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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琛正在把玩著她的手,聽到她這一句感慨,勾唇笑了笑,“或許,這就是命運特意的安排呢!”


    他凝著江豫之的眼,似乎話中有話。


    “什麽意思?”江豫之望著他,疑惑道。


    趙琛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特意保持神秘。


    有些事情,不到最後,其實很難說的準。


    趙君懷躺在床上,雙眼緊緊的合著,卻始終沒有一絲的睡意。


    他一個騰起,換上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去了。


    江豫之聽到樓下車庫有車發動的聲音,走到陽台上去看,隻看到趙君懷的黃金法拉利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麽晚了,君懷要去哪裏?”她看向也起身走過來的趙琛,有些疑惑。


    她有些擔心,走迴房間裏拿起手機就想給趙君懷打電話,卻被趙琛給攔住了。


    “豫之,君懷不是小孩子了,他有分寸的。”趙琛緩聲道。


    都說知子莫若父,他的兒子是什麽人,趙琛心裏有數。


    江豫之想了想,終究還是放下了手機。


    高鐸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趙君懷的。


    他一個電話過來,他這個剛剛出院的病患就得舍命作陪。


    包廂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趙君懷正一個勁的往嘴裏灌。


    那模樣,大有種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罷休的架勢。


    高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種喝法,實在是太傷身了。


    他伸手,攔下趙君懷。


    “夠了。”高鐸神色凝重,“君懷,借酒消愁是沒用的。”


    聞言,趙君懷忽然笑了,他揮開高鐸的手,“誰說我在借酒消愁?”


    “我又不瞎。”高鐸覺得,趙君懷的這個反問,要麽質疑他的視力,要麽質疑他的智慧。


    他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他還能猜不出趙君懷的心事?


    趙君懷見他這麽說,勾了勾唇,推了一瓶酒到他麵前,“你都知道了,還不陪我喝?”


    高鐸從來到現在,一滴酒都沒喝。


    高鐸看著趙君懷,“醫生告誡過我,不要喝酒。”


    他可是剛出院,他才不想再迴去。


    “沒義氣。”趙君懷哼了一聲,把酒瓶拿迴來,又想往自己的嘴裏倒,卻又一次被高鐸攔住。


    “君懷,夠了。”高鐸沉聲道:“再喝,你就要醉了。”


    醉?


    趙君懷眼光掃過桌子,上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多酒瓶。


    他都喝了這麽多,為什麽一點醉意都沒有呢!


    不但一點醉意都沒有,拚命想要忘記的人,還更清晰的印在腦海裏。


    季大哥真是的,賺錢賺的心都黑了,居然賣假酒!


    趙君懷狠狠一擲,酒瓶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瞬間碎成了無數片。


    他頹然的倒在沙發上,眼底一片寂寥。


    高鐸看著趙君懷如此發泄,知道他心中一定很是不痛快。


    要不然以他的脾氣,定然不會這麽暴躁。


    他輕歎一聲,坐了過去,“君懷……”


    高鐸隻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下一秒,高鐸帥氣的臉,就扭曲的不成樣子。


    趙君懷這個混蛋,居然整個人撲過來,把全身的重量壓在他受傷的左手上。


    高鐸咬緊牙關,愣是一聲沒吭。


    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他就當迴大冤種。


    他抬起右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算了,君懷,大丈夫何患無妻,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高鐸勸著他。


    “可我現在吊上了,你讓我怎麽辦?”趙君懷直起身子,定定的看著高鐸。


    “我真沒想過,我這輩子居然會對個女人,這麽念念不忘!”趙君懷的表情有些自嘲。


    趁著他直起身子,高鐸飛快的把手收迴來。


    要是被他這麽坐下去,他這手鐵定要廢。


    “不對女人念念不忘,難道你還打算對男人念念不忘?”都這個時候了,高鐸還不忘開玩笑,希望能調解一下趙君懷的心情。


    高鐸故意逗他,趙君懷卻一點心情都沒有。


    他望了高鐸一眼,語氣深沉,“阿鐸,你沒喜歡的人,自然不能理解我的那種心情。”


    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今天是約錯了人。


    他應該約ethen的。


    畢竟那家夥有過失戀,還有被拋棄七年的經驗,他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高鐸定定的看著他,慢慢開口,“誰說,我沒有喜歡的人?”


    四目相對,包廂裏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趙君懷眨眨眼睛,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是高鐸的眼神是那樣的認真,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趙君懷“蹭”的一聲站起來,“你有喜歡的人了?什麽時候的事?”


    他跟高鐸這麽多年兄弟,就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動過心,可現在他居然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趙君懷覺得很是匪夷所思。


    “是誰?我認識嗎?”趙君懷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了,他現在連傷感都顧不上了,隻一心想知道,高鐸到底喜歡誰?


    趙君懷這輩子隻覺得兩個人清心寡欲。


    一個是ethen,另一個就是高鐸。


    ethen他是心有所屬,才守身如玉。


    阿鐸他卻是心防太重,所以很難敞開心扉。


    高鐸輕輕點頭。


    趙君懷瞬間開啟風暴模式,腦中飛快搜索著自己所有認識的,合適的女生。


    可是他想了一圈,卻是找不出來一個可能的人選。


    “阿鐸,她到底是誰?”趙君懷雙眼閃著好奇的光,興奮的抓住高鐸的胳膊,問道。


    高鐸望著趙君懷興奮的眼神,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連帶著唿吸也緊了一下。


    “現在,我的身體裏,流著她的血。”他開口,一字一頓,很是認真。


    高鐸滴酒未沾,現在的他格外的清醒,可他清楚的知道,他這一生,也隻能清醒這一次了。


    趙君懷望著高鐸,電光火石之間,他猛的想起什麽。


    瞬間,他腦子裏的弦,就斷了。


    他一雙眼瞪的像銅鈴,眼裏全是震驚,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高鐸,連聲音都在發抖,“煙花,你喜歡的人……是煙花。”


    明明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了,可是此刻,趙君懷卻覺得這兩個字是那樣的艱澀。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出現了幻聽?


    阿鐸居然喜歡煙花?


    “阿鐸,不要開玩笑了。”趙君懷正了神色,嚴肅起來,“這樣一點也不好笑。”


    他都要被嚇死了。


    高鐸凝著他,“我沒有開玩笑。”


    他原本,想把這件事變成一輩子的秘密。


    可他終究,還是沒守住這個秘密。


    趙君懷站起身來,定定的看著高鐸,“煙花是ethen的女朋友。”


    他都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阿鐸瘋了。


    “我知道。”高鐸輕輕開口,“所以,隻能到喜歡為止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慢,卻重重的落在趙君懷的心上。


    趙君懷不得不承認,這短短的,不到十個字的一句話,讓他大為震撼。


    高鐸低垂眼眸,趙君懷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他喜歡的女子,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


    他不能,也不該喜歡上她的。


    可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心不由己。


    其實,就連高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對程煙花產生了那種情愫!


    也許,是在車房,麵對林楊的刁難,她不卑不亢。


    也許,是在她家小區樓下,她為了唐願西化身潑婦,暴打唐偉。


    也許,是在華星周年慶典上,她一身紅裙驚豔了時光。


    也許,是在遊樂場,她清澈澄明,通透睿智。


    也許……


    他們之間有很多個也許,卻隻能有一個結局。


    程煙花愛的人是ethen,他們之間,注定沒可能。


    “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高鐸望著趙君懷,“君懷,你明白該怎麽做?”


    趙君懷抿了抿唇,“阿鐸,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高鐸望著他,沉默了幾秒鍾,突然出手。


    拳頭落在了他的肩膀處,他輕輕的捶了趙君懷一下。


    趙君懷望著他笑了,高鐸也笑了。


    兩人的眼中,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幾十秒以後,趙君懷突然開口,“我們可真是難兄難弟,好不容易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卻偏偏還愛而不得。”


    偌大的包廂裏,兩張俊秀帥氣的臉,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程煙花趕迴家的時候,是程煙火給她開的門。


    程煙花甚至都沒時間和她打聲招唿,就直直的奔向臥室。


    床上,唐願西已經沉沉的睡著了,隻是她的臉色通紅,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氣,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


    程煙火跟在程煙花的身後進來了,神色有些擔心,“姐姐,願西姐到底怎麽了?”


    她剛到小區樓下,就聽到花壇方向有女子哭泣的聲音。


    那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她壯著膽子,拖著行李箱,尋著聲音的方向過去。


    隻見一個女子披散著頭發,臉埋在雙膝之間,哭的很傷心。


    她上前,問那人需不需要幫助,誰知道那女子抬起臉來,她才發現那女子竟是願西姐。


    唐願西喝了很多的酒,神智很不清醒,不但沒有認出來程煙火,連程煙火和她說了半天的話,她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程煙火沒辦法,隻能先把她扶迴家。


    這個天氣,晝夜溫差那麽大,在室外待久了,人會受不了的。


    她給唐願西簡單的擦了擦手和臉,然後給她喂了點溫水,見她睡下了,才有時間給程煙花發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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