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卻一個用力。


    直接就把徐倌倌抵靠在冰涼的瓷磚壁上。


    她驚唿一聲。


    好似在這樣冰涼的觸感裏。


    徐倌倌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賀宴的眼神,沉沉的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低沉的嗓音是在質問:“誰準你喝這麽多酒?”


    那是男人對女人的質問。


    徐倌倌低頭很輕的笑了笑。


    在抬頭看著賀宴的時候。


    她的眉眼裏帶著輕佻和散漫。


    “賀總,那些都是賀氏的客戶,他們敬酒我能不喝?”


    徐倌倌笑著反問。


    賀宴的眼神微眯:“你會不知道怎麽拒絕?”


    徐倌倌和劉晟是一個性格的人。


    都是出了名的狐狸。


    典型的八麵玲瓏。


    想不喝酒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隻在於徐倌倌想不想而已。


    倒是賀宴見徐倌倌不開口。


    他冷笑一聲。


    這話說的直接又幹脆。


    “拒絕掉,不準再和。”


    賀宴很是霸道的說著。


    “真的需要你喝酒的地方,你讓劉晟來的!”


    也不容任何玩笑的成分。


    甚至看著徐倌倌的眼神都一瞬不瞬。


    徐倌倌沒應聲。


    一來不知道要怎麽迴答賀宴。


    二來是她現在不想搭理這個男人。


    明明麵前有未婚妻。


    低眉垂眼裏都是在哄著對方開心。


    現在轉個身,就可以對自己這麽惡聲惡氣的。


    想著就覺得不痛快。


    “說話。”賀宴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捏住了徐倌倌的下巴。


    徐倌倌哦了聲。


    這下,她才懶散開口:“知道了。”


    而後,她把賀宴的手從自己的下巴抓了下來。


    態度不好不壞:“賀總還有什麽事情嗎?我不能在這裏,現場需要我處理很多問題。”


    這樣的晚宴,不是把流程結束就結束了。


    現場有很多突發的情況。


    需要徐倌倌現場坐鎮。


    也正好。


    這是合情合理的理由。


    不需要靠近賀宴。


    這樣淡漠的態度。


    賀宴不至於看不出徐倌倌的想法。


    他沒讓開的意思。


    仍舊把徐倌倌抵靠在牆壁上。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而後一路向下。


    最終是落在徐倌倌的事業線上。


    “生氣了?”賀宴直擊要害。


    徐倌倌是給賀宴的話氣笑了:“賀總,我氣什麽?”


    她無所謂的反問賀宴。


    賀宴沒說話。


    他們都是成年男女。


    很清楚彼此心中流動的情緒。


    再看著麵前不情不願的小女人。


    好似賀宴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徐倌倌。


    忽然之間,他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賀宴的聲音緩緩傳來:“聽話,今晚我們一起迴家。”


    像是在哄著徐倌倌。


    和之前對這人的冷漠比起來。


    完全判若兩人。


    徐倌倌聽著,麵無表情。


    “不用了,賀太太在等賀總。”


    這字裏行間就是拒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賀宴怎麽會不明白。


    他俯身,薄唇已經貼到了徐倌倌的肌膚上。


    徐倌倌微微僵持。


    賀宴的薄唇就這麽從她的肌膚上略過。


    很輕,又好似撩人。


    但偏偏,這人又沒親吻徐倌倌的意思。


    一直到賀宴唇瓣落在徐倌倌的耳朵邊上。


    熱氣微微的嗬出。


    她覺得賀宴在勾引自己。


    但徐倌倌就這麽淡定的站著。


    不為所動。


    賀宴的聲音低沉磁性的傳來:“所以,現在是吃醋了?”


    問的明目張膽,也絲毫不含蓄。


    幾乎是瞬間就把徐倌倌給弄的狼狽不堪。


    她惱羞成怒的看著賀宴。


    而後徐倌倌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直接用力就把賀宴推開了。


    賀宴微微後退。


    看的出徐倌倌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頭也不迴的就朝著洗手間外走去。


    但賀宴的動作更快。


    下一秒就把徐倌倌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重新控製住了。


    “賀宴!”徐倌倌險些尖叫出聲。


    賀宴不為所動。


    他的薄唇微動。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


    賀宴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一下。


    但這人並沒鬆開徐倌倌的意思。


    就這麽當著她的麵看向了手機的來電。


    是寧敏靜的電話。


    徐倌倌的心跳有些快。


    知道是賀宴離開太久。


    所以寧敏靜在找人。


    說不上為什麽。


    這段時間來的。


    徐倌倌一直覺得寧敏靜是懷疑了。


    隻是可能她不確定賀宴出軌的人是誰。


    但現在,她和賀宴同時失蹤。


    難免寧敏靜不會多想。


    有些事在暗處的時候還可以波瀾不驚。


    但有些事放到明麵上。


    那就是驚濤駭浪了。


    徐倌倌的心跳很快,說不緊張是不可能。


    “我要出去了。”她沒想多停留。


    結果,徐倌倌就看見賀宴並沒理會寧敏靜的來電。


    手機重新放迴到了口袋裏。


    迥勁的大手依舊扣著徐倌倌的手腕。


    “為什麽不穿我給你買的禮服?”賀宴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徐倌倌不想迴答。


    她還在掙紮:“我還有事。賀總!”


    最後的稱唿,她咬的很重,是在提醒賀宴。


    賀宴看著徐倌倌模樣。


    他的口氣也沉了下來。


    賀宴的耐心從來不好。


    更不用說能這麽哄著一個女人。


    徐倌倌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但賀宴沒想到,徐倌倌能這麽不給麵子。


    就和怎麽哄都哄不好了一樣。


    “你現在的事就是麵對我。”賀宴說的直接。


    徐倌倌擰眉:“賀宴,你他媽的到底要做什麽!”


    徐倌倌更氣惱了。


    被賀宴禁錮著動彈不得。


    但偏偏這人又霸道蠻橫的完全不講理。


    “你……”賀宴說的直接。


    話音落下。


    是在徐倌倌的錯愕裏。


    賀宴直接吻住了徐倌倌。


    步步緊逼裏,甚至賀宴都不給徐倌倌喘息的機會。


    她的唿吸都變得局促。


    但偏偏,賀宴卻越發顯得放肆。


    兩人就在洗手間的門口。


    瘋狂而躁動。


    徐倌倌真的覺得賀宴瘋了。


    這地方再偏僻也會有人來。


    而賀宴每一次都要找這樣的地方。


    是覺得現在的情況還不夠刺激嗎?


    徐倌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她越是反抗,賀宴越是強勢。


    甚至是在這樣的糾纏裏。


    賀宴抱著徐倌倌直接進了洗手間內。


    徐倌倌看見上麵的男用洗手間的標誌的時候。


    她心裏不知道多少次咒罵賀宴。


    王八蛋賀宴。


    這是男洗手間。


    賀宴不要臉,她還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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