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這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的手。


    “味道很好,你不試試看?”徐倌倌忽然夾了一隻蝦給賀宴。


    這種東西,不是賀宴喜歡。


    賀宴吃的清淡的多。


    垃圾食品,賀宴是絕對不會碰。


    所以徐倌倌是故意。


    就好似在這樣的故意裏。


    一點點的挑釁賀宴的底線。


    賀宴也不至於看不出來。


    他麵不改色的把徐倌倌遞過來的小龍蝦給吃了進去。


    “是不是味道很不錯?”徐倌倌笑眯眯。


    很是乖巧又討好的表情。


    完全忘記了,燒菜的人是賀宴。


    賀宴是被徐倌倌弄的無奈。


    他伸手,一點都不客氣的捏住了徐倌倌的鼻尖。


    “好痛!”徐倌倌嗔怒的看著這人。


    賀宴低頭。


    大手穿過她的發絲。


    忽然就這麽沉沉的吻了上去。


    兩人吻的有些繾綣纏綿。


    就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絲絲旖旎的氣息。


    在唇齒間,還殘留著食物的香氣。


    徐倌倌被吻的忽然。


    但她並沒反抗,是習慣了這人的親吻。


    甚至,是喜歡。


    一直到賀宴鬆開徐倌倌。


    但這人的手依舊托著她的脖頸。


    深邃的眼眸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看著徐倌倌心跳加速。


    像是先發製人的找迴主戰場。


    徐倌倌主動開口:“你看著我做什麽?”


    “明天不是要去逛街?”賀宴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徐倌倌哦了聲,沒否認。


    原本是和朋友約好了逛街。


    但對方下班的時候臨時說,明天要加班去不了了。


    所以並沒逛街這迴事。


    “想買什麽?”賀宴又問。


    “沒什麽……就買點小東西。”徐倌倌應著。


    賀宴嗯了聲:“我陪你。”


    “你明天不是要陪客戶去打高爾夫嗎?”徐倌倌愣住。


    是真的傻眼了。


    起碼她沒想到。


    賀宴會主動開口說。


    要陪自己逛街。


    這在徐倌倌看來,就是天方夜譚的一件事。


    他們這種身份,要公然出現在商場。


    若是被記者拍到了,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兩人對外的時候。


    從來不曾高調過。


    除了徐倌倌偶爾使壞。


    隻有私下,他們熱情如火。


    所以賀宴這麽說的時候,徐倌倌覺賀宴怕是瘋了。


    “忽然想陪著你。”賀宴淡淡開口。


    徐倌倌被賀宴說的一時半會迴答不上來。


    “你約了人,不方便?”這人又問著。


    “沒有……”徐倌倌下意識搖搖頭。


    “那就這麽這麽決定。”賀宴倒是幹脆。


    徐倌倌:“……”


    不是,這決定什麽呢。


    但賀宴已經站起身,很淡定的把桌麵收拾好。


    這意味著這件事,已經一錘定音了。


    徐倌倌無聲的看著賀宴高大的身影。


    卡在喉嚨口的話。


    最終徐倌倌沒能說出口。


    那是一種忽然貪戀的感覺。


    知道和賀宴不會有前途。


    但或許,她可以保有一點私心。


    在將來分開的時候。


    獨自品嚐。


    所以,徐倌倌縱容了賀宴的肆無忌憚。


    ……


    入夜的時候。


    不知道是因為這樣的情緒使然。


    還是彼此都知道,這個周末後。


    他們會退迴到最初位置。


    所以,不需要誰主動,一切都發生的順理成章。


    柔軟的床墊,沉沉包裹住兩人。


    極為鮮明的膚色對比。


    男人高大挺拔,女人纖細性感。


    交織而過的畫麵。


    留下的是一室的浪漫。


    低吟喘息,匯聚成了最動聽的旋律。


    窗外放著的多頭月季,已經完全綻放。


    花枝交叉而過。


    在靜謐的黑夜裏,浪漫而妖嬈。


    很久。


    久到煙火落盡,一切才漸漸落下帷幕。


    徐倌倌累的一動不動。


    賀宴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就顯得珍視無比。


    徐倌倌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就這麽貼在賀宴的胸口。


    而後,她沉沉入睡。


    賀宴看著,不動聲色。


    ……


    翌日。


    兩人睡到自然醒。


    早餐也是賀宴準備。


    徐倌倌隻負責吃的。


    十點半,兩人才磨蹭的從公寓離開。


    徐倌倌穿著小腳褲,踩著細跟鞋。


    上身是一件蕾絲邊的白色襯衫。


    海藻般的栗色長發,很隨性的垂放在肩頭。


    在發頂的位置,卡了一個蝴蝶結的發飾。


    略施粉黛。


    和上班時候的成熟穩重不同。


    這樣的徐倌倌看起來可鹽可甜。


    “是不是等很久了?”徐倌倌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賀宴淡定的放下pad:“不會,剛好處理幾個文件。”


    “賀總不愧是工作狂。”她說的煞有其事。


    塗著透明唇釉的唇瓣在賀宴的麵前。


    睫毛不用怎麽刷,就纖長又濃密。


    賀宴看著不免情動。


    他捏著徐倌倌的下巴就要親上去。


    徐倌倌及時攔住了:“別鬧,唇釉很麻煩。”


    “下次不準再用。”賀宴話音落下,不管不顧。


    徐倌倌無聲歎息。


    但又甘之如飴。


    賀宴吻的有些兇。


    說不上是為什麽。


    徐倌倌感覺的到,但又該死的喜歡賀宴這樣的強勢。


    她覺得自己有被虐狂的傾向。


    一直到賀宴鬆開徐倌倌。


    他在喘息。


    徐倌倌的唇釉被賀宴吃的差不多了。


    “都是你……”她嗔怒。


    賀宴倒是淡定:“給你補。”


    徐倌倌愣了一下,是沒想到賀宴會說這話。


    這下,她被動的看著賀宴。


    賀宴真的拿出了徐倌倌的唇釉。


    認認真真的畫著。


    和平日運籌帷幄的男人不一樣。


    這樣的賀宴看起來就顯得謹慎的多。


    一下下的勾勒著。


    甚至給人感覺,比簽下上百億合同的時候。


    還來的認真。


    徐倌倌被逗笑了。


    “好了。”賀宴已經收手。


    “原來賀總還熟悉給女人塗口紅這種業務?”徐倌倌挑眉。


    賀宴把唇釉放了迴去:“隻給你塗過,談不上熟悉。”


    又一本正經。


    徐倌倌忽然覺得,賀宴這個男人。


    真的是可愛的要命。


    狗的時候,根本不做人。


    放肆的時候,就好似一個放蕩的浪子。


    而認真的時候,忽然又變得羞澀無比。


    徐倌倌說不上是什麽樣的感覺。


    但她知道。


    對賀宴,必然是心動。


    談不上愛,但也絕對是喜歡。


    她有些情動。


    再看著賀宴看著自己的樣子。


    徐倌倌忍不住,踮起腳尖就親了一下。


    把唇釉又親了上去。


    “不想出門了是不是?”賀宴不鹹不淡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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