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整條身體掙紮的快要扭成麻花,一點沒有出來追著紫千殤二人的威風。


    嗯哼,紫千殤揚手,翻手過來揪住咬他手的蛇頭,大拇指按住蛇頭,其餘手指收緊蛇脖子,胳膊向外一甩,連根拔起臥在濄身體中的蛇。


    噗呲——一條沒有尾巴隻有半截身體的蛇出來,它驚恐的看著紫千殤,不一會就斷了氣。


    他的這個殘暴的行為無疑給另外幾條蛇帶來了恐懼,它們僵硬的浮在半空,保持襲擊紫千殤的姿勢,想著要進還是退。


    濄感覺自己一疼,它猛的扭頭,身體盤成一坨。


    紫千殤在它滲透過來的時候跳出來,再度站在牆麵石頭上。


    當濄看見自己身體有個大洞,瞬間驚駭不已。


    它眼眸炸起,殺意彌漫,死死盯著紫千殤的眸光像是死人。


    紫千殤不痛不癢,對他來說時刻警惕而不是威脅。


    濄張大嘴,血盆大口對準紫千殤,黑水不說了,它先是一口咬住紫千殤褲腳,後是撞在石壁,咬碎一塊石頭下來。


    尾巴更是密密麻麻的攻擊,一點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剩下的四條蛇更是動的猶如織布機。


    “奪命——環。”


    這是蛟蛇一族的武技,第一招,便是把人往死裏收拾的。


    撲麵而來的黑氣看似無害,實則帶著殺人的死氣,陰屍焚煉百年而成。


    含帶這樣攻擊的事態,濄的一招一式都是不留一絲大招。


    紫千殤暗暗咬牙,趴在濄身旁,觸手可及的冰涼,難聞的氣息刺鼻。


    他拿出一把之前閑來無事煉製的匕首,在濄的暴躁不分敵我的攻擊中,快刀斬亂麻的削掉剩下的三條蛇。


    後邊他起身,匕首由上而下劃著濄的身體,自腹背上開頭,一直到尾巴,手揚起落下,三條尾巴直接變成一樣的長短。


    黑水與死氣不斷,朝紫千殤奔來,紫千殤想走,誰知後邊也有黑水和死氣。


    眼見快要挨身,紫千殤隻能用和濄纏鬥的過程中丹海中存的靈力使出光元素將它們拍散。


    這時,濄的血盆大口過來,紫千殤身疲力竭,伸胳膊去擋。


    頓時,鑽心的疼遍布全身,疼的他額頭冒汗。


    濄不僅咬住他,短一截的尾巴處緊緊卷住紫千殤,大有一副咬死他也卷死他的節奏。


    尾巴越收越緊,紫千殤耳邊恍若聽見了骨頭響的聲音。


    他想著,血脈之力無法用,無法掌控,他不知道該如何去用。


    強大的血脈,一旦引起不好的目光,被抓住的他丹海都會抽掉。


    而他不知道的是,空間開啟,血脈之力就和他完全融合,隻聽他的想法命令,因為他……


    空間裏的妖獸剛破殼,能有什麽用,幾個小不點而已。


    紫千殤胳膊的血不停流著,染的雪白裏衣都快變成血衣。


    他身體無力,眼前陣陣發黑,可腰間的禁錮一點沒鬆,反倒愈發緊致。


    紫千殤無力閉眼,他的血脈深處卻有個東西睜開了眼睛,那一眼,足以毀天滅地。


    它站起身,抖抖身體,察覺外麵發生的事情,不管知道多少狀況,它出手救下紫千殤。


    它現身的那一刻,天地震蕩,若是有細心的人觀看天地,會發現天上出現裂縫,猶如鏡片一樣滑下。


    早在它出來,濄經受不起他周圍的威壓化成齏粉,不帶一絲塵埃,連其餘的武技都沒用上,毒也沒有用。


    它未有化成人形,剛睡醒的眼眸惺忪,聲音含著慵懶沙啞,看著紫千殤的眼眸柔和,宛若天邊的晚霞定固,“小家夥,好久不見。還有就是怎麽那麽狼狽?嗯?”


    後麵的嗓音溫柔到極致,像是絲絲縷縷的春風。


    它歎息,滿滿的愛斂,無數純粹的靈力自它身體內溢出裹滿紫千殤全身,片刻間,紫千殤幹涸的丹海靈力充盈,甚至有往上破界的意味,多數暗傷愈合,一同先前。


    至於外傷,它僅是看了眼,沒有動,怕有人起疑。


    轉眼想想,愈好也是可以的,不過就是小家夥多想幾天。


    它親自送紫千殤到外麵,深深地看一眼紫千殤,語氣不改,“小家夥,來日方長,我等著你,後會有期。”


    說罷,不見了它的身影。


    好在紫千殤沒有暈倒多久,差不多半個時辰,他醒來發覺自己在外邊,一時想不起來怎麽迴事。


    他按壓額頭,感到有些脹脹的,抬起的胳膊一如既往,他吸氣,不敢再動。


    眼見時辰差不多了,紫千殤將夜冥邪放出來。


    夜冥邪一出來看見紫千殤擔心的報上去,“殤兒。”


    紫千殤歪他懷裏,“我沒事,天色快亮了,我們迴去。”


    莫家禁地先到這,改日再探。


    夜冥邪滿心滿意都是他,一聽他說走,哪有什麽不答應的,至於溫瀧他們,下次進來再帶走。


    六更,趕在所有人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二人迴到城主府。


    秋梨院,夜冥邪脫去紫千殤為數不多的衣裳,鳳眸掃到他身上傷的時候,臉色一下冷了下來,好嚴重的傷,特別是腰背和胳膊的,他的殤兒何時受到如此重的傷。


    “殤兒,等你傷好後再同你算賬。”


    紫千殤理虧,心下有點發虛,盡管如此,麵上他還是一貫的模樣,“你不想我受傷,我亦然。你身上的傷不比我少。”


    夜冥邪後槽牙癢了下,深思熟慮,紫千殤根本看不出來他想的什麽。


    他檢查紫千殤的胳膊,傷口發黑,儼然中毒的征兆,不敢耽擱,緊張的眼眸向上掃著,沒看見發黑的地方,細細感應,感受到紫千殤上方的穴位被封住,毒全部集中在小臂。


    “殤兒,坐好,我把你這片腐爛的肉挖下來。”


    腐肉不去,新肉沒法長。


    紫千殤鴉黑的睫毛輕顫,低下時在眼下打出一圈陰影,濃密的好似羽扇。


    “好。”


    夜冥邪如何不知他怕疼,但沒辦法。


    看他乖巧的模樣,夜冥邪歎氣,拿出丹藥讓他吃下,“止疼。”


    紫千殤眨眼,張嘴吃下去,期間舌頭無意的碰到夜冥邪指尖。


    他悄悄看夜冥邪一眼,夜冥邪絲毫沒反應,他有點震驚,不太相信。


    而被他認為沒反應的夜冥邪暗自竊喜,不過要讓紫千殤看到事情的嚴重性,特意裝作沒表情的樣子。


    他找出一把尚未使用的匕首,使勁泡在酒裏一盞茶,又過了燙水,最後在火上烤幾下,一下下將紫千殤的胳膊劃開,去除腐肉,從外到裏刮的幹幹淨淨。


    白骨削弱,夜冥邪沒見黑色,稍微的鬆口氣,他心疼道:“殤兒忍忍,還有一點。”


    手翻轉翩玦,最後的腐肉去掉,夜冥邪鬆開匕首,喂了幾顆生血丹到紫千殤嘴裏。


    夜冥邪盡量將水元素變得溫和,水流一邊衝著紫千殤好的血肉的地方,一邊審視其餘沒有衝到的地方,省得不好長血肉。


    光元素覆蓋紫千殤胳膊,整整一個小時,夜冥邪都緊緊握著紫千殤手臂。


    鬆開後,凝視紫千殤的胳膊和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分毫沒有差別,他才放下心來。


    他無比鄭重的俯身親上去,心想這樣的疼寧願都是他的。


    紫千殤手指動動,忍下這份癢意。


    夜冥邪起身刮了下他鼻子,“去沐浴,我看見你身上的傷了,你出來後我給你上藥。”


    ”你呢?不去沐浴?”本是正常一問。


    奈何夜冥邪彎眸,臉上帶著慵懶的笑,語調微微拔高,每個字清晰又極撩人,“想和我一起洗?那也行,走吧。”


    紫千殤啞然,想捂他的嘴,又怕他驟然親上來。


    然而夜冥邪不是說說,見他遲遲沒有動靜,直接打橫抱起他去了浴室。


    紫千殤耳朵紅著,困倦的眼睛猶如含著一汪池水。


    不用想,他的小公子在害羞,夜冥邪無聲笑笑,抱著人的手愈發小心,鄭重萬金。


    池邊,不多的衣裳褪去,夜冥邪將紫千殤放入池水中,“溫池水是熱的,你乖一點。”


    說完,紫千殤瞪他一眼,什麽叫乖?


    夜冥邪看在眼裏記在心上,覺得十分悅目。


    迎著他的目光,他脫去自己的衣裳,上身光著,年紀雖輕,身材卻是極好,鼓碩的胸肌連著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他的腰身,腹肌有序分明,少年的意氣帶著莫名的難言。


    紫千殤想收迴視線,而眼睛一動不動。


    夜冥邪眉梢一挑,眼尾勾出了邪氣,深邃的鳳眸倒映紫千殤的身影。


    見他一直看自己,他脫去褲子,一絲不掛的進溫池。


    紫千殤閉眼,腦海浮現的全是偉岸的身姿,筆直的雙腿修長,每走一步都隱隱現出強勁。


    夜冥邪到他身邊,見他閉眼,過去和他離的很近很近,隨後他做了一個讓紫千殤閉眼不了的的動作,對他的眼睫吹氣。


    紫千殤心顫,驟然加快,他睜眼,紅唇擦過夜冥邪的薄唇。


    夜冥邪低眸笑出聲,醇厚似酒香的嗓音環繞紫千殤耳邊。


    紫千殤羞惱,手捏在他的腰身。


    不疼,夜冥邪問他:“殤兒,我好看嗎?”


    “好看。”


    說著,紫千殤身上的粉意加深,越有變紅的架勢。


    “殤兒聲音太小,我沒聽到。說,我好看嗎?”


    紫千殤手中用上力,別以為他不知道夜冥邪離再遠也能聽見他說話。


    夜冥邪向前逼近一步,“說啊!”


    他不輕不重的拍拍紫千殤挺翹的臀肉,示意他說話。


    紫千殤手腳發軟,清冷的人被逼的潰不成軍,“好看。”他加大聲音。


    夜冥邪聞言笑的更開心,他再問:“我給你洗?”


    紫千殤挪動發軟的腳離他遠了點,“我自己洗。”


    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


    夜冥邪不阻止他離自己遠,“好。你好好洗。”


    紫千殤點頭,期間禁不住掃著夜冥邪。


    夜冥邪始終無動於衷的樣子,實際上,他在紫千殤的空間洗過了,不然弄的空間裏都是血腥味,不幹淨。


    為給他的殤兒一個小小的教訓,隻能陪著他再洗一次。


    一洗半個時辰,全部收拾好,紫千殤二人隨意搭了件裏衣,頂著濕著的頭發出去。


    燃起的燭光搖曳,照在窗戶投出一道陰影,曖昧的氣息升騰,不知是為將要升起的日光還是人。


    床邊,夜冥邪找出幹淨的帕子為紫千殤擦著頭發。


    紫千殤抬眸,入目的是夜冥邪嘴角噙著的笑。


    他伸手接著從夜冥邪頭上掉落的水珠,清涼的觸感砸到手心,驀地心尖滾燙,如同熱淚一般,明晃晃的招人疼。


    火元素烘幹他垂地的墨發,夜冥邪開口,“爬床上,我給你上藥。”


    紫千殤未收迴手,夜冥邪愛昵的拍拍他掌心。


    “你頭發?”


    本想問他頭發還濕著,要不要給他擦頭發。


    誰知夜冥邪截斷他的話,“一會便幹。”


    嘴裏說著,火元素卻極快的烘幹烏發。


    紫千殤知道躲不掉,隻好乖乖的爬床上。


    在夜冥邪熱忱的目光中,他不自然動動光著的雙腿,像將被子拉到身上。


    夜冥邪阻止他的動作,扯掉他的裏衣。


    這下,紫千殤什麽也沒穿的爬床上,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剛剛沐浴放下的紅色悄然爬上身體。


    夜冥邪的眸光看著他光滑的肩頭,單薄的脊背,纖細的腰肢,挺翹的雙丘,筆直的雙腿一直到腳心。


    後背上青紫大塊,如玉的肌膚沒有一點好的,腰左邊有血痕,腿上不同程度的各有擦傷。


    夜冥邪重點放他後腰上,剛一碰上去,紫千殤悶哼出聲,雙手默默抓緊床單。。


    “疼?”


    夜冥邪問他。


    “嗯。”


    “忍著不說?”


    “沒有。”


    夜冥邪不說話,想著晚會再算賬,“摸著像是骨頭錯位,你忍著點。”


    準確來說,可能是脊椎出現裂縫。


    夜冥邪又摸了幾下,找準位置按一下,光元素和木元素同時出現。


    掌心和後腰的熱度不一樣,紫千殤隻感受到夜冥邪的掌心在發熱。


    幹脆不上藥了,夜冥邪分出左手持木元素直接把紫千殤後背的青紫抹去。


    手掌下滑,略過挺翹的部分放在腿上,不多時,夜冥邪收手。


    紫千殤趕緊穿好裏衣,連著褲子都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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