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時辰時限已到,還有四名弟子沒有離開秘境,我和幾個師兄進去探查,在秘境入口不遠處的樹林裏發現了三個師妹的屍體,還有一人下落不明,很可能也慘遭毒手了!”


    雲歡站在閻寧麵前,手指著她擲地有聲地向程長老匯報。


    她方才一路氣勢洶洶地過來就引了不少人注目,如今這等駭人的話一說出口更是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閻寧原本就心裏煩躁,雲歡這個時候還非要惹上來更是讓她火從心起,她抬頭看了雲歡一眼,冷笑著反問了一句:“敢問師姐,進入秘境一共二十名弟子,如何現在死了人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幹的?”


    雲歡脖子一揚,帶著不可一世的姿態對閻寧道,


    “我們仔細盤問過了,除了你其他人都是自發組建小隊行動的,可以互相證明清白,隻有你比賽一開始就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跑去了哪裏,還拿著晉級玉玦第一個出了秘境,明顯你是殺人奪玉,為了拿到晉級資格不擇手段,不惜殘害同門!”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閻寧,明顯是想讓她給個交代。


    閻寧沒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所以師姐並沒有真憑實據,隻是簡單憑借主觀臆斷就想朝我身上扣殺人兇手的帽子嗎?”


    “誰說我沒有證據?”像是早就在等著閻寧這句話,雲歡嘴角漾出一抹陰險的笑,她在袖袋裏伸手一摸掏出一片桃色的散碎布料舉在眾人麵前,然後上前抓起閻寧破了一角的裙擺,擲地有聲地道:


    “這是在現場發現的衣裳碎片,和你身上這塊破洞完全吻合,這就是你到過殺人現場的證據!”


    證據擺在眼前,周圍頓時響起陣陣抽氣聲,有人小聲議論,


    “沒想到這個外門弟子真敢殺人搶玉啊?”


    “人家有國師大人撐腰,有什麽不敢的?”


    “真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破爛貨,逮著個向上爬的機會就不擇手段,不惜殘殺同門!”


    ......


    閻寧因為討好國師大人而被硬塞進宗門內鬥賽的謠言早已傳遍了日月山,本來許多沒有入選的內門弟子對她就心懷怨氣,如今看她犯了這樣大的罪更是恨不得群起而攻之,把她狠狠的踩進泥裏。


    “胡說八道什麽!”人群外傳來一聲男子的輕叱,很快江楓擠過眾人走了進來,他麵色不善地看了雲歡一眼,對她道:


    “雲師妹,說話要講究證據,隻是到過現場並不一定就代表寧師妹殺了人,如果她是在幾個弟子死亡之前就到過樹林並且刮破了衣角,你手裏的碎布片一樣能在殺人現場找到!”


    江楓這幾天心裏很是過意不去,本來就是他不能參賽,硬讓閻寧幫忙頂上的,結果這些天平白傳出了好些不幹不淨的閑話,讓人聽著肝疼,沒想到這些人變本加厲,今天又開始冤枉閻寧殺人了!


    閻寧看著擋在她身前清秀挺拔的男子背影,眸子幾不可查的閃了閃。


    她是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站出來護著自己,替自己說話。


    顧景行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出鬧劇,原本閻寧被人冤枉殺害同門他應該是高興的,因為這個罪名一旦坐實,就算她不被處死也得被逐出師門,屆時自己在日月山的偽裝就徹底安全了。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顧景行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麽和雲若月說讓他放心處置這個小啞巴,不用顧及自己這個國師的顏麵。


    可是乍一看到江楓穿過人群出來替小啞巴解圍,看著小啞巴那一臉幾乎要感動流涕的表情,他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覺得,


    不太順眼。


    具體哪裏不順眼,他說不上來,但就是莫名令人感到煩躁。


    尤其是江楓的那一句“寧師妹”,更是令他無名火起。


    小啞巴叫閻寧,難道姓寧嗎?


    好好的閻師妹不叫卻要叫寧師妹,這愚蠢的日月山弟子腦子裏難道灌金水了?


    顧景行冷哼一聲,腳下踩著的一塊石子瞬間被他碾成了粉末。


    無端感受到一股殺氣,閻寧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迴頭看了顧景行一眼,換來對方狠狠的一記眼刀。


    她撇了撇嘴,轉頭問雲歡,“敢問雲師姐,你說我殺了人,可是我為何要殺人?”


    雲歡冷笑一聲,“這還用問嗎?自然是為了晉級玉玦!”


    “哦?是嗎?”閻寧從地上站了起來,“如果是為了玉玦我直接搶玉就好了,畢竟賽製沒有規定弟子之間不能互相搶奪玉玦,可是為什麽我要殺人?”


    雲歡白了她一眼,“當然是因為她們纏鬥不休,你無法得手,故而惱羞成怒殺人泄憤!”


    “如果不好得手我自然可以換其他兩人一組的目標下手,為何非要硬碰硬,非和這四個人糾纏不休?”


    雲歡一愣,脫口而出:“你是乾階資質,自然不會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裏!”


    很好。


    閻寧會心一笑,“原來雲師姐也知道我是乾階資質,如果我有心要搶她們如何有機會纏鬥不休?”


    “你!”雲歡被她懟的接不上話,指著閻寧“你”了半天才惱羞成怒地繼續道:


    “你不要強詞奪理!事發當時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人證,隻有你沒有,而且你又到過殺人現場,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你就是殺人兇手!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說著她迴身朝程長老施了一禮,“還請程師叔早下決斷,切莫姑息養奸,縱容這等心狠手辣,殘害同門之人!”


    程長老看著眼前這情形登時一個頭兩個大,看樣子宗主是打算穩坐看台,不插手這檔子破事了。


    如今一邊是宗主愛女,一邊是國師姘頭,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真是難為了自己這一把老骨頭。


    思來想去,他也不能當眾包庇閻寧,隻能硬著頭皮道:


    “閻丫頭,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事到如今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自證清白?”


    閻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不是她幹的,也沒有人證物證,她要怎麽自證清白?


    玉玦本來就是她在屍體上摸來的,而且她一開始也確實打的搶玉的念頭,這些都說出來豈不是讓她的嫌疑更重了嗎?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閻寧突然聽見身旁玄衣白發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本座有辦法,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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