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幾句話,讓病房內所有人立刻提高警惕。


    雖說的都是些胡話,卻被他們聽進去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讓他們不得不警惕起來,難道真是撞鬼了?


    “你胡說什麽?時言夏,你還敢迴來?你把我們害成什麽樣了,要不是你,我們沈家會落到這種田地嗎?”沈母被她的話嚇得,身體不斷顫抖著,對著時言夏怒吼道。


    時言夏的話,顫抖讓她陷進慌恐中。


    “啊?我害的?你說是,那就是吧,你看我不就沒事嗎?出事的是你們,哎,隻能說我比你們有福氣。”時言夏低聲呢喃著。


    她的話帶著諷刺,像尖刀一樣紮向沈家每個人。


    時言夏看似呢喃,但每句話都是幸災樂禍,讓他們氣得牙癢癢,卻不敢對她動手,畢竟她現在可是嫁進了戰家。


    “沈太太,你,你身後的是什麽?”時言夏突然尖叫一聲。


    她下意識後退幾步,沈母嚇得一個激靈,從病床上滾了下來,驚恐的說:“哪?在哪?不要過來。”


    她恐懼的不斷挪動身體,但腿斷了行動不便,隻能恐懼縮在床邊。


    “我好像看錯了。”時言夏低聲說道。


    “轟”所有人腦海像炸了一樣,再愚蠢也意識到時言夏在耍他們。


    沈知楠怒氣衝天的朝她走來,將今天的怒意匯集在一起,朝著她說:“時言夏,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話剛落,門被敲響。


    一個穿著道服的中年男人,抬腳走了進來,他那雙眼眸炯炯有神,環視著病房內一眼,問道:“你們就是沈家人?”


    “你是霍大師嗎?”沈知楠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前。


    霍大師拿著拂尖,在半空甩了一下,隨後伸手朝中間點了一下,說:“什麽妖魔鬼怪,通通給我讓開。”


    他做完一切後,臉色凝重的點了下頭,說:“沒錯,我就是霍大師。”


    “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沾了黴運!剛在醫院樓下,都能看到所有黴氣都是從你們這病房裏散發出去的。”


    霍大師說著,他疑惑的朝沈母身上看去。


    “沈太太,你最近是否佩戴過什麽從道觀或是寺廟裏開過光的東西?”霍大師低聲問道。


    沈母聽著,她腦海浮現出時言夏當初送給她的玉佩,也在時言夏替嫁當天,迴來搶走了。


    “有!就是她,送了一塊說在道觀開過光的玉佩給我,我戴了足足6個多月,前幾天被她奪迴去了。”


    沈母說著,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是不是玉佩有問題?是不是她給我動了手腳?是不是那玉佩戴上讓我倒黴的?”沈母不斷問道。


    她眼神帶著渴望,希望霍大師順著她的話說,這樣就能將最近的不順,全部怪罪到時言夏的身上了。


    像在找一個借口,讓時言夏背負著所有罪行,她才能心安理得的甩鍋。


    “不!看著你身上的黴運,明顯是累積很久了。”霍大師說著,他轉身目光複雜的看著時言夏。


    看到她清純絕塵的小臉,那精致的臉頰,漂亮得無懈可擊,而身上的氣質仿佛與生俱來般,清冷而高貴。


    霍大師深看她一眼,隨後問道:“小友,能不能把玉佩拿出來,讓我看看?”


    “好啊。”時言夏一臉是笑,有些戲謔的看著這位霍大師。


    她將玉佩掏了出來,在半空呈現!吊繩在她的指尖纏繞著,玉佩在半空呈現出玉石的光芒。


    霍大師看了一眼,不敢相信的說:“這玉佩是你的。”


    時言夏把玉佩收了起來,小手負身後,低聲說:“那當然。”


    “那能不能把玉佩賣給我?看著這玉不錯。”霍大師有些欣喜,甚至帶著絲貪婪的看向她。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玉佩上麵散發出來的光芒,是常年累積下,在道行很深的大師手上開過光的。


    這種玉佩放在市麵上,價值過億!一枚難求,是開過光的首飾中,這是極品。


    “大師,是不是玉佩有問題?”沈母見狀,她連忙問道。


    霍大師被她的話打斷,有些不悅的轉身,看著她像看著傻缺一樣,說道:“沈太太,我可知這玉佩是什麽來頭?”


    “什麽?”沈母有些錯愕。


    看著霍大師眼底那鄙視的神色,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玉佩是開光中的極品,能抵擋各種邪祟,也能替人擋住黴運,按你剛才所說,戴了差不多7個月。”


    “依我看到的,你身上黴運連連,要不是戴了這玉佩,你怕早就死了。”霍大師低聲怒喝道。


    一句話,讓沈母有些錯愕。


    她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麽會呢、明明就是普通的玉佩而已。”


    她說著,突然朝霍大師吼道:“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了?想要騙我再戴上玩意,你們是想我要的命吧?”


    霍大師難以相信的看著她,隨後冷哼一聲。


    “愛信不信,既然你不信我,那何必托人傳話讓我來一趟?今天算我倒黴,白跑了一趟,我這就走。”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不是有這玉佩的加持,你們沈家早就家破人亡了,真是群瞎眼的東西,錯把魚目當珍珠!活該出事。”霍大師說著,甩著拂塵揚長而去。


    他來得匆忙,走得也很急。


    沈母還來不及說話,霍大師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外。


    “霍大師。”沈母嚇得不輕。


    她之前在圈內,就聽說過霍大師的名頭!很多有錢人家的風水,都是請他來看的,看過之後做了法,生意都是順心如意的。


    沈母有些恨自己剛才一時嘴快,居然把人給得罪了。


    想到霍大師剛才的話,她朝時言夏看去,冷著臉說:“既然霍大師說你的玉佩有用,還不快拿過來讓我戴上,你是想我要死嗎?”


    沈母端著架子,很是威風的命令著時言夏。


    而時言夏眼底的笑意,幾乎要隱藏不住了。


    今天過來,就是算到霍大師會前來,她是刻意過來看熱鬧,順便給他們添堵的,讓他們知道這玉佩很厲害,可惜他們卻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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