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麵而上徐倌倌的眼神。


    而後賀宴從容走到徐倌倌的邊上。


    甚至霸道的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賀宴就已經把人從浴缸裏麵撈了起來。


    “泡太久不好。”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


    徐倌倌哦了聲。


    忽然,她又好似嬌嗔。


    主動摟著賀宴的脖頸:“太累了,擦不動,也穿不動了。”


    賀宴低低的笑著。


    絲毫沒介意徐倌倌的態度。


    完全心無旁騖的給她服務。


    徐倌倌就隻是看著,一動不動。


    她可以感覺的到賀宴的情緒並非現在這麽波瀾不驚。


    但這人卻硬生生忍住了。


    徐倌倌的手指尖忽然就變得不老實起來。


    賀宴低頭看了一眼。


    迥勁的大手就這麽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惹我,嗯?”


    這聲音聽起來散漫,但又帶著警告。


    “你不是有感覺?”徐倌倌問的明目張膽。


    他們都是成年男女。


    彼此眼神裏,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何況,他們睡了這麽多次。


    而賀宴看著徐倌倌,並沒當即給答案。


    一直到他把徐倌倌弄好。


    放到大床上。


    賀宴的雙手撐在床板的邊緣。


    把徐倌倌再一次的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而後,賀宴低低開口。


    “留著以後。”


    這是賀宴的解釋,有些散漫。


    但是在賀宴的解釋裏。


    徐倌倌忽然就明白了。


    這是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珍視。


    隻有捧在掌心裏。


    才會因為你現在的情況。


    而不會過分的肆意妄為。


    徐倌倌聽著,沒吭聲。


    賀宴已經拿過吹風機。


    靜謐的主臥室內,就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暖暖的風。


    讓潮濕的頭發一點的被吹幹。


    思緒都跟著放空了。


    徐倌倌有些昏昏欲睡。


    但她的思緒卻在這樣的情況下。


    越來越清晰了。


    “賀宴。”徐倌倌清晰的叫著這人的名字。


    賀宴嗯了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恰好,頭發已經被吹幹。


    賀宴隨手就把吹風機放到了一旁。


    深邃的眼眸認真的落在了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是喜歡我的身體嗎?”她問的直接。


    甚至不帶任何情緒。


    而後她就這麽看著賀宴。


    好似要在賀宴的雙眸裏,看出端倪。


    賀宴並沒當即迴答。


    就像是在慎重思考。


    而後賀宴把徐倌倌擁入懷中。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喜歡。”


    徐倌倌心口一緊。


    那是一種說不上的悲涼。


    嗬,這個男人,喜歡的就隻是自己的身體。


    僅此而已。


    但在徐倌倌這樣的情緒裏。


    她又清晰的聽見賀宴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但是,更喜歡你。”


    每一個字都顯得珍重無比。


    主臥室內的,燈光已經被調整到最低。


    卻也不影響徐倌倌看著這人。


    她不能否認。


    這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因為賀宴,她心動了。


    隻是徐倌倌也沒因為如此。


    就徹底的喪失了理智。


    她依舊安靜:“賀宴,你我都很清楚,我們不可能這樣下去。”


    她的性格不允許。


    賀家也不會允許。


    徐倌倌留在賀宴的身邊。


    就算他們再小心。


    早晚有一天也會被捅破這層紙。


    那時候,想抽身,就太難了。


    何況。


    最終勾搭賀宴。


    徐倌倌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報複周琛。


    周琛是賀宴最想攀附的人。


    她勾搭了賀宴,周琛的就無機可趁。


    而事實也告訴徐倌倌,就是如此。


    她沒問過賀宴,後來做了什麽。


    但徐倌倌已經很久沒聽見周琛的任何消息了。


    久到她差點都忘記。


    自己和這個男人虛偽的交往了四年。


    而在對賀宴下手的時候。


    徐倌倌一樣很清楚的知道。


    她和賀宴,沒有將來。


    既然沒有,為什麽要兩敗俱傷。


    賀宴安靜的聽著徐倌倌的話。


    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


    “總有一個期限。”徐倌倌打破了沉默了。


    在話音落下的時候。


    她感覺到自己腰間傳來迥勁的力道。


    那是賀宴情緒變化。


    是一種不滿和強勢。


    但是徐倌倌也並沒妥協。


    就這麽看著賀宴。


    空氣中,都透著絲絲安靜。


    一直到賀宴打破沉默。


    “到我結婚。”賀宴淡淡開口。


    徐倌倌低斂下眉眼在算著。


    賀宴結婚。


    是來年的春天。


    現在的江城已經進入深秋。


    其實算下來,也不過就是三四個月的時間。


    她想,那時候自己就算抽身離開。


    應該也不會太狼狽不堪。


    “好。”徐倌倌應聲。


    這算是答應了。


    賀宴嗯了聲,低頭親了一下。


    但很快,賀宴的話從容傳來。


    卻讓徐倌倌有些意外。


    “你的辭職手續繼續走,讓陳秘書接替你的位置。”賀宴的態度沒變。


    但這樣的語調看起來就像是公事公辦。


    徐倌倌一怔。


    不想靠近賀宴,所以她才會想辭職。


    他們還能糾纏。


    這就並非是徐倌倌的想法。


    但賀宴好似篤定了。


    “你去宏亞。”賀宴又很快說著。


    徐倌倌抬頭看著賀宴:“宏亞?”


    宏亞是江城出了名的地產公司。


    江城的豪宅,乃至全國的豪宅,幾乎都是出自宏亞的手筆。


    不會大麵積的圈地。


    但是每一處都是精品。


    甚至宏亞的觸角也涉及到了世界各地。


    徐倌倌不客氣的說。


    宏亞在地產界是絕對的老大。


    想進宏亞,不會比進賀氏來的簡單。


    而現在賀宴卻這麽自然的和徐倌倌說,讓自己去宏亞。


    宏亞是她想進就能進的嗎?


    宏亞的老總,到現在,幾乎就沒人知道。


    “是。”賀宴給了肯定的答案。


    而後賀宴看著徐倌倌。


    “下周是賀氏的慈善晚宴,晚宴結束後,你就去宏亞。”


    賀宴從容淡定:“你在賀氏是什麽標準,在宏亞就是什麽標準。”


    徐倌倌被說的一愣一愣。


    但是在賀宴的話裏。


    徐倌倌依稀明白了什麽。


    賀宴也已經給了解釋:“宏亞是我的私人公司。”


    這件事,就算是賀遠明都不知道。


    是賀宴留給自己的一條退路。


    但現在,賀宴卻不自覺的把徐倌倌安置在了宏亞。


    這意味著什麽。


    其實不言而喻。


    隻是現在的賀宴。


    也不需要和徐倌倌解釋這麽多。


    “你到宏亞,就是總助的身份,不需要聽令任何人。”


    賀宴一字一句說的明白:“剩下的事情,我會交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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