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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領著兩人七拐八拐來到一座茅屋門前,唐悅看著那黑梭梭的屋子頭皮發麻,她現在有點後悔對青年說薑浩是來陪她找廁所的。


    在青年不離身的注視下,她不得不進屋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意思意思站幾分鍾。


    耳邊水流聲滴答滴答,廁所化身成了狹小的昏暗牢籠,視力和聽力被無限放大。


    她朝半空中看去,可能是腦補過度再加上眼花,空中似是飄著道像人一樣的黑影,看不出眉眼,也看出性別,隻是隱隱約約有個輪廓。


    她盯著那道黑影,視線不敢移開,令人意外的是相比起恐懼,一種莫名的悲傷在心頭浮現占據了她大部分情緒。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耳邊傳來了嘈雜的對話聲,有人在喊著妖女,有人在喊著娘親,有人在一臉快意與慶幸的笑著,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在祈願,願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願妖女灰飛煙滅,家人平安順遂。


    唐悅隻感覺自己腦袋要炸開了,聲音漸漸消退,慢慢的隻剩下小女孩的啜泣聲,再慢慢的,啜泣聲也消失不見,一句“你是掉糞坑裏了嗎?”像驚雷一樣在耳邊炸開把人從幻聽中抽離。


    “來了。”唐悅緩了緩神,她又朝半空中看去,好像是有道黑影,又好像隻是錯覺。


    她快步走了出去,薑浩又瞥了眼手環,嘖,十八分鍾,這黑咕隆咚的地方也真敢待。


    薑浩忍住吐槽的欲望,見唐悅神色不太正常,耐著性子問了句:“怎麽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唐悅本想問有沒有看到,突然意識到那是廁所,薑浩大概率是沒朝裏麵看的。


    然而下一秒,薑浩當著唐悅的麵將腦袋探進茅廁,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又收迴,臉上沒有一點不自然,與先前淡漠的表情一樣變都沒變。


    “我沒看到鬼影。”他的語氣十分正經,“可能是你手環的加成作用吸引了某位我們看不見的npc的好感,然後她主動讓你看了她的某段記憶。”


    唐悅臉色變了又變,換個說法,她剛剛豈不是和鬼單獨共處一室了?


    就這麽折騰了一番後,兩人各懷心事的默默被青年領著迴到客房。


    此番折騰,雖說仍沒有搞清扒在天花板上的人是什麽情況,但誤打誤撞還是有收獲的。


    他們到達時雀羚和鎖銘已經提前一步迴到房中。


    唐悅一進屋就看雀羚捏著根枯木枝,兩根手指搓著它轉啊轉啊的,就像是無聊卻隻有枯木可以玩的小孩子一樣。


    “啊,你們終於迴來啦。”聽到動靜,雀羚終於沒有聚精會神地繼續盯著枯木看,她抬頭看向唐悅,隻是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不是看墓地嗎?怎麽又拾來根樹枝?”唐悅直覺雀羚今天是和樹枝杠上了。


    “這不是普通的樹枝,是從棺材裏撿到的。”


    雀羚當場給眾人演示了遍徒手折枯木,以表示這根枯木折不斷的特殊性。


    唐悅這次倒是沒懷疑是雀羚力氣不夠的原因,小黃雀雖然身體一直比較虛但力氣卻也大的不合常理。


    她還清晰地記得十歲大的小雀羚在她麵前單手輕輕鬆鬆劈開三塊壘起來的磚塊的場景,因為此事還徹底激發了她練習跆拳道的鬥誌。


    “那……這根枯木有什麽用?”她天馬行空的想了半晌,實在想不出一根枯木枝能幹什麽。


    “現在還不知道,帶在身上叭,萬一是重要道具呐。”雀羚對她露出個笑容,臉上還露出兩個清淺的小酒窩。


    “不過我看穀民對他們少主也不怎麽敬仰嘛,繼挖墳和砸墓碑後,草屋被襲擊坍塌也沒看他們有多氣憤的樣子。”


    雀羚迴憶了下當時兩個青年的表情,那還真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她接著道:“而且說是兩個人的墓,棺材裏其實隻躺了一個人,另一個還不能判斷是死是活。”


    鎖銘抿了口他剛泡好的茶,茶葉清香撲鼻,暖暖的,舒緩了大部分疲憊:“我們明天可以去問問黎安,她應該知道什麽。”


    “我就不去了,我明天準備留意穀主那邊的動靜。”薑浩淡漠地迴道。


    “也沒打算讓你去,你一去估計又得惹人家小姑娘生氣。”鎖銘笑了笑,聲音溫潤如玉,但在無形中被懟的人卻覺得這聲音聽上去虛偽極了。


    和其他人說好了明天要去的地方,薑浩也懶得繼續討論,他將衣服上的帽子戴上趴在桌上用胳膊擋著眼睛,一時半會兒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傍晚的溫度帶著些許寒涼,他隻在黑色t恤外多穿了件從別墅中翻找出來的,連風都抵擋不住的白色薄外套。


    方江雨注意到薑浩的指甲蓋已經被凍的發烏,她皺著眉從包中翻出兩件毛衣外衫,一件遞給了鎖銘,一件給在雀羚迴來之前就睡過去的唐悅披上。


    “幫他蓋上吧,在這裏感冒了可沒有藥。”


    鎖銘嗯了聲幫薑浩隨意搭上。


    他輕聲問唐悅:“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


    提到這唐悅就來氣:“遇上個陌生青年一路守著我們,我們隻看到宅院裏的天花板上好像有個人。其它的因為怕被懷疑不得不跟著他走了。”


    “扒天花板上怎麽做到不掉下來的?”雖然之前就猜到了個大概,唐悅的話還是把雀羚的好奇心加重了幾分。


    “還有更奇怪的,中途我去廁所待了幾分鍾,結果聽到一堆奇奇怪怪的哭笑和祈禱聲。”想到薑皓什麽都沒聽到,她又補充了句,“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聽。”


    “說什麽了?”鎖銘也來了點興致。


    “差不多祈禱平平安安之類的,不過她們好像很厭惡一個妖女,有祈願讓她消失。”


    方江雨皺著眉思考:“我有個猜測,妖女可能就是他們口中的那位。”


    “明天問問黎安看能不能得到答案叭。”雀羚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的。


    “現在的問題是既然能聽到很多祈願聲,那說明這個穀的人不可能像我們今天看到的那樣寥寥無幾,那些失蹤的人呐?總應該有個匯聚地叭。”


    已經淩晨四點天都快亮了,雀羚說完正想倒頭就睡,突然察覺到了點不對勁。


    她忍住困意問道:“你們就遇到一個青年?”


    “是啊,出什麽事了嗎?”唐悅對雀羚的反應有些迷茫。


    “你們走後給我們帶路的那三個青年突然消失了一個,我還以為是找你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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