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投下陰影。


    夜冥邪抬眼,雕花漆木的桌子旁邊站著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


    淩長歌張張嘴,嘴裏發不出聲音。


    好半晌,他迴神,清清嗓子帶有歉意道:“二位,我可否坐這?”


    紫千殤淡淡道:“自便。”


    淩長歌規規矩矩坐下,一點僭越不敢有。


    於容貌絕色的他們中間,顯得他霽月的臉好沒存在感。


    淩長歌懷疑自己,他長的不醜吧?在皇朝的時候,一大堆姑娘心悅他。


    他穩住心神,找著自信。


    八卦還在繼續:“據說這個寡婦,丈夫前日剛死,家裏麵嫌她丈夫晦氣,把她丈夫匆匆埋下,忽悠寡婦出門買東西,城主看到,才有今天這一出子。”


    好事聽八卦的人聽的唏噓不已。


    “她這是另一種的福氣?”


    “福氣?又不是做正頭娘子,一個妾而已,哪有什麽福氣可言。


    要我說,還不如她做妻的時候呢。她丈夫在驊城很有名的,你們也知道。”


    有人疑惑,他壓低聲音,“就是那個煉丹師認證協會的方丹師。”


    “他啊!哎呦,他一死,媳婦可遭罪了。”


    “可不是。那小寡婦成了城主的妾,留下的兩子一女不知道怎麽活呢。”


    “……”


    話題逐漸岔開,有人說起煉器師認證協會,全部認為時也命也。


    淩長歌聽完,囑咐人喊來掌櫃,開始打聽城主的事。


    次日正午,差不多挨著下午,驊城徹底的熱鬧起來。


    馬成一覺醒來,披著一件外衣打開門,絲毫不在意自己走光沒走光,“什麽事?”


    昨晚馬櫃找他,被他嗬斥一番,才有叫城門守衛迴去的話。


    馬櫃對他的樣子習以為常,“城主,昨晚有城門守衛過來。”


    “說啥了?”


    “老奴把他趕出去了。”


    “不管。”


    “是。”


    馬櫃鬆氣,好歹他跟了城主八十年,如果不懂他的意思,那也不用活了。


    馬成一路迴到正院,黃德看他翻白眼,沒好氣道:“你還知道迴來。”


    馬成上去哄她,討好道:“我心裏記掛夫人,不迴來像話嗎?”


    此話一出,黃德笑的摸他,“我給你穿衣。”


    “好。我就喜歡夫人的賢惠。”


    嗬嗬,黃德又翻白眼,如若不是你對黃善好,誰給你賢惠?你後麵的妾?


    馬成不知她心中所想,穿好衣摸把她屁股,小眼睛眯起來,咧著大嘴,“夫人的肌膚一日比一日嬌嫩,下麵幾天歇在你這。”


    “好嘞。”


    黃德突然也不騎那群子小妾了,笑容燦爛,不枉她萬金求來的保肌藥。


    逐步進到餐室,黃德看見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頓時感覺眼睛疼。


    一眾人坐下,黃德手邊的位置空著,又等一會,黃德詫異,“你們誰見了黃善?”


    馬櫃搖頭,“夫人,黃少爺可能睡覺未醒。”


    “行,下去吧。”


    黃德撇嘴,要說氣人的,當屬裏麵的光頭的那個。


    尼姑!嗬!好一個尼姑。


    黃德滿滿不喜,可惜不能對馬成發脾氣。


    直到晚上,黃德不見黃善察覺不對勁,黃善一天恨不得來百次城主府,今日一次未來。


    她的眼皮子狂跳不止,心裏憋得慌,急忙派人去查。


    意想不到的,隨著消息迴來的還有黃善的屍體。


    黃德白眼一翻險些暈過去,還是她身邊的婢女很近掐她人中,“夫人,別睡。”


    不等黃德問,馬櫃妙語連珠的說出前因後果。


    他每說一個字,黃德的氣不勻,後來元嬰期的修為震住一大堆人。


    “去喊老爺。”


    黃善不喜歡喊馬成城主,認為有隔閡,不如喊老爺親近。


    得知消息的馬成紅眼,他氣憤填膺道:“夫人,你放心,我肯定為咱弟報仇。”


    不是作假,馬成真的被氣到了。


    這個小舅子幫他做下很多事,有很多事情需要這個小舅子,突然死了咋迴事。


    損失他一員大將。


    馬成氣拱拱的要去招人,馬櫃攔下他,“城主,萬一人家是個大家公子怎麽辦?”


    聽人說,綁黃善的那個可是自稱公子的。


    馬成推開他,怒吼,“他們欺負到老子頭上了,誰管那麽多,再說,他一人出來,死在外麵有誰知道,百姓多話好安撫,過段時間就忘了。”


    馬櫃一想,是這個理,隨即,他不再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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