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南麵一鄰國叫山中國,從北到南一直延伸到黃海邊,人口多,麵積大,居民多數是漢人女真人,漢人中多數是由現山東蓬萊等地移民來的,當地人稱他們為“海南丟”。


    蓬萊有蓬萊閣,相傳是呂洞賓等八仙飛升成仙的地方,這些蓬萊人是為生計坐小船乘風破浪來到山中國的,山中國原居民有點誇張形象的說,他們是從大海那一邊一丟就丟到大海這邊山中國的,所以得名海南丟。


    山中國在靠大海百八十裏的地方,有一座大山,海拔小四千米,叫老黑山,與中山國塞北黑龍門的老黑山重名,這和人重名一樣,就是這般巧合。老黑山是山中國第一高山。


    廣西有十萬座大山,就有十萬個洞,洞洞有土匪。


    這老黑山係窮山僻壤,丹霞地貌,也必然是匪盜四起。


    這老黑山山腳下從南往北數分別為一道溝、二道溝、三道溝、四道溝、五道溝、六道溝……一直延綿五十裏。老黑山不是一座孤山,而是處在群山懷抱之中。


    這老黑山就滋生一股土匪,窮人家拿不出二兩銀子的,他們不碰,專整大戶有錢人家,有錢大戶叫苦不迭。山高皇帝遠,山中國朝廷一時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一方水土養活一方人。


    雖然他們都說漢語普通話,然有一些方言滲在其內,外來人一時也難解。這地方居民說話很有意思。普通話說紅薯,他們叫地瓜,馬鈴薯他們連土豆也不叫了,叫地蛋,意指大地裏生出來的蛋。豆角叫芸豆,平常用餐我們一般說吃飯,他們說“歹飯”。下麵就是他們平常一段問候語:


    “你歹飯了嗎?”問。


    “歹了。”答。


    “歹的是什麽飯?”


    “歹的是苞米麵餅子、芸豆燉地蛋。”


    這話聽的有點土。至於往南走百八十裏,便到黃海邊。那裏沿海居民海蠣子味特重,“小車拉石頭,掉地打小腳趾頭,”按普通話發音則是怪怪的,有點像相聲裏的繞口令。南方的客家話,上海四川人的方言,關外這些小國根本聽不懂。北京話甜絲絲地……普通話最為正宗的還是關外這些小國,現在主要指吉林人,現代的播音員主要是從那地方選拔的。相比之下,這山中國老黑山地方方言雖土,但大多還是以普通話為根基,大多數還是能聽懂的。


    話說這老黑山山腳下的土匪,最早是一個叫什麽高大愣子的窮人,年輕時受土豪惡霸欺負,被逼上梁山,在二道溝一個大山洞裏聚眾為匪的。


    這山洞可大了,大洞套小洞,能有七八百平方米,能住一二百人。洞裏有一眼山泉,水深不到一米,當地人叫“控山水”。水甜甜地,水汪汪地,天怎麽大旱,水永遠喝不完,吃水用不著出洞擔。在六道溝還有一個小山洞,也是如此,然小僅能住三四十人,是土匪的副寨。


    高大愣子掌權時,一個叫白雲青的年輕人前來投靠,是蓬萊海南丟移民來的。他師父是那麵人,他會地趟刀法,講究上下結合,形神兼備,屬於外家功夫,應可謂武藝高強。英雄惜英雄,高大愣子讓他做了二當家。後來一個叫草上飛的輕功好,善偷,還有一個力氣大的叫王大力的人,能舉200斤大石頭,力大如牛,也被高相中,讓他們做了三當家和四當家。


    開始這些人配合默契,遵守山規,不搶民女,不禍害窮人,專搶土豪惡霸有錢人,到遠處打家劫舍,當地人也惹他不起,民怨也不大。


    前八年高大愣子病死了。


    草上飛、王大力推舉白雲青當大當家的。白雲青不但武藝好,還有點正直,講江湖義氣,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大當家高大哥待大家不薄,雖死猶生,大當家的位置應該給他留著,或者讓後來有德者居之。”


    白僅同意以二當家的身份主持寨中事務。論德論武藝論聲望,草上飛、王大力都不及白雲青,所以他們均同意他的意見。頭兩年,他們三人都遵守高大愣子立下的規矩,寨中平安無事。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第三年初,從蓬萊海南丟又丟過來一個人,此人叫柳大惠。


    他30多歲,身材魁梧,肌肉發達,人機靈。他祖籍文登府,年少時遊曆江湖,曾拜少林武當俗家弟子為師,習的是少林三十六式伏虎拳和武當劍法,內功雖不怎精湛,然拳法劍法練的嫻熟,按武林人士劃分,也可入一流高手之列。


    他幾經輾轉,來到老黑山拜山門,名義切磋,實則想投奔,以圖發展。


    老黑山土匪武藝出眾的,僅白雲青一人能技壓群雄。然他與柳大惠交手後,表麵上柳的武當劍法與白的地趟刀法戰成平手,實則二人都知道柳的功夫勝他一籌。


    強龍不壓地頭蛇,柳也算是老江湖了,他假裝認輸,甘拜下風。


    接下來他們進寨吃酒敘江湖情誼。正巧探子來報說,在鳳凰城有一樁大買賣,白雲青草上飛王大力也是有意試探他,由草上飛王大力牽頭出麵,白在家坐鎮,邀請柳大惠協助,柳大惠在此次行動中,活漂亮斬殺大戶人家三個會武功的三個保鏢,大勝而迴,並且柳給草上飛王大力送了貴重禮物,還花言巧語征服了他們一群人。迴來後,草上飛王大力提議一致擁護柳大惠做第三把交椅,他們自願降低坐次。


    知人知麵不知心,白雲青見柳的確是一員幹將,且眾人擁護,並讓他宣誓高大愣子製定的山規,做了三當家的。頭半年尚好,又過半年,他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了。


    古人雲,食也,色也,人之天性。柳大惠同草上飛、王大力勾結一氣,一麵私吞繳獲所得,另一麵威逼強搶民女甚至有官府背景的美女做壓寨夫人。上行下效,柳娶草上飛王大力也娶,小頭頭也有份。


    俗話說,男人(女人)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五十浪在浪頭上。你在家裏與夫人愛怎麽浪就怎麽浪,這不違法,又不傷德行。然殊不知貪得無厭是無底洞,過分好色則是把害人的雙刃劍!白雲青見柳大惠等人不走正道,私下好言相勸無果,並且對自己一對漂亮女兒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他知大事不好,想除掉他,他羽翼已豐滿,山寨火拚,有違高大愣子創下的山規,且傷江湖義氣,名聲不好,取勝還不易。


    所以白雲青托病率妻兒及部下20多人到六道溝副山寨養病去了。他實質把二道溝黑龍山這個大山洞讓給柳等人,讓他們折騰去。


    當然,白雲青深謀遠慮,他在大山寨還安排了親信做臥底,雖不掌權,但必須掌握他們的動向,以防萬一。


    他深知人做事天在看,物極必反。當土匪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折騰大了,官府會來收拾,民怨大了,行俠仗義的大俠客會來懲治的。應可謂好人有好報,壞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其實柳大惠與正人君子柳下惠僅一字之差,人品可相差萬裏。他年輕拜師時,這方麵就犯病,是少林的棄徒,還受過武當師傅的嚴厲訓責。他見在家鄉混不出名堂,才流竄到山中國。少了白雲青的製衡約束,柳大惠、草上飛、王大力等人接連娶幾房壓寨夫人,買賣越整越多,動靜越來越大。為此,不該死的,也整死了不少人……


    柳大惠不單在中山國折騰,還在鄰國流竄作案。


    前三年,他在中山國以拜山頭以武會友為名,結識了中山國邊境一側的逍遙派駐當地分部頭頭曹大勇。


    曹小50歲了,中等個,大眼睛,年輕時加入逍遙派,擁護逍遙派憂國憂民理念,武功在30歲前就進入一流高手,因表現較好,逐步被提拔為當地分部頭頭。


    人有時會忘了初心,會蛻化變質的。他年輕時血氣方剛,勇於追求上進。他有兩個老婆,子女五六個,年老了,官當的時間長了,就不思進取了,有私心了,為自己盤算多了起來。


    按理說,他年薪一百多兩銀子,家裏還種點地,子女還做點小營生,收入維持小康生活,富富有餘。然人一有攀比之心,追求物質享受,則不是好事情。殊不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因此,他四十多歲之後,采取虛報冒領、少報少繳、設假賬等辦法,從他經手的逍遙派買賣中,開始一年貪個一二百兩銀子,無事,明年再加碼……另外貪汙這事,一個人搞不來,下麵有幹活的、管賬的,貪少來少去,不易察覺,一多了手下人會心知肚明。為了多貪,必須給下麵人好處,堵眾人之口,上行下效,你敢大貪,我就敢小貪。


    前三年,山中國柳大惠率草上飛、王大力到他處,幾番交往,武藝不差上下,並且送他價值不菲的禮物,終成至交。從言談中,他知柳是黑道的,還知這一段時間內,在中山國地麵上,還做了幾票,曹大勇假裝視而不見,他十分羨慕柳神不知鬼不覺的來錢快的本事,所以他在去年年關時,臉蒙黑布,到山中國,等於在柳大惠的地界上,也做了一兩樁買賣,攢下豐厚的養老錢。迴來後,他在家庭開銷上又闊氣了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裏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曹大勇這些爛事,終於在今年三月份被他手下仍忠於逍遙派的人捅到總部去。


    逍遙派掌門洪天鵬正欲采取措施,曹平常還是交了些人,人緣較好、知底細的人給他透了口風。他連夜領妻兒攜巨款,一溜煙跑到山中國老黑山投靠了柳大惠,還混了個六當家當當。


    洪掌門十分生氣,他憎恨忘了初心的貪汙犯,便把出國緝拿曹大勇歸案的任務交給了歡樂穀小猴陳小亮。


    又來活了,又要出征。並且這次征戰還能到黃海邊品嚐海鮮,欣賞那波濤洶湧的美麗大海。所以小猴手下的人很高興,尤其是段玲玲錢圓夢嚷著要去,不讓去那還不中呢。


    小猴通情達理,那時沒有海外旅遊項目,看大海的機會十分難得,小猴兒全部答應之。


    正巧逍遙派在山中國有三四個貿易貨棧,有山貨欲運去,在洪天鵬的授意下,在貨站老板配合下,柳毅扮商人少東家,錢圓夢扮少奶奶,段玲玲扮丫鬟,小猴錢小虎班扮跟班,押送貨物。於3月底小猴一行五人順利潛入山中國。


    山中國是個大國,在邊境設有檢查站,有木質柵欄設施,每天每班有十餘名士兵嚴格盤查,加稅務官等有五十多人。


    他們檢查總的原則是放進不放出,即貨物進入適度收稅,大宗金銀進入十分歡迎,必須交足稅,給通關掌實權人物好處,才放行準入。然進出中山國銀元,尤其是大宗金銀盤查的特別嚴,必須有官府的完備手續和潛規則人情費才能放出。


    小猴他們過檢查站沒有麻煩,到了地界,交割完貨物,小猴他們才換上常規服飾。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入虎穴,焉的虎子?


    為了摸清老黑山土匪的底細,小猴一行人策馬趕了兩日路程,來到老黑山地區,他們以到黃海邊遊覽,順便結交天下朋友為名,偏偏老黑山地區沒有客棧,經當地人指點,在老黑山九道溝一家口碑好的一個大戶人家借宿。


    這大戶人家姓白,是女真人,家有房20多間,老少二十幾口人,不能算是有錢人,加之離土匪窩近,兔子不吃窩邊草,未受土匪騷擾。


    另外,這裏兩三個村莊,必有一、二人以上山為匪,來迴走親戚,故土匪窩情況知道的不少。


    小猴備了山珍和銀子給白家,白家當家的60多歲白老漢高興,當晚設家宴款待小猴一行人。


    次日,在小猴授意下,他們仍不走,段玲玲錢圓夢與白家小姐們,柳毅錢小虎與白家公子哥們套近乎,聯絡感情。從他們口中得知情況說:


    麵前巍峨的老黑山是山中國第一高山,海拔小4000米,常年雲霧繚繞,山頂背陰坡冰雪終年不化,是觀看它麵前百八十裏地的黃海日出的絕妙之地。圍在老黑山山腳下有十三道溝,山腳下有一條大河叫英那河,河邊有一條土路,直通黃海邊小漁村,是漁港,叫狉子窩涼水灣,因黃鼠狼特別多而得名。


    老黑山僅有一股土匪,約150人左右。大當家叫高大愣子已死,二當家叫白雲青,為人還算正直。他有二女一子,會地趟刀法,住在二道溝,三當家柳大惠,會武當劍法和少林拳法,是花花公子。聽說他們之間不和睦……柳住在二道溝大寨中。你們若是上山交朋友,送銀子,他們肯定歡迎,你們若是尋梁子打架,他們武藝高強,你們則應小心了。


    小猴聞此有了主意,他欲以武會友為名前去結識白雲青,尋找土匪之間不睦的破綻,借力打力,瓦解土匪,順利完成任務。


    小猴又聞白雲青有三個子女其大的二女是孿生女,年方二十,人不但長的白淨俊俏,且地趟雙刀刀法舞的嫻熟。大的叫白玉鳳小的叫白玉珠,還有一個弟弟叫白玉勇,年方十六,他們刀法均是父親白雲青所授。


    小猴想,他們屬於外家功夫,內力總是欠缺,充其量僅是武林高手或一流高手。屆時叫錢小武上,他小,要多出力。必須要他不許贏也不許輸,要戰成平手,這樣才容易結交。


    第三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早上小猴他們一行五人告別了白老漢一家,策馬向老黑山土匪窩二道溝進發。


    他們沿英那河河邊走的是土路,他們路不熟,又向當地居民打探,三十多裏地,走了小一個時辰的樣子他們才來到二道溝白雲青山寨前。


    這山寨很隱蔽,僅見高山之下有四五棟茅草屋,卻不見那山洞口,應是被這茅草屋遮掩了。茅草屋前六十米,地形平坦,顯然是經過人工修整的。


    小猴他們在距山洞前五十米處停下,他讓段玲玲手持拜帖前去叩山門。


    山寨土匪警惕性很高,常年每天24小時從不間斷地在茅草屋上方山上設置警戒哨,門口有警衛的,隻要山寨來外人,他們居高臨下觀察,把信息及時通知洞內主事之人,所以白雲清第一時間已得知小猴等人到來。


    白雲青在茅草屋內,投過窗戶,看到小猴他們。他見來一幫小孩,手裏幾乎沒有兵器,他心中稍安。


    段玲玲走到茅草屋前五米時,從茅草屋裏走出一老漢,應是把門警衛的。


    “姑娘所來何事?”那老漢問。


    “我們是中山國的,這是拜帖,前來以武會友的。”段玲玲答。


    “請稍等,讓俺進去通報。”那老漢慢騰騰走進屋去。


    白雲青見拜帖寫的是,中山國猴子少俠陳小亮,以武會友,前來拜訪白雲青老前輩二當家的……


    段玲玲則退迴到小猴那兒,時間不長,從屋裏走出一對手持雙刀的兩位姑娘,稍後又走出一少年,也是持雙刀,意在掠陣。


    端見那兩位姑娘雖無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卻因是孿生女的關係,個均高一米六五,身體胖瘦,神韻一個樣,臉白白的,雙眸靈動如葡萄般水靈有神,分不清誰大誰小,的確是人間稱奇可愛的姑娘了。


    這是白雲青的安排,他見來了一幫小孩,他二女一子也是小孩,小孩會小孩,讓他們切磋一下。他一觀虛實。


    “誰是猴子少俠?”其中一位姑娘問。


    錢小虎迎上前去。小虎雖無柳毅長得漂亮,但也是一位標準有氣質的公子哥。“猴子少俠是我們的頭。”他用手往後一指。


    “你們是白當家的兩位千金吧?你們是他派出來切磋武功的嗎?”


    “正是。”問話的那位姑娘答。


    “我叫錢小虎,受猴哥指派,代表我方來以武會友的,歡迎二位姑娘賜教。”小虎彬彬有禮的說。


    那白玉鳳、白玉珠兩位姑娘見錢小虎年歲與自己相當,風度翩翩,然赤手空拳逐說:“公子手無寸鐵,托大了。我們姐妹手持雙刀,用的是地趟刀法招式。相傳這路刀法是呂洞賓所創,他是從他劍法中引申而來的,刀法驚奇,非劍法刀法大家幾乎不能破解。公子手無兵器,我們不必切磋了。”


    小虎拱手道:“謝謝二位姑娘的好意。其實我是有兵器的……”他手一揚,五支飛劍停在一丈半空中,飛劍雖小,然劍光閃亮,後一揚手收迴。


    小虎繼續說:“這就是我的兵器,必要時我會出手的。既然你們受白當家的指派,那麽你們一起上吧。小可願領教你們的呂洞賓所創的刀法……”


    這兩位姑娘互相對視一下,暗想,這公子哥還是托大了,敢以一敵二。就是父親白雲青武功老道,在她們姐妹聯手下,也不會討得一丁點便宜。“恭敬不如從命,公子小心了。”還是那位先說話的姑娘說。


    “願領教誨!”小虎笑嗬嗬的站在那兒說。


    “好!”孿生女心意相通,話落,四把閃亮鋼刀齊飛,向小虎殺來。練這地趟刀法,需腿功厲害,姿勢低,一旦舞起來,善攻對方下盤,當然也能攻對方中盤上盤,在這姐妹聯手下,一加一大於二,威力真的不可小視。


    錢小虎起家練的是逍遙派行雲折柳劍法,即使劍法高明,若一把劍同時對四把鋼刀的亂砍亂剁,一時間能保身,也很難找到破解之法。然小虎此時內功精湛,揚長避短,依仗高明內功與輕功身法,與之周旋。


    隻見那兩位姑娘持蹲式,四把刀似兩團雪球般閃亮向小虎下盤攻來,眼看殺到小虎身上,小虎眨眼間從她們刀光縫中脫身,那兩位姑娘索性來個前後夾擊,小虎又從刀縫中向右一閃躲開,一位姑娘噌的一聲躍到另一位姑娘肩上,負責專攻上盤,而另一位姑娘專攻中盤,互相配合,可惜又殺了個空……


    八招過,小虎不相讓了。他雙手使出真氣,止住她們二人刀法攻勢,任憑她們刀法淩厲驚奇,硬是止步不前,攻不到小虎身前,雙方呈僵持狀態。


    這一切都被白雲青盡收眼底。他知是碰到硬茬了。他急走幾步出屋,越過兒子白玉勇,喊:“鳳兒珠兒,停。”


    白玉鳳、白玉珠收刀合一,迴到父親身邊侍立。


    白玉青又走前兩步,錢小虎亦趨前四五步。


    “你是猴子少俠?”白雲青問。


    “不是。我是錢小虎。”小虎答。


    “內家功夫不錯。”白雲青讚揚小虎說。


    小虎揮手招唿小猴,小猴快步過來。小虎向白雲清介紹說:“白當家的,這是我猴哥陳小亮。”未等白雲清迴答,小猴拱手施禮道:“白當家的您好!”


    白雲青注視小猴片刻,說:“猴子少俠奇貌必有奇能,能被人稱猴哥的,必有過人的高明之處。”


    小猴道:“白當家一雙女兒天生麗質,且地趟刀法精妙,與我師弟戰成平手,小小年紀,外家功夫一流,我等敬佩。”


    白雲青心知肚明,笑一笑說:“彼此彼此,歡迎諸位少俠,還有女俠以武會友,請到鄙山寨做客一敘。”


    小猴等一行五人隨白雲青來到大堂草屋內坐下。大堂屋比一般民房高些,寬敞些,正東牆前供奉關公金身像,背有一個書寫的大大的義字。


    小虎柳毅遞上禮物:紅蘑兩斤,榛蘑兩斤,猴頭菇兩斤,還有四錠各五十兩,即二百兩白銀。


    “無功不受祿。”白雲青說。


    “四海之內皆兄弟,您是前輩受得起。”小猴迴答。


    拜山門互送禮物是武林常見的,除非翻臉絕情。白雲青讓兒子白玉勇收下。


    接下來白雲青和小猴敘家常。


    段玲玲錢圓夢被白家二女邀請到她們閨房中說悄悄話。


    柳毅錢小虎被白玉勇請去引導參觀山寨大溶洞。白玉勇見小虎武功絕妙,存討教高明武功之心。


    白雲青看似很少出門,但他對外麵消息是靈通的,他知道中山國那英皇上的反貪腐的事兒,他知道逍遙派憂國憂民,是名門正派,他還知道段盛的名號。他詢問小猴,小猴一一作答。


    然小猴隱瞞此行真正目的僅托辭說,擬到狉子窩涼水灣遊玩的,順便沿途已武會友結識新朋友的。他知道剛一見麵就坦告一切,實屬唐突。伺機成熟求助才有可能水到渠成。


    段玲玲與錢圓夢按小猴吩咐專門負責與白的兩個女兒聯絡感情套近乎。從她們口中得知,逍遙派貪汙犯曹大勇在3月份攜全家8口人來到老黑山,投靠了柳大惠,他大撒錢財,收買人心,已坐上六當家的位置。


    還是女孩家心細,白家二女已從小猴與段玲玲、柳毅與錢圓夢的舉止和眼神中獲知他們是伴侶。自從她們剛才姐妹與小虎比武後,對小虎印象極好,便有心詢問:“小虎怎麽沒帶夫人來?”


    段玲玲對白家二女印象上佳,便實話實說:“小虎是宅男,現單著呢。”


    白家二女聽後不露聲色,心中暗喜。


    白玉勇、柳毅、小虎參觀山寨的山洞大廳。他們見大山洞有小百平方米,主要是天然形成的,人工雕琢痕跡少。洞內有一清泉,麵積一點五平方米,水深一米,清澈見底,是山泉。洞內西側石壁上與茅草屋一樣懸掛義字大旗,其下方仍供奉關公聖人像,像前幾米地方設有五六把交椅。廳下置長條桌椅,是常見土匪議事廳設置。


    柳毅小虎從白玉勇口中得知二道溝土匪正寨和這裏地形差不多,洞前有三十多間茅草房屋,洞內麵積有六七百平方米,是這兒麵積的三倍。


    白玉勇對錢小虎武功十分佩服所以對他們分外熱情,介紹的仔細,大誇他們的武功,言語中似有求教之意,然剛見麵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中午設小宴,晚上在山洞大廳設大宴,白雲青率家人屬下款待小猴一行,他們言談甚歡,似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晚上,小猴一行下榻在茅草屋客房內,一宿無話。


    誰知,第二天早上醒來,除小猴仍精神振作外,其他人一律得了怪病,無精打采,四肢無力,口渴,老想睡覺,小虎反映症狀尤甚,起不來炕,呈實而清醒時而半昏迷狀態。


    小猴十分驚訝。


    柳毅說:“猴哥,咱們是不是著了他們的道,被他們下了藥?”“不至於!我觀白大當家臉有正氣,不會用此下三濫手段。小猴一口否認說。


    小猴起身走出屋外,見白雲青正在茅草屋外打拳,打的是中原人叫螳螂拳。逐說:“早上好,白當家的。”


    白雲青也問候小猴:“小猴少俠,早上也好!”


    “不好,我們這幾個人情況有點不妙。”小猴迴答。


    “少俠話中有話,請道詳情。”白雲青說。


    小猴便把柳毅、小虎等人情況簡單介紹一下。


    “噢。”白雲青似乎明白了。“走,咱們進屋看看情況再說。”小猴領白雲青進了屋,柳毅尚好,起身問候白雲青,可小虎仍處於半昏迷狀態。


    白雲青摸了一下小虎脈搏,翻一下小虎眼睛後,對小猴說:“少俠們不必驚慌,這明顯是水土不服加之中了瘴氣之毒的症狀。”


    白玉鳳、白玉珠二位姑娘早晨來問候段玲玲,錢圓夢,得知此情況,便來問候柳毅和小虎,見小虎一夜之間得了病,十分焦急。


    白雲青接著介紹說:“你們中山國是陸地性氣候,我們山中國是海洋性氣候。又因我們地處老黑山地區,受老黑山山高林密集影響,山中多雨潮濕,茂密山林中多有濕熱空氣。外來人水土不服易中瘴氣之毒,這是比較常見的。外地朋友前來投靠山寨,每個人體質不同,中毒症狀有輕有重,甚至猴子少俠體質好,壓根無事。根據這種易發情況,我們山寨都備有解瘴毒中藥秘方,是用八種中草藥配製的,屢試不爽。鳳兒、珠兒,你們跟我來,到我屋內取藥,你們用兩隻藥罐同時熬藥,大火半小時,中火半小時,小火半小時,熬成四碗藥水,讓柳毅、小虎、玲玲、圓夢,飯後服下。下午你們繼續熬這二遍藥,明天棄之,換新藥繼續熬……他們這幾天飯食以清淡為主,忌葷腥,一般中毒者用藥三日必好。當然,小虎症重,需一個多星期才能痊愈。另猴子少俠內功精湛,不畏毒,無中毒跡象,可不必服藥。”


    聞此,小猴等心稍安。


    白家二女在白雲青指導下,煙熏火燎的手持蒲扇開始煎藥。


    眾人在早上吃完流食後,柳毅等四人服下藥汁,躺在炕上養起病來。


    小猴是百毒不侵之身,在安頓好眾人之後,在白雲清的陪同下,參觀山寨內外景色,高談闊論。


    就這樣在第三日下午,柳毅、段玲玲、錢圓夢已生龍活虎了,唯獨小虎雖不昏迷了,但有點高燒不退,渾身酸痛。在這期間,白家二女為眾人端飯送飯到客房,還輪流給小虎喂飯喂藥,照顧的無微不至。


    古人雲男女授受不親。在侍奉小虎起居中,白家女難免不碰小虎的手和額頭,這實在是犯了忌諱。


    這一切都被段玲玲、圓夢瞧在眼裏,暗歎小虎這是要走桃花運,否則哪有未婚大姑娘侍奉陌生男兒不避嫌的。照顧如此上心的?


    又因白家二女是孿生女,模樣一個樣,她們也分不清誰大誰小,也不知是老大來還是老二去。


    當日晚餐後,白雲青對小猴說:“柳毅他們三人已全好了,小虎恢複慢些。內人與鳳兒、珠兒提醒我還有一個辦法能加速小虎康複。”


    “什麽辦法?”小猴問。


    “上山采冰。”白雲青答。


    “願聞其詳。”小猴說。


    “鄙山寨在老黑山山腳下。老黑山海拔小4000米,山頂背陰坡常年有寒冰積存,即使夏日炎炎也不化。中瘴氣嚴重者,采這冰,日敷三四次,退燒消瘴有奇效。平常壯漢早起晚歸,一日可迴。這幾年,我帶三個孩子,每年必上山遊玩幾次,也算是練功吧。你們武功好,來迴時間更短。另外,老黑山東臨黃海,是早上賞日出的絕佳之地,你們若去,一采冰,二觀日出,一舉兩得。”


    白雲青這提議正中大家的下懷。小猴那中山國是陸地,無緣見大海,此次能站在高山之巔觀日出,是平生少有的機遇。


    小猴這麵,段玲玲嚷著要去,柳毅有些猶豫,錢圓夢則說:“機會難得,相公你去吧,我留下照顧小虎。”柳毅這才應允。


    白家這麵白家二女,見上山采冰,助小虎早日康複,暗藏芳心,絕不肯缺席。白玉勇年輕,愛湊熱鬧,自願當向導,白雲青隻好在家坐陣了。


    登老黑山決定已下。小猴他們在白雲清的協助下,算好日出時間,算好他們應出發的時間。


    小猴他們立即早睡,於次日零時零分在白玉鳳、白玉珠、白玉勇帶領下向老黑山攀去。老黑山海拔小4000米,樹密坡陡峭,不是直接可登山,而是山套山,山中有山。小猴他們翻過三座小千米的山峰,這才來到老黑山主峰山腳下。


    還好借助月兒明,依稀可見羊腸小路,但他們一行抵達主峰半山腰時,羊腸小道沒有了,緊靠白家三人的記憶,尋樹林中較為開闊、較為平坦的地方向上攀行。


    小猴柳毅、段玲玲的輕功沒說的,白家三姊妹習武,輕功也超越常人,所以總體上說,他們攀登山峰,腳踩輕功,速度、體力都跟得上,不顯吃力。


    當時針快要指向早晨5點時,他們一行抵達山頂。


    此時天微微放亮,他們站在高山之巔,所有美色盡收眼底,不免神清氣爽,心潮澎湃。有杜甫的望嶽一詩為證: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時間不長,東方大海中那太陽初升的美景,如夢如幻般展現在小猴一行人麵前:


    開始,那片大海是海天混為一體的茫茫一片,刹那間,海天地一色的天空處露出一抹紅霞,它的顏色越來越紅,越來越濃。接著圓圓的紅紅的太陽,她像一位害羞的少女漸漸露出她靚麗的容貌,冉冉升起,又好像她用力一躍,掙脫了天地大海的禁錮,完全跳出海平麵。此刻,她宛如沐浴過後的少女,其身下落下亮晶晶的水珠。頓時,她的美貌征服萬物,她的萬道金光灑向大海、陸地、山峰。海天地山界線分明,也露了它們的廬山真麵目。初升的太陽身邊漂浮幾朵白雲,宛如侍女正在翩翩起舞,為她的太陽姐姐喝彩點讚……


    段玲玲首先被這美景迷住了,歡欣雀躍,柳毅和小猴兒也高興,暗歎不虛此行。然白玉鳳、白玉珠、白玉勇可能見此次數多了,則顯得不是那麽特別的激動。接下來,雖戀戀不舍,然美景算是欣賞完了,該采冰辦正事了。


    在白玉鳳等三人引領下,他們來到山背陰處一處寬闊地帶停下。小猴一看,這裏哪有什麽寒冰,全是亂樹葉子遍地。


    白家二女似乎猜透小猴的心思,其中一人說:“猴子少俠,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水隨山升。眼前看似落葉一片,其實此處有一暗泉,由於山頂寒冷,背麵光照不足,剝開樹葉即是冰。”


    她的話音未落,白玉勇已在亂樹葉處撥開一米見方大小的麵積,立見白花花晶瑩透明的寒冰。


    上山時,白家姐弟均背一個小背簍,用作裝冰用。


    柳毅見白玉勇割冰吃力,便說:“讓我來。”隻見他掏出一隻小飛劍,運真氣像切豆腐塊似的,幾劍就切出三十多塊冰來。


    “柳公子好功夫,不知錢小虎少俠功夫如何?”白家二女一麵誇柳毅,一麵又打探小虎虛實。


    “我們這幾個人,猴哥功夫最好,有陸地神仙之美譽,小虎功夫居中,我是老末。”柳毅故意誇小猴和小虎道。


    白家三兄妹吃驚的看了小猴幾眼,似乎有點不相信。


    接下來,白家二女把背簍鋪上小棉被,並用黃粘紙襯在裏麵,小心地把冰塊裝進碼好蓋嚴捂實。


    段玲玲見白家二女把寒冰包好,於是對她們說:“遠裏無輕載,你們為小虎已是上心操勞了。這背寒冰就讓我相公小亮和柳毅背好了,咱們速歸為小虎驅瘴吧。”


    小猴柳毅早領會段玲玲用意,能者多勞嘛。小猴上前,左右肩各挎一隻背簍,柳毅肩背一個背簍,他們一行人下山前行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越陡,往下走則不易,怕一失足成千恨。


    當他們下行1500米時,小猴吩咐段玲玲兩手牽白家女,他和柳毅牽著白玉勇的手,決定禦輕功下山。


    好家夥,這一舉動足顯小猴兒他們三人的真本事。隻見段玲玲暗運真氣,小猴與柳毅手一揚,兩股真氣射入段玲玲身體中,段玲玲拉起白家二女在前踩樹梢飛了起來,小猴和柳毅拉白玉勇緊隨其後。


    僅用兩刻鍾多鍾,他們一行人就在六道溝山寨前落了地。


    飛行中,隻聽風聲過耳,白玉勇嚇得連吐舌頭。


    正巧白雲青還在山寨前練拳。他說:“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我們是在猴子少俠帶領下,馭輕功飛了迴來,焉能不快!”白玉勇答。


    白雲青吃驚不小,這顯然超出他的認知之外。


    接下來白家二女與錢圓夢齊上陣,按著白雲青吩咐,在錢小虎額頭、腋下、腳心,用寒冰冷敷一小時,停兩小時,再換新冰接著敷。


    大約第二天上午10點,小虎渾身哪也不痛了,露出笑臉下炕了。開始活動拳腳。中午和大家一起有說有笑的用過午餐,晚上眾人就餐完畢後自行撤離。


    小猴和白雲青一麵喝著茶水一麵閑聊,巧合,在聊的正開心時,白雲青欲吐心事,小猴也欲道明來意。


    小猴道:“您是長輩,請您先講。”


    白雲青有點難為情的說:“確有一事,懇請少俠做主。自從你們到山寨後,我們陸續知道你們武藝超群,是內家功夫高手,尤其我二女鳳兒珠兒與錢少俠切磋武功後,十分敬佩他的功夫。她們從段姑娘口中得知他未婚,我二女也未遇意中人,她們便心生愛意。她們是孿生女,自小至今到現在形影不離,嚷著若嫁就同時嫁給小虎一人,省去彼此思念。她們把心聲吐露給山妻,山妻愛女心切,便讓我傳話。我想當土匪也不是長久之計。小虎人品武功都上佳,我二女能嫁給他為妻,我們二老也了卻一宗大心事,所以拜求少俠作媒人,從中斡旋成全。”


    小猴略一思索,笑嗬嗬的說:“這是好事,明天一早我們便迴話。”


    “少俠有何事托付老夫?”白雲青問。


    小猴答:“明天我再向您一並告知便是。”


    轉迴客房,小猴先到段玲玲屋內,向她們二人吹了風。


    段玲玲說:“我早看出她們姊妹倆心思,小虎和她們倆挺般配,我看應玉成才是。”說完,她對錢圓夢說:“夢姐,你是小虎的姐姐,你說呢?”


    “我也看出端倪,隻是一次娶倆,多少還是有點意外,另婚姻大事還需父母之命。”錢圓夢答。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小猴對玲玲說:“你去把柳毅、小虎叫來,咱們開個小會,商議一下。”


    一會兒,柳毅與小虎隨段玲玲迴來了。


    小猴開言道:“咱們此行按照掌門師兄的吩咐,捉拿曹歸案,現已入虎穴,然還沒有大的眉目。若論我們幾個人的武功,直接殺進二道溝土匪大寨中,把他們全滅掉,應不是什麽難事。但我們這樣做不人道,殺戮太多不積德。所以我們進入六道溝,原準備爭取白雲青做內援,沒想到我們幾個中了瘴氣之毒,幸虧白當家的全家大力救治,煎藥采冰,這才助我們康複痊愈。我們這幾個人都欠白家人情,尤其是小虎欠的最多,她們為你煎藥采冰,喂飯喂藥,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在護理小虎的過程中,白家二女全上,難免碰這碰那。當然我們是江湖兒女,可以看的淡些,但欠白家好大人情,這是不爭的事實。小虎兄弟呀,你這次闖禍了,換個吉利的詞,你是要走桃花運了,白家二女看上你了,嚷著都要嫁給你,剛才白當家代表夫人正式向我提出,並求我做媒人。我們大家議一下,看咋辦?”


    “我看白家二女挺好,小虎,你不能忘了白家救命之情意,應娶玉鳳玉珠為妻。”段玲玲先表了態。


    柳毅思索了一下說:“玉鳳玉珠她們地趟刀法精妙,隻是內功欠火候。她們人長得漂亮,現在我也無法分清誰是老大老二,我同意全娶,這樣既還了白家的人情,對我們執行任務還有益處。”


    小猴兒接著說:“小虎,就看你了,你表個態,你是不是從內心裏喜歡白家二女?”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小虎說,“我的確欠白家兒女恩情,從我內心裏講,我是喜歡她們一點點,但是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老爸老厲害了,未經他允許,一次娶倆,難……”


    小猴笑了:“兄弟,你這次賺大發了。”


    “猴哥說笑了。”小虎有點難為情的答。


    小猴接著說:“怎麽不是賺大發了?別人一次隻能娶一個,你一次就能娶倆,能享齊人之福,這不是賺大發是什麽?若是我小猴,逮住這機會,別說是倆就是仨,索性我一並納了。”“你敢!”段玲玲質問小猴。


    “有什麽不敢的?”小猴道,“假如當初,我遇見你小鈴鐺也是孿生女,即便不是雙胞胎,你有三個姊妹都要嫁給我,隻要你們不爭風吃醋,不打不鬧,那我才不講什麽規矩,肯定是照單全收!”


    段玲玲被小猴的話嗆得直眨眼,再也遞不上詞兒了。


    小猴繼續說:“我們現在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小虎的事現請示錢莊主是來不及了,必須立即決斷。小虎兄弟,你剛才不是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依我看,你和玉鳳玉珠的婚姻是天作之合,是月老牽紅繩命裏注定的。為什麽掌門師兄安排我們這次任務?為什麽我們來了全得病?不得病又怎能欠白家恩惠?這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的。所以我認為老天爺月老是第一大媒人,我小猴願做第二大媒人,第三大媒人讓柳師兄你來做。柳師兄,你意下如何?”


    “我願意聽猴哥的。”柳毅答。


    小猴又道:“這媒人就不缺了。若說父母之命,圓夢,你是錢莊主的義女,也是小虎的姐姐,還是掌門師兄的義妹,父母之命能擔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隻能事後請示了。我就不信錢莊主為這事兒能駁咱們大家的麵子,你說呢?圓夢?”


    錢圓夢答:“我同意小虎娶玉鳳玉珠,我同意猴哥的決斷,這父母之命隻能事後由柳毅和我向義父賠不是了。”


    “小虎應娶白家二女,這是我們一致意見。小虎,你最後點個頭?”小猴問。


    “少數服從多數,我隻能聽猴哥你的,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小虎雖然這樣說,但內心還是歡喜的。


    “拉倒吧小虎兄弟,你這次真是賺大發了,我說你賺大發了就是賺大發了,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大家都被小猴的幽默話語逗笑了


    第二天早上,小猴就向白雲青告知一切,說他和柳毅願做媒人,小虎願娶玉鳳,玉珠姑娘。這事兒定下來了,不容更改。


    白雲青起身向小猴道:“謝天謝地,真是蒼天有眼,我們夫婦十分感謝你和柳毅能做大媒。”他坐下,長籲一口氣,又說:“這可了卻我們父母心頭的一件大事。唉,少俠,你昨天說還有事要對我說……”


    “對。”小猴這才開門見山道。“白前輩實不相瞞了,既然我們結為親家,就是一家人了。實話實說,我們這幾個人是中山國逍遙派的人。”


    “逍遙派我聽說過,貴派憂國憂民,是中山國武林第一大幫派,掌門叫洪天鵬。”白雲青說。


    “正是。洪天鵬掌門是我的師兄,我們幾人受掌門指派到貴山寨公幹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我們逍遙派駐邊境一個分部是與貴國邊境接壤的,頭頭叫曹大勇,五十歲,頭幾年學壞了,晚節不保,他與你們山寨三當家柳大惠串通一起狼狽為奸,在兩國邊境作過案的。曹係貪汙犯,證據確鑿,東窗事發,他率家小,攜贓款,潛逃山中國,投奔你們黑龍山柳大惠處,還坐上第六把交椅。”


    白雲青接過話道:“是有這麽一個人,叫曹大勇,雖然這幾年我不主事了,然我還在大寨安排了幾個人做臥底。據他們來報,曹是當六當家的,但不知是貴派分部頭頭出身……”


    “這就對上號了”小猴說。白前輩若按武功實力來說我們這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事兒辦了,但怕殺戮太多不人道,聞聽您為人正直所以我們以切磋武功為名前來,實際上是想求您的大力支持。”


    白雲青歎了一口氣,說:“這幾年柳大惠他們勾結在一起把山寨整的烏煙瘴氣,我早就看不慣了。然頭幾年孩子們小武功未成,人在江湖還需講點義氣。再則僅憑我一人實力有限要除掉他們必須運用計謀。退一步說,這麽些年了我與山寨中諸兄弟還存一些情誼,如果火拚死傷過半,不是好事也不吉利。所以我就掛二當家的名領妻小到這邊養老了。我早預料到他們為非作歹,壞事做多了總會有人來收拾他們。隻是未曾想到,是貴派幾位少俠來替天行道……”


    小猴接過話說:“我們此行一是要追曹貪汙所得,二是要擒拿押解他迴國受審。順便想除掉作惡的柳大惠、草上飛、王大力等人。不知白前輩意下如何?”


    白雲青思考了一會兒,答:“柳必須索命,殺雞儆猴。至於草上飛王大力,姑念往日兄弟之情分,請少俠小小懲戒一番,讓他們痛改前非……”


    “好。”小猴手一揚,果斷的說。“殺柳。草上飛,王大力必須腿斷胳膊折,讓他們養上半年,方能悔過自新。”


    白雲青點頭。


    “剩下的事請白前輩安排,殘局也必須請您前去主持料理。”小猴兒補充說。


    白雲青答:“這是自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派老錢和玉勇秘密前往大寨,聯絡山上兄弟,選擇合適機會下手。至於收拾殘局,這的確重要。少俠你想,山上一百幾十號兄弟,如果分崩離析,各立山頭,不受約束,這方圓百裏老黑山地區百姓勢必受其害。至於金盆洗手,改良從善,這也不是一日之功,容我慢慢圖之。“


    ”對,對!“小猴也點頭稱是。


    上午九時,錢小虎與白玉鳳、白玉珠喜結良緣的喜訊在六道溝副寨中傳了個遍,白家二女歡喜異常,白夫人喜不自勝,忙準備嫁妝。白玉勇鬼頭嘴甜改稱小虎為姐夫,纏著小虎,柳毅求賜武功。


    柳毅小虎將此情況向小猴做了匯報。


    小猴想了一下道:“玉鳳玉珠即將嫁入錢家,當然就是咱逍遙派的人了,白玉勇由此沾親,武功也必須傳。鑒於他們資質情況,唯一欠缺是內功不足。他們兵器不變,仍用地趟刀法,僅傳授他們逍遙派高級內功心法。白家二女內功提升時間充足,但白玉勇有點麻煩,隻能給他個人辦個武功速成班,吃點小灶。”


    小猴又來到白雲青房間,講明一切。


    白雲青喜笑顏開。他清楚知道,他的地趟刀法不是不精妙,而是內功修為不夠。威力發揮不出來。小猴這傳功想法,足可以讓三個子女武功更上一層樓。所以他連忙向小猴致謝,同意傳功。


    下午,柳毅按照小猴吩咐為主傳,小虎為副手,用了一個時辰給白家三子傳了功法,要求他們一日兩次勤加練習。幸他們還是有點內功底子,一點就透,晚飯前已正確掌握練功要領。


    晚上,白雲青大擺宴席,宴請小猴一行,整個山寨喜氣洋洋,彼此情感益深越濃。


    列位看官欲知小猴征南結果如何,且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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