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倌倌第一時間反問:“好,我來了,破壞後,結果呢?”


    甚至不給賀宴開口的機會。


    她的口氣忽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你是帶著我私奔,還是當眾看我的笑話?”


    她問的直接。


    這種事,吃虧的是女人。


    徐倌倌來破壞賀宴和寧敏靜。


    那麽她是被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賀宴不開口,最多就是被冠上一個風流的稱號。


    而且還是在婚姻前的風流。


    徐倌倌就會一敗塗地,再沒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倒是賀宴的迴答,聲線平靜。


    “帶你私奔。”每一個字都認真無比。


    徐倌倌看著賀宴。


    她不能否認。


    在賀宴的話裏,她怦然心動了。


    縱然她很清楚。


    這一切都是假象。


    最終徐倌倌沒說什麽的。


    她衝著賀宴軟軟的笑了笑。


    又好似主動討好賀宴。


    她仰頭,親了親賀宴的薄唇。


    調皮的舌尖在勾勒著他的唇瓣輪廓。


    賀宴任憑徐倌倌放肆。


    蔥白的小手忽然就不老實起來。


    在轉著賀宴的襯衫扣子。


    襯衫扣子很成功的毀在徐倌倌的手中。


    肌理分明的胸膛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


    帶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但徐倌倌依舊巧笑嬌吟。


    她細細的吻著。


    感受著賀宴僵硬的肌肉。


    而這人的手已經扣住了徐倌倌的腰肢。


    微微用力。


    “是欠收拾?”賀宴壓低嗓音問著。


    徐倌倌哼哼,聲音沙啞:“我是病人,你不能喪心病狂。”


    這樣的口氣有恃無恐。


    賀宴低頭看著徐倌倌。


    他倒是麵不改色:“你受傷的上麵,不是下麵,嗯?”


    徐倌倌:“……”


    對不起。


    是她低估了賀宴的不要臉。


    這下,徐倌倌閃躲不及。


    整個人已經徹底的落入了賀宴的懷中。


    不算寬敞的病床,冷不丁的容納了兩個人。


    忽然就變得局促。


    這樣的局促也讓他們靠的更近。


    病房內的溫度不斷的攀升。


    又好似要在瞬間吞沒彼此。


    徐倌倌在大口的唿吸。


    賀宴好似頂禮膜拜。


    一直到她顫抖的尖叫出聲。


    賀宴才仰頭看著徐倌倌。


    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絲絲壓抑。


    “等你好了,我和你連本帶利算迴來。”


    徐倌倌不敢再吭聲。


    老老實實。


    賀宴見徐倌倌老實,這才沒說什麽。


    很快,他捏了一下徐倌倌鼻尖。


    而徐倌倌視線看過去的位置。


    恰好就暴露了賀宴的情緒。


    賀宴倒是若無其事:“我去衝個澡。”


    而後賀宴起身,直接朝著淋浴房走去。


    徐倌倌很快聽見流水的聲音傳來。


    唔。


    賀總這是洗的涼水澡呢。


    徐倌倌的嘴角忽然上揚。


    心情很不錯。


    那是一種被人珍視的感覺。


    而窗外的月色正好。


    帶著絲絲的羞澀。


    透著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屋內。


    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


    翌日。


    賀宴有一個重要的跨國會議必須親自出席。


    徐倌倌自然不可能留著賀宴。


    “在醫院別亂跑,有任何事情給我電話,聽到沒有?”


    賀宴走的時候,仔細交代徐倌倌。


    那眼神,看的徐倌倌以為自己就是個慣犯。


    徐倌倌哼哼:“我能跑哪裏去。”


    賀宴沒應聲,捏了下她的鼻子。


    “我先去公司,記得把早餐吃了,乖。”


    話音落下,他親了親徐倌倌的唇瓣。


    徐倌倌沒吭聲。


    賀宴倒是也沒多停留。


    徐倌倌看著賀宴離開,倒是安安靜靜。


    她也沒閑著。


    給徐清秋打了電話。


    確定徐清秋的情況穩定。


    徐倌倌才放下心來。


    然後她給自己找了事。


    開始看環亞的資料。


    順便配合醫生的檢查。


    而這件事開始到現在,警察都沒來找過徐倌倌。


    顯然賀宴都搞定了。


    而周琛的事情。


    徐倌倌也並非是真的沒門路。


    她旁擊側敲的問了問。


    賀宴那天是把周琛打了半死。


    和自己的慘烈比起來,周琛可能就是致命。


    現在周琛人還在icu裏麵沒出來。


    這件事是賀宴幹的。


    周家的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最起碼,不可能為周琛和賀家給得罪了。


    那周家基本就不用在江城混了。


    自然,這種事到最後就隻能不了了之。


    但賀宴卻沒這麽好商量。


    周琛能活著出的icu。


    還要麵臨法律的審判。


    以賀宴的手段。


    周琛怕是在牢裏麵,日子也不會好過。


    徐倌倌不是聖母。


    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


    所以剩下的事情,徐倌倌並沒多問。


    但她的心頭卻惴惴不安。


    一個周琛知道了。


    那麽其他的人呢?


    真的就這麽風平浪靜。


    徐倌倌越發顯得安靜了下來。


    病房內,也靜悄悄。


    ……


    彼時。


    賀宴才從會議室迴到辦公室。


    正想給徐倌倌電話。


    他就看見賀遠明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著自己。


    劉晟站在門邊,大氣不敢喘息。


    看見賀宴的時候。


    劉晟才明顯鬆了口氣。


    “賀總,老太爺等您。”劉晟說的飛快。


    賀宴頷首示意。


    而後賀宴就朝著賀遠明的方向走去。


    “爺爺。”賀宴倒是恭敬。


    賀遠明冷眼看向賀宴。


    下一瞬,他手中的茶杯就直接砸到了賀宴的身上。


    茶水把賀宴的西裝弄濕。


    “混賬東西。”賀遠明厲聲怒吼。


    賀宴站著,倒是一動不動。


    甚至也沒收拾自己。


    賀遠明怒意衝衝的來。


    賀宴瞬間就知道。


    他是為什麽來。


    “立刻和徐倌倌分開。”賀遠明命令賀宴。


    賀宴聽見了。


    但是賀宴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


    看著賀遠明的眼神卻沒任何同意的意思。


    賀宴是賀遠明一手帶大。


    賀遠明怎麽會猜不到他的心思。


    “賀宴,我認為你是個聰明人。”賀遠明的口氣放軟。


    這是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你很清楚,寧家和賀家的關係。”


    賀遠明的眼神變得越發嚴肅。


    “牽一發動全身,這樣的損失誰都承擔不起。”


    “……”


    “你麵對不僅僅是賀家,還有賀氏的股東,怎麽可以兒戲。”


    “……”


    “你和敏靜的結婚日程已經提上來,江城的人都很清楚,誰都丟不起這個臉。”


    ……


    不僅僅是寧家,賀家也丟不起。


    就算賀宴破罐子破摔娶了徐倌倌。


    結果呢?


    難道就一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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