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美見狀,急忙上前搶奪,兩人在爭執中失去了平衡。


    陳放輕輕一推,段天美便失去了重心,摔倒在旁邊的地板上,頭部不慎撞上了堅硬的柱子,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手臂好像也骨折了。


    段天美雙手抱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她掙紮著坐起身,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陳放,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


    陳放愣住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但片刻之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在為自己找到解脫的借口:“你想好了,離婚了,財產可要分我一半。”


    段天美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陳放現在會如此絕情,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臉頰:“好,離婚!財產分你,我受夠了這種生活。”


    這一刻,別墅內隻剩下段天美啜泣的聲音。


    而陳放,則呆立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他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衝動不僅失去了婚姻,更失去了曾經那份純真的愛情。


    陳放看著眼前冰冷的審訊室,四周的牆壁仿佛都透著寒氣,那些與家人共度的溫馨時光,如今都如夢幻泡影般遙不可及。


    在被帶迴關押室的路上,他的步伐沉重而緩慢,兩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迴到關押室,陳放無力地蹲在牆角,雙手抱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幾天的時間,對他來說仿佛經曆了幾個世紀,他瞬間感覺蒼老了不少,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悔恨。


    “天美,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陳放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愧疚和自責。


    就在這時,林殊和杜佳燕走了過來。


    陳放抬頭一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你們怎麽來了?”


    林殊看著陳放憔悴的模樣開口問道:“聽說你這幾天都沒吃飯,怎麽...在鬧絕食嗎?”


    陳放冷笑一聲,反問道:“怎麽,不吃飯也犯法嗎?”


    杜佳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這我們可管不了,畢竟是你的身體。但你這樣下去,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呢?”


    陳放低下頭,沉默不語。


    林殊看著陳放沉默的樣子,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她拿出手機,遞給陳放說道:“看看吧,或許能讓你振作起來。”


    陳放疑惑地接過手機,隻見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小女孩嘴裏還時不時地喊著“媽媽,爸爸”。


    小女孩雖然顯得有些智力問題,但她的麵容卻十分幹淨、漂亮,顯然是被人精心照顧著的。


    陳放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小女孩,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林殊問道:“這是……”


    林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芽芽。”


    “芽芽……”陳放喃喃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芽芽,都長這麽大了……”陳放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


    林殊緩緩地說:“孩子雖然不完美,但在父母的眼中,她依然是無可替代的寶貝。”


    “這些年,段天美不辭辛勞地工作,就是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讓她能在無憂無慮中健康成長。”


    “而你,陳放,你又為這個孩子負擔了多少責任,理解了段天美多少呢?你的缺席,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是情感上的巨大空白。”


    陳放低下頭,雙手緊握成拳,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自責:“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應該忘記初心。當初我們一起出來打拚,不就是為了給芽芽治病,讓她有機會接受好的教育嗎?”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長這麽大了,我竟然都不知道……”說到這裏,陳放的聲音開始哽咽,眼眶也濕潤了。


    林殊歎了口氣:“也許,你作為一個父親,確實有很多做得不夠好的地方,但不可否認的是,段天美是一個完美的母親。”


    “她用自己的一切去愛芽芽,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心裏牽掛的也是這個孩子。”


    “如今段天美已經不在了,你更應該扛起這份責任,用你剩下的時間,連同段天美那一份去加倍地照顧芽芽,彌補你曾經錯過的那些時光。”


    陳放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還有機會嗎?”


    林殊點了點頭,目光溫和而堅定:“當然還有機會。”


    “隻要你願意改過自新,好好表現,爭取減刑,你就有機會早日迴到芽芽的身邊。”


    說完,林殊和杜佳燕一起走了出去。


    杜佳燕邊走邊搖頭,語氣中滿是惋惜:“真是法盲啊,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這樣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林殊歎了口氣,迴應道:“是啊,好好的一個家庭,就因為一個錯誤決定,而變得支離破碎。段天美是那麽善良、那麽堅強,她的離開,讓所有人都感到心痛。”


    杜佳燕停下腳步,看著林殊說:“段天美確實是最可憐的,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麽多,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過還好,陳放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希望他以後能真正改過自新。”


    偵查室裏


    李正飛圍著林殊,眼神中滿是好奇與不解,他迫不及待地追問著:“林殊,你是怎麽知道她們還有一個女兒的啊?”


    杜佳燕也緊跟著附和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是啊,他們的女兒戶口竟然上在舅舅家的養女,這其中的曲折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啊?”


    林殊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深邃,仿佛在迴憶著那段調查的過程:“那天,我在段天美的床頭櫃裏無意間翻到了一張舊照片,那是一張大合照,上麵的人群熙熙攘攘,但在其中,我發現了一個小女孩,她和段天美長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且,仔細觀察的話,還能在她的臉上捕捉到一絲陳放的影子。那一刻,我就隱約猜到了,那可能是他們兩人的孩子。”


    肖然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感歎道:“一猜就猜對,這也厲害了!林殊。”


    說著,他還豎起了大拇指。


    李正飛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


    然而,林殊卻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眉頭微皺,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還有一點。”


    “那就是段天美身上的剖腹產傷疤。我在進行屍檢時,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結合之前的線索,我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杜佳燕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是啊,你屍檢的時候肯定對段天美的身體情況肯定了解。”


    黑夜裏,月光如薄紗般輕輕覆蓋在靜謐的田野上,幾個年輕人手持鋤頭奮力挖掘。


    他們的唿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化作一縷縷白霧,與四周的寂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牛,挖到了,挖到了!”萬琪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手中的鋤頭輕輕刨開最後一層泥土,露出了一個鏽跡斑斑的行李箱角。


    大牛緊隨其後也激動地喊道:“我也挖到了!”


    隨著挖掘的深入,陸陸續續的,其他幾人也各自發現了類似的行李箱。


    大家合力將這些行李箱一一挖出,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當眾人小心翼翼地打開這些行李箱時,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裏麵整齊地疊放著一些女生的衣物,色彩斑斕卻又不失年代感。


    大牛皺了皺眉,疑惑地說:“不是說他家地裏有寶貝嗎?怎麽就幾個箱子?”


    萬琪撓了撓頭,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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