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一片幽暗而沉寂的世界,四周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讓人心生寒意。


    楚傾陽緩緩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象讓他感到陌生而困惑。他迷茫地環顧四周,口中喃喃自語:“我是誰?我在哪兒?師兄呢?”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冥界迴蕩,顯得格外淒涼。


    冥王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威嚴與冷漠:“你已經死了,難道不知嗎?”


    楚傾陽聞言,心頭猛地一顫,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什麽?我死了?是啊,我已經死了……”他猛然間這才想起來,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命運。


    當他迴想起那一幕,他為了救師兄,毫不猶豫地拿身體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師兄驚恐與絕望的眼神,以及自己決然赴死的身影。


    冥王繼續說道:“傷你的是血魔,魔尊在使用噬魂槍時,他就在背後射出了那致命的一箭。你所中的毒無人能解,你的肉身已毀,隻剩魂魄了。但你的三魂卻飄蕩不定,一個在冥界,而其他兩處魂魄則分別在人界與魔界。此刻三魂不定,在魔界的魂魄已經岌岌可危了。這是你的劫難,你師兄為了救你,也差點搭上了性命。”


    楚傾陽聞言,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與憤怒:“什麽?那我要怎樣才能返迴人間?”


    冥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三魂聚齊才可以。你昆侖宗已經派人幫你在尋找了。”


    楚傾陽急切地問道:“誰?”


    冥王迴答道:“蘇瑤、雲逸、青龍、應龍、薛磬,有他們在,你不用太擔心。他們幾位已經分為三路去尋找你的魂魄了。你在冥界不要離開,等到他們三位找到你的三魂,一魂就在我冥界各處,隻要有細心,就會聚來。”


    人間昆侖宗內,陽光明媚,卻照不進某些人心中的陰霾。


    薑晚寧剛上完課,腳步輕快地走出教室。然而,剛走出沒多遠,她就停下了腳步。她隱約聽到一位弟子在嘀咕著什麽,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她心生警覺。


    女弟子歎息道:“唉,今天怎麽不見天璣長老呢?”


    男弟子聞言,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他欲言又止地說道:“你……你不是忘了吧?他……哎!算了,我要是說了,下一秒我就慘了。”


    男弟子:天璣長老不是離世了麽,


    男弟子的話讓女弟子更加疑惑:“你幹嘛?你也太……走啦,下午還有課呢,走吧走吧。”


    男弟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哦,好吧。”


    薑晚寧愣在了原地,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迴想起之前師弟楚傾陽受傷的事情,當時大家都說他已經好了,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呢?難道……難道他們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冷冽,心中暗自思量:“這不可能!師弟怎麽會死?他不是隻是受了傷嗎?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尊主,你到底有何要瞞著我?他情緒如此不穩定,難道真的與師弟的失蹤有關?”


    想到這裏,薑晚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與憤怒,她決定要親自去查清事情的真相。


    薑晚寧輕輕地推開了尊主房間那扇雕花木門,步伐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不安。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尊主薛傾那張沉穩而略顯疲憊的臉龐。她的目光在房間內快速掃視一圈後,最終定格在薛傾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慮:“我師弟呢?他怎麽沒在這裏?”


    薛傾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但隨即恢複了往日的鎮定,緩緩開口:“哦,他不是說有急事需要下山處理嗎?可能路途遙遠,尚未歸來。”


    薑晚寧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麽重物擊中。她深知師弟的性情,若非萬不得已,絕不會在身受重傷之時還執意下山。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心頭縈繞,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下山?可他……他有傷在身啊!尊主,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他是不是……已經……”說到這裏,她已無法繼續,眼眶中泛起了淚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薛傾看著薑晚寧痛苦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再隱瞞下去已是無濟於事,隻會讓薑晚寧更加痛苦和猜疑。然而,一旦真相大白,恐怕會給她帶來更大的打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卻發現自己同樣難以啟齒。


    “沒……沒有的事。”薛傾的聲音略顯沙啞,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撫薑晚寧,“你師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薑晚寧聽後,心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絞痛。她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如紙,仿佛能感受到師弟正身處險境,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與無助,聲音哽咽:“尊主,我……我感覺好疼,好擔心他。”


    薛傾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輕輕扶住薑晚寧,讓她在椅子上緩緩坐下。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自責,卻隻能強作鎮定地安慰道:“晚寧,你先別急,事情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我……我確實有難言之隱,但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保護他,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說到這裏,薛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知,一旦說出真相,不僅會徹底擊垮薑晚寧,還可能引發宗門內部的動蕩。因此,他選擇了沉默,哪怕這意味著要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與壓力。


    看著薑晚寧痛苦的模樣,薛傾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希望時間能夠衝淡一切傷痛。而薑晚寧則沉浸在無盡的擔憂與痛苦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這一刻,掌門薛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與無助,他深知自己肩負著宗門的未來與蒼生的安危,卻在這一刻,對如何安撫一個傷心欲絕的天樞長老感到束手無策,


    薑晚寧的心中仿佛被千萬根針同時紮入,每一根都精準無誤地刺向了她最柔軟的地方,那種痛,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靈魂深處的撕裂。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倔強地不肯落下。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聲音顫抖而微弱地唿喚著:“尊主,你……我求求你,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我師弟楚傾陽,他到底在哪裏?他是否安好?”這句話,仿佛是用盡了她一生的勇氣與力氣。


    痛苦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淹沒。在那萬分悲痛的瞬間,她終於無法承受,一口鮮血猛地吐出,染紅了衣襟,隨後,她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無力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掌門薛傾見狀,心中大驚,連忙上前,一邊唿喚著:“唉,天樞長老,天樞長老醒醒……醒一醒啊……”一邊焦急地看向周圍,希望有人能立刻伸出援手。


    侍從弟子們看到這一幕,也都慌了神,他們紛紛看向掌門,隻見掌門薛傾臉色凝重,急切地吩咐道:“去,快去傳天醫來!”


    侍從弟子們聞言,哪裏還敢怠慢,立刻應聲而去,火急火燎地去傳天醫了。


    掌門薛傾則小心翼翼地將天樞長老薑晚寧扶起,動作輕柔而堅定,生怕再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他一邊將薑晚寧扶進屋內,一邊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天醫能盡快趕來,救救這位一直為門派默默付出的長老。


    不一會兒,天醫匆匆趕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緊張。掌門薛傾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前去,擔心又急切地問道:“天醫,天樞長老她……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沒讓你們告訴她天璣長老的事,就是怕她承受不住。可如今看來,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天醫聞言,心中也是一驚。他沒想到,掌門竟然一直瞞著天樞長老這麽大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地說道:“掌門,您也是出於好意。但如今,天樞長老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救治她。至於天璣長老的事……唉,看來,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說完,天醫立刻走到薑晚寧的身邊,開始為她把脈診斷。屋內一片寂靜,隻有天醫沉重的唿吸聲和偶爾傳來的藥箱打開的聲音。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希望天醫能帶來好消息。


    天醫:掌門,


    掌門薛傾:天樞長老他……


    良久,天醫放下薑晚寧的手,眉頭緊鎖。掌門薛傾見狀,一顆心沉到了穀底。“天醫,情況如何?”薛傾焦急地問。


    天醫歎了口氣,“她這是憂思過度,又加上靈力紊亂,情況很棘手。天璣長老之事如同心結,不解開怕是難以痊愈。”


    薛傾麵露猶豫之色,“可是天璣長老是為救天樞長老才犧牲,如果現在告知她真相,她會不會更受打擊?”


    天醫搖頭,“她如今這樣,都是因為心裏一直惦記著天璣長老。若再瞞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


    正在此時,床上的薑晚寧嚶嚀一聲醒來。她眼神迷茫地掃視眾人,最後落在薛傾身上,虛弱地開口:“掌門,天璣他到底怎麽了?不要再瞞我了。”


    薛傾咬咬牙,看了眼天醫後,緩緩道出實情:“天璣長老為保護你,猛的一擊為你擋下了魔尊那一擊,已不幸隕落。”


    薑晚寧聽聞,淚水奪眶而出。然而神奇的是,隨著淚水流下,她體內紊亂的靈力竟漸漸平穩。原來,得知真相後的釋然,讓她解開了心結。


    天樞長老薑晚寧:什麽……是呀,他後悔當初就該他受那一擊。為何是他的師弟。雖沒和他一個姓。但他已經把天璣長老楚傾陽試如親弟弟般去嗬護,剛醒就如此虛弱,


    天醫趕忙上前探查,驚喜道:“天樞長老你莫要在如此傷心了,你現在剛醒隻需好好調養即可。”


    薑晚寧由天醫攙扶起身,


    薑晚寧抬手拭淚,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掌門,我想去天璣長老逝去之地看看。”薛傾:可你才剛醒,這…………哎!好吧~_~我陪你去,,但看到她眼中的執著,隻好應允。


    來到那片後山之地,這是一片靜謐而莊嚴的土地,也是英魂安息之所。昆侖宗曆代掌門與長老,在這片土地上走完了他們輝煌的一生,最終魂歸故裏。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仿佛為這片聖地增添了幾分神聖與莊嚴。


    這是一座新立的墳墓,石碑上刻著楚傾陽的名字,字跡工整而有力,仿佛訴說著他一生的傳奇。薑晚寧在掌門薛傾的攙扶下,緩緩走向這座墳墓。她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當她看到那座新墳時,身體瞬間軟弱無力,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此刻,薑晚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全部吸入胸膛。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能聽到楚傾陽的唿吸聲,感受到他的溫度。突然,天空泛起了一道奇異的光芒,一道虛影在光芒中緩緩浮現,那竟是天璣長老楚傾陽的模樣,依舊是那麽威嚴而慈祥。


    眾人驚愕不已,紛紛後退幾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傾陽的虛影微笑著看向薑晚寧,眼中充滿了溫柔與安慰:“師兄,莫要傷心。我以特殊秘法留存了一絲殘魂在此,隻為再見你一麵。我知你定會自責愧疚,但我的犧牲是心甘情願的。如今你解開心結,我也能安心去輪迴了。”


    薑晚寧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哽咽著說道:“師弟,你當初就不該為我擋那一擊。應該是我來受這一擊,此刻我真的很後悔沒能保護好你。”他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打濕了衣襟。


    魂魄楚傾陽看到師兄如此傷心欲絕,心中也湧起一股酸楚。他輕聲道:“師兄,不要哭了好嗎?你若再為我傷心,你的身體如何能承受得住?你病了,鬧情緒不愛吃藥,還要撐著,你讓我在地下如何安息?”


    薑晚寧泣不成聲,他緊緊握住拳頭,仿佛要將內心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我隻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可偏偏……偏偏……”


    魂魄楚傾陽微微一笑,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我的葬禮你還在山下,師兄,你有責任,蒼生需要你。宗門更需要你。宗門少了中流砥柱,後果不堪設想。你明白就好,師兄,不要因我而難過傷心了。”說完,他的魂魄開始慢慢飄向遠方,最終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別,……別……我不要你走!不要!”薑晚寧哭喊著,身體搖搖欲墜。幸好掌門薛傾及時扶住他,才避免他摔倒在地。


    薛傾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自責:“天樞……對不起,我……我……”他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薑晚寧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他看向薛傾,眼中充滿了堅定與釋然:“尊主,你不告訴我,是怕是怕我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我……不怪你。”說完,他對著天空飄去的靈魂深深拜別。


    那一刻,薑晚寧的心中雖然仍有悲痛,但更多了一份釋懷。他明白,楚傾陽的犧牲是為了昆侖宗、為了蒼生。從此,他作為天樞長老更加刻苦修煉,立誌守護門派、守護蒼生。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使命。他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越發挺拔與堅定,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在那浩瀚無垠的宇宙深處,連接著三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繁華喧囂的人間、幽暗深邃的冥界,以及詭譎莫測的魔界。此刻,楚傾陽的三魂,如同漂泊已久的遊子,終於在這混沌之中顯現了蹤跡。


    人間之中,一條青龍盤旋於九天之上,其鱗甲閃爍著翠綠的光芒,宛如春日裏最生機勃勃的綠意。青龍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天璣長老……太好了,您的魂魄終於出現了!這意味著希望,意味著我們有機會逆轉乾坤!”它的目光中充滿了對天璣長老無盡的敬仰與期盼。


    而在冥界的深淵,一條應龍緩緩蘇醒,它的身軀龐大,雙眼如炬,透露出曆經滄桑的沉穩與威嚴。應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天璣長老,您終於迴來了。”此時,一個身影匆匆趕來,正是薛磬。他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魂魄,眼眶不禁濕潤:“……是天璣長老……太好了,終於可以迴陽了。這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了盡頭。”


    魔界之內,雲逸公子與蘇瑤正並肩而立,他們的目光穿透了重重迷霧,鎖定了那縷來自天璣長老的魂魄。雲逸公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看,是長老的魂魄!”蘇瑤聞言,連忙上前細看,確認無誤後,她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容:“天璣長老,我們快……隻要將這魂魄引進引魂燈裏,我們就可以去冥界迴合,與人間、冥界的同伴們共同迎接長老的歸來。”雲逸公子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三界的生靈,因天璣長老魂魄的迴歸而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們知道,這不僅是一場關於靈魂的救贖,更是對三界秩序的一次重大挑戰與重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們將攜手並進,


    隨後,青龍、應龍、薛磬、蘇瑤與雲逸五人一同抵達冥界迴合,四周彌漫著幽暗而神秘的氣息,冥界的景象與他們所熟悉的塵世截然不同,一種壓抑而又莊嚴的氛圍籠罩在他們周圍。冥王早已在冥界大殿等候,他的身影在幽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高大威嚴。


    冥王目光深邃,掃視過他們每一個人,嘴角勾起一抹讚許的笑意:“果然不負眾望,你們五位終於聚齊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


    薛磬上前一步,手中緊握著一盞引魂燈,燈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是他們此行的重要目標:“冥王,天璣長老的魂魄都在引魂燈裏,請您務必幫我們妥善安置。”


    雲逸眉頭緊鎖,他心中始終掛念著天璣長老的安危:“冥王,那天璣長老這三個月內有可能迴到人間嗎?他還有許多未竟之事,我們不能失去他。”


    冥王輕輕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三個月後,他的魂魄隻能進入輪迴轉世,至於何時能再次蘇醒,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這是冥界的規矩,無人能改。”


    青龍聞言,不禁發出一聲驚唿:“啊……怎麽會這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與絕望。


    應龍則沉默不語,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對策。


    雲逸公子更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雙手緊握成拳,聲音顫抖著問道:“那……那要等多久啊!我們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吧?”


    蘇瑤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輕聲說道:“若是這樣,天樞長老知道了該有多難過啊……他們二人師出同門,深厚感情早已超越所有人。天樞長老年紀輕輕就肩負著重任,若是知曉此事,我怕他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打擊。”


    她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憂慮與不舍,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這份沉重的情感。他們都知道,天樞長老與天璣長老之間的情誼深厚,如同親兄弟一般,如今麵臨這樣的生離死別,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此刻,大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們都在思考著如何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如何幫助天樞長老度過這個難關。


    冥王:……………這…………沉默在空氣中凝滯,仿佛連時間都為之靜止。冥王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跨越生死界限的奧秘。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慈悲。


    冥王想了想,講到:“若想迴到人間,那可不是輕易之事。天璣長老,這位昔日的風雲人物,他的靈魂在無盡的輪迴中漂泊已久,如今雖得以聚齊,卻也如同初生的幼苗,脆弱而亟待滋養。唯有吸收天地間的純淨靈氣,方能喚醒他沉睡的意識,使其肉身得以複蘇。而這一過程,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恢複,更是精神上的重生。因此,待到他完全吸收了這些靈氣,你們方能再次見到他,那時的他,或許將以一種全新的姿態,輪迴後以另一種方式來修煉,探索生命的真諦與宇宙的奧秘。”


    薛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那就是說,還有希望!無論多麽艱難,我們都要為他爭取這份重生的機會。”


    蘇瑤在一旁,雙手緊握,眼中既有期待也有憂慮:“但願這天地靈氣能如我們所願,讓天璣長老早日歸來。隻是,這過程中是否會遭遇什麽未知的阻礙?”


    雲逸公子輕搖折扇,風度翩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世事難料,但隻要有希望,便值得我們一試。況且,天璣長老一生傳奇,他的歸來,定能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啟示與力量。”


    青龍,這位古老的神獸,此刻也顯露出凝重之色:“吾等雖為神獸,卻也深知生命的脆弱與堅韌。天璣長老之事,吾願傾盡全力相助,隻盼他能順利歸來,再現往昔風采。”


    應龍則是以它那威嚴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天地之間,萬物相生相克,靈氣亦是如此。吾將親自前往尋找最為純淨的靈氣之源,為天璣長老的複蘇之路鋪平道路。”


    隨著眾人的話語落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與信念在他們心中湧動。他們知道,這場跨越生死的旅程,將充滿未知與挑戰,但隻要心中有光,希望便永不熄滅。


    冥王:最為純淨的靈氣之源就是混沌火係靈氣。隻要找到天璣長老就有希望。


    人間,冥界,魔界,便可吸收本源之力,


    但魔界有時還兇險萬分。去必須得隱藏靈力換一種身份,才可以收集混沌火係靈力。


    蘇瑤:那我們何時動身,


    ?


    冥王:明日便可動身,


    隻不過你們的迴宗門告知你們的掌門,


    薛磬:太好了,隻要有希望,天璣長老就可以迴人間了。


    那我們迴去告訴我二爹爹,明日即可動身,


    冥王,天璣長老的魂魄就拜托你了,


    冥王:好。你們去吧,


    蘇瑤,薛磬,雲逸,青龍,應龍,迴到了人間,


    冥王:楚傾陽,但願你能修煉,因為浩劫將至。你師兄需要你。你能否萬物中複蘇,就看你修煉的造化了。蒼生將由你們來守護。


    薛磬等人迴到門派後,向掌門稟明一切。掌門紛紛表示支持,並給予諸多法寶助力此行。


    掌門薛傾身形輕盈,宛如風中柳絮,隨手一揮,袖間仿佛蘊含著山川之靈,瞬間,昆侖之巔的靈犀境光芒大放,一股溫和而神秘的力量籠罩在眾人周圍。她手中輕輕拋出的,不僅是隱身符這一上品法寶,更是對弟子們深深的期許與信任。“此符能助你們隱匿行蹤,記住,遇到危險時,要機靈行事,不可莽撞。天璣長老的複蘇,就全係於你們身上了。”她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掠過,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薛磬與雲逸,兩位青年才俊,聞言皆是神色一凜,肩上的責任似乎瞬間沉重了幾分。“嗯,定不負掌門所托。”薛磬沉穩地迴應,眼神中透露出堅毅。雲逸則拱手行禮,聲音中帶著不容動搖的決意:“好的,掌門,我們定會全力以赴。”


    這時,蘇瑤輕啟朱唇,疑惑之色溢於言表:“哎,對了,掌門,天樞長老呢?他怎麽沒來?平日裏,他總是第一個響應門派召喚的。”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擔憂。


    蘇瑤的話仿佛觸動了某種隱秘的弦,掌門薛傾輕輕歎了口氣,眉宇間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這件事,說來話長,實屬複雜。天璣長老的遭遇,終究還是沒能完全瞞住。天樞長老,他已經知道了。”


    雲逸聞言,不禁驚唿出聲:“啊!這……”他的聲音裏滿是震驚,顯然未曾料到這一層。蘇瑤也是臉色一變,喃喃自語:“你這麽一說,天樞長老他……能承受得起這份打擊嗎?”


    應龍,那頭古老而威嚴的神獸,此刻也流露出少有的憂慮之色:“這會好了,讓我作為他的神獸,都替他感到擔憂。天樞長老一向以大局為重,這次,怕是……”


    青龍,另一位門派中的長者,眉頭緊鎖,打斷了應龍的話:“掌門,你是說,天樞長老並非簡單的身體不適?”


    薛磬此刻也沉默了,他望著掌門,等待著她的迴答,心中五味雜陳。


    薛傾緩緩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確實,他病了。但這病,非藥石可醫,乃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而那份心藥,卻是最難尋覓的。”


    言罷,整個大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每個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波瀾。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考驗著他們的修為,更考驗著他們的意誌與情感。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他們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作為昆侖的一份子,他們肩上的責任,遠比想象中更加沉重。


    應龍: 那我能去看望嗎?掌門,畢竟我是天樞長老的神獸,與他有著不解之緣。


    掌門薛傾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深沉:“可以,但記住,不可說破你們此行的真正目的。直說你們是去人間遊曆一番,失去了些時日。可明白?”


    應龍連忙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與感激:“明白,掌門放心。”


    話音未落,應龍已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便離開了正殿之內。明然緊隨其後,一步之遙,亦步亦趨。


    蘇瑤、雲逸公子與青龍見狀,心中亦是蠢蠢欲動,也想前往探望天樞長老。卻不料被掌門薛傾輕輕一揮手,攔在了原地。


    “幹嘛?你們這是?”掌門薛傾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嚴厲,幾分責備。


    “留著,有你們的事要做。”薛傾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薛磬在一旁,雖然心中好奇,卻也隻好應聲:“哦……”


    蘇瑤不甘心地問道:“掌門還有何吩咐?”


    雲逸公子也湊上前來,一臉疑惑:“什麽事啊?”


    青龍更是直接:“啥事?掌門你就直說吧。”


    掌門薛傾微微一笑,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桌上的一疊厚厚的宗門作業上:“你們看,這是什麽?”


    雲逸公子一眼望去,頓時臉色大變:“宗門作業?!不是吧,你攔我們就是為了這個……”


    掌教薛磬在一旁,本想替雲逸和蘇瑤求情,卻一時語塞,隻好尷尬地笑了笑。


    青龍則是一臉無辜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哎呀,手疼,這作業我可做不來。”


    蘇瑤見狀,忍不住撲哧一笑,卻也深知掌門薛傾的脾性,不敢多言。


    掌門薛傾臉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雲逸和蘇瑤:“雲逸,蘇瑤,你二人作業堆積如山,還等著我來給你們寫嗎?”


    掌教薛磬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你兩這迴可真是真夠慘了。”


    青龍也在一旁附和道:“也對,這迴看你們怎麽收場。”


    話音未落,掌門薛傾抬手便是一記彈指神通,輕輕打在了青龍的腦門上:“對什麽對!薛磬,青龍,你二人監督雲逸、蘇瑤完成作業,寫不完別想離開!”


    青龍捂著腦門,一臉委屈:“啊呀,老頭你沒事吧?疼死我了,打我幹嘛?我又不寫啊,哼……”


    雲逸也是疼得齜牙咧嘴:“啊,哎呦我去,這手怕是要廢了。”


    雲逸:不是掌門,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掌門薛傾卻不再理會他們,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話在風中飄蕩:“通融?等你們寫完作業再說。若不完成,天樞長老那我可沒轍。忘記了,宗門政務、你們的學習課程等可都要通過天樞長老審批如卷宗的。將來能不能有希望,前途,我可不知了。啊,”


    蘇瑤聞言,臉色一白:“啊,,這可怎麽辦?”


    雲逸公子更是想起了自己剛入昆侖宗時,因一次馬虎大意,被天樞長老罰寫了一百遍宗規,手差點廢了的慘痛經曆。睡覺時被竹筒書籍砸中腦袋,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完了,這次又得遭殃了。”雲逸公子喃喃自語道。


    “咋辦?不會真要等宗規伺候吧?我可不想挨罰。”雲逸公子一臉焦急地看向眾人。


    蘇瑤也是一臉無奈:“咋滴?不是你想等著宗規伺候啊?還是我想,我可不想挨罰。”


    薛磬和青龍見狀,忍不住相視一笑。


    青龍更是幸災樂禍地說道:“崴崴,雲逸想屁溝開花,我很期待哦。”


    雲逸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兩真是幸災樂禍啊!還笑!”


    天樞長老薑晚寧的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她那張略顯憔悴卻依舊堅毅的臉龐。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作業,每一本都承載著弟子們的努力與期待,而她,正一絲不苟地批改著,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輕輕點頭,仿佛在與每一個字句進行著無聲的對話。


    此刻,房間外夜色已深,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的獸吼,打破了這份寧靜。就在這時,一抹不易察覺的身影悄然掠過夜色,那是她的神獸——應龍。應龍身形龐大,卻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展現出了驚人的靈活與輕盈,它輕手輕腳地靠近,每一步都似乎計算好了分寸,生怕驚擾了主人的專注。


    薑晚寧沉浸在批改作業的世界中,對周遭的一切變化渾然不覺。她的手指輕輕劃過紙麵,留下一行行工整的評語,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她對弟子們的關愛與期望。應龍靜靜地站在一旁,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主人的敬仰,也有對這份寧靜時光的珍惜。


    時間悄然流逝,房間內除了翻動紙張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響。應龍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情感,它輕輕地用頭蹭了蹭薑晚寧的肩膀,仿佛是在訴說著歸來的喜悅與對主人的思念。這一舉動雖然輕微,卻足以讓薑晚寧從作業中迴過神來。她抬起頭,望向身旁的神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了溫柔的笑意。


    “你迴來了,應龍。”薑晚寧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溫暖與欣慰。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應龍的頭,仿佛是在安撫一個遠行歸來的孩子。這一刻,房間內充滿了溫馨與和諧,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柔和起來。


    如此,薑晚寧與應龍之間,無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這份默契與情感,成為了他們之間最寶貴的財富,也是在這漫長修行路上,最堅實的依靠。


    應龍:你怎麽知道是我?那熟悉的龍吟聲與氣息,本該隱匿於雲海深處的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薑晚寧輕輕抬手,指尖彈出一縷細微卻蘊含靈力的光芒,準確無誤地觸碰到了應龍龐大的身軀上某個敏感的穴位。這一彈,既是對身份確認的玩笑,也藏著幾分久別重逢的微妙情緒。


    應龍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隨即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的語氣笑道:“疼,幹嘛?你這手法,倒是越來越精準了。”


    薑晚寧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去哪了?三個月未見你,我幾乎要以為你忘記了這裏的歸途。”


    應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措辭:“額……人間遊曆了一番。你也知道,我自由慣了,總喜歡探索那些未知的角落。哦,對了,我明日可能有事要處理,恐怕得暫時離開,可能要好幾年。”


    薑晚寧聞言,心中的喜悅瞬間被一股淡淡的失落所取代,她微微垂下眼眸,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怎麽剛迴來又要離開?你要多久才能迴宗門?”


    應龍見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與不舍,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個……嗨,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人間的繁華與滄桑,總讓我身不由己。不過,你身體怎樣了?聽掌門說,你病了。”


    薑晚寧聞言一驚,隨即又釋然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堅強與灑脫:“不過是場風寒而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每次離開都讓人擔心不已。”


    應龍望著薑晚寧那熟悉而又略顯憔悴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雖身為應龍,擁有無盡的生命與力量,但在這份力量之下,卻也有著無法言說的束縛與無奈。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溫柔:“哦,原來如此。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迴來時,可不希望看到你再次病倒。”


    薑晚寧笑了:,你也是,應龍轉身欲走,卻被薑晚寧叫住。“此去經年,你能不能給我留下一點念想之物?”應龍愣了一下,手一揮,一片閃耀著微光的龍鱗出現在掌心,遞向薑晚寧。“作為你的神獸這龍鱗你拿著,若遇危險,注入靈力它便可護你周全一次。”


    薑晚寧接過龍鱗,緊緊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與應龍之間的聯係。應龍看在眼裏,內心一陣悸動。其實他此次離去並非隻是隨意遊曆,而是預感到一場巨大的危機即將來臨,他必須前去探尋應對之法。但此事兇險萬分,他不想連累薑晚寧,所以才瞞著她。


    “那你一路小心。”薑晚寧強忍著眼中的淚花說道。應龍深深看了她一眼,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中。薑晚寧望著應龍消失的方向久久佇立,暗暗下定決心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下次見麵定要不隻做被保護的一方。


    第二天,晨光初破曉,天際邊泛起一抹淡淡的藍紫色,薛磬、蘇瑤、雲逸、青龍與應龍五位修仙者便已整裝待發,他們的目光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期待與決心。他們的任務是前往冥界、魔界與人界,搜集那最為純淨、也最為罕見的混沌火係靈力。待到天璣長老複蘇那天,


    隨著他們逐一踏出宗門的那一刻,原本熱鬧非凡的宗門內似乎瞬間少了一份歡聲笑語,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離愁別緒。弟子們或駐足遠望,或低聲細語,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為他們送行,願他們能平安歸來,帶迴那份傳說中的靈氣。


    而在人間的另一端,朝堂之上,一場突如其來的急事打破了往日的寧靜。一封加蓋著朝廷印章的密信被火速送往了當地縣令的手中。縣令拆開信封,匆匆瀏覽了一遍,臉色驟變,隨即放下手中的筆,披上外衣,匆匆離開了縣衙,朝著昆侖仙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昆侖仙山,雲霧繚繞,宛如仙境。昆侖宗,更是修仙界中的翹楚,其掌門薛傾,更是修為高深,德高望重。此刻,他正端坐在正殿內,閉目凝神,似在感應著什麽。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高階弟子侍從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掌門,有緊急消息,當地縣令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薛傾聞言,緩緩睜開雙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好奇。他微微點頭,道:“哦?有請。”言語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與從容。隨即,他輕輕一揮衣袖,正殿的大門應聲而開,縣令的身影在侍從的引領下,匆匆步入大殿之中。


    這一幕,不僅展現了修仙者與世俗政權的微妙聯係,也預示著接下來將有一係列不同尋常的事件發生。而薛磬等人此行,又能否順利搜集到混沌火係靈氣,為天璣長老複活帶來新的希望與機遇呢?這一切,都仿佛被命運的絲線緊緊相連,等待著時間的揭曉。


    縣令緩緩步入寬敞明亮的大殿,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他身為地方官的威嚴與責任。大殿之內,主位之上,端坐著昆侖宗的掌門薛傾,他身著一襲繡有雲紋的長袍,麵容俊朗,眼神深邃,宛如一位超脫凡塵的仙人,靜靜地等待著縣令的到來。


    縣令行至薛傾麵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參見侯爺。”


    薛傾微微一笑,擺手示意縣令免禮,語氣溫和而又不失威嚴:“免禮,請坐奉茶。不知縣令大人今日到訪,是否有要事相商?”


    縣令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信封之上赫然印著朝堂的印章,顯得格外莊重。他將信雙手呈上,薛傾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什麽?這……這炎陽國竟如此厲害?”薛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他抬頭望向縣令,眼中充滿了詢問。


    縣令麵露難色,神色間滿是憂慮:“皇上的意思是想請昆侖宗出手相助,畢竟這關乎我朝存亡。這炎陽國,據說國內有眾多強大的修士助陣,他們不僅修為高深,還掌握著神秘法寶,能夠操控火焰,威力驚人。邊境之地已連連失守,若再無應對之策,恐怕……”


    薛傾聞言,手撫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此事重大,本侯需與眾長老商議。不過,我昆侖宗向來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涉及紅塵之事,我們亦不能袖手旁觀。”


    縣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又忍不住擔憂地問道:“那諸位長老……他們肯出山嗎?”


    薛傾輕輕搖頭,神色中帶著一絲無奈:“不是不肯出山,而是紅塵俗世,他們從不輕易摻和。但此事關乎天下蒼生,我定會盡力說服他們。”


    縣令聞言,焦急地站起身子,雙手緊握成拳,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侯爺,若是昆侖宗不出手,恐怕百姓將生靈塗炭啊。那炎陽國手段殘忍,所到之處,一片焦土,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薛傾眉頭緊皺,他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他心中暗自思量,看來隻好請諸位長老出山了。


    片刻之後,薛傾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縣令:“皇上指令,本侯自當遵守。你迴去告訴皇上,就說昆侖宗願出手相助,共抗外敵。”


    縣令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多謝侯爺!我這就迴去迴信,告知皇上這個好消息。”


    說完,縣令再次向薛傾行了一禮,轉身匆匆離去。大殿之內,薛傾則繼續沉思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與擔憂。


    少主薛戧,眉宇間帶著幾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堅毅,輕輕推開房門,步伐穩重地走向正談論著什麽的父親與幾位長老。“爹爹,你們的談話,我都知道了。”他的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薛傾,昆侖宗的掌門,聽聞兒子的話,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隨即緩緩放下,目光轉向薛戧,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一抹深深的憂慮。他輕歎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慈愛:“戧兒,此事實屬兇險,關乎我昆侖宗的存亡,你年歲尚輕,修為也未至大成,莫要參與,以免傷及自身。”


    薛戧聞言,卻並未退縮,反而倔強地抬起頭,目光與父親對視,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爹爹,我雖年幼,但也是昆侖宗的一員,宗門的榮辱興衰,我豈能置身事外?況且,我聽聞那炎陽國近年來勢力日盛,更有著神秘莫測的力量,作為昆侖宗的少主,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了解、去探究,為我昆侖宗的未來出一份力。”


    薛傾看著兒子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深知,薛戧雖年輕,但骨子裏卻有著昆侖宗人特有的堅韌與不屈,這份精神,正是昆侖宗能夠屹立不倒的根基。於是,他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妥協與期待:“好吧,今晚我召集眾長老商議此事,你也一同前來。但你要記住,此行兇險異常,你必須聽從安排,不得擅自行動。你這個尖猴化(此處或可理解為對薛戧的一種愛稱,帶著幾分寵溺與責備),可別讓我擔心。”


    到了晚上,月華如練,銀輝灑滿了昆侖宗那古老而莊嚴的正殿,為這座仙山聖地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寧靜的麵紗。正殿內,燭火搖曳,光影交錯,映照出五位長老各異的神色與姿態,他們分別是天璿長老、天權長老、玉衡長老、開陽長老以及搖光長老。


    搖光長老輕撫著下頜的長髯,眉頭微蹙,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不解:“尊主深夜召我們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他的目光在其餘四位長老間流轉,似乎在尋找著答案。


    玉衡長老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麵容上同樣滿是困惑:“不知道啊,這突如其來的召集,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她的聲音柔和而溫婉,卻難掩心中的好奇與忐忑。


    開陽長老則是顯得較為沉穩,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大家先坐下:“既然尊主有令,我們先進去再說吧,或許裏麵自有分曉。”他的眼神堅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天權長老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疲憊不堪:“大晚上的,好歹也讓人喘口氣啊……你們都不困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試圖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一絲輕鬆。


    天璿長老微微一笑,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想休息了,但職責所在,又怎能輕言疲憊?不過,天權師弟,你今日似乎起得特別早啊,難怪現在困得緊。”


    天權長老苦笑一聲,揉了揉發酸的眼角:“嗨,還不是因為今日清晨修煉時心有所感,便早早地起了身,誰曾想這一忙就到了深夜,現在可真是困得不行。”


    玉衡長老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關切:“哦,這樣啊,那你可得注意些身體,修行雖重要,但也不能忽視了休息。”


    開陽長老見狀,便也不再拖延,微笑著招唿大家:“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都坐吧,也好趁著這個機會,聊會天,放鬆放鬆。”


    說著,五位長老各自落座於自己的長老座席之上,一時間,正殿內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然而,這沉默並非壓抑,而是充滿了期待與好奇,他們都在等待著尊主的到來,以及那未知的消息。


    天樞長老薑晚寧的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牆上古樸的壁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與窗外飄進的夜來香交織的氣息。少主薛戧恭敬地站在房間中央,手中緊握著一枚精致的玉佩,神色中帶著幾分忐忑。


    少主薛戧輕聲道:“師尊,我爹爹說今晚有要事相商,你……能否一同前往?”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對即將談論的事情也感到幾分迷茫。


    天樞長老薑晚寧正低頭翻閱著一卷古籍,聞言抬頭,目光溫和而深邃:“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嗎?若非緊要,我便不必參與了,畢竟近日宗門事務繁忙。”


    少主薛戧連忙解釋道:“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召集諸位長老在正殿等候。師尊,你……還是去看看吧。”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顯然此事非同小可。


    薑晚寧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古籍:“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到。”


    少主薛戧如釋重負,躬身行禮:“是,師尊。”隨後轉身離開,步伐中帶著幾分急切。


    正殿內,燭火通明,天璿長老、天權長老、玉衡長老、開陽長老、搖光長老圍坐一堂,正聊得起勁。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對即將到來的集會充滿了好奇。


    天璿長老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走進來的少主薛戧:“少主來了,想必尊主也快到了。”


    眾長老聞言,紛紛起身行禮:“少主。”


    少主薛戧微笑著擺手:“諸位長老不必多禮,今日召集大家,實屬無奈之舉。”


    玉衡長老好奇地問道:“少主,今日尊主召集我等,所為何事?”


    少主薛戧猶豫了一下,道:“這……一會兒我爹爹來了自會說明。”


    天權長老見狀,轉而問道:“你師尊呢?他怎麽還沒到?”


    少主薛戧迴答道:“哦,他說他一會兒就到,應該快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位身著宗門藍白華麗長老服飾的年輕男子步入正殿。他腰間別著長老令牌,麵容俊朗,氣質大方,正是天樞長老薑晚寧。


    少主薛戧連忙迎上前去:“師尊。”


    薑晚寧微笑著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的眾長老:“政務剛處理完,諸位長老,晚寧來遲一步,還望見諒。”


    搖光長老連忙道:“天樞長老客氣了,請先入座吧。”


    薑晚寧落座於長老坐席之中,環視四周,問道:“不知尊主今日召集我等,所為何事?竟如此緊急?”


    天權長老微微一笑,道:“等尊主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咱們還是先喝茶,聊聊天吧。”


    隨著薑晚寧的加入,正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融洽。眾長老或談笑風生,或低聲交流,都在等待著尊主的到來,而這場集會背後的秘密,也仿佛隨著夜色一同,緩緩地揭開了它的序幕。


    掌門薛傾緩緩步入大殿,步伐沉穩而有力,他的目光掃過殿內眾人,帶著一絲歉意:“諸位長老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些瑣事耽擱,還望諸位海涵。今日召集大家,確有要事相商。”言罷,他穩步走向正殿內的主位,衣袂輕揚,盡顯一派宗師風範。


    天樞長老薑晚寧,一襲藍白華麗長老服飾,氣質溫婉而堅韌,她率先與天璿長老、天權長老、玉衡長老、開陽長老、搖光長老一同起身,行禮道:“參見尊主。”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能撫平人心中的波瀾。


    掌門薛傾輕輕抬手,麵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不必多禮,諸位長老請入座吧。”他的話語溫和而有力,讓人心生敬意。


    待眾人依次落座後,天權長老,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尊主此次召集我等,所為何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與關切,顯然對即將討論的話題充滿期待。


    掌門薛傾緩緩落座於主位之上,目光凝重地掃視了一圈在座的長老們,沉聲道:“是炎陽國,人間皇帝的一封密信交到了我手中。信中言辭懇切,請求我們昆侖宗出手相助,我正為這事發愁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顯然對炎陽國的局勢頗為擔憂。


    玉衡長老,一位麵容清臒的中年男子,聞言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道:“炎陽國?我聽說他們那個國家的修士大多擅長火係靈力,實力不容小覷。”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顯然對火係靈力有著深刻的認識。


    掌門薛傾輕輕點頭,神色更加凝重:“皇帝信中提及,近來炎陽國邊境出現了一股歪門邪道的勢力,他們所修煉的火係靈力陰狠毒辣,與正道修士的火係靈力截然不同。此刻邊境已經戰事吃緊,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有的受傷慘重,有的更是命喪黃泉,真可謂是生靈塗炭。”他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痛惜與憤怒,仿佛親眼目睹了那些慘狀。


    天璿長老,一位身著彩衣的女子,聞言不禁驚唿出聲:“什麽?竟有此事?”她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顯然對這股邪惡勢力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


    諸位長老聞言,紛紛交換了眼神,神色各異。有的麵露憂色,有的眉頭緊鎖,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薑晚寧,一聽此言也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她的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百姓遭遇的同情,也有對這股邪惡勢力的憤怒與擔憂。整個大殿內,一時間陷入了一片沉寂,隻有偶爾傳來的衣袍摩擦聲,打破了這份沉重的寧靜。


    掌門薛傾:我已經答應相助,不知各位長老意見呢,?


    此刻薑晚寧迴到:我們雖不涉及紅塵俗世,既然已經接了。尊主決定就好。你在人間有官職,此刻下山,便請尊主自行決定,既然炎陽國有歪門邪道修士,那就查清楚,絕不姑息。還百姓安寧。


    天璿長老,


    天權長老,


    玉衡長老,


    開陽長老,


    搖光長老,


    互點了頭。


    薛傾聽了薑晚寧的話,微微頷首,“既如此,那就明日動身吧,”。


    薛傾微微皺眉,目光深沉地望向宗門內錯落有致的建築,心中掛念著即將麵臨的種種事務,不禁輕聲問道:“那宗門內事物,可都安排妥當了?”


    天璿長老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交給我們吧,宗門中,有我們幾位長老在,定會妥善處置。你且放心前去處理更為重要之事。”


    玉衡長老點頭附和,目光轉向一旁沉默的天權長老,提議道:“天權長老也一同前往吧,讓他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畢竟他精通火係靈力術法,遇到緊急情況時,也能及時施展援手。”


    天權長老本欲推辭,卻被天璿長老的話語打斷:“哎!你就別再猶豫了,我和玉衡長老,還有開陽長老、搖光長老都會留在宗門。遇到任何危機,有我們四人在此,定能保宗門無虞。”


    此時,薑晚寧因政務繁瑣,本欲留在宗門內處理,卻突然接收到尊主的心靈溝通,讓他下山一趟。他麵露難色,卻也明白此行的重要性。


    少主薛戧見狀,心中不滿,上前一步,憤憤不平地說道:“爹爹,你這是把我當空氣呢?你可是答應過讓我一同前去的!怎能反悔?”


    掌門薛傾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擔憂:“哎!你去我實在是怕有危險啊。此行諸多未知,我怎能放心?”


    薑晚寧亦是一臉嚴肅,勸阻道:“不可,此去風險重重,少主年幼,不宜涉險。”


    少主薛戧卻全然不顧,搶過話頭,堅定地說道:“不行!別想撇下我!我是少主,我有責任保護大家!哼!”他叉腰而立,那股孩子氣的倔強,讓人既好氣又好笑。


    天璿長老、天權長老、玉衡長老、開陽長老、搖光長老見狀,紛紛搖頭輕笑,眼中滿是寵溺與無奈。


    薑晚寧搖頭無語,心中既氣又惱,卻也明白少主的決心難以動搖。


    掌門薛傾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歎息,終是妥協道:“這孩子,行行行,你去吧!但有一點,必須聽從指揮,不可莽撞行事。若真出了什麽事,還要我和你師尊師伯去救你,那可不成!”


    少主薛戧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拍胸脯保證道:“我的靈力又不弱,你可別反過來讓我救你們才是!”


    此刻,眾人皆被他的孩子氣逗笑,氣氛一時變得輕鬆愉快起來。然而,在這輕鬆的背後,卻隱藏著對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的深深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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