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並沒有拿出棒球棍,而是拿出了代表存護的大守護者騎槍,直接對那準備在人群中大開殺戒的魔陰身們釋放嘲諷。


    “吼——”


    果不其然,所有身犯魔陰的仙舟人都將目光投向穹,隨後朝著他不顧一切地發動了攻擊。


    “雷來!”


    丹鶴一伸手,長劍劍鋒覆蓋上一層紫色的雷霆,雷光閃爍,電弧如蛇扭動擴散,迅速蔓延籠罩所有身犯魔陰的仙舟人。


    轟隆!


    他並沒有下死手,隻是利用雷強行將這些犯了魔陰身的仙舟人麻痹電暈。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周的魔陰身盡皆倒地,中心唯有丹鶴一人執劍站立,尾巴有些不耐煩地甩來甩去,就連衣角和頭發絲都沒有亂一點。


    為了保護周圍民眾開了戰技嘲諷、結果被魔陰身打了好幾下的穹:“……”


    明明是我吸引了大量火力,結果b全部被丹鶴給裝完了。


    “哎呀,真是精湛的麻醉技術啊。”


    鴉雀無聲中,忽地冒出來了一聲可愛的少女音。


    “龍女大人?”


    有人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有些驚訝地喊道。


    “嗯,看來這裏沒有本小姐的事情了……”


    紫色的頭發,紫色的龍角龍尾,個兒小小,不是白露又是誰。


    “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姍姍來遲的三月七與瓦爾特二人看著眼前人頭攢動,好不容易擠進去走到了穹他們旁邊,就看到了一地狼藉。


    “嗯,簡單來說,就是這些人突然身犯魔陰,開始襲擊民眾。”


    白露挨個兒看了看這些魔陰的身體狀態,最終下了結論:“他們是被藥物誘發的魔陰身,而不是自然出現的……”


    “這個小孩兒是誰啊?”三月七的關注點很明顯不對。


    “我才不是什麽小孩子!”像是被什麽東西踩到了尾巴一樣,白露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反駁道。


    不是小孩子……那為什麽這麽矮?


    看了看白露身上的龍相,三月七恍然。


    原來是和丹鶴一樣的持明族啊,那沒事了。


    在仙舟這個地方不能以外貌和身高論本地人的年齡,或許一個看著就有八十幾歲的老頭子得管一個看著隻有二十幾的女孩兒喊親奶奶。


    所以白露看著小小一隻,說不準也有好幾百歲,比她三月七、穹、姬子和楊叔幾個加起來還大不少。


    ……至於為什麽不算丹鶴和丹恆?


    當然是因為他們二人也是長生種了——外表看著年輕,實際上指不定有多少歲呢。


    “龍女大人怎麽會在這裏?”丹鶴問。


    “今天我是來這邊看診的,本來都打算迴丹鼎司了,沒想到就碰到了這種事情,”白露道,“引發魔陰身的藥物屬於絕對的禁藥,或許應該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追查的什麽藥王秘傳搞的鬼。”


    “原來如此。”


    丹鶴點點頭。


    “對了,你的藥我已經配好了,你打算什麽時候來拿?”


    “要不我們加個聯係方式,等有空了我給你發消息怎麽樣?”


    “好啊!哎,隻可惜最近丹鼎司事情真的特別多,要不然本小姐就可以帶著你去羅浮四處看看了。”


    白露歎了口氣,和丹鶴交換了聯係方式後就離開了。


    後麵就不是她一個醫生該管的事情了。


    “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三月七湊了過來,問道。


    “怎麽認識的?我之前不是頭疼嘛,馭空司舵就帶我去找了白露看了一下,”丹鶴撓了撓頭,“問題不是很大,白露說我頭疼可能是因為大腦的創傷應激保護,也不知道我在失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樣啊……”


    列車組的四個小家夥湊不出一段完整的記憶——丹恆記憶混亂,三月七、穹和丹鶴則是什麽都忘光了。


    “對了,窮觀陣不是號稱什麽都可以查看推算到嗎?說不定也能找迴記憶……”


    三月七喃喃自語。


    丹鶴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平常三月七對自己完全失憶的事情看的很開,甚至還編了許多有關於自己過往身世的故事。


    但是其實三月七是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往究竟發生了什麽的。


    失憶之人忘卻了故鄉與曾經的親人,就算重新開始,也總會對來路耿耿於懷。


    故鄉是否還存在於這片宇宙之中?


    家人是否還在等待自己這位遊子歸鄉?


    曾經的玩伴是否還會迴憶起過往玩耍的點滴、並笑罵自己這個浪子一去不複返?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就去找符太卜問問看吧。”


    “嗯,先把眼前的這些問題解決了再說這件事吧。”


    三月七很樂觀。


    反正窮觀陣就在那裏又不會跑,自己什麽時候去都行。


    事情也分輕重緩急嘛。


    不過丹鶴對窮觀陣找記憶的事情沒什麽興趣。


    如果再早個一兩年,那麽丹鶴可能還想著也和三月七一樣,借著窮觀陣找迴自己的記憶。


    但是現在他沒興趣了。


    大腦在保護他、阻止他迴憶過去,他為什麽要自己去找罪受?


    實在不行自己手裏還有巡獵送的玉玨,通過巡獵找一下記憶、問問自己的情況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先迴去吧,這裏人多耳雜……”


    等到有人來收拾殘局後,丹鶴他們幾人就迴到了客棧。


    “你剛剛想說什麽?”


    將窗戶和大門都關好之後,丹鶴方才問穹剛剛想對自己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是這樣的……”


    穹把自己從藥王秘傳那兒聽到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其中就包括活取持明髓的事情。


    “嗯……問題不大,他們大概率不是我的對手,若是換了古代的藥王秘傳我可能還得擔心一下,但是現在的藥王秘傳嘛……”


    丹鶴嗤笑一聲,隨後又囑咐道:“不過你說的東西事關重大,最好是總結一下寫成文件,到時候想辦法直接交給將軍本人。”


    那位坐鎮羅浮的神策將軍總不能也是藥王秘傳吧?


    “好。”


    穹心事重重地迴自己的房間了。


    三月七拍了拍丹鶴的肩膀:“你自己也注意點,千萬別陰溝裏翻船了。”


    “放心。”


    房間複歸空空蕩蕩。


    洗過澡後,換上印著q版黑白幼龍的睡衣的丹鶴躺在床上玩手機,尾巴在床上一拍一拍,發出輕輕的噗噗聲。


    “嗯?”


    誰發的消息?


    退出短視頻平台,丹鶴打開了消息。


    是匿名消息。


    【匿名:(圖片)】


    【匿名:(圖片)】


    【匿名:(圖片)】


    對麵開局就甩出三張圖片,也不說話。


    丹鶴定睛一看,一句無名客粗口就直接脫口而出。


    “這不是我們在列車組上的房間嗎?”


    上麵還有一個比耶的剪刀手,看起來並不屬於他們列車組任何一個人的。


    最後一張的圖片裏他甚至猖狂到把丹鶴好不容易鋪好的床攪的一團糟!


    誰*無名客粗口*溜上了他們無名客的快樂老家?!


    丹鶴急忙打開了和留守列車的姬子的對話框。


    【丹鶴:姬子在不在?】


    【丹鶴:有人給我發了星穹列車無名客房間的照片】


    【丹鶴:有什麽可疑人員混上來嗎?】


    沒有迴應。


    上麵甚至還彈出了【對方暫時收不到你的消息】的提示。


    再給丹恆發了消息,也是彈出了這樣的提示。


    所以……


    丹鶴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打開星穹列車的大群,把那個神秘人的圖片轉發了進去。


    【丹鶴:似乎有人混上了星穹列車】


    【丹鶴:我的床——】


    【丹鶴:龍龍哭哭.jpg】


    【瓦爾特:?】


    【瓦爾特:不應該啊,帕姆向來都是在車上的,要是有心懷不軌之人來了的話帕姆會驅趕的】


    【三月七:丹恆在不在?】


    【丹鶴:他們好像都沒有迴複我,提示他們收不到我的消息】


    【丹鶴:他們迴你們了嗎?】


    【穹:沒有,我這裏也是收不到消息的提示】


    【三月七:沒有哎】


    【瓦爾特:沒有】


    【丹鶴:……】


    【丹鶴:不行,我得迴去看看】


    【丹鶴:一想到他把我好不容易鋪好的床弄得亂七八糟我就生氣】


    【丹鶴:我必須要抓住這個小賊!】


    丹鶴坐不住了,連衣服都顧不上換,直接穿著睡衣出了門。


    *無名客粗口*今日他必將讓那賊子有來無迴!


    ……


    小劇場:


    我名為樓夜,很奇怪的名字對不對?


    但是很可惜,爹媽取的,我也改不了。


    我是景元將軍的暗衛,擅長隱匿刺殺的活計。


    聽說隔壁曜青仙舟也有一個和我一樣擅長刺殺的影衛,不過我自認為我的技藝可要比他好得多,畢竟我可是跟著師傅學了三百多年才出師,就算是混入步離人戰首老巢並在裏麵用粑粑寫完罵人的字都能全身而退。


    於是今天景元將軍交給了我一個光榮的任務。


    潛入星穹列車、把一個名為丹鶴的人的床鋪弄亂並拍照發給一個賬號,順便將信號屏蔽器帶上去。


    任務完成得很順利,隻是……


    這隻毛茸茸的生物是什麽?


    長得還挺可愛的,像是毛絨玩具一樣。


    就是這個小毛絨玩具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點生氣……


    哎?為什麽頭這麽暈?


    好像是那個毛絨玩具打了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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