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寧的房間內,燭火搖曳,昏黃的光暈輕輕灑落在每一個角落,卻似乎無法驅散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沉重與壓抑。他緩緩步入,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那雙曾經溫潤如玉的手,此刻卻如同被暗夜吞噬,雙手還沾染著斑駁的血跡,已悄然染紅了衣裳的袖口,斑斑點點,觸目驚心。


    應龍緊隨其後,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與憤怒。它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主人,薑晚寧,你好端端的手怎麽了?是誰膽敢傷害你?竟敢對堂堂昆侖宗的長老下手,簡直是吃了兇心豹子膽了!告訴本座,本座定要將他挫骨揚灰,絕不輕饒!”應龍的話語中,既有對薑晚寧的深切關懷,又蘊含著對冒犯者的無盡怒火。


    薑晚寧聞言,身軀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他的眼神空洞而迷離,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流淌,劃過臉頰,滴落在衣襟上,與那片血跡交織在一起,更添了幾分淒楚與哀傷。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是從遙遠的彼岸傳來:“應龍……我……我沒事……”


    應龍見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它上前一步,想要安慰薑晚寧,卻又怕自己的粗獷之舉會驚擾到他脆弱的情緒。於是,它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用那雙深邃的眼眸注視著他,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傳遞著力量與支持。


    “主人,你別這樣。無論發生了什麽,都有我在你身邊。告訴我,是誰讓你受了這等委屈?昆侖宗上下,定不會坐視不理!”應龍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它知道,此刻的薑晚寧需要的不僅僅是安慰,更是那份來自同伴的堅定支持。


    薑晚寧微微抬頭,望向應龍那雙充滿關懷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應龍。那一刻,房間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但那份屬於昆侖宗的驕傲與不屈,卻在兩人的心中悄然生根發芽。


    應龍“原來是…………少主啊,是啊,一個多月了,昆侖宗上下如何能不著急呢?這日子如同煎熬,每一刻都充滿了對少主安危的憂慮。薛傾呢,他身為昆侖宗的掌門,更是少主的親身父親,難道他的心中能不擔心嗎?這份擔憂,怕是比任何人都要深沉幾分吧。”


    青龍聞言,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誰說他不擔心了?他幾乎就要親自飛出去找少主了。我主人他們四個,包括薛掌門在內,已經找了好久好久,足跡遍布了四州的每一寸土地,卻始終未能尋得少主的蹤跡。他們的心中,至今都還憂心忡忡,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啊。”


    應龍聞言,心頭猛地一顫,驚唿出聲:“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撼與自責,仿佛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昆侖宗上下對少主的擔憂與焦慮,以及薛掌門那份深沉而複雜的父愛。


    青龍來時,手裏還緊緊抓著傷藥和繃帶等物品,顯然是為了處理傷口而來。他目光銳利地掃過應龍,最終落在天樞長老那受傷的手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急切:“你還愣著幹什麽?你主人的手都成這樣了,血肉模糊,觸目驚心。你怎麽就不知道給他上藥呢?你是想讓天樞長老一直這麽昏迷不醒,飽受痛苦嗎?”


    應龍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接過青龍手中的傷藥和繃帶,聲音中帶著幾分愧疚與感激:“你看我都忘了,真是多謝你了。這一個月來,我真是忙昏了頭,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忽略了。”


    薑晚寧在一旁,神色黯然,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這都一個月了。可我連少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還算什麽師尊?還算什麽長老?我愧對昆侖宗,愧對尊主,更愧二尊主啊!”


    應龍聞言,心頭也是一陣酸楚。他深知薑晚寧對少主的關愛與期望,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與痛苦。他輕輕拍了拍薑晚寧的肩膀,試圖給予她一絲安慰:“天樞長老,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們都一樣,都在為少主的安危擔憂。隻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能找到少主,待他平安歸來。”


    青龍也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沒錯,我們不能放棄。少主是昆侖宗的希望,也是我們的驕傲。無論他在哪裏,無論他遇到了什麽困難,我們都要去找他,帶他迴家。”


    三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知道,前方的道路或許充滿荊棘與坎坷,但隻要他們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檮杌斜睨著眼前的少主薛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緩緩道:“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牢中待著,滋味不好受吧?”它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少主薛戧衣衫襤褸,發絲淩亂,但那雙眸子依舊明亮如炬,充滿了不屈與倔強。他狠狠地盯著檮杌,聲音雖微弱卻堅定:“你以為就憑你這區區魔物,就能將我如何?你做夢!你記住,你們魔界休想毀滅蒼生,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正義的執著與對邪惡的仇恨。


    檮杌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哼,就憑你?本座即便是死,也能輕易複活。你以為你們這些會點三腳貓法術的人類,就能動我們分毫?真是癡心妄想!”它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力量的自信與對人類的蔑視。


    說著,檮杌的目光再次落在薛戧身上,如同看待一隻螻蟻般不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虛弱得活像一隻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還有何可蹦噠的?”話音未落,它便猛地伸出一隻巨掌,狠狠地扇在了薛戧的臉上。


    少主薛戧被打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他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咳嗽聲也變得愈發急促:“你……咳咳……”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但眼神中的堅定與不屈卻絲毫未減。


    檮杌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哈哈,中了我的獨門劇毒,你就好好受著吧!這毒無藥可解,隻會讓你的身體逐漸虛弱,最終化作一灘膿水。到那時,你再想反抗,也是有心無力了!”它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薛戧命運的嘲弄與對勝利的期待。


    昆侖宗內,月色如水,靜謐而深沉,夜色中的宗門更添了幾分神秘與莊嚴。掌門薛傾身著一襲淡雅的青衫,步履匆匆,眉宇間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徑直來到了薑晚寧——天樞長老的房間裏。


    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出薑晚寧那張略顯憔悴卻依舊堅毅的臉龐。掌門薛傾剛欲開口,一句“天樞長老,天……”卻硬生生地被製止住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但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的言語都仿佛被卡在了喉嚨裏。


    侍從弟子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輕聲解釋道:“掌門,天樞長老剛喝了湯藥,藥力發作,現已沉沉睡去。他手上的傷口也剛剛換過藥,這段時間以來,因少主失蹤已整整一個月,長老茶飯不思,又加上傷心難過,病情愈發沉重。即便是醒來,也總是強忍著傷痛處理政務,有時候在夢中也會喊著少主的名字,那份思念與擔憂,實在令人動容。”


    掌門薛傾聞言,心中如同被重錘擊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麽……”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悲痛。緊接著,他仿佛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喃喃說道:“哦,是啊,戧兒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我又何嚐不是每日都在思念與擔憂中度過?就連他母親,幾乎都是以淚洗麵,夜不能寐。”


    說到這裏,掌門薛傾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深邃,他深吸一口氣,對侍從弟子說道:“你們先下去吧,今夜我來守著天樞長老。他為我們昆侖宗付出了太多,如今他身體抱恙,我們更應盡心盡力照顧他。”


    侍從弟子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們知道掌門對天樞長老的敬重與關懷,於是恭敬地答道:“是,掌門。”隨後,他們輕輕地退出了房間,將這一片寧靜與守候留給了掌門與長老。


    今夜,昆侖宗內注定無眠。掌門薛傾坐在薑晚寧的床邊,靜靜地守望著他,眼神中既有擔憂也有期待。他相信,隻要他們團結一心,總有一天能夠找到少主,讓昆侖宗再次恢複往日的寧靜與和諧。而這份信念與堅守,也將成為他們度過這段艱難時光的力量源泉。


    薑晚寧在夢中,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置身於一片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四周彌漫著無盡的死寂,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他依稀辨認出薛戧的身影,被困在一處陰暗潮濕、散發著腐臭氣息的角落裏。薛戧的身形虛幻縹緲,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這無盡的黑暗中。


    “少主!”薑晚寧大喊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深淵中迴蕩,卻顯得如此微弱無力。他拚盡全力想要衝過去,解救薛戧於水火之中,卻發現自己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動彈不得。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急與無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薛戧在困境中掙紮。


    此時,現實中的薑晚寧躺在床上,手指微微顫動,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似是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掙紮,想要擺脫這束縛他的黑暗深淵。薛傾作為掌門,敏銳地察覺到了薑晚寧的異常,他輕步走到薑晚寧的床邊,握住他那隻顫抖的手,輕聲安撫道:“長老,莫急,莫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在那虛幻的囚牢之中,薛戧咬緊牙關,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目光如炬,怒視著麵前那頭兇神惡煞的檮杌,大聲怒吼道:“你休要張狂!我昆侖宗定會有人前來救我,到時必讓你受盡懲處,悔不當初!”


    檮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哼,那就等著瞧吧,看看是你們昆侖宗的人先來,還是我先把你折磨致死!”


    另一邊,應龍、青龍以及其他幾位高手正秘密商議著對策。應龍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囚牢所在之處,否則少主危矣。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爭分奪秒!”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亮,如同流星劃過夜空,留下一道璀璨的軌跡。這道光亮仿佛是一種神秘的指引,讓應龍等人眼前一亮。應龍眼神一亮,激動地說道:“也許這是找到少主的關鍵線索!我們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眾人當即決定順著這道光亮探尋而去,希望能盡快找到薛戧的下落。


    夢境中的薑晚寧也看到了這道奇異的光亮。他的意識隨著光亮的指引慢慢變得清明起來,仿佛從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到薛戧,將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一場驚心動魄的營救行動即將拉開帷幕。


    薛戧在囚牢中繼續與檮杌對峙著。他怒目圓睜,大聲斥責道:“你這兇獸!別以為你仗著魔尊和血魔的關係就可以為所欲為!當初要不是你混進我昆侖宗,我又怎會栽在你這等小人手裏!受你羞辱!我昆侖宗有上古結界守護,若不是你使詐騙我,我又怎會受此等恥辱!”


    檮杌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哼,去死吧!你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說著,他便向薛戧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薑晚寧在夢中被這一幕驚醒。他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恐與不安。“不要!”他大喊一聲,隨即噗地一聲吐出了鮮血。這一幕讓掌門薛傾都驚呆了。


    掌門薛傾見狀,連忙上前查看薑晚寧的傷勢。他神色緊張地說道:“天樞長老,你怎麽樣了?你一定要挺住啊!”說著,他便迅速吩咐弟子去請醫師前來救治。


    掌門薛傾神色凝重,疾步在廳堂內踱步,口中急切地唿喊道:“來人,去請醫師,速速前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焦急,仿佛每一刻的延誤都是對生命的褻瀆。


    侍從弟子聞聲匆匆而入,腳步慌亂中帶著幾分不解,他剛踏入門檻,便見掌門薛傾背對著他,身影顯得格外孤寂而沉重。侍從弟子遲疑地開口:“掌門,這……是發生了何事?”


    薛傾轉過身來,目光如炬,語氣中透著不容反駁的決斷:“去請醫師,天樞長老情況危急。”此刻,他的心中猶如翻湧的波濤,怒火與擔憂交織在一起,幾乎要衝破理智的束縛。他很想立刻找到那個讓天樞長老如此勞心勞力,以至於心力交瘁至此的“罪魁禍首”,給予其應有的懲罰。


    侍從弟子見狀,心中一驚,“啊”了一聲,隨即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轉身,幾乎是跑著去請醫師了。


    不多時,醫師被緊急召喚而來,他步履匆匆,神色嚴肅,顯然已明了此行的緊迫性。一番細致入微的診治後,醫師緩緩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惋惜:“天樞長老此乃憂思過重,加之連日來操勞過度,此次吐血,實則是心力交瘁至極所致。需得靜心調養,方能慢慢恢複。”


    薛傾聞言,眉頭緊鎖,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自責。他深知,天樞長老不僅是門派中的中流砥柱,更是他亦師亦友的存在,如今這般模樣,叫他如何不心痛?如何不焦急?


    他默默地在心中發誓,定要找出這背後的原因,無論是誰,都必將為其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同時,他也開始籌劃如何更好地照顧天樞長老,確保他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與休養,讓這位為門派付出太多的長老能夠早日康複,重振雄風。


    薑晚寧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蒼白的臉色上寫滿了堅毅,她輕聲卻堅定地對醫師說道:“醫師,我沒事,這點兒傷痛還挺得住。此刻,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少主。若他遲遲不歸,那便是我做師尊的最大失職,我更無法向二位尊主交代。每每念及此,我內心便充滿了愧疚,仿佛萬箭穿心,我愧對他們對我的信任與期望。”


    掌門薛傾聞言,神色焦急,他嘴唇微顫,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知道你的擔心。若真找不到戧兒,我便親自去尋找,哪怕踏遍千山萬水,曆盡千辛萬苦,搭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定要將他安全帶迴。”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聲音因咳嗽而斷斷續續:“尊……咳咳……尊主,您的心意我領了。但您身為昆侖宗的掌門,責任重大,不能輕易涉險。我……咳咳……我去吧,我不能再讓你陷入絕境。昆侖宗的大局為重,你和二尊主二人誰都不能有事。我肩負著這蒼生的責任,咳咳,理應是我去。”


    說到這裏,薑晚寧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將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但她依然堅持著,繼續說道:“我薑晚寧,哪怕搭上這條命,也要將少主安全帶迴,不能讓你我之間再添憂慮。少主失蹤的消息已經驚動了整個昆侖宗,人心惶惶,我絕不能再讓尊主您陷入絕境,讓我如何能夠安心啊。”


    掌門薛傾看著薑晚寧如此堅持,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薑晚寧的性格,一旦決定便難以更改。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晚寧,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們不能盲目行動。醫師,你先為晚寧診治,務必讓她身體康複。至於尋找少主之事,我們再行商議。”


    醫師聞言,連忙點頭,上前為薑晚寧把脈診治。而侍從弟子們則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心中也充滿了對少主的擔憂和對薑晚寧的敬佩。


    整個房間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沉重的氛圍。但在這氛圍之中,卻也蘊含著一種不屈不撓、堅定無比的力量。那是昆侖宗人對於責任與擔當的堅守,是對於少主安危的深切關懷,也是對於昆侖宗未來的堅定信念。


    過了幾天,白澤終於從紛繁複雜的線索中抽絲剝繭,查出了那幕後黑手竟是魔界之人。原來,檮杌這隻兇獸狡猾異常,它趁昆侖宗防範鬆懈之時,悄悄跟蹤了一名毫無防備的昆侖宗弟子。那弟子在踏入結界的一刹那,檮杌便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混入人群,假扮成少主薛戧的侍從弟子,混進了昆侖宗內部。


    它利用自己對昆侖宗地形的熟悉,以及對薛戧日常習慣的掌握,悄無聲息地在薛戧的飲食中下了藥。那藥物藥性猛烈,即便是薛戧這樣的高手也難以抵擋,很快便失去了意識,被檮杌輕而易舉地劫走。


    檮杌將薛戧關押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那裏四周漆黑一片,連一絲光亮都無法透入。薛戧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他的武功和法術都被檮杌殘忍地廢除,如今的他,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在地牢中,薛戧受盡了折磨,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那些魔界之人,手段殘忍至極,他們似乎毫不在意薛戧的生命,隻將他當作一個玩物,肆意地折磨和玩弄。


    當掌教薛磬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憤怒地拍著桌子,吼道:“什麽……魔界之人,如此狡猾!那名弟子,他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白澤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其實早就察覺到了檮杌的存在,隻是奈何實力懸殊,他根本無法克製住檮杌。在他拚盡全力掙脫束縛,想要向我們通報時,卻已經被檮杌殘忍地殺害了。等到我趕到現場時,他已經沒了唿吸。我隻得盡力安撫他的家人,給了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能夠安度晚年。”


    掌教薛磬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悲痛。他緊緊地握著拳頭,仿佛要將那無形的敵人捏碎一般。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兇獸實在可惡至極!我一定要親手宰了它,為薛戧報仇!”


    一旁的掌教娘親陳雲氏也早已淚流滿麵。她抽泣著說道:“我聽說那魔界的地牢暗無天日,裏麵的環境更是慘不忍睹。那裏不僅有屍潮橫行,還陰森恐怖,毒蛇遍地。薛戧他一個孩子,以前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啊!那檮杌為何要如此虐待薛戧?魔界之人到底要做什麽?他們為何如此殘忍無情?連個人性都沒有!連生命都不在乎!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澤聞言,也是神色凝重。他深知這魔界之人的手段殘忍,也知道昆侖宗與魔界之間的恩怨情仇。他歎了口氣,說道:“魔界之人向來行事詭秘,他們的目的往往難以捉摸。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理。我們必須盡快想出對策,救出薛戧,消滅這股邪惡勢力。”


    掌教薛磬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他深知自己作為昆侖宗的掌教,肩負著保護宗門和弟子的重任。他說道:“白澤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立即行動起來,製定出一個周密的計劃,既要救出薛戧,又要消滅魔界之人。”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知道,這場戰鬥將異常艱難,但他們也明白,為了昆侖宗的安寧和弟子的安全,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薑晚寧的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牆上掛著的古老劍穗,每一縷光影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沉重。雲逸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突兀地響起,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與不安。


    “什麽?檮杌……這竟是上古兇獸檮杌!我曾在古籍中讀到過,它是血魔與魔尊麾下最為兇悍的手下,實力更是達到了令人敬畏的準聖級別。少主失蹤之事,竟然與這兇獸有關……”雲逸的話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的眼神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凝重。


    白澤接過話茬,聲音低沉而沉重:“沒錯,就是他。我親眼見到他跟蹤一名昆侖弟子,企圖行不軌之事。但那名昆侖弟子警覺性極高,很快就察覺到了危險。然而,即便如此,檮杌的實力仍舊不是那弟子所能匹敵的。我本意出手相救時,被他隔著定中我連動都無法動。哎!自是那名弟子最終還是……而他家人也…………哎!”


    楚傾陽與薑晚寧聞言,皆是臉色大變,震驚之情溢於言表。薑晚寧更是身形一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了要害,整個人搖搖欲墜。楚傾陽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師兄,”楚傾陽輕聲唿喚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沒事吧?”


    薑晚寧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那笑容中卻滿是苦澀與無奈。“我沒事,”她輕聲說道,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失落。她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在思考著什麽極為重要的事情,又似乎在迴憶著那些早已塵封的往事。


    房間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隻有燭火的跳動聲與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雲逸與白澤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擔憂與焦慮。他們知道,這次的事件絕非偶然,背後必然隱藏著更為複雜的陰謀與算計。而在這場風暴的中心,薑晚寧與楚傾陽又將如何抉擇,如何麵對即將到來的挑戰與危機,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正經如此,一名昆侖宗弟子急匆匆地闖入大殿,臉色蒼白,氣喘籲籲,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掙脫而出,他顫抖著聲音報道:


    “長……長老,不好了!掌門與掌教,他們二人竟親自奔赴魔界去了!我們傾盡全力阻攔,卻如同蚍蜉撼樹,根本無濟於事。他們心意已決,我們實在無法勸阻啊!”


    薑晚寧聞言,手中緊握的茶盞猛地一顫,茶水濺落,她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那雙秀眉緊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憂慮。楚傾陽亦是臉色大變,他猛地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震驚與焦急,似乎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雲逸,此刻也忍不住“啊”了一聲,整個人呆立當場,不知所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撼得心神不寧。


    白澤更是誇張,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驚唿道:“啥?哎呦我去,這下完了!他們二人雖然已經晉入了神帝墟境界,實力非凡,但那血魔魔尊亦非等閑之輩,更何況他麾下還有無數兇獸、魔兵,個個都是棘手的存在。他們此行,即便是再厲害,也難免會遇到兇險啊!要是他們的性命有個閃失,昆侖宗可如何是好?我們昆侖宗的未來,豈不是要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薑晚寧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她猛地站起身來,盡管身體仍因之前的傷勢而顯得虛弱,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得前去支援,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尊主和二尊主獨自麵對危險。”


    楚傾陽聞言,也連忙點頭附和道:“師兄說得對,我們不能讓尊主和二尊主孤軍奮戰。我們必須盡快行動起來,集合宗門之力,前往魔界支援他們。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希望將他們平安帶迴昆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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