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幾個月,她又被那兩個畜生般的父女又扔進了金麟最血腥的鬥台之中。金麟城的人是這樣稱唿“鬥台”的:


    鬥台一開,閻王不耐。


    那日“人獸宴”夜月柔歌以一手破月起式將“獸”全部屠戮殆盡。這則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金麟,也慢慢傳出了金麟。


    皓月刀仙九州聞名,破月刀法更是少見。就是隻是一個起氏,也為這金麟鬥台帶來巨大的人流。不少人更是遠道而來觀這一起氏。


    若要說這世上有什麽東西比仇恨重要,那就是利益,或者二者兼得。


    鬥台賭局是鬥前即下,前些日子,那些賭徒常常押夜月柔歌的對家贏,無一例外,都輸了。


    因為這小野人在鬥台上無所不用其極,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甚至用曾用嘴巴生生從對手身上咬下塊肉。


    於是後來,那些人變了風向,最為膽大的一人就是金麟城裏一個著名的紈絝,他用名下二十個商鋪全部押夜月柔歌,一賠一百的賭局贏的盆滿缽滿,隨後,直接在鬥台對著夜月柔歌的臉瘋狂灑錢。


    那些人把她當作了賺錢的工具,之後的日子,她的冷血打法幾乎無一戰敗。鬥台卻不淡定了,直接找來她的牢房要她做“假”。可如夜月柔歌所說,骨頭這東西若是被踩彎了,那便是無論如何也迴不來了。


    硬骨頭這東西向來是不討好的,在那場血鬥中,夜月柔歌一刀穿破那人心口。下場後是鬥場那群人的鐵刺鞭。


    她此刻身上的傷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卻也是有些不夠了,畢竟這些天的戰鬥讓她的身體一直處在舊傷未愈新傷又添的狀態,即使手中有之前的老醫師送來的藥,可也沒好受多少,又何況鬥台的鐵刺鞭。


    於是她又渾身血淋淋的出現在了老醫師無比憐憫的目光中,甚至那老醫師都嘖嘖稱奇驚訝於她身體的堅強,就好像……這籠中的另一個人。


    夜月柔歌卻來了興致問了那人的身份,難不成還有比她傷勢還重的人,有個比較的話自己說不定就覺得自己還好了。


    可那平常永遠一副不正經模樣的老醫師卻目光帶著驚悚的看向了夜月柔歌牢房左邊的那堵牆,不再過多言語仿佛那人的事情提出來一句那堵牆後麵的東西就會衝出將他下地獄。


    夜月柔歌注意到了老醫師的神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多問了。畢竟這些天這老醫師並不像這裏其他人那樣令人作嘔。


    她迴想起老醫師每次看她傷勢時的樣子,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她還沒死,或許是因為以前服用的天材地寶?又或者是真如那些史書上說的羽族身體中有什麽神血?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但還是苦澀一笑,真是條賤命呀,這麽折騰老天都不收她。


    修養之際,她又拿起了藏在靴中的短刀,這是她些天製勝的秘訣,靠近獵物然後用靴中刀巧奪。


    看著那短刀她開始細細感應著,可她立馬又將短刀放下了,沒有感覺,沒有任何感覺,不僅連持長刀的那種興奮感沒有,就連持弓箭的那種隨心感也沒有。


    真是沒緣分呀,夜月柔歌歎了口氣,可最沒緣分就是前兩者她現在都拿不到,她又將短刀藏在了靴中又開始每日的胡思亂想,這是她在這些天最常用的自娛自樂的手段。


    夜月柔歌從沒有覺得些世界竟真這般奇妙,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世家子弟卻僅僅是為了一點兒黃白之物被人弄進了金麟城獸台和鬥台,還從每天跟食物打交道變成了每天跟死打交道,命運這東西可真是精彩絕倫呀……


    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跑不掉。而且她不相信那“綁架犯”真的會任由她在金麟城鬥台這麽盛大的場麵上名揚萬裏。


    就算她沒有使用出她的底牌來暴露身份,但時間久了怕是那皓月刀仙也會疑心是誰偷學了她的刀吧。


    到時怕是還有可有幸看皓月刀仙和“綁架犯”的戰鬥……那也算是很大的一場好戲了。夜月柔歌繼續幻想著,全然忘記了自己了自己接近半殘的身體和所處的境地。


    忽地,一個不和適宜的鐵鏈聲響起,隨即而來的似什麽生物撞地撞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地牢。“桀桀桀桀……”那聲音極其沙啞。夜月柔歌豎起了全身的汗毛,看向了那左邊的牆,那裏隻留一個小鐵窗,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那小鐵窗後麵發出來的。


    夜月柔歌腦海中浮現了老醫師恐懼的臉,這堵牆後麵到底是個什東西?


    “我聞到……熟悉的味道,很香甜……是誰是誰?哈哈哈,好多年了,好多年了……”


    夜月柔歌耐下心中的不安,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個小鐵窗,她慢慢蹲下試圖去看,那窗中猛的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那隻手不僅被鐵鏈束縛著,甚至連那皮膚上還印著奇怪的紋路,無比詭異。


    夜月柔歌被嚇的退開了三四步,身體的虛弱讓她沒退兩步就讓屁股跟大地之母來了個無距離接觸,痛的她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小子,骨頭挺硬呀,連鐵刺鞭都給你弄上了?哈哈哈”


    此時的她卻正好對上了那扇鐵窗,那手的源頭橫臥著一個人頭,那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她。原來那裏麵的是個人,不是什麽怪物……


    那既然不是什麽怪物那就沒什麽可怕的了,畢竟她連“綁架犯”的臉都能忍受,麵前這個角色雖然也是醜的不像樣子,但好歹好看一些,。


    於是夜月柔歌就也就不迴話隻是盯著那眼睛許久。那“頭”率先打破沉默“原來不是個小子,是個小丫頭?難怪身上那麽香……”又一臉沉醉的深吸了一口。


    夜月柔歌不禁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碎成條條勉強能遮住重要部位的獸皮上早就沾滿些天死鬥流下的血,要說香味是一定沒有的,因為她都能問道自己身上連狗都會嫌棄的味道。


    那這個“頭”所說的香味是啥呢?夜月柔歌又無奈的撇了撇嘴,為何上天要讓她這樣如此貌美如花、才華橫溢還家世超級好的美少女硬是給安排的碰不到一個正常人呢?


    前有“綁架犯”,後有“聞臭翁”。一個比一個奇葩。


    夜月柔歌又看向了那個“頭”輕罵“能不能不要裝神弄鬼?非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出來嚇人你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


    那“頭”隨即一愣,沒有想到這半大點的丫頭不但沒被嚇住,還敢這般說話。他不僅大笑“哈哈哈,小丫頭你很特別,但……”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夜月柔歌白眼一翻不再去理會他了,她有傷而且很重,她隻想安安靜靜的,於是她又開始了每天的自娛自樂活動望牢中的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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