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現在已經亂作了一團,馬車上的三人或多或少都心裏清楚這件事情。


    不過三人中範閑做主,所以既然範閑沒有說,另外兩個女人也就心照不宣的不提起。


    牛欄街的刺殺雖然算是一件大事,但那也隻是對於京都的上層而言。


    這樣的人總是少的,而且若真細算起來這件事情波及的人並不算多,不過是範府葉府,最多再加上林府幾家人罷了。


    而京都總共六十多萬人口,這件事情放進去隻能算是一個不大的水花。


    所以當馬車逐漸行駛時,街道上也又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行人就到達了目的地。


    等到範閑和葉靈兒一起下來時,範若若驚奇的發現。


    葉靈兒的臉上竟然有一個不那麽明顯的掌印,自己哥哥的臉也被劃花了一道印記。


    看起來那印記竟然像是女人指甲劃破的,頭發看起來也有些散亂。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馬車打了起來呢。


    “哥哥,靈兒姐姐,這是怎麽了?”範若若語氣中包含著驚訝的說道。


    “哼,你問他!”葉靈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把劍抱在懷裏,仰起頭不看範若若和範閑。


    “無事,無事。”範閑理了理頭發,尷尬的笑了兩聲道。


    “咦,名動京都的大才子來了,怎麽來到這般晚呐?”


    一個看起來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身上穿著滾服,麵貌頗為忠厚的男子迎了上來。


    這人是晉王世子李宏成,看起來像是個沒什麽心機的,所以範閑也樂意與他交談。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範閑從自家妹妹那裏得知,這李宏成的妹妹柔嘉郡主,也算是自己的小迷妹,也是很鐵杆的那種。


    當然要給粉絲一個麵子了。


    “哈哈哈,路上遇到了點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範閑打哈哈說道。


    “宏成哥哥,怎麽不見到柔嘉妹妹?”範若若好奇的說道。


    這李宏成平時就是個妹控,平素裏無論去哪兒都喜歡把自家妹妹帶上,怎麽這次卻見不到了?


    李宏成的笑臉一頓,看著範閑身後的範若若和葉靈兒臉色有些僵硬。


    心裏暗損:“範閑你這小子到底懂不懂我請你來的這裏是什麽地方?


    青樓,是青樓啊大哥,你竟然帶妹子來?”


    李宏城收起手中的折扇,左手拿著在右手掌心一拍,眼睛轉了轉道:“舍妹還小,正在家裏溫習功課。”


    葉靈兒捂著自己的臉,沒有說話直接路過李宏成的身邊,還撞了他一下道:“出來嫖不能帶妹妹就直說好了,還什麽舍妹還小?虛偽至極。”


    等到葉靈兒路過,李宏成的臉色不僅開始紅了起來,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紅著臉領著二人前往了醉香樓。


    “範公子好,在下楚遊仙,這廂有禮了。”


    “範公子,鄙人不才,聽說範公子書法乃是一絕,想要比試比試。”


    “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真是此詞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帶著醉香樓見到作者,不知可否留下墨寶?”


    範閑剛踏入醉香樓的大廳,耳邊就湧入了嘈雜的聲音。


    這邊是凡塵俗世,人來人往的總需要交際,而對於沒有選官甚至還沒有參加科舉的文人士子來說。


    頻繁的參加各式各樣的聚會,無疑是露臉的最好選擇。


    範閑隻是擺出笑臉,客套的應付著,不做什麽承諾。


    範若若則跑過去去找生氣的葉靈兒了,她倒是很好奇馬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範公子?奴家最近耳朵邊總是聽到公子的消息,都快出繭子了,今日總算能得緣一見。”


    一眾男人的聲音中出現了一個溫婉的女子的聲音,總顯的那麽動聽而別致。


    就宛如唐伯虎點秋香中的四大美女迴頭,現在的範閑聽到耳邊溫婉悅耳動人的聲音也感覺異常的美妙。


    不禁抬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身材高挑眉眼動人,身上僅僅穿著兩層薄薄的輕紗,裏麵套著一個淺紫色抹胸的動人女子正款款的走來。


    “奴家司理理,這廂有禮了。”司理理一步三晃地找到範閑身前,款款地低頭行了一禮,低頭時還不忘記,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按住胸前的布,似乎生怕範閑看到什麽。


    防誰呢?防你哥呢?範閑心裏暗損,老子可是正人君子來著。


    “這女的可是醉香樓的頭牌兒,迄今為止還是清倌人,多少王侯將相的公子為她一擲千金都沒有得手。


    聽說為人最喜歡詩詞歌賦,範老弟可不要說哥哥不照顧你,今天這能不能得手就看你的了。”


    李宏成不知從哪裏又飄了出來,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的路過範閑的身後,但是嘴角飄出了這一句話。


    範閑了在嘴角扯了扯,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未來老婆也在啊!


    你這是讓我在我老婆麵前嫖?!你怕是怕我不死啊!


    司理理在範閑麵前行了個禮後,又立刻長袖善舞的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既然是詩會,那便不能,再寫詞了才是,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立刻複合的應答起來:“是極是極,既然是詩會,自然是不能寫詞的。”


    詩詞本是一家,多數的詩會寫詞也沒什麽,司理理這麽說倒是有些強詞奪理了。


    不過她是個女人,強詞奪理本身就是天性,因此眾人倒也沒有說出什麽,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就算範閑的才情確實高,那也隻見到了他的詞才,若是能在今日文會上把他壓下去。


    不僅能有極大可能得到司理理小姐的青睞,可以混一個入幕之賓的資格,更可以極大的提高自己的名氣。


    畢竟範閑還有一個身份,是京都通俗小說的作者鼻祖,他的那些小說,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敢說自己一本沒看過的。


    畢竟每到夜景深人靜之時,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獨自寂寞了,拿出一本帶著些顏色而且頗有意思的小說。


    獨自品鑒一番,讓自己的靈魂或者精神得到升華,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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