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抬頭看了一眼花池:


    “是啊,不過經常都是陳放幫我打理的。”


    “他很喜歡養花,所以後來這些花池基本上都是他弄的。”


    林殊點了點頭,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向大爺借了一套小型的園藝工具,然後走到花池邊,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掘起來。


    林殊手中一沉,似乎挖到了什麽硬物。


    她小心翼翼地刨開周圍的泥土,一個玻璃瓶逐漸露出了真麵目。


    林殊的心中一陣激動,她迅速將玻璃瓶從泥土中取出,仔細查看起來。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眼中閃爍著既緊張又興奮的光芒隨後迅速驅車返迴了警局。


    他們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隻裝有可疑液體的玻璃瓶,將其鄭重其事地交給了檢驗科的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戴上手套,接過玻璃瓶,立刻投入了緊張而細致的化驗工作中。


    與此同時,杜佳燕也沒有閑著,她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隔壁房間的監控屏幕。


    夜色如墨,監控畫麵中,一道鬼祟的身影在段天美家的圍牆邊閃動,動作敏捷而熟練。


    隨著畫麵的放大,杜佳燕的心跳不禁加速,她清晰地辨認出,那正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嫌疑人——陳放。


    這一發現,無疑為案件偵破打開了新的突破口。


    正當杜佳燕準備向肖然匯報這一重要線索時,肖然的電話恰好響起,來電顯示是李正飛。


    肖然迅速接起電話,隻聽李正飛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帶著一絲急促和興奮:“頭兒,我們在陳放的老家打聽到了一些情況。據說,他的父親以前的村醫,對醫療手段頗為精通。”


    肖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暗自思量:如果陳放的父親真的是村醫,那麽他很可能從父親那裏學到了一些醫學知識,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他能夠知道乙醚。


    肖然沉聲迴複道:“好的,正飛,我這邊證據已經逐漸明朗,我們很快就可以讓他認罪了。”


    審訊室內,氣氛凝重而壓抑。


    肖然和林殊並肩而坐,對麵則是神情複雜的陳放。


    陳放的目光在桌上的證據間遊移,最終定格在那份化驗報告上,那份報告清楚地顯示了他所使用的藥物成分乙醚。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仿佛是在感慨自己的命運多舛,又似在哀歎自己終究未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居然還真的讓你們找到了。”陳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股子絕望和無奈。


    肖然目光如炬,語氣堅定:“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


    陳放苦笑一聲,終於開口講述了自己的犯罪動機和過程:“我一開始真的沒想過要殺害段天美。”


    “但是,我欠下了巨額的債務,那些債主手段殘忍,如果我不還錢,他們就會打死我。”


    “而天美,她曾經是我最親近的人,卻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拒絕了我。”


    “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出了在她的香水裏動手腳的辦法,想著讓她昏迷後,我能趁機找到她的保險箱。”


    “可是,我連續幾天晚上去都沒有找到,可能是她早就把保險箱藏起來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因為這個而死亡。”


    “我……我隻是想要錢,想要活下去啊。”


    隨著陳放的供述,整個審訊室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肖然和林殊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複雜情緒。


    林殊緩緩地從文件夾中抽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輕輕放在桌上,目光直視著對麵的陳放,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這是我們在段天美家裏找到的,裏麵詳細記錄了她的心理狀態和治療記錄,她有嚴重的抑鬱症,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陳放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抗拒:“抑鬱症?沒有啊,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了,怎麽會有抑鬱症呢?”


    林殊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責備與同情交織的複雜情緒:“你真正關心過段天美嗎?了解過她內心的世界嗎??”


    陳放皺了皺眉,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怎麽不關心了?”


    “可她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因為什麽生氣,你真的不知道嗎?”


    林殊的聲音微微提高,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陳放的心上,“你整天隻知道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夜不歸宿。”


    “還有,你欠下的那些債,那些需要用錢去填補的窟窿,是誰在默默為你承擔?”


    “是段天美,她每天辛苦工作,有多累你在乎過她嗎?”


    陳放的臉色變得蒼白,他試圖用不屑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你們女人總說錢錢錢的,煩不煩啊!”


    “錢?”


    林殊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那你還為這個家做過什麽?”


    “你有給這個家拿過一分錢嗎,沒有你的日子,段天美或許會過得更加輕鬆,更加自在。”


    “至少,她不用再為你擔心,不用再為你收拾爛攤子。”


    陳放沉默了,他仿佛被林殊的話擊中了要害,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你知道嗎,曾經的段天美是多麽愛你,你的每一個笑容都能讓她心花怒放。”


    林殊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但後來的你,卻讓她失望,讓她傷心。”


    “你開始變得自私、冷漠,甚至在她斷了你的卡時,你還和她大吵一架,你的能耐都去哪了?”


    “怎麽就不想著自己去賺錢,去證明自己的價值呢?”


    陳放終於低下了頭,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悔恨與自責的光芒。


    這時,肖然站了起來,聲音冷靜而堅定:“好了,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你也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說完,他示意林殊一同離開,兩人並肩走出了審訊室,留下陳放一人,在空曠的房間內,麵對著自己的過去與未來。


    陳放獨自坐在審訊室裏,思緒飄迴了那個風起雲湧的日子,心中五味雜陳。


    別墅內,空氣仿佛凝固。


    突然,“嘩”的一聲,一隻名貴的花瓶從陳放手中滑落,碎片四濺,如同他們婚姻中那些未說出口的裂痕,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陳放怒不可遏,臉色鐵青,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你知道我今天在朋友麵前有多丟麵子嗎?”


    段天美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朋友?”


    “你的那些也叫朋友?”


    “他們不過是一群寄生蟲,每次都是讓你結賬!”


    “你要麵子?”


    “那你自己去賺啊,用我的卡換來的麵子,你覺得光彩嗎?”


    陳放聞言,氣得在原地轉了幾圈,仿佛要找到一個出口釋放內心的憤怒。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剛剛是我不對,但我真的有個好機會。”


    “他們說有個投資項目,穩賺不賠,你把我的卡解開,我這次一定能翻身。”


    段天美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決絕:“你做夢!”


    “你從我這裏拿走的錢還少嗎?”


    “每一次都說是最後一次,結果呢?”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要錢,自己去賺!”


    陳放的聲音近乎哀求:“我求你了,這次真的不一樣。”


    段天美卻毫不動搖:“沒門!”


    絕望之中,陳放失去了理智,他猛地起身,衝向段天美放在沙發上的包,一把抓出了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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