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對徐倌倌是興趣,將來若是沒了興趣,你又如何麵對?”


    賀遠明說的明白。


    但是賀遠明字裏行間裏的堅定,卻怎麽都不曾揮散。


    “所以,賀宴,到此為止。”賀遠明把話放在賀宴的麵前。


    這也是賀遠明的態度。


    偏偏,賀宴全程沒說一句話。


    “你很清楚,我真的要做什麽,你也攔不住。”


    賀遠明在威脅賀宴。


    賀宴安靜的站著。


    這一次,賀宴看向了麵前的老者。


    他單手抄袋,聲音低沉。


    “爺爺,如果我什麽也不要呢?”


    賀宴問的直接,字裏行間裏都是威脅。


    賀遠明驚愕的看著賀宴。


    起碼從來沒想過。


    有朝一日,這樣的話會從賀宴的嘴裏說出口。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賀宴為了一個女人,要放棄整個賀氏集團嗎?


    而偏偏,賀家隻有賀宴這麽一個繼承人。


    想到這裏。


    賀遠明的心髒都跟著疼了起來。


    對賀宴的了解,賀遠明很清楚的知道。


    賀宴這話絕對不是玩笑。


    賀宴做了決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更改。


    “所以你這是要氣死我嗎?”賀遠明迴過神,怒意滔天的看著賀宴。


    賀宴低斂著眉眼,就這麽安靜的站著。


    一動不動。


    賀遠明再看著這樣不死不活的賀宴。


    他冷笑一聲:“你非要徐倌倌是衛生,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話,讓賀宴微眯起眼。


    但是表麵,賀宴依舊不動聲色。


    賀遠明的口氣更是不客氣:“徐倌倌知道嗎?”


    “爺爺,有些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賀宴淡淡開口。


    “黎夏走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當年親眼看見黎夏死了!”


    賀遠明衝著賀宴怒吼。


    “對,徐倌倌是和黎夏一模一樣,但是她們不是一個人,你清醒點可以嗎?”


    賀遠明恨不得能讓賀宴清醒過來。


    賀宴心底藏著一個人,那是黎夏。


    而賀宴當年能答應和寧敏靜的婚約。


    賀遠明心裏也很明白。


    因為寧敏靜和黎夏很相似。


    而徐倌倌出現的時候。


    賀遠明都震驚了,真的以為是黎夏複活了。


    自然,賀宴會和徐倌倌糾纏不清。


    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賀宴要做什麽,賀遠明不會管。


    在賀遠明看來,賀宴有分寸。


    很清楚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所以在有苗頭的時候。


    賀遠明就沒阻止過的賀宴。


    但現在,一切失控了。


    賀遠明卻發現,好像一切都晚了。


    而麵對賀遠明的話。


    賀宴卻始終很安靜。


    他低斂下的眉眼,一瞬不瞬。


    藏起的心思,誰都摸不透。


    “爺爺,這是我的問題。”賀宴淡淡開口。


    “你……”賀遠明被賀宴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我會為我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賀宴平靜把話說完。


    而後賀宴就不再開口。


    賀遠明也不敢真的逼著賀宴。


    賀宴要真的把賀氏集團甩手不管了。


    那可真的麻煩大了。


    想到這裏,賀遠明沉了沉。


    而後賀遠明並沒在賀宴辦公室停留。


    結果在賀遠明走出去的時候。


    賀宴卻忽然開口:“爺爺。”


    賀遠明沒迴頭。


    “我希望你不要去找她,這是我的決定,和她沒任何關係。”賀宴說的直接。


    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她從來沒想過介入我的婚姻和生活,主動提出分手的人也是她。”


    賀宴很安靜的說著徐倌倌。


    “是我不願意放手,而非是她。”


    這些話,賀宴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


    賀遠明意外了一下。


    是真的沒想到。


    竟然纏著人不放的人是賀宴。


    他以為是徐倌倌。


    畢竟在江城。


    女人搭上賀宴後都舍不得鬆手。


    賀宴能給的,絕對遠遠高於自己想要。


    更不用說,是徐倌倌這樣的人。


    “所以,爺爺去找她,也就隻是自討沒趣。”賀宴說的明白。


    賀遠明沒應聲。


    但是賀宴知道,賀遠明不會再去找徐倌倌。


    所以賀宴沒攔賀遠明。


    但賀宴也並沒在公司多停留。


    很快,他驅車去了醫院。


    他心裏惦記的是還在醫院的徐倌倌。


    說不上為什麽。


    賀宴的心頭壓著不安的預感。


    總覺得徐倌倌會做什麽。


    在這樣的情況下。


    賀宴隻想見到徐倌倌。


    這些天來,雖然賀宴陪在徐倌倌的身上。


    但是他依舊可以感覺的到她那種下意識的閃躲。


    隻是這樣的閃躲裏。


    又帶著複雜和矛盾。


    沉了沉,賀宴的手更是抓緊了方向盤。


    他的眼神就這麽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一直到車子在醫院的停車位停靠下來。


    ……


    病房內。


    徐倌倌低頭看著微信。


    上麵是黎成朗發來的消息。


    黎成朗:【你和賀宴……】


    而後黎成朗沒說什麽。


    上麵是幾個鏈接。


    徐倌倌的之間在顫抖,打開了鏈接。


    鏈接裏麵,都是自己和賀宴的八卦。


    這樣的鏈接已經無數了。


    徐倌倌現在能打開。


    過會這個臉頰就消失不見了。


    但是對於徐倌倌而言。


    這也足夠驚悚了。


    畢竟,這意味著越來越多的人都看見了。


    就連黎成朗這樣幾乎不過問緋聞的人。


    都能主動發給自己。


    可想而知。


    就算徐清秋現在是在別墅。


    也許可能不會看到這些。


    但是誰能知道呢?


    徐清秋的心思,徐倌倌很清楚。


    她可以做任何放肆的事情。


    但是唯獨不能當小三。


    那是徐清秋絕對不允許。


    因為徐清秋就是這麽踩著坑走過來的。


    她抽身離開,走的幹幹淨淨。


    自然不可能想過有朝一日。


    徐倌倌會自己一樣。


    而現在徐清秋的情況。


    徐倌倌更清楚。


    自己不能刺激。


    一不小心,可能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那樣的後果。


    徐倌倌的心尖都在發顫。


    心中原本就已經有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堅定了。


    她忍不住深唿吸。


    黎成朗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徐倌倌並沒拒絕。


    “是我。”黎成朗的聲音低沉傳來。


    徐倌倌嗯了聲。


    “應該是賀宴那邊的人在處理,之前的鏈接都看不見了。”


    黎成朗緩緩開口:“但是該知道的人應該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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