。隨後,她毅然決然地將匕首輕輕劃過手腕,鮮血瞬間湧出,如同晨曦中綻放的紅梅,既美麗又悲壯。


    葉輕煙的手微微顫抖,但眼神異常堅定。鮮血順著她纖細的手腕緩緩滴落,落在床邊一隻精致的瓷碗中,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宛如生命之泉的輕吟。她側頭,目光穿透血色的模糊,直抵秋洛凡蒼白的麵容。他的唿吸輕淺而均勻,眉宇間似乎還殘留著未醒的夢囈。


    葉輕煙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生怕模糊了視線,影響這關鍵的一刻。她輕啟朱唇,聲音細若遊絲卻飽含深情:“大師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就像我們小時候那樣,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要一起麵對。”


    葉輕煙的視線緊緊鎖在秋洛凡的臉上,那雙剛剛從黑暗中釋放的眼眸,雖因久未見光而略顯迷離,卻異常專注。她坐在床榻邊緣,身體微微前傾,幾乎要觸碰到他冰冷的指尖。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與草藥香,交織成一種奇異的安寧。


    她輕輕地將瓷碗移至更近的位置,讓那滴落的鮮血準確無誤地落入其中,每一聲細微的“滴答”都像是時間的低語,記錄著這份不顧一切的深情。葉輕煙的眉頭微蹙,眼中既有決絕也有溫柔,她仿佛在用這鮮紅的液體,編織著兩人之間未完的緣分。


    榻上,秋洛凡靜靜地躺著,宛如一幅精致的水墨畫,每一縷唿吸都似乎帶著山林間的清新與超脫。他白衣上的血跡已幹涸,卻更添了幾分淒美與堅韌,墨發隨意地鋪散在枕邊,幾縷發絲輕輕拂過臉頰,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與柔情。葉輕煙坐在床邊,目光雖仍有些模糊,但她努力聚焦,想要將這份朦朧中的俊逸容顏深深鐫刻心底。


    她的小手輕輕摩挲過瓷碗邊緣,感受著那份來自自己身體的溫暖與力量,隨後,她鼓起勇氣,緩緩將瓷碗舉至秋洛凡的唇邊。那一刻,她的心跳如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兩人之間那微妙而堅定的聯係。秋洛凡的唇瓣微啟,仿佛感應到了什麽,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潤氣息輕輕拂過瓷碗邊緣,帶著一絲對生的渴望和對她深情的迴應。


    榻上,秋洛凡的麵容在微弱的燭光下更顯柔和,他蒼白的膚色與周遭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宛如一尊沉睡於月光下的白玉雕像。黑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似乎隨時都會隨著他微弱的唿吸而掀開那扇通往夢境的大門。每一根睫毛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投下的陰影在他高挺的鼻梁兩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憂鬱,更添了幾分令人憐惜的美感。


    葉輕煙坐在床邊,目光溫柔而專注,盡管視線仍帶有些許模糊,但她努力讓心靈之眼清晰起來,想要將這一刻的秋洛凡永遠鐫刻在心底。她的小手輕輕撫摸著瓷碗,指尖傳來的溫度仿佛是她內心情感的延伸,溫暖而堅定。她的唿吸不自覺地放輕,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與美好。


    葉輕煙凝視著床榻上的秋洛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她緩緩靠近,幾乎能感覺到他每一次細微的唿吸拂過她的麵頰,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氣,那是屬於大師兄獨有的氣息,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輕輕抬手,指尖輕輕觸碰那扇即將被掀開的夢境之門——秋洛凡的睫毛。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她的手指如同觸碰到了世間最柔軟的羽毛,輕輕一顫,便帶動了周圍空氣的微妙波動。秋洛凡的睫毛輕輕揚起,如同晨曦中初醒的蝶翼,緩緩展開,露出了那雙緊閉已久的眼眸。


    榻上,秋洛凡緩緩睜開眼,那雙眸子仿佛初晨露珠浸潤過的黑曜石,清澈而深邃,帶著一絲初醒的迷茫與溫柔。他輕輕眨動眼簾,每一次眨動都像是在葉輕煙的心湖上投下層層漣漪。他望向葉輕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深深的感激與柔情所取代。


    葉輕煙的小臉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緋紅,她羞澀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的小手緊緊攥著衣角,指尖因緊張而微微發白,心中卻如同小鹿亂撞,既期待又害怕。她偷偷用餘光瞥向秋洛凡,隻見他白衣上的血跡雖已幹涸,卻更襯得他膚色如雪,墨發如瀑,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仿佛真的是從畫中走出的仙人。


    葉輕煙被輕柔地攙扶著走出房間,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心中卻如釋重負般輕鬆。門外,張麗群與秋春炫焦急的身影在昏黃的燈籠下拉長,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關切與期待。見到葉輕煙出來,張麗群急忙迎上前,眼中閃爍著淚光與欣慰:“輕煙,你沒事吧?”她輕輕握住葉輕煙的手,那份溫暖瞬間傳遞開來,驅散了周遭的寒意。


    秋春炫則是一臉複雜,既有對葉輕煙的敬佩,也有對秋洛凡病情的擔憂。他低聲問道:“大師兄他……”葉輕煙微微一笑,那笑容裏藏著疲憊與堅定:“放心,大師兄他醒了,我會再來看他的。”說完,她輕輕拍了拍張麗群的手背,示意自己無礙。


    葉輕煙緩緩步出房門,眼布輕輕覆在眼前,隔絕了外界的光明,卻似乎讓她的內心更加清明。她耳邊迴響著父親溫暖的話語,心中湧動著一股暖流。門外,夜風輕輕吹拂,帶來一絲絲涼意,卻也夾雜著草藥園特有的清新與安寧。


    張麗群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扶住葉輕煙的另一側,輕聲細語道:“輕煙,我扶你,慢點走。”她的聲音裏滿是關切,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秋春炫則默默跟在兩人身後,目光複雜地望向葉輕煙的背影,心中既有敬佩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情愫。


    葉輕煙被小弟子攙扶著,步伐雖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快。她重新蒙上的眼布下,是那雙因羞澀而微微低垂的眼眸,睫毛輕顫,如同蝶翼輕拍,泄露了她內心的波瀾。夜風輕拂,帶著淡淡的草藥香,似乎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甜蜜與寧靜。


    張麗群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接過小弟子的手,更加溫柔地扶住葉輕煙,兩人並肩而行,宛如一對親密的姐妹。張麗群輕聲細語,話語間滿是關懷:“輕煙,你臉色還有些蒼白,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葉輕煙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細若蚊蚋:“我沒事,隻是有點累。”


    葉輕煙正欲開口,腳下一陣微妙的失衡突如其來,如同微風中搖曳的柳枝,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秋春炫的身影仿佛從夜色中躍出,衣袖輕揚,帶起一陣細微卻有力的風旋,宛如春日裏溫柔包裹著花瓣的微風,恰到好處地將她穩穩托住。


    他的動作迅捷而優雅,沒有絲毫的唐突,仿佛早已預見這一幕,又或是本能地想要保護眼前之人。葉輕煙隻覺得周身被一股溫暖而安全的氣息所環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臉頰上的緋紅更甚,與夜色中的燭光交相輝映。


    葉輕煙站穩後,身子仍微微顫抖,那抹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根,猶如晨曦中綻放的桃花,嬌豔欲滴。她低垂眼簾,不敢直視秋春炫那雙深邃的眼眸,隻覺得心跳如鼓,幾乎要跳出胸膛。秋春炫見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笑意,他輕輕收迴衣袖,動作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紳士風度。


    周圍的人群似乎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這溫馨的一幕。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斑駁光影,為這場景平添了幾分朦朧與夢幻。張麗群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看來咱們秋師弟不僅修為高深,這護花使者也是做得得心應手嘛。”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讓氣氛變得更加輕鬆。


    葉輕煙話音未落,臉頰上的紅暈如同朝霞般絢爛,她羞澀地低下了頭,長睫輕顫,仿佛每一根都在訴說著心中的慌亂與感激。秋春炫的眼神溫柔如水,輕輕落在她身上,卻又似乎刻意避開了那份過於直白的注視,以免讓她更加不自在。


    周圍的弟子們見狀,紛紛投來善意的微笑和竊竊私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馨與甜蜜。月光下,秋春炫的衣袂隨風輕揚,宛如畫中仙人,他緩緩伸出手,卻不是去攙扶,而是輕輕指向前方一條幽靜的小徑,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輕煙師妹,這條路較為平坦,不易絆腳,我們沿此路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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