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柔歌持長刀衝向前與那些“獸”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拚殺,可她的破月式雖是強橫,但“獸”數量卻也是很多,她身上的獸皮衣已經被割成一塊又一塊,血流滿身,極其狼狽。


    可夜月柔歌麵前的“獸”還有五個,但那五隻“獸”也是傷痕累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樣年幼女童不僅有極地境的修為,更是用一手刁鑽的刀法讓他們避無可避。


    夜月柔歌微微氣喘,她調整了自己的氣息,這樣她即便再次廝殺,也能不至於被氣息所累。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獸籠之中,“獸”很可怕,人性卻可怕。


    高台上的周潤兒看著夜月柔歌將籠中“獸”殺的所剩無幾,眼神怨毒。高聲大喝


    “籠中之人聽著,今日無論“獸”或是人,隻要你們誰能殺了這獸女,本小姐以城主府的名義起誓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並賞賜你們黃金百兩,讓你們餘生無憂”


    瞬間,籠中形式巨變,夜月柔歌看著無論是身前的“獸”還是身後的人神色無不變化。


    夜月柔歌知道自己此刻在那些人的眼中此刻已經是一條且唯一一條活路,甚至是一條後生無憂路。


    她冷漠的看著他們,他們在等她動手,而她亦在等著他們動手。終於一隻“獸”動了,他持刀直衝,一刀劈下。夜月柔歌拚著全身的力氣接下來了這一刀。


    “嗤”的一聲刀劍刺入肉的聲音響起,夜月柔歌轉頭看向了那個將刀刺入她背上的一個女童。夜月柔歌一把將她推開,隨後一式破月將與她對峙的“獸”的頭顱斬下。


    她再次轉身,將刀向指向了那拿著刀的女童的脖子,夜月柔歌看著那刀上還有著她的血,隨即猛的一揮手,那女童就此斃命。


    她冷冷的望著籠中所有女童,漠然開口


    “你們想要生路,她說能保證給你們的是路,而且是一條後生無憂之路。但我也能給你們一條路……死路。敢動一下,我讓你們再無後生!所以……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否則在你們得到生路之前,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那些女童看向她的眼神變得無比恐懼,像極了她們之前看向那些“獸”的眼神。


    對她們而言,此時的夜月柔歌或許比那些獸更可怕,生路艱難,死路極易。那利落的殺伐,簡直是頭活生生的猛獸。


    那些女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夜月柔歌殺盡了籠中所有的“獸”後,身負重傷坐在那些“獸”的屍體上,將刀立於麵前,在她們的對麵死死盯著她們。


    金麟城獸台此時陷入了死一般寂靜,因為獸台設立至今,從未有過如此情況。


    不僅籠中“獸”被一個像是野人一樣的稚童全滅,無論是籠中死的“獸”還是人都是被一個小野人所殺。而那小野人殺完後竟正坐在“獸”的屍體之上,對麵的玩物女童皆噤若寒蟬。


    高台上的周潤兒氣的大吼,一遍又一遍給那些籠中女童各種承諾,可即便價都提到黃金萬兩,那些女童們也隻敢顫顫巍巍的聚坐在一起看著那“獸”屍上的持刀小野人,無一敢動。


    周潤兒氣的狠踢了一腳身前的護欄,她怎麽也不明白為何那麽多人奈何不了一個小野人?


    她的眼睛中的毒狠幾乎讓快要滴出來,她死死的盯著那小野人,她發現那小野人也看著她。


    那小野人看著她抓狂的模樣,滿眼笑意的對她敘著唇語,那一張一合的嘴巴說的是


    “你……我必殺”


    她們隔著牢籠互相對視,周潤兒發現她們好像身份互換,此刻的自己竟更像被人盯住的獵物,自己更像……被困在籠中的獵物,她快要氣炸,隨即又對身邊的人說了什麽……


    “人獸宴”就在這次夜月柔歌和周潤兒的無聲對視中結束。


    隨著結束鼓的響起,夜月柔歌被人單獨拖進了一個黑牢,身上的傷口不停的向外流著血,她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變得極其模糊,迷迷糊糊中她聽見了黑牢的門被打開。


    然後接著有人在她的傷口撒下了什麽,她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從她傷口傳至全身,她的意識立刻清醒。


    目光看向了麵前的那個人,那人胡子很長很白,是個滿臉溝壑的老人。穿著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見她轉醒對她道“這是一種猛藥,能讓你傷勢快速恢複的。但副作用就是疼痛蝕骨。忍著點吧,苦日子還在後頭。”


    夜月柔歌沒心情理會那些冷言冷語,隻要那種藥不是毒死她的就行,疼什麽的比丟起命來仁慈很多。


    可那人說的“苦日子”是什麽?難不成這城中還有比“人獸宴”更加惡心的項目等著她去體驗不成?


    夜月柔歌不成想她的話一語中的,比起“人獸宴”惡心的項目在金麟城中確實還有一項,買就是“鬥台”。


    由名字她就能聯想到這或許就是跟她魂遊異世的地下黑拳相似,兩人一起豎著上去,下來時隻有一人豎著下來。她不由得想,敕離這群孫子可是真的會玩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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