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掌櫃這副姿態,許安然倒也不惱,也沒有迴答。反正讓王掌櫃知道自己比他強就行了。


    “你們客棧是不做生意嗎?”許安然淡然地看向王掌櫃。他的右手再度搭在了他的劍柄上,強大的劍意若隱若現。


    王掌櫃下意識地默咽口水,心裏知道無論眼前的少年是不是傻子都不會影響自己被他一招秒殺。


    處於對強者的尊敬,他馬上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不知閣下因何事而來啊?我這客棧要啥有啥,美食美酒房間應有盡有。如果您要美人,我也能幫你物色物色。”


    “一間房間,一頓美食,美酒的話就算了。”許安然開口道。


    聽到許安然的要求後,王掌櫃“笑”著把昏倒的店小二扇醒。並讓他趕緊給許安然帶路。


    店小二本還想破口大罵的,但王掌櫃那兇狠無情地眼神分明是在告誡他不要生事。於是,他便隻能忍氣吞聲地給許安然帶路。


    許安然剛走出房門又馬上轉過身來看向王掌櫃,嚇得王掌櫃手上的茶杯都沒有拿穩直接掉落到地上。


    原先擺給店小二的兇狠神情變得無比慌張,他驚慌失措道:


    “閣......閣下是還有......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許安然搖搖頭,“不是,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們這邊一般用什麽結賬?金銀還收嗎?”


    “都......都行。您看著給就好了。”王掌櫃結巴道。


    許安然想了想後朝著王掌櫃丟出一兩銀子,道:“我師父教我出門在外就不能白吃白喝,這你先拿著,要是不夠的話再找我拿。”


    說完便跟著店小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掌櫃小心翼翼地收起許安然所給的銀兩,好奇地摸了一摸。


    “這質地,這手感。分明就是純純的真白銀啊,可這樣式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呢?”


    王掌櫃仔細地研究了一番,終於在白銀的某處發現了印記。


    可當他看到這印記的時候,心神猛然一震,目瞪口呆地仍由手中的白眼掉落到地上。


    “這......這這這怎麽可能?上古年間流通的白銀怎麽會出現他的手上?那可是一萬年前的稀罕物!”


    王掌櫃神色慌張地再度拾起白銀,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


    那上麵確實刻著這麽一行字:


    “神曆一萬二千零二十年造。”


    ......


    店小二不敢有所怠慢地領著許安然進到了房間裏去。


    房間是客棧最高規格的天字號房。


    “閣下請靜候,飯菜稍後送上。不知道閣下有什麽食材是忌口的嗎?我等會也好下去招唿廚房一聲。”


    店小二這個時候擺出來的態度堪稱專業。


    “我沒什麽忌口,你隨便上些菜就行。”許安然答道。


    店小二聞言後便想要退出房間,因為眼前這位少年身上時常散發出讓人刺痛的氣息,他實在難以忍受。


    然而他前腳剛邁出房門,就又被許安然叫了迴去。


    “閣下,還有什麽事情嗎?”店小二轉過頭去用堆起的虛偽笑容問道。


    “今年已是神曆多少年了?”許安然不動聲色地問道。


    實際上他的內心已是急躁萬分。時間對他來說是尚未知曉的領域。


    “神曆?”店小二眉頭微皺,輕言道:“我不知道什麽神曆,隻知道今年是上元四年。”


    “上元四年?”


    “對,因為上元帝是四年前登基的。這我肯定沒記錯,因為那可是我們大宋國曆代最強的皇帝。”店小二這個時候的嘴角上揚是發自於內心的。


    那位上元帝可是被大宋國國民公認的好皇帝,不禁實力高強而且愛民如子。


    許安然輕微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即便是在他那個時代中,有一些國度會為了宣揚皇帝的功績會把神曆的年號改掉。


    但神曆自古存在,即便是皇帝的年號也應該是寄托於神曆之上。眼前的這個店小二不知道神曆可能是因為他還未踏入修行之路吧。


    於是,許安然便問了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你可知城中最強的修士是哪一位?”


    “最強?”店小二細細思索了一番,“我們宣城好像沒有明麵上的最強者。但有一種四大宗師的說法。”


    “說來聽聽。”


    “咳咳咳。”店小二清了清嗓子。


    “這第一嘛,就是青天武館的老拳師李大白,一雙鐵拳讓人聞風喪膽。我家掌櫃曾經就是他的學生。不過是那種不成器的類型,所以最後也就開個客棧養活自己。


    這第二嘛,就是墨悠學院的夫子張賢貴,聽說他曾經在死寂山上平平安安地待了七日。要知道這死寂山可是一塊邪山,平常人連一個晚上都待不住。


    這第三嘛,就是百寶閣的大當家鄭福。‘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他的口號。平日裏也怎麽見他打過架,一般好像撒撒錢就能擺平所有事情。


    還有這第四嘛,就是我們宣城城主蕭錫了。”


    “可有使劍者?”許安然突然插嘴道。


    “劍?戲劇上演的那種?還是那些公子隨身佩戴的那種?”店小二問。


    “無所謂那種,他們中間有人會用劍嗎?比如說那位張夫子。”


    “張夫子啊?那肯定沒有,認識他的都知道張夫子隨身攜帶的武器隻有大刀。那把比他身材還要大不少的大刀。”店小二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許安然沉默了一會兒,想象了一下自己以前的教書先生配上一把大刀的模樣,不由額頭浮現幾縷黑線。


    “那位鄭當家呢?他使得什麽兵器?”許安然又問。


    “金錢刀。就是那種刀上掛著不少黃金的,看著就貴重。”店小二嘖嘖嘴,臉上劃過一絲羨慕。


    “那宣城的蕭城主不會也是耍刀的吧?”許安然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了。


    沒想到曾經風靡一時的劍道如今竟然已是衰敗,而取代而之的卻是劍道最鄙夷的刀道。


    “蕭城主?那我不知道,沒見過他出過手。”店小二仔細想了想後又道:“不過,蕭城主的腰間好像是掛著一柄佩劍。”


    一邊說著,店小二還伸出手給許安然比劃了一下那柄佩劍的大小。


    約莫四尺,不是裝飾用的佩劍。是真正可以攻敵的利器。


    也就是說這位蕭城主是位劍修的可能性很高!


    許安然嘴角輕微上揚,他繼續問道:“你可知蕭城主的修為有多高?”


    “初微?不不不,肯定不是。我想至少也是個鍛體境吧。”店小二先是隨口說道,但想了想自己掌櫃也是初微境。可掌櫃跟蕭城主又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所以蕭城主肯定是一位鍛體境的強者!


    “鍛體境嗎?未嚐不可一戰,我學自劍尊的劍法,戰力較常人要高出不止一籌。”許安然低眉細語,已經開始盤算跟蕭城主交手的事情了。


    畢竟這可是自己遇見的第一個劍修。


    同時許安然還打算跟蕭城主交手後要再找那兩位刀客切磋切磋,看看如今的刀道到底提升到了什麽樣子的程度,又何德何能可以力壓劍道成為最強大道。


    隱約聽到許安然打算挑戰蕭城主的計劃,店小二不由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坐在門檻上。


    許安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道:“你們客棧可有宣城地圖?我過幾日打算拜訪一下蕭城主。”


    “有......有有有!待......待待待會給您送過來。”這話一說完,店小二便頭也不迴地衝出門外,也不管許安然是否還有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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