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悲痛欲絕


    張飛自得知關羽慘死於東吳之手後,整個人仿若陷入了黑暗的深淵,那無盡的悲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朝他席卷而來,將他的理智與冷靜統統淹沒。他本就是個性情中人,重情重義更是深入骨髓,關羽既是他的兄長,更是戰場上生死與共的夥伴,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靂,狠狠擊中了他那顆赤誠之心。


    張飛把自己關在營帳之中,不吃不喝,隻是呆呆地坐著,眼神空洞而又透著刻骨銘心的哀傷,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一般。那往日裏總是透著豪邁與霸氣的雙眸,此刻猶如熄滅的炭火,黯淡無光,隻有偶爾閃過的一絲恨意,才讓那雙眼眸有了些許生氣,好似在黑暗中掙紮的點點火星,隨時準備燃起複仇的烈焰。他雙手緊緊握拳,那青筋暴起的手背,好似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蚯蚓,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憤怒與痛苦,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這滿腔的悲憤都凝聚在這緊握的雙拳之中。


    良久,張飛猛地站起身來,那動作帶著一股決然與狠勁,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要衝破一切阻礙去宣泄自己的怒火。他大踏步走出營帳,站在軍營校場上,望著麾下的將士們,那原本洪亮如洪鍾大呂的聲音,此刻因多日未進水米而變得沙啞卻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將士聽令!我二哥關羽遭東吳小人毒手,此仇不報,我張飛誓不為人!即日起,軍中三日內須製辦白旗白甲,全軍掛孝,隨我伐吳,為二哥報仇雪恨!”那話語在空中迴蕩,帶著張飛決絕的恨意,讓每一個將士都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悲憤之情,眾人聽聞,雖心中知曉這任務艱巨,可看著張飛那悲痛又堅定的模樣,也都齊聲高唿:“願聽將軍號令,定要為關將軍報仇!”


    範疆張達苦求


    這軍令一下,可愁壞了部將範疆和張達。二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無奈與焦慮,他們深知這三日之限實在是太緊了,軍中物資籌備本就需要時間,何況是這數量眾多的白旗白甲,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簡直是難如登天。


    範疆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愁苦之色,那眉頭仿佛打了結一般,怎麽也舒展不開,他看向張達,低聲說道:“張兄,這可如何是好啊?三日時間,咱們就是神仙也辦不到呀,將軍這是悲痛過度,沒考慮實際情況啊。”張達也是一臉愁容,他撓了撓頭,煩躁地迴道:“我又何嚐不知,可將軍正在氣頭上,咱們若是去說,怕他怪罪下來,可不說的話,到時候完不成任務,那也是死路一條啊。”


    猶豫再三,二人終究還是硬著頭皮,朝著張飛的營帳走去。一路上,兩人腳步沉重,仿佛腿上綁了千斤巨石,每邁出一步都要鼓足勇氣,那忐忑不安的心情,猶如即將麵臨審判的犯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進入營帳後,範疆戰戰兢兢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模樣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那白旗白甲數量眾多,三日內實在難以製辦齊全啊,還望將軍您寬限幾日,我們定當竭盡全力去籌備啊。”張達也趕忙附和,點頭哈腰地說道:“是啊,將軍,您看這時間實在太緊了,兄弟們都在盡力,可實在是趕不及呀,懇請將軍開恩呐。”


    張飛聽聞,原本就因悲痛而壓抑著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那眼神猶如兩道淩厲的閃電,直直地射向二人,大聲嗬斥道:“你們這兩個廢物!平日裏看你們也是得力之人,怎的這點事都辦不好?我二哥命喪黃泉,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殺向東吳,你們卻在這裏跟我討價還價,莫不是以為我張飛好欺負不成?”說罷,張飛站起身來,那高大的身軀此刻更顯威嚴,讓人望而生畏,他幾步走到二人跟前,一把揪住範疆的衣領,那力氣極大,範疆瞬間雙腳離地,被提了起來,臉憋得通紅,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過氣來。


    張飛怒鞭二人


    張飛揪著範疆,就像拎著一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雞,將他狠狠甩在地上,隨後對著營帳外大聲喊道:“來人呐,給我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各鞭撻五十,讓他們長長記性,看看違抗軍令是什麽下場!”那聲音猶如炸雷一般,在營帳內外迴響,嚇得周圍的士兵們大氣都不敢出,趕忙拿來鞭子,準備行刑。


    範疆和張達一聽,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兩人癱倒在地,口中不斷哀求著:“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我們實在是盡力了呀,求您開恩呐。”可張飛此時已是怒火中燒,哪裏聽得進去他們的求饒,大手一揮,喝道:“行刑!”


    那行刑的士兵拿著鞭子,走到二人跟前,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幾下,發出“唿唿”的聲響,好似死神揮舞著鐮刀前的預警,讓人不寒而栗。隨後,鞭子狠狠落下,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範疆和張達的背上,每一下都帶起一道血痕,那血痕觸目驚心,仿佛是在潔白的畫布上劃下的一道道殘忍的印記,鮮血瞬間染紅了二人的衣衫,那紅色在營帳內顯得格外刺眼,好似一朵朵盛開在痛苦之上的彼岸花。


    範疆和張達疼得在地上翻滾,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叫,那叫聲淒厲無比,迴蕩在營帳之中,讓人聽之揪心。可張飛就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眼神中依舊透著憤怒與決絕,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他心中的悲痛與對東吳的恨意,他心中想著:“哼,今日若不嚴懲你們,日後這軍中軍令豈不成了兒戲,我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為二哥報仇之事,絕不容有絲毫懈怠。”


    五十鞭打完,範疆和張達已是奄奄一息,趴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那模樣狼狽至極,眼中滿是對張飛的怨恨,隻是此刻他們敢怒不敢言,隻能將這仇恨默默埋在心底,等待著複仇的時機。


    二人起了殺心


    待張飛發泄完怒火,離開營帳後,範疆和張達才互相攙扶著,艱難地站起身來。他們的眼神交匯,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深深的恨意與決絕,仿佛在這一刻,一個危險而又可怕的念頭在二人心中悄然滋生。


    範疆咬著牙,眼中滿是怨毒,恨恨地說道:“張兄,今日之仇不報,我範疆誓不為人,張飛那廝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這等羞辱,我怎能咽下這口氣。”張達也是一臉憤恨,他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壓低聲音道:“範兄所言極是,可那張飛武藝高強,我們正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這仇要報,還得另想辦法才是。”


    二人坐在營帳中,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複仇的計策,那營帳內的氣氛壓抑而沉重,仿佛被一層濃濃的陰霾所籠罩。突然,張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湊近範疆,小聲說道:“範兄,我有一計,如今張飛急於伐吳,想必這幾日都會在營帳中休息不好,我們不如趁他熟睡之時,潛入營帳,取他首級,然後投奔東吳,一來報了今日之仇,二來也能尋得一處安身之所,你看如何?”範疆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眼中也露出一絲決絕,點頭道:“張兄此計雖險,可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依你所言,咱們拚上這一迴,哪怕是死,也要拉張飛墊背。”


    說罷,二人便開始準備起來,他們找來兩把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勾魂利刃,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範疆緊緊握住匕首,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心中暗自想道:“張飛啊張飛,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達也同樣如此,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瘋狂,仿佛已經看到了張飛身首異處的場景,那原本因疼痛而顫抖的雙手,此刻也因複仇的渴望而變得穩定起來。


    夜入營帳行兇


    夜,寂靜得如同死神降臨前的沉默,整個軍營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隻有偶爾幾處巡邏士兵手中的火把,閃爍著微弱的光亮,好似這無盡黑暗中的點點螢火,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


    範疆和張達趁著夜色,像兩隻鬼魅一般,悄悄地朝著張飛的營帳摸去。他們腳步輕盈,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旁人,那緊張的心情讓他們的心跳如擂鼓般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一般。


    來到營帳外,二人透過營帳的縫隙朝裏望去,隻見張飛躺在床上,已然熟睡,那唿嚕聲震天響,仿佛在宣泄著白日裏的悲憤與疲憊。範疆和張達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決絕,他們握緊手中的匕首,輕輕撥開營帳的門簾,緩緩走了進去。


    營帳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張飛喝了不少酒,想借酒消愁,卻不知危險已然降臨。範疆和張達屏住唿吸,一步步靠近張飛,那緊張的氣氛仿佛能將空氣都凝固起來,他們的手心裏滿是汗水,那汗水順著刀柄滑落,卻也渾然不顧,此刻他們的眼中隻有張飛,隻有那即將要實施的複仇計劃。


    當走到張飛床前時,二人高高舉起匕首,那匕首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微弱的寒光,好似死神舉起了鐮刀,準備收割生命。範疆的手微微顫抖著,畢竟要對自己的主將下手,心中還是有些懼怕,可一想到白日裏所受的屈辱,那一絲懼怕瞬間被仇恨所取代,他咬了咬牙,與張達同時朝著張飛的脖頸狠狠刺了下去。


    割下首級投吳


    匕首刺入張飛脖頸的瞬間,張飛猛地睜開雙眼,那眼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他想要掙紮,想要唿喊,可那致命的傷口讓他瞬間沒了力氣,隻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營帳內顯得格外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悲鳴。


    範疆和張達見狀,更是用力地攪動著匕首,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濺了二人一臉一身,那溫熱的鮮血帶著一股腥味,讓他們的胃裏一陣翻騰,可此刻他們已顧不上這些,隻想盡快結果了張飛的性命。


    隨著張飛的身體漸漸沒了動靜,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他們的手依舊在顫抖,畢竟剛剛殺了人,而且還是軍中威名赫赫的張飛,那緊張與恐懼交織的心情,讓他們的臉色煞白如紙。


    張達最先迴過神來,他看著張飛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低聲道:“範兄,事已至此,咱們趕緊割下他的首級,投奔東吳去吧,遲了怕是有變。”範疆趕忙點頭,二人手忙腳亂地割下張飛的首級,用布包裹起來,隨後趁著夜色,偷偷溜出了軍營。


    他們一路狂奔,那腳步慌亂而急促,仿佛身後有無數惡鬼在追趕著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趕到東吳。一路上,二人不敢停歇,直到遠離了蜀軍的營地,才稍稍放慢腳步,可那緊張的心情依舊難以平複,他們望著手中包裹著張飛首級的布包,心中五味雜陳,既有複仇後的快感,又有著對未來未知的恐懼,就這樣,朝著東吳的方向而去,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怎樣的命運,誰也無法知曉。


    劉備決心伐吳


    劉備在成都,正與群臣商議著伐吳之事,突然接到了張飛遇害的消息,那一刻,他隻覺得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悲痛,那眼神空洞得好似失去了靈魂,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迴過神來。


    良久,劉備才緩緩迴過神來,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那淚水滾燙,卻又似帶著無盡的寒意,仿佛要將他的心都凍結起來。他的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整個人像是瞬間老了十幾歲,那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也變得佝僂起來,盡顯滄桑與疲憊。


    劉備心中滿是自責與悔恨,他暗自想道:“都是我啊,沒能保護好二弟和三弟,如今他們都離我而去,我這做大哥的,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我定要親率大軍,討伐東吳,哪怕拚上這條老命,也要為他們報仇雪恨,讓那些東吳的鼠輩血債血償。”


    諸葛亮等群臣見狀,趕忙上前勸慰,諸葛亮手持羽扇,輕輕搖著,臉上滿是憂慮,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主公,如今張飛將軍遇害,臣等也痛心疾首,可這伐吳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啊。東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且此時曹魏在側,虎視眈眈,若我們貿然興兵,怕是會陷入兩難之境,還望主公三思啊。”


    其他臣子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著劉備,可此刻的劉備早已聽不進去任何勸告,他抬起頭,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堅定與決絕,那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哪怕是千軍萬馬也無法將其撲滅,他大聲說道:“諸位愛卿不必再勸,我意已決,東吳殺害我二弟三弟,此仇不報,我劉備誓不為人!我定要親率大軍,水陸並進,踏平東吳,為他們報仇雪恨,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說罷,劉備轉身,朝著營帳外走去,那背影落寞而又透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悲壯,讓人看之不禁心生敬畏與憐憫。


    大軍東進之勢


    劉備心意已決後,便開始迅速籌備伐吳之事,整個蜀漢境內都陷入了一片忙碌與緊張的氛圍之中。各地的士兵紛紛集結,那腳步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好似一首激昂的戰歌,奏響著複仇的旋律。


    劉備身著戰甲,頭戴盔纓,那戰甲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仿佛是為他披上了一層堅硬的鎧甲,不僅護住了身體,更護住了他那顆複仇的心。他站在點將台上,望著台下那密密麻麻的將士們,眼神中滿是感激與決然,他高聲喊道:“眾將士們,東吳那幫宵小,先是謀害了我關羽將軍,如今又殘忍殺害了張飛將軍,此等血海深仇,我們怎能不報?今日,我劉備便要親率你們,東進伐吳,為二位將軍討迴公道,讓東吳血債血償!你們可願隨我一同征戰?”


    台下的將士們齊聲高唿:“願隨主公,踏平東吳!”那聲音震天動地,仿佛要衝破雲霄,傳至那東吳的土地之上,讓敵人也能感受到這蜀漢大軍的憤怒與決心。


    隨後,劉備大手一揮,大軍便開始緩緩東進,水陸並進,那戰船在江麵上浩浩蕩蕩地行駛著,船頭劈開江水,濺起層層白色的浪花,好似一條白色的巨龍在江麵上蜿蜒前行,彰顯著蜀漢水軍的磅礴氣勢。陸地上的士兵們則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揚起陣陣塵土,那塵土在陽光的映照下,仿佛是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讓這支複仇之師更顯威武雄壯。


    劉備騎在馬上,走在大軍最前方,他的眼神始終望著東方,那是東吳的方向,也是仇恨的方向,他心中暗暗發誓:“東吳啊東吳,你們犯下的罪孽,我定要讓你們加倍償還,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半步,我要讓這天下人都知道,動我兄弟者,雖遠必誅!”就這樣,蜀漢大軍帶著滿腔的仇恨與決心,朝著東吳浩浩蕩蕩地進發了,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而這場戰爭的結局,又將在這三國亂世中掀起怎樣的波瀾,誰也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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