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晨光初破曉,薛傾與薛戧這對父子便已早早地候在了昆侖仙山宗門之外。山霧繚繞,宛如仙境,偶爾幾聲鶴唳,更添幾分超凡脫俗之感。薛傾身著一襲素雅的錦袍,麵容沉穩,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麵見師尊師伯的期待與敬意;而薛戧,則是一身勁裝,英姿勃發,顯然是個修煉有成的少年郎。


    薛戧略顯焦急地看了看天邊的日頭,道:“一個時辰了,師尊師伯呢,不會還沒起床吧?”言語間,既有對長輩的尊敬,也不乏少年人特有的那份急躁與好奇。


    薛傾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能呢,你師尊師伯的作息規律,隻有他們自己知曉。或許,他們正在準備什麽重要的儀式,也未可知。”


    正說著,一陣清風拂過,帶來一陣淡淡的花香與草木的清新。隻見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老者緩步而來,正是天權長老。他今日穿著一襲不同顏色的衣服,色彩斑斕卻又不失和諧,金線繡邊,寶石點綴,顯得格外貴氣,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風範,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不凡的身份與地位。


    薛戧見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晌才擠出話來:“師伯,……這是……換風格了嗎?”


    薛傾亦是眼前一亮,打趣道:“天權你這身裝扮,倒像是富二代,做生意的人富甲巨商啊,哈哈,不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天權長老聞言,爽朗一笑,道:“哎呦嗬,眼光不錯嘛,這都看出來了。不愧是尊主,好眼光,不錯,不錯。”


    正當三人談笑風生之際,一陣更為清新的風拂過,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仙氣。隻見凜然薑晚寧緩緩而至,他穿著一身青綠淡藍相間的衣服,長袖輕揮,發帶與發冠隨風飄起,宛如謫仙下凡,超凡脫俗,令人心生敬畏。


    薛傾、薛戧與天權長老一見之下,皆是目光一凝,心中暗道:這不是神邸降臨嘛!那超凡脫俗的氣質,那宛如畫卷中走出的仙人形象,讓人不禁心生向往。


    薛戧更是忍不住讚歎道:“這樣一個神仙降臨,這得造福多少人間啊。師伯,爹爹,你說是吧?”


    天權長老聞言,連連點頭,道:“對對,這樣一個謫仙人物,妖魔邪祟若是遇上,那可真是算他們倒黴了。”


    薛傾聞言,眉頭微皺,疑惑道:“這話啥意思?可否解釋一下,天權?”


    天權長老哈哈一笑,解釋道:“嗨,就是嘛,百姓遇到他,那就是看到了希望;而妖怪遇到他,嘿嘿,那可就得嚇得腿軟,屁溝尿流了。哈哈,有他在,咱們昆侖仙山的威名,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了。”


    薛戧聞言,皆是會心一笑,心中對於即將到來的師尊師伯的教導與指點,更是充滿了期待與憧憬。


    薑晚寧緩緩步至那古樸莊嚴的山門前,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她的肩頭,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和的光輝。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襟,確保無一絲褶皺,方才恭敬地彎下腰,以最為標準的禮儀行禮,聲音清脆而堅定:“尊主,弟子薑晚寧前來拜見。”


    山門內,一道身影悠然走出,那人身著華貴的錦袍,眉宇間透露出不羈與傲岸,正是名震江湖的侯爺薛傾。他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晚寧啊,不是那個,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多禮?還有,別叫我尊主了,聽著生分。”言罷,他的目光在薑晚寧身上流轉,最終定格在她疑惑不解的臉龐上,仿佛在看一個調皮的孩子。


    一旁的天權長老,平日裏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此刻也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眉頭微蹙,似乎對薛傾突如其來的隨性感到不解。


    薛傾見狀,笑意更甚,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隨即道:“那我們叫你什麽好呢?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如今也是有官職的人了,叫你侯爺?老頭哈哈,那豈不是要把你叫老了?難不成還叫你老哈基米,那成何體統!”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親切,仿佛真的迴到了那個無憂無慮、嬉笑怒罵的少年時代。


    薑晚寧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裏既有對薛傾玩笑話的理解,也有對自己身份變化的微妙感慨。她抬頭望向天權長老,兩人目光交匯,仿佛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默契。天權長老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欣慰,幾分感慨。


    “侯爺,您這玩笑開得真是讓人措手不及。”薑晚寧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讓在場的三人都為之一愣。而薛傾則是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迴蕩在山門之間,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這一刻,山門前的氣氛變得異常和諧,仿佛所有的規矩、禮節都暫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薑晚寧、天權長老與薛傾,薛戧四人之間,既有師徒之情,又有同門之誼,更有那份超越了身份與地位的真摯友情,讓這一幕成為了一段難忘的記憶。


    薛傾微笑著提議道:“走吧,我們禦劍飛行,沿途看看風景也好,權當是修行之餘的一場小小遊曆,何樂而不為呢?”她的聲音溫婉中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堅定,仿佛連風都為之側目。


    隨後,四人各自凝神靜氣,心念一動,隻見四道流光自他們腳下騰起,那是他們各自的靈劍,閃爍著或清冷、或熾熱的光芒,載著他們緩緩升空。禦劍飛行,對於修仙者來說,既是日常也是修行,每一次與劍意的融合,都是對自身修為的一次磨礪和提升。


    在空中,四人並肩而行,薑晚寧身姿輕盈,宛如一朵隨風搖曳的白蓮,她的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向往;薛傾則顯得更為從容,她的目光時而掠過下方的山川湖泊,時而遠眺天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天權長老則是四人中最為沉穩的,他的麵容平靜如水,但偶爾流露出的睿智光芒,讓人不禁心生敬畏;至於薛戧,他就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滿臉興奮,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呀吼!”薛戧突然大喊一聲,仿佛要將所有的快樂都宣泄出來。他腳下的靈劍猛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劃破長空。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薛戧的速度太快,竟一時失控,與一棵參天古樹來了個“親密接觸”。“啊呀!哎呀!嗚嗚……疼死我了!”薛戧誇張地大叫著,從樹上滑落,狼狽不堪。他揉著撞疼的腦袋和屁溝,自言自語道:“本少主一世英名,今天竟跟你這木頭撞到,真是到了了八輩子血黴了!嗚嗚……嗚嗚嗚嗚……”


    看到這一幕,薛傾和天權長老不禁放聲大笑,笑聲在空中迴蕩,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輕鬆愉快起來。薑晚寧也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她的眼中充滿了對薛戧這個活潑可愛徒弟的寵溺與無奈。


    “薛戧啊薛戧,你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呢?”薛傾笑著打趣道,語氣中卻滿是關愛。


    “爹爹,不是你別笑我嘛!我這不是一時興起嘛……”薛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羞澀的笑容。


    四人繼續前行,但氣氛卻因這一插曲而變得更加融洽與和諧。他們一路談笑風生,欣賞著沿途的美景,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自由。


    空中禦劍飛行中,雲霧繚繞,如同仙境一般,讓人心曠神怡。天權長老手持長劍,身姿挺拔,目光遠眺著下方的人間煙火,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天權長老感歎道:“好久沒下山了,這人間風景確實不錯,果然賞心悅目。那些繁華的市井,那些忙碌的人群,還有那青山綠水間點綴的村落,每一處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與我們修仙界截然不同。看來以後委派任務完成後,得多走走看看,體驗一下這凡塵俗世的美好。”


    薑晚寧聞言,微微側頭,目光溫柔地望向天權長老,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她輕聲迴道:“天權長老說得極是,人間雖無我們修仙者的長生不老,但那煙火氣息中的溫情與真實,卻是我們難以觸及的。每次下山,我都能感受到不同的生活哲學,那些簡單而純粹的快樂,總能讓我受益匪淺。”


    薛傾則緊跟其後,目光中閃爍著好奇與向往。他朗聲迴道:“天樞,天權,我也一直渴望著能更多地了解人間。在我們修仙的道路上,或許正是這些人間的經曆,能為我們提供不同的感悟與靈感。下次有機會,我也想和大家一起,深入人間,體驗一番。”


    三人禦劍而行,話語間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空中的風,似乎也更加柔和,帶著一絲絲人間的溫暖,吹拂過他們的麵龐。


    薛戧微笑著提議道:“走吧,我們落下走走看看,這山川美景,即便是散散步也是極好的享受,何必急於禦劍疾馳,錯過了沿途的風景呢?”說著,他輕輕減緩了禦劍的速度,仿佛與這廣袤的自然界結下了不解之緣。劍光流轉間,他們穿梭於林間,與樹木的每一次擦肩而過都似乎蘊含著某種微妙的聯係。


    然而,薛戧的這份悠然自得並未持續太久,一個不留神,他竟被一棵粗壯的大樹給“捉弄”了一番。“但……這樹怎的如此虎裏虎氣的,一個不留神,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頭都疼了起來。”他揉著額頭,故作委屈地嘟囔著。


    “哎呦,這會總算是好了。”天權長老在一旁打趣道,“看來你與這大樹真是有緣啊,上次也是在這大樹底下乘涼,這次又來個‘親密接觸’,這是第二次了吧?”


    天權長老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他笑眯眯地看著薛戧,仿佛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哎!我說少主啊,你這跟大樹都快成夫妻了,撞得疼嗎?”


    薛傾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道:“我說戧兒啊,你幹脆跟這大樹成婚得了,省得整天東奔西跑的,還得擔心撞疼了自己。”


    薛戧聞言,又氣又好笑,他瞪了薛傾一眼,隨即轉向天樞長老,委屈地喊道:“師尊……嗚嗚,爹爹,師伯他欺負人。”


    天權長老見狀,哈哈大笑道:“咋欺負你了?看你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想當初你小時候剛出身,就跟個小不點似的,哭得稀裏嘩啦的。長大一點後,更是調皮搗蛋,我們七個長老可被你折磨得不輕啊。整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特別俏皮。尊主,你說是吧?”他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尊主,尋求著共鳴。


    尊主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寵溺與無奈:“是啊,你這孩子,從小就粘著我,還有七位長老,含著金鑰匙出生,長大後又如此頑皮。你就知足吧你。”


    天權長老話鋒一轉,又想起了薛戧的姐姐:“差點忘記了,還有你姐呢,她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你姐多好啊,溫柔賢惠,哪像你整天調皮搗蛋的。”


    薛戧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心中卻暗自思量:“是啊,我有這麽多人疼愛著,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或許,我真的應該更加珍惜眼前的這一切。”


    天權長老:要是雲逸在跟他折出一折,哈哈,


    薛戧:那個小蜜蜂,真天就知道嗡嗡叫,我上次被他連累挨了師尊罰,還沒找他算賬呢,


    薑晚寧無語了,生氣到直接彈了他一下,:上次你還不是傳個紙條被我發現,你們二人寫的我還不知嗎?什麽美女畫圖,什麽鬥蛐蛐,等。整天想著套著,掏那的。我能不生氣,


    天權長老笑了,


    薛傾:你呀,挨罰嫌少了,欠揍到有一折,你師尊,悉心教導。可不是白教的。


    薛戧:…………低頭不語了。


    “救命啊,”一聲清脆而明朗的聲音,如同春日裏突兀的風鈴,瞬間打破了這片林間的歡聲寧靜。陽光斑駁地灑在蜿蜒的小徑上,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唿救聲籠罩上了一層緊張的氛圍。


    一個小女孩,衣衫略顯淩亂,發髻鬆散,正驚慌失措地被一夥兇神惡煞的強盜緊緊追趕著。她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腳步踉蹌,卻仍拚盡全力想要逃離這恐怖的追捕。


    不遠處,薑晚寧、天權長老以及薛傾三人正隱匿於暗處,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這一幕。天權長老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薑晚寧則是麵色凝重,雙手緊握成拳,似在權衡著出手的時機;薛傾則是一臉淡然,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容小覷的光芒。


    “戧兒,小心行事。”薛傾低聲對身旁的薛戧囑咐道。薛戧,一個年約十八歲的少年,身形矯健,麵容俊朗,聞言隻是輕輕點頭,眼神中透露出自信與果敢。


    隻見薛戧身形一閃,已輕巧地落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枝上。他手中緊握著幾顆撿來的石子,瞄準了下方的一名強盜,猛地一擲。石子如同流星般劃破空氣,精準地砸中了強盜的額頭。


    “哎呦,誰?給老子滾出來!”強盜怒吼著,捂著流血的額頭,四處張望,尋找著襲擊者。


    薛戧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樹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的強盜們,聲音清冷而有力:“放肆,好大口氣。你跟誰說話呢?你究竟是誰?竟敢阻礙老子,找打還是皮癢了?你這小小少年,挨揍趁早點,省的老子把你大卸八塊!”


    強盜們聞言,紛紛怒目而視,其中一個更是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喊道:“一群酒囊飯袋,好啊,本大爺等著你來。你有種就下來,咱們決鬥三百迴合!別跟傻乎乎的猴子似的在樹上待著!”


    薛戧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有種就上來,咱們決鬥三百迴合又如何?別光逞口舌之快,像個縮頭烏龜似的。”


    此時,薑晚寧、天權長老和薛傾三人在暗處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皆是對薛戧的冷靜與機智暗暗稱讚。這些強盜,平日裏背地裏強搶民女,無惡不作,今日終於遇到了對手。


    “軟蛋猴,我看你就是縮在樹上吊死得了,膽小鬼!”強盜們繼續挑釁著薛戧,試圖激怒他。


    薛戧卻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迴了一句:“別管老子的閑事,否則讓你們好看!”


    然而,強盜們顯然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們繼續向前逼近,企圖抓住那個小女孩。小女孩嚇得花容失色,哭喊著:“不要,救命,公子救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薛戧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他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雙手握拳,帶著唿嘯的風聲,直接衝向了強盜們。


    隻聽“砰砰砰”幾聲巨響,薛戧的拳風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強盜們被打得東倒西歪,滿地找牙。他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薛戧站在強盜們中間,眼神中透露出不屑與嘲諷:“狂啊,剛才不是挺歡的嗎?還罵我?哼,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強盜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無人敢再上前挑戰薛戧。而小女孩則趁機掙脫了束縛,跑到薛戧的身邊,感激涕零地道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薛戧:不必客氣,


    強盜:你…………


    薛戧:你你你你你什麽你。強搶民女。欺負良家婦女,還有點良心沒。?


    強盜們被說得滿臉通紅,其中一個惱羞成怒,大喊道:“小子,你不要太張狂,我們可是有靠山的!”薛戧冷笑一聲:“有靠山又如何?今天你們作惡就休想得逞。”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眾人皆驚,隻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緩緩走來。強盜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唿:“仙師救我們!”原來這女子竟是附近邪派的弟子,此派常與這些強盜勾結。


    白衣女子打量著薛戧,嬌笑道:“小哥兒倒是有幾分本事,不如跟本姑娘迴去,莫要多管閑事。”薛戧呸了一聲:“你們狼狽為奸,今天我就要為民除害。”說罷,率先攻向女子。女子沒想到薛戧如此大膽,倉促應對。幾個迴合下來,薛戧發現這女子功法雖邪門但破綻不少。看準時機,他猛地使出絕招,擊中女子要害。女子倒地不起,強盜們見狀四散奔逃。小女孩再次道謝,薛戧摸摸她的頭說道:“快迴家去吧。”而後,他便與天樞長老,天權長老和薛傾繼續踏上行程。


    薛傾望著麵前的少年,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輕聲道:“戧兒,你這次的確做得不錯,無論是策略布局還是臨陣應變,都展現出了你日益精進的能力。”言罷,他微微頷首,仿佛在內心深處對這位年輕後輩寄予了更深的期望。


    天權長老聞言,也緩緩點了點頭,他那滄桑而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嗯,少主確實有進步,此番曆練不僅磨礪了他的心智,更讓他的修為有了實質性的提升。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天權長老的話語中,既有對薛戧現狀的肯定,也有對未來無限的期許。


    薑晚寧站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她的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眼中卻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深知,這份誇獎背後,是薛戧無數次不懈的努力與堅持,也是他對宗門責任的一份擔當。於是,她輕聲細語地迴應道:“是啊,薛戧一直都很努力,這次的成就也是他應得的。希望他能繼續保持這份熱忱與堅韌,不負眾望。”


    薛戧被眾人如此誇讚,臉上不禁泛起了羞澀的紅暈。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謙遜地迴道:“多謝父親和天權長老和師尊的肯定,我其實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改進。這次的成功,也多虧了大家的支持與幫助。我會繼續努力,不辜負大家的期望,為宗門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言罷,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仿佛在心中已經暗暗立下了更加遠大的誌向。


    天色也不早了,夕陽如同熔金般灑在天際,將天邊染得一片絢爛,卻又透著一絲即將沉寂的黯淡。街道上行人匆匆,似乎都在尋找著歸宿,不願在這漸涼的夜色中多做停留。


    薛傾抬頭望了望那即將隱沒於山巒之後的夕陽,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快點進城吧,不然又要風餐露宿了,這荒郊野外的,可不是咱們修仙之人該久留之地。”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其餘三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


    隨後,四人一同步入了城門,城內的燈火已逐漸亮起,與城外的荒涼形成了鮮明對比。街道兩旁,商鋪林立,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繁華的市井圖景。


    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客棧前。客棧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仿佛是在歡迎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小二一見有客來,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唿道:“四位仙君,可是要住店?要點啥?咱們客棧可是這城裏數一數二的,無論是房間還是飯菜,都是一流的。”


    薛戧微微一笑,目光在客棧內掃視了一圈,見環境確實不錯,便開口道:“要四間上等房間,我們要住店。順便把你們本店的招牌菜都上來,讓咱們嚐嚐鮮。”


    小二一聽,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哈腰地應承道:“好嘞,四位仙君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安排。”


    薑晚寧、薛戧以及天權長老三人便在客棧的大堂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品茶一邊等待著房間和飯菜的到來。窗外,夜色已深,但城內的燈火依舊明亮,映照出一片溫馨而祥和的氛圍。


    薛傾則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對身旁的小二說道:“我隨你去付錢,順便看看房間如何。”


    小二聞言,連忙引著薛傾往櫃台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客棧的各種設施和服務,言辭間充滿了自豪和熱情。


    到了櫃台前,老板早已等候多時,見薛傾前來結賬,便微笑著問道:“仙君好?”


    薛傾輕輕一笑,將手中的銀子放在櫃台上,道:“先給我算算,若是夠了便好,若是不夠,我再補上便是。”


    老板:共九十兩,


    老板拿起銀子看了看,笑容滿麵地道:“仙君出手如此大方,自是足夠了。小的這就帶這位仙君去看看房間。”說著,老板親自領著薛傾向樓上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薛傾忽然感到一股異樣的靈力波動。他不動聲色地停下腳步,悄悄釋放出一絲神識探查。隻見二樓一間客房內,隱隱有黑色的霧氣繚繞。


    薛傾眉頭微皺,轉頭低聲對老板說:“那間房有古怪,莫要安排我們入住。”老板臉色一變,驚恐地看向那間房,“仙君明察,這幾日那房間總是傳出怪異聲響,小的也不敢多事,隻盼著幾位仙君能夠降妖除魔。”


    此時,樓下的薑晚寧等人也察覺到了異常,紛紛趕來。薛戧嚴肅道:“看來這平靜的城中也暗潮湧動,既遇上了,定不能不管。”眾人相視一點頭,向著那間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房間圍攏過去,準備探尋一番其中的秘密。


    薛傾率先靠近房門,右手輕輕一揮,一道靈光包裹住手掌,緩緩推開了門。屋內彌漫的黑霧瞬間洶湧起來,朝著眾人撲來。薑晚寧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金色屏障升起,擋住了黑霧的侵襲。


    就在這時,霧中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仙人,今天都別想活著離開。”隨著話音落下,一隻巨大的黑手從霧中伸出,抓向離得最近的薛傾。薛傾身形一閃,輕鬆避開,反手抽出腰間佩劍,劍身上光芒大盛,向著黑手斬去。


    然而,那黑手竟似有靈智一般,反應迅捷無比,仿佛感知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猛地一縮,瞬間隱入了翻湧的黑霧之中。緊接著,令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無數黑色的尖刺如同地獄中伸出的利爪,帶著淒厲的嘯聲,從濃密的霧中猛然射出,每一根都閃爍著幽暗的光芒,直指眾人的要害。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其他幾人也迅速反應過來,紛紛施展出各自的法術進行抵擋。有的祭出光芒四射的護盾,將尖刺一一彈開;有的則揮動法寶,釋放出璀璨的劍光,與那些黑色的尖刺碰撞在一起,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聲響。在一片光影交錯、能量激蕩的混亂之中,黑霧漸漸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驅散,最終露出了一個身披黑袍的老者身影。


    這黑袍老者身形枯瘦,雙眼通紅,猶如兩團燃燒的火焰,惡狠狠地盯著眾人,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聲音沙啞而陰森:“你們竟敢破壞我的好事,那就用你們的命來償還吧!”說罷,他雙手猛然舞動,十指如鉤,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迅速凝結成了一片片鋒利的冰刃,閃爍著寒芒,再次朝眾人唿嘯而來。


    麵對黑袍老者的兇猛攻勢,眾人卻毫無懼色,他們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必須全力以赴。於是,他們各自施展出絕招,有的祭出強大的法寶,釋放出毀天滅地的威能;有的則運用秘術,召喚出神秘的生靈前來助戰。一時間,天空中光芒萬丈,能量洶湧澎湃,一場驚心動魄的仙魔大戰即將在這片土地上展開。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肅殺之氣,讓人不禁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心生敬畏。


    黑手老者,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如同被夜色浸染,雙眼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你……們,好啊。”言畢,他身形一晃,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幽靈,瞬間釋放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絕技,那絕技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向著四人——薑晚寧、天權長老、薛傾以及薛戧纏繞而來,企圖將他們一舉擊潰。


    薑晚寧眼疾手快,身形輕盈如風,瞬間側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一擊。天權長老則是沉穩老練,他雙手快速結印,靈力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將絕技的餘威盡數抵擋在外。薛傾與薛戧亦是默契十足,一個翻滾,一個跳躍,兩人身形交錯間,已將危機化解於無形。


    天權長老見狀,深知此刻不容有失,他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全身的靈力仿佛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如同江河決堤,勢不可擋。隻見他猛然睜開雙眼,雙手向前一推,一股凝聚了天地之力的靈力波動,如同璀璨星辰劃破夜空,直接擊中了黑手老者。


    黑手老者顯然未曾料到天權長老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他身形劇震,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摔落在地,塵土飛揚間,他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與狼狽。


    薑晚寧見狀,立刻身形一閃,來到了黑手老者的身邊,她目光如炬,聲音堅定而有力:“說,你究竟為何要害人?你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手老者趴在地上,嘴角掛著血跡,他抬頭望向薑晚寧,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化作冷漠與不屑:“哼,你不該問的,少管閑事。”言畢,他身形再次一晃,竟是借助某種秘法,瞬間閃現,如同夜色中的一抹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空曠與寂靜。


    薛戧:啥意思?這就飛了,?


    薛傾:多行不義必自斃,先迴客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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