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是逍遙派的聖地。
其西山窪是李豪大英雄的故居。
早先那三間茅草屋早成為過去。如今經幾代人翻建,已形成小二十間的青磚青瓦房的大四合院。現有李豪的後人李傑、李娜居住。
房後李家墓地。七公子和小桃紅墳墓上方是幾輩李家的祖先的墳,他們下方的墳地是李豪的墳墓。在他左右幾塊墳是李豪幾位妻子的墳,分別是錢詩韻、屠飛雲、薑雲。
整個墳地都豎了碑,輩份名字一清二楚。李傑、李娜念其薑雲對愛情熾熱的追求,對爺爺李豪晚年無微不至的照顧,故在她去世後把她埋在於此。
應當說,這是她應得的名分,確屬名至實歸。
離此地向東桃花山主溝僅400米,那處墓爺爺曾居住過的守陵小屋,現已翻建成五間寬闊的青磚紅瓦房了。現由逍遙派弟子輪流守護聖地,以及桃花塢居民前來憑吊先人小憩之用。
再往東走一百五十米左右,那便是逍遙派的聖地了,如今真氣罩早就消失了,裸露的寬大墓石門,由逍遙派弟子用青磚徹底封死了。在大墓東西南北用青磚依山建起高1.5米的花牆,以防牛羊進入。僅留一門,牌匾上書寫逍遙派曆代掌門之陵墓。
逍遙派傳至這一代,掌門叫洪天鵬,他的曾爺爺叫洪大柱,是虛竹老掌門座下第一大弟子。他的爺爺叫洪小柱,他的奶奶叫錢詩月。
錢詩月的妹妹錢詩韻嫁給大英雄李豪。兩家住得近,又是至親,來往頻繁,所以說洪天鵬是坐在他爺爺洪小柱和李豪的腿上長大的也不為過。
他小時眉清目朗,現已中年,身材魁梧,長相越來越像他爺爺和父親了。
自從虛竹李豪那一輩滅了黑龍教後,到他這一輩做掌門好當了,可謂天下太平,無戰火。現在的武林是逍遙派和黑龍門平分天下。皇城以南是逍遙派的地界,黑龍門在皇城設一個分舵,就不向南發展了。皇城以北則是黑龍門的地盤,好像是約定俗定,兩派沒有大的紛爭,相安無事。
但是一個大派,總是需要開銷的。如災荒年,大的天災人禍,逍遙派烈士的遺屬撫恤,作為一個大派總需要養少量的脫產人員,維係派內運作,這些都需要一定的經費。
咋辦?皇上老兒為錢愁的慌,不可能下撥銀兩。
逍遙派憂國憂民,又不可能向百姓強取豪奪。
黑龍門和逍遙派幾乎同時想到一個法子——做買賣。為百姓衣食住行提供物資,賺取合理利潤。如此一來,兩派都不愁經費了。
所以黑龍門屠天民的買賣遍天下,逍遙派也不甘其後,在全國買賣也不少,兩派買賣在全國各地縱橫交錯。
故到洪天鵬這一代掌門,他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時間與精力,都花在如何做好買賣上。從這個角度上看,他這個掌門也是不怎麽好當的。
洪天鵬的武功修為,早在五年前已練到陸地神仙境界,是中山國少有幾個出名的陸地神仙之一。
這得益於李豪和洪小柱曾輸給他一點真氣,更得益於他為人孝順,尊重長輩,尤其是尊重逍遙派曆代掌門。
他深知沒有逍遙派就沒有他洪家家族的發展壯大和興旺。所以自小他隨父親一起練功,勤奮刻苦,天天到桃花山看望先人。來去練的是逍遙派的陸地騰飛術輕功,幾乎風雨不誤的到逍遙派列代掌門墓前打坐,修煉逍遙派的虛無內功一個時辰。
雖然真氣罩不見了,然列代掌門的殘功氣息仍散布在大墓周圍。當他練內功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時,同時把曆代掌門的殘功氣息也吸收入體內,加速了武功大成。
由於他人品好,武功好,自然被上屆掌門欽定為新掌門。看來人還是孝順好,尊敬長輩好,無形中得益。
對於如此得益,天大造化,大家不知,他自己不知,可謂孝順終將得迴報。
他的祖輩們繼承的逍遙派第一兵器霸王棍。其三棍六棍九棍陣法,當時是威力無比,戰績非凡,威震名揚江湖。
到他父親和他手中,發揚壯大演化為霸五棍三十六羅漢陣法。現有三組,由二三十裏地的使棍的高手所組成,即108人。這些人是逍遙派現在的底氣所在,是精兵中的精兵。
年初,洪天鵬把派內各地大小買賣安排妥當。見運轉正常,收益還算可以,心情不錯。突然,他想到逍遙派是武林第一大幫派,它的業績是輝煌的,如此驕人豐碑的業績是先烈們用鮮血換來的,由此聯想到先烈們的後人散落在各地,已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應該舉辦一屆逍遙派後人大聚會——緬懷先人,居安思危,增進友誼,互磋武功,提高本領……
他做出決定後,對住所明確的,他發出請帖,邀請他們於八月十五到桃花山桃花塢參加聚會;對於散落民間的下落不明的,他責成師弟師妹李傑、李娜四處查詢。陳亮老英雄的後人小猴子陳小亮就是此次新找到的。為了辦好這次聚會,他責令管家以及弟子等,把桃花塢家族的宅子,本著節儉辦事的原則,已裝飾一新。
洪天鵬望著已拾綴的院落,裏裏外外走了幾個來迴。他想:再有三五天,中秋即將到,客人將陸續來臨,內心歡喜不已。
小猴子陳小亮是在八月十五前一天攜段玲玲到達桃花山桃花塢的。
武林奇人陸地神仙段盛,先前死看不上他,可經他結拜大哥屠天民一番點撥,固執想法鬆動了。
他還是半信半疑。他對孫女兒玲玲說:“你們先處處看,必須摸清小猴子武功底細,千萬不能動真感情,以後再定奪。”並捎帶一句,“你屠爺爺說,他已是陸地神仙了……”
“啊,不可能呀,他僅是一流高手。”玲玲吃驚,眼睛瞪的好大。
“我也是不信呀,可你屠爺爺說的是有鼻子有眼,所以我叫你摸他的底細呀!”段盛道。
“好!”玲玲滿口答應,心中狂喜。見爺爺準許她和小猴子相處,又說,屠爺爺說他已是陸地神仙了,這下不用求爺爺點撥他的武功了。
天上掉下一個寶。美女即將嫁年輕的陸地神仙了,你說段玲玲能不高興?她樂得半宿沒睡好覺,後半夜入夢鄉,夢見他和小猴子在天上愉快地在飛。
小猴子在歡樂穀這一住小十天了,他有點兒膩。
有段盛在,他覺得和玲玲玩不自在。另外,段盛皮笑肉不笑,忽冷忽熱的神態,也讓他不舒服,他想家了。
他給玲玲提出自己的想法,本想請玲玲一塊兒去,話還未吐出口。
“我跟你去,我好想去看看姥爺姥姥,然後咱倆遊覽咱中山國名勝古跡。按你的說法,咱倆一同去闖蕩江湖。”玲玲高興的說。
想法不謀而同,小猴子猴臉見笑容。
玲玲給她爺爺一說,老酒鬼也不得不同意。
他知孫女是老江湖了,跟小猴崽子一塊兒去,沒有冤家,安全不成問題,就是擔心他們胡鬧一個被窩裏睡覺,萬一生米煮成熟飯,再領一個小猴崽子迴來,就沒有迴旋餘地了。說到底,小猴子究竟是不是陸地神仙,他心存懷疑。
這話作為爺爺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便委托女管事,啞巴妻子把這話委婉的告訴她。
女管事張嬸來到玲玲的房間說:“恭喜我的好小姐喲,謝天謝地,穀主終於準許你們的婚事了。你們這次出穀,你們倆武藝高強,安全上那指定不用穀主和我們操心了。但有一樣,我的好小姐喲,咱們倆都是女人,我是過來人,必須提醒你,你千萬別像上次,你異想天開,想和猴子少俠一塊兒沐浴,你千萬不能和他一個被窩裏睡覺,偷食禁果。禁果是好東西,你得留著和他大婚之夜才能食用,那味道,那滋味好著呢。明白了嗎?我的好小姐……”
玲玲臉一紅,低下頭,“知道了,嬸!”
出穀必須準備行裝,總不能步行。在啞漢的幫助下,選兩匹好馬。出穀須盤纏。歡樂穀什麽都缺,唯獨不缺銀子。往馬鞍旁錢褡裏裝八百兩白銀。
風和日麗。
小猴子來時是步行,此次迴家乘的是高頭大馬,又有美女相伴,別提他心裏有多麽高興了。
一進錢家莊,馬蹄嗒嗒聲驚動了小猴子的姥爺錢老漢和姥姥張氏。他們本以為莊裏來了個大人物,可抬頭一看,竟是小猴子騎大馬迴來了,衣服煥然一新(玲玲給他置辦的)還領了一個漂亮像花一樣的姑娘迴來了。暗想小猴子此次闖蕩江湖,準是整了一個官當當,否則不可能有如此排場。
小猴子與玲玲下了馬。他二老笑嗬嗬迎了上來。小猴子拴好馬,沒忘馬鞍子上的錢搭子,順手摘下拎起,與姥姥姥爺一同進屋,在堂屋坐定。
張氏一邊打量多日不見的外孫,一邊又觀察玲玲,歡喜地的說:“姑娘是貴客,肯登俺小戶人家的門,不知道姑娘貴姓哪裏住家呀?”
“姥姥,我姓段,住在歡樂穀。”玲玲答。
“歡樂穀,歡樂穀,瓦缸盛銀子,一進歡樂穀,幸福享不夠。”這流傳民間的民謠,張氏是知道的,她剛想說,那可是好地方喲,小猴兒插言道:“姥爺姥姥,她是俺找的媳婦啊!”
這下子,這二老吃驚了,張氏忙起身,走到玲玲麵前,高興地仔細的端詳玲玲。
玲玲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也起身。張氏摸著玲玲的手說:“姑娘長的真好看,細皮嫩肉,有紅是白地,俺家小猴子長的猴裏猴氣,真是委屈姑娘你了。”她轉臉衝小猴子問道:“小崽子,彩禮講好了嗎?”
“她家有的是錢,不要彩禮,倒貼!”小猴子迴答說。
“啊,倒貼?說書的嘴裏講過倒貼。咱莊稼人,討房媳婦少說十兩二十兩的。大戶人家那得出百八十兩銀子的。倒貼?小崽子,你淨說胡話,這是天上掉餡兒餅嗎?”
“真的倒貼!”小猴子衝鈴玲道:“小鈴鐺,你送咱姥姥姥爺一百兩銀子做見麵禮好嗎?”
“送二百兩。”玲玲說。
小猴子說:“不用,他二老莊稼院飯食吃慣了,花銷少,夠用。”
“好。”玲玲從錢褡裏掏出兩個銀錠各五十兩,放在桌上,他們的麵前。
望著這兩錠白花花的大銀子,錢老漢高興,張氏笑得合不嘴。
“還真是倒貼!”張氏感歎到。
老年人就是這習慣,辛苦一輩子,省吃儉用,攢兩個錢兒,置點兒地和房,為兒孫討房媳婦,希望下輩子他們別凍著餓著,希望家族添人口,人丁興旺,香火不斷;還有一件事,是他們到了晚年,互相問,壽衣、壽材(棺材)都準備好了嗎?過河養老錢攢夠了嗎?生怕老了做不動活了,沒錢花,生怕死了,沒錢辦喪事,臭在家中。
所以,張氏衝錢老漢高興的道,又扔出那句,她習慣的口頭語,“瞧這大銀子,老頭子啊,咱們棺材本又厚實了。”
不能怠慢未來的外孫媳婦。張氏叫小猴子到院裏捉一隻小公雞,她把他殺了。錢老漢到莊裏肉攤上割了二斤新鮮豬肉。中午菜是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韭菜炒雞蛋,芹菜熗拌花生米,主食是米飯。
他們四人上炕圍桌,盤膝而坐就餐。錢老漢高興,還喝了二兩小燒酒。玲玲是第一次吃農家飯,感覺味道還不錯。她見小猴子的姥姥姥爺為人憨厚,待人熱情,說話開朗親切,內心欣慰。
第二天早晨,小猴子領玲玲到江邊溜達,兩年前江邊那次搶奪財寶,兇險燒殺,二人均曆曆在目,可謂舊地重遊,舊事重憶。
玲玲問:“小猴子,你要告訴我實話,屠爺爺說你武功修為已是陸地神仙了,是不是?”
小猴子神秘一笑。“小鈴鐺,走到古洞去,你自然會明白的。”於是小猴子扯玲玲的手,又沿江向西走了百餘米,向山攀去,爬到那古洞前一塊平地上,他單膝跪地,叫玲玲也如此,小聲說:“咱拜小胖子棒槌大哥。”然後他拱手衝古洞朗朗的道:“棒槌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在你的保佑下,俺闖蕩江湖,平安歸來。兩年前你說俺武功再練兩年就是陸地神仙了。你還說兩年前那次江邊廝殺,現場來了好幾位姑娘,其中一位是俺的媳婦兒,俺現在領歡樂穀的段玲玲姑娘同來,請你確認一下,她是不是你說的那位俺未來的媳婦兒呢?”
“是。”小胖子的聲音在古洞內迴蕩,經久不息。
“媽呀,大哥迴話了。”小猴子對玲玲說,後衝古洞道:“大哥能否現身,讓小弟和小鈴鐺見你一麵?”
“不可以,這犯仙規!笛子姑娘,小猴是我結拜的兄弟,他曾祖父是逍遙派虛竹座下第五大弟子,善使六把飛刀的陳亮老英雄。他們逍遙派憂國憂民,對中山國有莫大貢獻。你們倆的婚姻是月老牽紅繩,前世天注定。小猴模樣長得不好看,可他心眼好,他正努力為中山國人民做有益的事。他不會思新厭舊,他不是陳世美。請姑娘珍惜。你們在此好好玩吧,我去巡視屬地了。”
小胖子老山參神仙的聲音遠去。
段玲玲聽得嚇得頭皮發麻。
接下來,小猴子向玲玲和盤托出,他與小胖子老山參是如何結拜為兄弟的,小胖子如何傳他武功以及如何吞食蟒丹提升內功的經過。
小猴子拉開懷,默念,起。隻見九把飛劍飛躍升空中三丈,停留在那兒待命。他對玲玲說:“這就是寶貝,這就是我的九個劍兄弟。棒槌大哥、屠老前輩說俺是陸地神仙了,那就應該是了。至於俺和幾個陸地神仙老前輩誰的能耐大,不試不打架俺也不知道。”說完,他念收,九把飛劍自動歸鞘。
離奇的故事。
玲玲親自聆聽老山參神仙的話語,又見小猴子亮出武功絕技,這次她確信小猴子是陸地神仙了。
她心狂喜萬分!
她覺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猴子越來越漂亮了。
他們在家住了幾天,又出去闖蕩江湖了。
玲玲是老江湖,這省得小猴子出去還得問路找向導。
她自十多歲起就跟段盛走南闖北,經驗豐富,比如他們到皇城,她專揀黑龍門在皇城開的酒樓住宿。
因為段盛是黑龍門老門主屠天民的八拜之交的兄弟,又因她是段盛的寶貝孫女,沒人敢收她的銀子,若收,傳到老門主屠天民的耳朵裏,那一定是挨訓。
所以,黑龍門的酒樓老板笑臉相迎,殷勤招待,巴不得笛子姑娘,她能到老門主屠天民麵前替他們美言幾句。
玲玲領小猴子先後遊覽了皇城等名勝古跡,先後拜訪參觀了清泉寺和白雲觀。
拜山門總得布施和給點香火錢。玲玲意欲各給一百兩白銀。小猴是窮苦人家出身,珍惜錢財,不幹,說給一錠五十兩白銀,玲玲隻能百依百順了。
報名號。
小猴子報逍遙派弟子陳小亮;玲玲報武林奇人段盛之孫女段玲玲。
此時小猴子名氣不大,倒是段玲玲是陸地神仙的孫女,來頭不小了。清泉寺與白雲觀未必敬重段盛的為人,然表麵上還必須維持和氣,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清泉寺住持閑鶴師太和白雲觀虛無道長還是接見招待一番,不缺禮數。
閑鶴師太與虛無道長見小猴自稱是逍遙派的陳小亮,沒聽此等名號,又見他與亦正亦邪的小妖女鬼混在一起,印象平平。
當他們得知小猴子是中山國新崛起的大名鼎鼎的陸地神仙時,不由得大吃一驚,當然這隻等是後話了。
事有湊巧,小猴子與玲玲還見過鏢哥鏢妹,當然他們是無意中相見,彼此不認識,對上號也是後來的事了。
當時小猴子與玲玲在南湖遊玩,這是到皇城旅遊必去的一景,小猴子猛地聽到絲絲的兵器在空中盤旋的聲音。
大凡練武之人,對兵器相交之聲,必然感到好奇,必想瞧個究竟。
於是小猴子與玲玲攀上湖畔雅居牆外一株高高的柳樹上,見高個清瘦的鏢哥鏢妹正在指導師弟師妹小四小五,正在練飛鏢,隻見約十隻飛鏢在空中追逐相搏。
偷看練武是犯忌的,他們看了一兩分鍾,逐溜下樹,繼續欣賞南湖美景。
“他們飛鏢練的有模有樣,勝過我的棗核。小猴子,你的飛劍與他們相比,孰勝孰負?”玲玲問。
“差,差不少呢。聽飛鏢的力道聲音,能判斷出他們內功修為的,他們的內功修煉還是欠火候兒。”小猴子迴答。
人走運氣馬走膘。
小猴子自從亂撞歡樂穀到如今,真是大開眼界,享受到高檔次的人間幸福生活,與以前農村生活相比,可謂天上地下之差別。這次他從錢家莊攜段玲玲出遊,也可謂是海逛敞遊特吃,體重長了五斤。如此這般,他們不緊不慢抵達桃花山桃花塢時,僅提前一天到達,未失約參會。
報上名號,管事的安排他們二人住下。
籌備大半年的逍遙派後人歡聚大會,終於在八月十五中秋節這一天,在桃花塢洪家祖宅的議事大廳早八點正式開始了。
逍遙派現任掌門洪天鵬作主座。
右邊依次就坐的是李傑、李娜、王小月、小猴陳小亮、笛子姑娘段玲玲。
左邊坐的依照祖輩沿襲下來的,依次是錢夢夢、小青、錢小虎、皇城來的白雲的後人白文勇,柳青的後人柳毅。
柳毅的姐姐柳燕也接到請帖,因她與白文勇早定婚事,計劃十月初九舉行婚禮時間緊,故委托其弟代表柳家參會。
因大家幾乎是初次見麵,洪天鵬掌門先做了自我介紹。
接下來依次是錢夢夢、白文勇、柳毅、李傑、李娜、王小月做了簡介,輪到小猴子做介紹,他站起拱手道:“俺曾爺爺是虛竹老掌門座下第五大弟子,江湖人稱梁上飛陳亮。俺是他的曾孫子,叫陳小亮,也有不少人叫俺小猴子。在座的大多是我的師哥師姐了。望大哥哥、大姐姐們今後多多提攜,多多照顧,小師弟提前道個謝字了……”
因他長相奇特,說話別有味道,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連洪掌門也離座,走到他麵前,仔細的端詳一番後說:“好,好!”然後他指笛子姑娘道:“這位姑娘是?”
小猴插言道:“她是笛子姑娘。”
笛子姑娘順著自我介紹到:“洪掌門好!我叫段玲玲,是段盛的孫女。爺爺他委托我向掌門您請安,我是陪猴子小亮少俠來參會,順便看個熱鬧。”
“噢。”洪天鵬歡喜道:“原來你是笛子姑娘,早聞你的大名,歡迎,歡迎!”
今天是中秋八月十五過節,洪掌門沒安排其他事項,僅是讓大家就餐賞月敘舊。
因白文勇、柳毅去年中秋曾到西桃花山的桃花山莊拜訪過,和錢夢夢、小青、小虎熟悉,彼此嘮的起勁。
李傑、李娜與錢夢夢、錢小虎、小青、白文勇、柳毅均彼此寒暄問候過。
李家兄妹與小猴子、笛子姑娘在歡樂穀就結識,所以談的熱絡。
王小月為人熱情,從長輩處論下來,叫李傑、李娜為哥為姐。
第二天,即陰曆八月十六日,早餐後,洪掌門率逍遙派後人步行到三裏之遙的桃花山聖地,叩拜逍遙派列代掌門之陵墓。
之後,早已接到掌門通知的逍遙派的善使霸王棍的36位高手,在山腳下平地處,表演霸王棍36羅漢陣陣法。
端見持棍的眾好漢們先是一字排開後迅速的圍成一個圓圈,似乎是圍住了一個江湖頂尖高手,或者是一個陸地神仙。或打或捅或掃……再後疊起羅漢,一層兩層三層,動作敏捷,似鷹似狐似虎,前唿後擁,擊打喊殺聲陣陣……
羅漢陣表演完之後,由王小月、李傑、李娜表演三劍禦敵、五劍禦敵絕技,隻見三個或五個或十個飛劍在天空中飛舞,或追或圍或博……全靠內力真氣駕馭……啊,飛劍竟有這般玩法!
再後,由錢夢夢、錢小虎、柳毅表演逍遙派行雲折柳劍法36式。
最後由白文勇表演他爺爺白雲老英雄遺傳的16式扇子功。
眾表演,獲在場逍遙派英雄們的熱烈掌聲。那麽小猴子表演什麽呢?
昨天晚上,李娜負責詢問征集表演項目,小猴子想諸位師哥師姐肯定有絕活,他自己亮出九劍齊出武功,那豈不是在師哥師姐麵前顯擺洋洋得意嗎?再說九劍禦敵是用來打架的,不是用來表演的,他的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原先練飛刀,他決定,那就報個用石子打飛鳥兒吧……
小孩子玩的把戲。
今天天空中無鳥,再說李娜身為今天主持人之一,忙的不可開交,竟把他的表演項目忘了。
剩下的隻有他和笛子姑娘看熱鬧鼓掌的份了。小猴子覺得他不虛此行,大開眼界,36羅漢陣陣法,威力無比。眾位師哥師姐們表演項目是各有千秋,那都是壓箱底功夫,也絕不是浪得虛名。
全部表演完畢之後,洪掌門帶36羅漢陣高手先迴桃花塢祖宅。
逍遙派後人錢夢夢等,也絕不敢忘,隨李傑、李娜前去桃花山西山窪叩拜李豪大英雄的墓地,那也是李傑李娜兄妹倆的住處。
眾人參拜完李豪墓地和李家兄妹住地後,因桃花塢離此地僅有三裏地之遙,近,眾人陸續結伴步行迴桃花塢。
王小月說:“李傑哥哥,李娜姐姐,你們五劍武功的確好,漂亮,咱們再切磋一下好嗎?
李傑自然答應說:“好!”
站在十多米遠的,小青捅了一下錢夢夢,小聲道:“你也上。”
“別搗亂,看來他們兵器相同,的確是一對。”
錢夢夢拉小青離開,她們二人有點失望地自行迴桃花塢去了。
晚上,李傑向掌門師兄洪天鵬進言道:“錢小虎、柳毅還有小猴子陳小亮武功稍差些,我打算把五劍禦敵絕技傳給他們,不知掌門師兄意下如何?”
“錢小虎,柳毅,你可以傳。至於小猴子,你就不必傳了。”洪天鵬說。
李傑有點兒奇怪,“為啥呀?”
“他已是陸地神仙了。”洪認真地答。
“啊,啊……我怎麽沒看出來?”
“你武功還沒練到陸地神仙境界,沒看出來是很自然的。小猴子身懷絕技,你這次尋他來,尋的好!為咱派又添了一個頂梁柱。從他雙眸中,隱隱約約閃露出一點會武功的鋒芒,乍一看可能覺得他剛習武,殊不知他已向老陸地神仙過渡了。等再過兩三年,他這點會武功的鋒芒痕跡會全部消失掉。我估計他年紀輕輕,武功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肯定是得奇遇。”
李傑有所悟,插話道:“掌門師兄,兩年前江湖傳言川江塢錢家莊河汛時,要出武功秘籍,驚世財寶……莫非財寶被他得去?”
“完全有可能。”洪天鵬繼續說:“他已是陸地神仙之事,估計老酒鬼段盛道行尚淺,不能看出來,但絕瞞不過老陸地神仙黑龍門老門主屠天民的眼睛。”
“對,對了。”李傑迴憶起在歡樂穀的事,又接過話說“怪不得屠天民在酒桌上對小猴客客氣氣,還叫他坐在他旁邊。”
洪天鵬接著說:“這就對上了。陸地神仙屠天民是有身份的人,絕不可能對一個無名小輩客套。他是認出小猴子是咱中山國新崛起的陸地神仙,所以才客氣,他敬重小猴子是陸地神仙,才能有如此之舉。至於小猴子的武功修為到底有多高,依我看,小猴兒連自己都不知道。咱中山國幾個出了名的陸地神仙,我、屠天民、老酒鬼與他相比孰高孰低,我猜測八成是小猴子內力充沛,高出一成兩成。要知道,趁手兵器固然重要,但決定高手輸贏的,恰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輸的是內力,內力強一分就決定生和死。”
“這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掌門師兄,你的判斷是不是離譜了?”李傑急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更不可以年歲論英雄。”洪天鵬道。“師弟,你和李娜都是咱派頂尖高手,武林新秀,你們今後要與小猴子多親近,多聯絡,你們以後可能還要倚仗他呢。我這個掌門,平日須打理生意,平衡武林各大派的關係,江湖沒有大的驚濤駭浪,我得坐鎮,所以一些較大的事,你兄妹倆再加上小猴子須打前鋒,替咱派多擔當責任,建功立業。”
“我記住了,掌門師兄。”李傑仍半信半疑地對洪天鵬保證說。
第二天早八點,洪天鵬坐在大堂上。大門守衛來報說:“中山國鄰國雄鷹國雄鷹門大皇子阿古拉來訪。
於是他叫手下立即通知李傑、李娜、小猴子陳亮到大堂等候,他親自到大門口迎接。
他知道雄鷹國是中山國鄰國的一個滿漢交界的蒙古部落的小國,是成吉思汗的後裔。馬背上民族,善馴養雄鷹打獵打仗,放牧牛羊逐水草而居。整個部落才十萬人眾,信奉薩滿教和喇嘛教,武功別具一格,是政教合一的部落汗國。
洪天鵬把雄鷹國雄鷹門門主大皇子阿古拉接到大堂上坐定。李傑、李那、小猴子已在大廳等候。阿古拉身材魁梧,典型的蒙古彪形大漢模樣。
“歡迎,歡迎,歡迎阿古拉大皇子雄鷹門門主到訪。”洪天鵬算是致了歡迎詞。
“洪掌門不必客氣,早聞貴派憂國憂民,早就應該前來拜訪。”
洪天鵬接著說:“我們也久聞貴門是名門正派,貴國政治清明,政通人和,深受國人擁護。”
“沒辦法呀!”阿古拉接著說。“我們祖先占據這一塊風水寶地,條件的確不錯。但我們的鄰居大雄鷹國部落民眾二三十萬,地處荒漠,條件是差一些,所以他們虎視眈眈,想亡吞我國野心已久,逼得我父皇阿古和臣民必須齊聚一心,共同抵禦外敵,才能守住家園,才能守住妻兒老小。”
阿古拉飲一口茶水,繼續說:“我這次出使貴國,先是拜見你們的那老皇上,今拜會貴派,轉達我父皇阿古對您們的問候,同時想和你們探討一下,假如我們受到侵略,在國家麵臨生死存亡時刻,貴國與貴派能否伸出援手,給予大力支持?”
“支持是應該的,是天經地義的。”鴻天鵬道。“我們逍遙派講憂國憂民,反對外來侵略。”
“那就讓我代表我父皇阿古和我的雄鷹門,先致以深深的謝意了。”阿古拉站起,恭敬地行蒙古禮,又道:“洪掌門此處說話方便不方便?”
洪天鵬道:“方便大皇子,我忘了給你介紹。”他指李傑、李娜二人,李二人站起,“這是李傑、李娜兄妹倆。”
“姓李,莫非是貴派老掌門李豪大英雄的後人?”大皇子問。
“正是。”洪天鵬肯定的說。
“李豪是我們兄妹倆的爺爺。”李傑尊敬的自我介紹道。
“榮幸!今得見李豪大英雄的後人,三生有幸。早聽說貴派人才濟濟,現見二位一表人才,果然不凡!”阿古拉稱讚說。
洪天鵬又向阿古拉介紹小猴子說:“這是陳小亮少俠。”
“這小兄弟長得有點兒意思。”阿古拉話未說完。
已站起的小猴子小亮,接過話道:“是長的猴氣,有不少人管俺叫小猴子,請大皇子也叫俺小猴吧。”
“好好,恰如小兄弟尊容。”阿古拉見洪天鵬介紹完,便轉話題單刀直入說:“洪掌門,還記得兩年前貴國川江塢錢家莊慘案一事嗎?當時江湖盛傳說此地河汛時,將有武功秘集,驚世財寶出現。本來財寶武功秘籍,有德者居之,無可厚非,是天經地義之事。我當時派我雄鷹門四個武林高手前往。”
阿古拉又呷一口茶水,清下嗓子繼續道:“我得簡單介紹一下我雄鷹門行動小組的配置情況,一般的說都是三鷹一雲雀的配置,也就是三個武林高手各帶一隻雄鷹,雲雀指的是還有一個武林高手負責支援、聯絡、通信。執行任務時持鷹的負責打鬥,剩下一個高手負責觀望支持。若能取勝時,他可以參戰,若明知不能取勝,他參戰必定會全軍覆沒時絕不可參戰。雲雀他已得死令,必須返迴雄鷹門報告消息,確認害死我門兇手是誰,日後必讓他們血債血償。據雲雀迴來向我報告說,害死我們雄鷹門三大高手是一夥穿黑衣的神秘武林人物,施展的是大鵬展翅刀法招式,還說我們三大高手可能已得寶物,也可能沒得到,遠處觀望,判斷不準。後來查證,錢家莊的年輕人,叫這夥窮兇極惡的神秘人物殺了近二十人。”
“這事我知道。”洪天鵬說:“我當時派李傑、李娜前往。”
小猴子小亮直翻猴眼。這些事都是他親身經曆的,那黑大漢曾許諾給他一千兩黃金做賞錢呢……但有一樣,他猴精他不能當場說破他得到寶物,他知道哪該說哪不該說。
阿古拉繼續道:”洪掌門,我有一句話當說不當說。“
“當說無妨。”洪天鵬答。
“我懷疑是老黑山黑龍門所為。”
“啊,此事後,我也覺得蹊蹺。也派人去查。那夥神秘人物消失的無影無蹤。”洪天鵬迴答道。“我們不能憑衣服顏色斷定兇手是誰。是的,我派一般著藍裝,黑龍門穿黑衣,但各派在執行任務時也會喬裝打扮。我們不能憑他們用大鵬展翅刀法武功就斷定是黑龍門所為,要知道黑龍門是黑龍教的旁支,他們武功本是同源。我的合理推斷是,可能是黑龍教殘餘所為。黑龍門屠老英雄為人光明磊落,嚴格約束手下,不可能有此舉。然不能排除其手下,為別人收買,做出此等齷齪之惡行。這樣吧,大皇子,我們繼續追查,依據眼前事實,江湖上的確有一股惡勢力。既然他們為惡,絕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我們查清了,真相大白於天下,屆時我們互相通知,必定向他們討個說法!”
阿古拉大手一揮。“好,咱就這麽定下了!”
大皇子阿古拉在逍遙派桃花塢住一宿後,率眾返迴雄鷹國。次日,逍遙派後人歡聚也結束。
錢夢夢、白文勇、小猴子、笛子姑娘等各自陸續返迴故地。唯獨錢小虎、柳毅跟李傑學五劍禦敵絕技,需再耽擱幾天……
其西山窪是李豪大英雄的故居。
早先那三間茅草屋早成為過去。如今經幾代人翻建,已形成小二十間的青磚青瓦房的大四合院。現有李豪的後人李傑、李娜居住。
房後李家墓地。七公子和小桃紅墳墓上方是幾輩李家的祖先的墳,他們下方的墳地是李豪的墳墓。在他左右幾塊墳是李豪幾位妻子的墳,分別是錢詩韻、屠飛雲、薑雲。
整個墳地都豎了碑,輩份名字一清二楚。李傑、李娜念其薑雲對愛情熾熱的追求,對爺爺李豪晚年無微不至的照顧,故在她去世後把她埋在於此。
應當說,這是她應得的名分,確屬名至實歸。
離此地向東桃花山主溝僅400米,那處墓爺爺曾居住過的守陵小屋,現已翻建成五間寬闊的青磚紅瓦房了。現由逍遙派弟子輪流守護聖地,以及桃花塢居民前來憑吊先人小憩之用。
再往東走一百五十米左右,那便是逍遙派的聖地了,如今真氣罩早就消失了,裸露的寬大墓石門,由逍遙派弟子用青磚徹底封死了。在大墓東西南北用青磚依山建起高1.5米的花牆,以防牛羊進入。僅留一門,牌匾上書寫逍遙派曆代掌門之陵墓。
逍遙派傳至這一代,掌門叫洪天鵬,他的曾爺爺叫洪大柱,是虛竹老掌門座下第一大弟子。他的爺爺叫洪小柱,他的奶奶叫錢詩月。
錢詩月的妹妹錢詩韻嫁給大英雄李豪。兩家住得近,又是至親,來往頻繁,所以說洪天鵬是坐在他爺爺洪小柱和李豪的腿上長大的也不為過。
他小時眉清目朗,現已中年,身材魁梧,長相越來越像他爺爺和父親了。
自從虛竹李豪那一輩滅了黑龍教後,到他這一輩做掌門好當了,可謂天下太平,無戰火。現在的武林是逍遙派和黑龍門平分天下。皇城以南是逍遙派的地界,黑龍門在皇城設一個分舵,就不向南發展了。皇城以北則是黑龍門的地盤,好像是約定俗定,兩派沒有大的紛爭,相安無事。
但是一個大派,總是需要開銷的。如災荒年,大的天災人禍,逍遙派烈士的遺屬撫恤,作為一個大派總需要養少量的脫產人員,維係派內運作,這些都需要一定的經費。
咋辦?皇上老兒為錢愁的慌,不可能下撥銀兩。
逍遙派憂國憂民,又不可能向百姓強取豪奪。
黑龍門和逍遙派幾乎同時想到一個法子——做買賣。為百姓衣食住行提供物資,賺取合理利潤。如此一來,兩派都不愁經費了。
所以黑龍門屠天民的買賣遍天下,逍遙派也不甘其後,在全國買賣也不少,兩派買賣在全國各地縱橫交錯。
故到洪天鵬這一代掌門,他的百分之六十以上時間與精力,都花在如何做好買賣上。從這個角度上看,他這個掌門也是不怎麽好當的。
洪天鵬的武功修為,早在五年前已練到陸地神仙境界,是中山國少有幾個出名的陸地神仙之一。
這得益於李豪和洪小柱曾輸給他一點真氣,更得益於他為人孝順,尊重長輩,尤其是尊重逍遙派曆代掌門。
他深知沒有逍遙派就沒有他洪家家族的發展壯大和興旺。所以自小他隨父親一起練功,勤奮刻苦,天天到桃花山看望先人。來去練的是逍遙派的陸地騰飛術輕功,幾乎風雨不誤的到逍遙派列代掌門墓前打坐,修煉逍遙派的虛無內功一個時辰。
雖然真氣罩不見了,然列代掌門的殘功氣息仍散布在大墓周圍。當他練內功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時,同時把曆代掌門的殘功氣息也吸收入體內,加速了武功大成。
由於他人品好,武功好,自然被上屆掌門欽定為新掌門。看來人還是孝順好,尊敬長輩好,無形中得益。
對於如此得益,天大造化,大家不知,他自己不知,可謂孝順終將得迴報。
他的祖輩們繼承的逍遙派第一兵器霸王棍。其三棍六棍九棍陣法,當時是威力無比,戰績非凡,威震名揚江湖。
到他父親和他手中,發揚壯大演化為霸五棍三十六羅漢陣法。現有三組,由二三十裏地的使棍的高手所組成,即108人。這些人是逍遙派現在的底氣所在,是精兵中的精兵。
年初,洪天鵬把派內各地大小買賣安排妥當。見運轉正常,收益還算可以,心情不錯。突然,他想到逍遙派是武林第一大幫派,它的業績是輝煌的,如此驕人豐碑的業績是先烈們用鮮血換來的,由此聯想到先烈們的後人散落在各地,已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應該舉辦一屆逍遙派後人大聚會——緬懷先人,居安思危,增進友誼,互磋武功,提高本領……
他做出決定後,對住所明確的,他發出請帖,邀請他們於八月十五到桃花山桃花塢參加聚會;對於散落民間的下落不明的,他責成師弟師妹李傑、李娜四處查詢。陳亮老英雄的後人小猴子陳小亮就是此次新找到的。為了辦好這次聚會,他責令管家以及弟子等,把桃花塢家族的宅子,本著節儉辦事的原則,已裝飾一新。
洪天鵬望著已拾綴的院落,裏裏外外走了幾個來迴。他想:再有三五天,中秋即將到,客人將陸續來臨,內心歡喜不已。
小猴子陳小亮是在八月十五前一天攜段玲玲到達桃花山桃花塢的。
武林奇人陸地神仙段盛,先前死看不上他,可經他結拜大哥屠天民一番點撥,固執想法鬆動了。
他還是半信半疑。他對孫女兒玲玲說:“你們先處處看,必須摸清小猴子武功底細,千萬不能動真感情,以後再定奪。”並捎帶一句,“你屠爺爺說,他已是陸地神仙了……”
“啊,不可能呀,他僅是一流高手。”玲玲吃驚,眼睛瞪的好大。
“我也是不信呀,可你屠爺爺說的是有鼻子有眼,所以我叫你摸他的底細呀!”段盛道。
“好!”玲玲滿口答應,心中狂喜。見爺爺準許她和小猴子相處,又說,屠爺爺說他已是陸地神仙了,這下不用求爺爺點撥他的武功了。
天上掉下一個寶。美女即將嫁年輕的陸地神仙了,你說段玲玲能不高興?她樂得半宿沒睡好覺,後半夜入夢鄉,夢見他和小猴子在天上愉快地在飛。
小猴子在歡樂穀這一住小十天了,他有點兒膩。
有段盛在,他覺得和玲玲玩不自在。另外,段盛皮笑肉不笑,忽冷忽熱的神態,也讓他不舒服,他想家了。
他給玲玲提出自己的想法,本想請玲玲一塊兒去,話還未吐出口。
“我跟你去,我好想去看看姥爺姥姥,然後咱倆遊覽咱中山國名勝古跡。按你的說法,咱倆一同去闖蕩江湖。”玲玲高興的說。
想法不謀而同,小猴子猴臉見笑容。
玲玲給她爺爺一說,老酒鬼也不得不同意。
他知孫女是老江湖了,跟小猴崽子一塊兒去,沒有冤家,安全不成問題,就是擔心他們胡鬧一個被窩裏睡覺,萬一生米煮成熟飯,再領一個小猴崽子迴來,就沒有迴旋餘地了。說到底,小猴子究竟是不是陸地神仙,他心存懷疑。
這話作為爺爺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便委托女管事,啞巴妻子把這話委婉的告訴她。
女管事張嬸來到玲玲的房間說:“恭喜我的好小姐喲,謝天謝地,穀主終於準許你們的婚事了。你們這次出穀,你們倆武藝高強,安全上那指定不用穀主和我們操心了。但有一樣,我的好小姐喲,咱們倆都是女人,我是過來人,必須提醒你,你千萬別像上次,你異想天開,想和猴子少俠一塊兒沐浴,你千萬不能和他一個被窩裏睡覺,偷食禁果。禁果是好東西,你得留著和他大婚之夜才能食用,那味道,那滋味好著呢。明白了嗎?我的好小姐……”
玲玲臉一紅,低下頭,“知道了,嬸!”
出穀必須準備行裝,總不能步行。在啞漢的幫助下,選兩匹好馬。出穀須盤纏。歡樂穀什麽都缺,唯獨不缺銀子。往馬鞍旁錢褡裏裝八百兩白銀。
風和日麗。
小猴子來時是步行,此次迴家乘的是高頭大馬,又有美女相伴,別提他心裏有多麽高興了。
一進錢家莊,馬蹄嗒嗒聲驚動了小猴子的姥爺錢老漢和姥姥張氏。他們本以為莊裏來了個大人物,可抬頭一看,竟是小猴子騎大馬迴來了,衣服煥然一新(玲玲給他置辦的)還領了一個漂亮像花一樣的姑娘迴來了。暗想小猴子此次闖蕩江湖,準是整了一個官當當,否則不可能有如此排場。
小猴子與玲玲下了馬。他二老笑嗬嗬迎了上來。小猴子拴好馬,沒忘馬鞍子上的錢搭子,順手摘下拎起,與姥姥姥爺一同進屋,在堂屋坐定。
張氏一邊打量多日不見的外孫,一邊又觀察玲玲,歡喜地的說:“姑娘是貴客,肯登俺小戶人家的門,不知道姑娘貴姓哪裏住家呀?”
“姥姥,我姓段,住在歡樂穀。”玲玲答。
“歡樂穀,歡樂穀,瓦缸盛銀子,一進歡樂穀,幸福享不夠。”這流傳民間的民謠,張氏是知道的,她剛想說,那可是好地方喲,小猴兒插言道:“姥爺姥姥,她是俺找的媳婦啊!”
這下子,這二老吃驚了,張氏忙起身,走到玲玲麵前,高興地仔細的端詳玲玲。
玲玲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也起身。張氏摸著玲玲的手說:“姑娘長的真好看,細皮嫩肉,有紅是白地,俺家小猴子長的猴裏猴氣,真是委屈姑娘你了。”她轉臉衝小猴子問道:“小崽子,彩禮講好了嗎?”
“她家有的是錢,不要彩禮,倒貼!”小猴子迴答說。
“啊,倒貼?說書的嘴裏講過倒貼。咱莊稼人,討房媳婦少說十兩二十兩的。大戶人家那得出百八十兩銀子的。倒貼?小崽子,你淨說胡話,這是天上掉餡兒餅嗎?”
“真的倒貼!”小猴子衝鈴玲道:“小鈴鐺,你送咱姥姥姥爺一百兩銀子做見麵禮好嗎?”
“送二百兩。”玲玲說。
小猴子說:“不用,他二老莊稼院飯食吃慣了,花銷少,夠用。”
“好。”玲玲從錢褡裏掏出兩個銀錠各五十兩,放在桌上,他們的麵前。
望著這兩錠白花花的大銀子,錢老漢高興,張氏笑得合不嘴。
“還真是倒貼!”張氏感歎到。
老年人就是這習慣,辛苦一輩子,省吃儉用,攢兩個錢兒,置點兒地和房,為兒孫討房媳婦,希望下輩子他們別凍著餓著,希望家族添人口,人丁興旺,香火不斷;還有一件事,是他們到了晚年,互相問,壽衣、壽材(棺材)都準備好了嗎?過河養老錢攢夠了嗎?生怕老了做不動活了,沒錢花,生怕死了,沒錢辦喪事,臭在家中。
所以,張氏衝錢老漢高興的道,又扔出那句,她習慣的口頭語,“瞧這大銀子,老頭子啊,咱們棺材本又厚實了。”
不能怠慢未來的外孫媳婦。張氏叫小猴子到院裏捉一隻小公雞,她把他殺了。錢老漢到莊裏肉攤上割了二斤新鮮豬肉。中午菜是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韭菜炒雞蛋,芹菜熗拌花生米,主食是米飯。
他們四人上炕圍桌,盤膝而坐就餐。錢老漢高興,還喝了二兩小燒酒。玲玲是第一次吃農家飯,感覺味道還不錯。她見小猴子的姥姥姥爺為人憨厚,待人熱情,說話開朗親切,內心欣慰。
第二天早晨,小猴子領玲玲到江邊溜達,兩年前江邊那次搶奪財寶,兇險燒殺,二人均曆曆在目,可謂舊地重遊,舊事重憶。
玲玲問:“小猴子,你要告訴我實話,屠爺爺說你武功修為已是陸地神仙了,是不是?”
小猴子神秘一笑。“小鈴鐺,走到古洞去,你自然會明白的。”於是小猴子扯玲玲的手,又沿江向西走了百餘米,向山攀去,爬到那古洞前一塊平地上,他單膝跪地,叫玲玲也如此,小聲說:“咱拜小胖子棒槌大哥。”然後他拱手衝古洞朗朗的道:“棒槌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在你的保佑下,俺闖蕩江湖,平安歸來。兩年前你說俺武功再練兩年就是陸地神仙了。你還說兩年前那次江邊廝殺,現場來了好幾位姑娘,其中一位是俺的媳婦兒,俺現在領歡樂穀的段玲玲姑娘同來,請你確認一下,她是不是你說的那位俺未來的媳婦兒呢?”
“是。”小胖子的聲音在古洞內迴蕩,經久不息。
“媽呀,大哥迴話了。”小猴子對玲玲說,後衝古洞道:“大哥能否現身,讓小弟和小鈴鐺見你一麵?”
“不可以,這犯仙規!笛子姑娘,小猴是我結拜的兄弟,他曾祖父是逍遙派虛竹座下第五大弟子,善使六把飛刀的陳亮老英雄。他們逍遙派憂國憂民,對中山國有莫大貢獻。你們倆的婚姻是月老牽紅繩,前世天注定。小猴模樣長得不好看,可他心眼好,他正努力為中山國人民做有益的事。他不會思新厭舊,他不是陳世美。請姑娘珍惜。你們在此好好玩吧,我去巡視屬地了。”
小胖子老山參神仙的聲音遠去。
段玲玲聽得嚇得頭皮發麻。
接下來,小猴子向玲玲和盤托出,他與小胖子老山參是如何結拜為兄弟的,小胖子如何傳他武功以及如何吞食蟒丹提升內功的經過。
小猴子拉開懷,默念,起。隻見九把飛劍飛躍升空中三丈,停留在那兒待命。他對玲玲說:“這就是寶貝,這就是我的九個劍兄弟。棒槌大哥、屠老前輩說俺是陸地神仙了,那就應該是了。至於俺和幾個陸地神仙老前輩誰的能耐大,不試不打架俺也不知道。”說完,他念收,九把飛劍自動歸鞘。
離奇的故事。
玲玲親自聆聽老山參神仙的話語,又見小猴子亮出武功絕技,這次她確信小猴子是陸地神仙了。
她心狂喜萬分!
她覺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猴子越來越漂亮了。
他們在家住了幾天,又出去闖蕩江湖了。
玲玲是老江湖,這省得小猴子出去還得問路找向導。
她自十多歲起就跟段盛走南闖北,經驗豐富,比如他們到皇城,她專揀黑龍門在皇城開的酒樓住宿。
因為段盛是黑龍門老門主屠天民的八拜之交的兄弟,又因她是段盛的寶貝孫女,沒人敢收她的銀子,若收,傳到老門主屠天民的耳朵裏,那一定是挨訓。
所以,黑龍門的酒樓老板笑臉相迎,殷勤招待,巴不得笛子姑娘,她能到老門主屠天民麵前替他們美言幾句。
玲玲領小猴子先後遊覽了皇城等名勝古跡,先後拜訪參觀了清泉寺和白雲觀。
拜山門總得布施和給點香火錢。玲玲意欲各給一百兩白銀。小猴是窮苦人家出身,珍惜錢財,不幹,說給一錠五十兩白銀,玲玲隻能百依百順了。
報名號。
小猴子報逍遙派弟子陳小亮;玲玲報武林奇人段盛之孫女段玲玲。
此時小猴子名氣不大,倒是段玲玲是陸地神仙的孫女,來頭不小了。清泉寺與白雲觀未必敬重段盛的為人,然表麵上還必須維持和氣,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清泉寺住持閑鶴師太和白雲觀虛無道長還是接見招待一番,不缺禮數。
閑鶴師太與虛無道長見小猴自稱是逍遙派的陳小亮,沒聽此等名號,又見他與亦正亦邪的小妖女鬼混在一起,印象平平。
當他們得知小猴子是中山國新崛起的大名鼎鼎的陸地神仙時,不由得大吃一驚,當然這隻等是後話了。
事有湊巧,小猴子與玲玲還見過鏢哥鏢妹,當然他們是無意中相見,彼此不認識,對上號也是後來的事了。
當時小猴子與玲玲在南湖遊玩,這是到皇城旅遊必去的一景,小猴子猛地聽到絲絲的兵器在空中盤旋的聲音。
大凡練武之人,對兵器相交之聲,必然感到好奇,必想瞧個究竟。
於是小猴子與玲玲攀上湖畔雅居牆外一株高高的柳樹上,見高個清瘦的鏢哥鏢妹正在指導師弟師妹小四小五,正在練飛鏢,隻見約十隻飛鏢在空中追逐相搏。
偷看練武是犯忌的,他們看了一兩分鍾,逐溜下樹,繼續欣賞南湖美景。
“他們飛鏢練的有模有樣,勝過我的棗核。小猴子,你的飛劍與他們相比,孰勝孰負?”玲玲問。
“差,差不少呢。聽飛鏢的力道聲音,能判斷出他們內功修為的,他們的內功修煉還是欠火候兒。”小猴子迴答。
人走運氣馬走膘。
小猴子自從亂撞歡樂穀到如今,真是大開眼界,享受到高檔次的人間幸福生活,與以前農村生活相比,可謂天上地下之差別。這次他從錢家莊攜段玲玲出遊,也可謂是海逛敞遊特吃,體重長了五斤。如此這般,他們不緊不慢抵達桃花山桃花塢時,僅提前一天到達,未失約參會。
報上名號,管事的安排他們二人住下。
籌備大半年的逍遙派後人歡聚大會,終於在八月十五中秋節這一天,在桃花塢洪家祖宅的議事大廳早八點正式開始了。
逍遙派現任掌門洪天鵬作主座。
右邊依次就坐的是李傑、李娜、王小月、小猴陳小亮、笛子姑娘段玲玲。
左邊坐的依照祖輩沿襲下來的,依次是錢夢夢、小青、錢小虎、皇城來的白雲的後人白文勇,柳青的後人柳毅。
柳毅的姐姐柳燕也接到請帖,因她與白文勇早定婚事,計劃十月初九舉行婚禮時間緊,故委托其弟代表柳家參會。
因大家幾乎是初次見麵,洪天鵬掌門先做了自我介紹。
接下來依次是錢夢夢、白文勇、柳毅、李傑、李娜、王小月做了簡介,輪到小猴子做介紹,他站起拱手道:“俺曾爺爺是虛竹老掌門座下第五大弟子,江湖人稱梁上飛陳亮。俺是他的曾孫子,叫陳小亮,也有不少人叫俺小猴子。在座的大多是我的師哥師姐了。望大哥哥、大姐姐們今後多多提攜,多多照顧,小師弟提前道個謝字了……”
因他長相奇特,說話別有味道,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連洪掌門也離座,走到他麵前,仔細的端詳一番後說:“好,好!”然後他指笛子姑娘道:“這位姑娘是?”
小猴插言道:“她是笛子姑娘。”
笛子姑娘順著自我介紹到:“洪掌門好!我叫段玲玲,是段盛的孫女。爺爺他委托我向掌門您請安,我是陪猴子小亮少俠來參會,順便看個熱鬧。”
“噢。”洪天鵬歡喜道:“原來你是笛子姑娘,早聞你的大名,歡迎,歡迎!”
今天是中秋八月十五過節,洪掌門沒安排其他事項,僅是讓大家就餐賞月敘舊。
因白文勇、柳毅去年中秋曾到西桃花山的桃花山莊拜訪過,和錢夢夢、小青、小虎熟悉,彼此嘮的起勁。
李傑、李娜與錢夢夢、錢小虎、小青、白文勇、柳毅均彼此寒暄問候過。
李家兄妹與小猴子、笛子姑娘在歡樂穀就結識,所以談的熱絡。
王小月為人熱情,從長輩處論下來,叫李傑、李娜為哥為姐。
第二天,即陰曆八月十六日,早餐後,洪掌門率逍遙派後人步行到三裏之遙的桃花山聖地,叩拜逍遙派列代掌門之陵墓。
之後,早已接到掌門通知的逍遙派的善使霸王棍的36位高手,在山腳下平地處,表演霸王棍36羅漢陣陣法。
端見持棍的眾好漢們先是一字排開後迅速的圍成一個圓圈,似乎是圍住了一個江湖頂尖高手,或者是一個陸地神仙。或打或捅或掃……再後疊起羅漢,一層兩層三層,動作敏捷,似鷹似狐似虎,前唿後擁,擊打喊殺聲陣陣……
羅漢陣表演完之後,由王小月、李傑、李娜表演三劍禦敵、五劍禦敵絕技,隻見三個或五個或十個飛劍在天空中飛舞,或追或圍或博……全靠內力真氣駕馭……啊,飛劍竟有這般玩法!
再後,由錢夢夢、錢小虎、柳毅表演逍遙派行雲折柳劍法36式。
最後由白文勇表演他爺爺白雲老英雄遺傳的16式扇子功。
眾表演,獲在場逍遙派英雄們的熱烈掌聲。那麽小猴子表演什麽呢?
昨天晚上,李娜負責詢問征集表演項目,小猴子想諸位師哥師姐肯定有絕活,他自己亮出九劍齊出武功,那豈不是在師哥師姐麵前顯擺洋洋得意嗎?再說九劍禦敵是用來打架的,不是用來表演的,他的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原先練飛刀,他決定,那就報個用石子打飛鳥兒吧……
小孩子玩的把戲。
今天天空中無鳥,再說李娜身為今天主持人之一,忙的不可開交,竟把他的表演項目忘了。
剩下的隻有他和笛子姑娘看熱鬧鼓掌的份了。小猴子覺得他不虛此行,大開眼界,36羅漢陣陣法,威力無比。眾位師哥師姐們表演項目是各有千秋,那都是壓箱底功夫,也絕不是浪得虛名。
全部表演完畢之後,洪掌門帶36羅漢陣高手先迴桃花塢祖宅。
逍遙派後人錢夢夢等,也絕不敢忘,隨李傑、李娜前去桃花山西山窪叩拜李豪大英雄的墓地,那也是李傑李娜兄妹倆的住處。
眾人參拜完李豪墓地和李家兄妹住地後,因桃花塢離此地僅有三裏地之遙,近,眾人陸續結伴步行迴桃花塢。
王小月說:“李傑哥哥,李娜姐姐,你們五劍武功的確好,漂亮,咱們再切磋一下好嗎?
李傑自然答應說:“好!”
站在十多米遠的,小青捅了一下錢夢夢,小聲道:“你也上。”
“別搗亂,看來他們兵器相同,的確是一對。”
錢夢夢拉小青離開,她們二人有點失望地自行迴桃花塢去了。
晚上,李傑向掌門師兄洪天鵬進言道:“錢小虎、柳毅還有小猴子陳小亮武功稍差些,我打算把五劍禦敵絕技傳給他們,不知掌門師兄意下如何?”
“錢小虎,柳毅,你可以傳。至於小猴子,你就不必傳了。”洪天鵬說。
李傑有點兒奇怪,“為啥呀?”
“他已是陸地神仙了。”洪認真地答。
“啊,啊……我怎麽沒看出來?”
“你武功還沒練到陸地神仙境界,沒看出來是很自然的。小猴子身懷絕技,你這次尋他來,尋的好!為咱派又添了一個頂梁柱。從他雙眸中,隱隱約約閃露出一點會武功的鋒芒,乍一看可能覺得他剛習武,殊不知他已向老陸地神仙過渡了。等再過兩三年,他這點會武功的鋒芒痕跡會全部消失掉。我估計他年紀輕輕,武功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肯定是得奇遇。”
李傑有所悟,插話道:“掌門師兄,兩年前江湖傳言川江塢錢家莊河汛時,要出武功秘籍,驚世財寶……莫非財寶被他得去?”
“完全有可能。”洪天鵬繼續說:“他已是陸地神仙之事,估計老酒鬼段盛道行尚淺,不能看出來,但絕瞞不過老陸地神仙黑龍門老門主屠天民的眼睛。”
“對,對了。”李傑迴憶起在歡樂穀的事,又接過話說“怪不得屠天民在酒桌上對小猴客客氣氣,還叫他坐在他旁邊。”
洪天鵬接著說:“這就對上了。陸地神仙屠天民是有身份的人,絕不可能對一個無名小輩客套。他是認出小猴子是咱中山國新崛起的陸地神仙,所以才客氣,他敬重小猴子是陸地神仙,才能有如此之舉。至於小猴子的武功修為到底有多高,依我看,小猴兒連自己都不知道。咱中山國幾個出了名的陸地神仙,我、屠天民、老酒鬼與他相比孰高孰低,我猜測八成是小猴子內力充沛,高出一成兩成。要知道,趁手兵器固然重要,但決定高手輸贏的,恰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輸的是內力,內力強一分就決定生和死。”
“這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掌門師兄,你的判斷是不是離譜了?”李傑急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更不可以年歲論英雄。”洪天鵬道。“師弟,你和李娜都是咱派頂尖高手,武林新秀,你們今後要與小猴子多親近,多聯絡,你們以後可能還要倚仗他呢。我這個掌門,平日須打理生意,平衡武林各大派的關係,江湖沒有大的驚濤駭浪,我得坐鎮,所以一些較大的事,你兄妹倆再加上小猴子須打前鋒,替咱派多擔當責任,建功立業。”
“我記住了,掌門師兄。”李傑仍半信半疑地對洪天鵬保證說。
第二天早八點,洪天鵬坐在大堂上。大門守衛來報說:“中山國鄰國雄鷹國雄鷹門大皇子阿古拉來訪。
於是他叫手下立即通知李傑、李娜、小猴子陳亮到大堂等候,他親自到大門口迎接。
他知道雄鷹國是中山國鄰國的一個滿漢交界的蒙古部落的小國,是成吉思汗的後裔。馬背上民族,善馴養雄鷹打獵打仗,放牧牛羊逐水草而居。整個部落才十萬人眾,信奉薩滿教和喇嘛教,武功別具一格,是政教合一的部落汗國。
洪天鵬把雄鷹國雄鷹門門主大皇子阿古拉接到大堂上坐定。李傑、李那、小猴子已在大廳等候。阿古拉身材魁梧,典型的蒙古彪形大漢模樣。
“歡迎,歡迎,歡迎阿古拉大皇子雄鷹門門主到訪。”洪天鵬算是致了歡迎詞。
“洪掌門不必客氣,早聞貴派憂國憂民,早就應該前來拜訪。”
洪天鵬接著說:“我們也久聞貴門是名門正派,貴國政治清明,政通人和,深受國人擁護。”
“沒辦法呀!”阿古拉接著說。“我們祖先占據這一塊風水寶地,條件的確不錯。但我們的鄰居大雄鷹國部落民眾二三十萬,地處荒漠,條件是差一些,所以他們虎視眈眈,想亡吞我國野心已久,逼得我父皇阿古和臣民必須齊聚一心,共同抵禦外敵,才能守住家園,才能守住妻兒老小。”
阿古拉飲一口茶水,繼續說:“我這次出使貴國,先是拜見你們的那老皇上,今拜會貴派,轉達我父皇阿古對您們的問候,同時想和你們探討一下,假如我們受到侵略,在國家麵臨生死存亡時刻,貴國與貴派能否伸出援手,給予大力支持?”
“支持是應該的,是天經地義的。”鴻天鵬道。“我們逍遙派講憂國憂民,反對外來侵略。”
“那就讓我代表我父皇阿古和我的雄鷹門,先致以深深的謝意了。”阿古拉站起,恭敬地行蒙古禮,又道:“洪掌門此處說話方便不方便?”
洪天鵬道:“方便大皇子,我忘了給你介紹。”他指李傑、李娜二人,李二人站起,“這是李傑、李娜兄妹倆。”
“姓李,莫非是貴派老掌門李豪大英雄的後人?”大皇子問。
“正是。”洪天鵬肯定的說。
“李豪是我們兄妹倆的爺爺。”李傑尊敬的自我介紹道。
“榮幸!今得見李豪大英雄的後人,三生有幸。早聽說貴派人才濟濟,現見二位一表人才,果然不凡!”阿古拉稱讚說。
洪天鵬又向阿古拉介紹小猴子說:“這是陳小亮少俠。”
“這小兄弟長得有點兒意思。”阿古拉話未說完。
已站起的小猴子小亮,接過話道:“是長的猴氣,有不少人管俺叫小猴子,請大皇子也叫俺小猴吧。”
“好好,恰如小兄弟尊容。”阿古拉見洪天鵬介紹完,便轉話題單刀直入說:“洪掌門,還記得兩年前貴國川江塢錢家莊慘案一事嗎?當時江湖盛傳說此地河汛時,將有武功秘集,驚世財寶出現。本來財寶武功秘籍,有德者居之,無可厚非,是天經地義之事。我當時派我雄鷹門四個武林高手前往。”
阿古拉又呷一口茶水,清下嗓子繼續道:“我得簡單介紹一下我雄鷹門行動小組的配置情況,一般的說都是三鷹一雲雀的配置,也就是三個武林高手各帶一隻雄鷹,雲雀指的是還有一個武林高手負責支援、聯絡、通信。執行任務時持鷹的負責打鬥,剩下一個高手負責觀望支持。若能取勝時,他可以參戰,若明知不能取勝,他參戰必定會全軍覆沒時絕不可參戰。雲雀他已得死令,必須返迴雄鷹門報告消息,確認害死我門兇手是誰,日後必讓他們血債血償。據雲雀迴來向我報告說,害死我們雄鷹門三大高手是一夥穿黑衣的神秘武林人物,施展的是大鵬展翅刀法招式,還說我們三大高手可能已得寶物,也可能沒得到,遠處觀望,判斷不準。後來查證,錢家莊的年輕人,叫這夥窮兇極惡的神秘人物殺了近二十人。”
“這事我知道。”洪天鵬說:“我當時派李傑、李娜前往。”
小猴子小亮直翻猴眼。這些事都是他親身經曆的,那黑大漢曾許諾給他一千兩黃金做賞錢呢……但有一樣,他猴精他不能當場說破他得到寶物,他知道哪該說哪不該說。
阿古拉繼續道:”洪掌門,我有一句話當說不當說。“
“當說無妨。”洪天鵬答。
“我懷疑是老黑山黑龍門所為。”
“啊,此事後,我也覺得蹊蹺。也派人去查。那夥神秘人物消失的無影無蹤。”洪天鵬迴答道。“我們不能憑衣服顏色斷定兇手是誰。是的,我派一般著藍裝,黑龍門穿黑衣,但各派在執行任務時也會喬裝打扮。我們不能憑他們用大鵬展翅刀法武功就斷定是黑龍門所為,要知道黑龍門是黑龍教的旁支,他們武功本是同源。我的合理推斷是,可能是黑龍教殘餘所為。黑龍門屠老英雄為人光明磊落,嚴格約束手下,不可能有此舉。然不能排除其手下,為別人收買,做出此等齷齪之惡行。這樣吧,大皇子,我們繼續追查,依據眼前事實,江湖上的確有一股惡勢力。既然他們為惡,絕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我們查清了,真相大白於天下,屆時我們互相通知,必定向他們討個說法!”
阿古拉大手一揮。“好,咱就這麽定下了!”
大皇子阿古拉在逍遙派桃花塢住一宿後,率眾返迴雄鷹國。次日,逍遙派後人歡聚也結束。
錢夢夢、白文勇、小猴子、笛子姑娘等各自陸續返迴故地。唯獨錢小虎、柳毅跟李傑學五劍禦敵絕技,需再耽擱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