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慌了,目眥欲裂地盯著那人探向胸前的手,慌忙喊道:「別動我,否則我喊人啦!」


    那人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雙手興奮地搓了起來,盯著秦無雙的臉越發來了興致,「你喊啊,喊得越大越好,隻要你想全皇宮的賓客,都來看一看你這小美人的春光泄露的話。」


    聞言,秦無雙心咯噔一跳,他們竟然還在宮內。她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瞧見此人穿著的禁衛軍軟甲,心道:「這人難道是禁軍?禁軍竟敢在宮內如此膽大妄為,他是哪兒來的膽子?」


    似找到底氣一般,秦無雙怒瞪著那人嗬斥道:「大膽!你身為宮中禁衛,竟敢在宮內侵犯命婦官眷,你家九族不要命了麽?」


    那人卻笑嘻嘻地說道:「實話告訴你,老子根本不是什麽宮中禁衛,而是死牢裏的囚犯,是有人把老子弄出來,說讓老子把你這個小美人幹了,就可以放老子一命。」


    秦無雙一聽,一顆心頓時沉入穀底,忍不住冷汗如珠,渾身輕顫。


    是誰?到底是誰要這般辱她害她?


    「小美人,你就認栽了罷,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一麵說,一麵用力拽開秦無雙的領襟。


    胸前涼颼颼的冷意再也無法讓她保持冷靜,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啊!」


    「放我的那人說了,就得讓你叫,你的叫聲越大禁軍就來的越快,老子也越喜歡,哈哈……」那人低頭就要啃咬秦無雙白皙如玉的脖頸,同時喉嚨裏發出一種貪婪的如同豬吼的嘖嘖聲。


    秦無雙絕望地住了嘴,厭惡的閉上眼睛。忽地,她用力睜開眼睛,眼裏迸出巨大的恨意,使勁全身僅有的一絲氣力抬起頭,對著那人的耳朵一口咬下去。


    血珠在夜色裏飛濺。


    「啊——」


    那人忙不迭地捂住耳朵直起身往後仰,血水咕嚕咕嚕地從他的指縫裏往外流。


    秦無雙歪著頭,「呸」了一口,將那人一截斷耳吐了出來,滿嘴是血地死盯著那人。——既然躲不過,那就同歸於盡。


    那人登時怒火衝天,一耳光重重地甩在她的臉上,「賤人!你敢咬老子!」話落,又是一耳光。


    重重的耳刮子落下來,秦無雙的半張臉都木了,另一耳刮子落下來,嘴角緊跟著溢出一股腥甜來。


    那人猶自不解恨,伸手掐住秦無雙的脖子,麵容猙獰可怖地開始用力收緊。巨大的鉗製勒她唿吸盡斷,然而秦無雙連抬手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著生命消逝。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恍惚間聽見有人急切地喊了聲:「茵茵!」


    隨即,眼睛餘光瞥見一片白茫茫的光芒,光芒裏走出來一個黑衣人,那人神姿俊逸,卻看不清楚臉龐,隻是朝她伸出了一隻手,說著:「茵茵,別怕。」


    她卯足了力氣於手上,卻隻能微微抬起一點,想要去觸摸那人的手。最終還是觸摸不到,她放棄了。


    「秦無雙!」又是一聲急喊。


    眼前那張模糊的容顏變得清晰明朗起來,一瞬間變成了牧斐焦灼憤怒的臉。


    「混蛋!」


    牧斐衝上來,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身上,力道之大,竟將那人直接踹出了兩丈遠。


    「無雙,你怎麽樣?」


    繃緊了許久的神經在看見牧斐的一瞬間,摧枯拉朽般軟了下來,巨大的疲憊襲來,重的秦無雙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牧斐跪在地上,看著狼狽不堪的她,雙手顫抖著將她的衣襟攏緊,鳳目裏包著淚水,死擒著不敢跌落。


    他剛要伸手抱她起身,那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過來一拳挑在牧斐的下巴上,牧斐後跌重重摔落在地上。


    那人狠狠向地上呸了一口血,瞪著牧斐冷笑道:「老子還以為是個什麽厲害的角兒,原來不過是個銀槍蠟頭,呸!」


    牧斐登時血灌瞳仁,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小獸,齜牙咧嘴地衝那人吼道:「敢欺負爺的女人,爺跟你拚了!」說完,一頭撲上去,與那人纏打了起來。


    起初靠著滿腔怒火,牧斐的拳頭還占了一些上風,片刻之後,牧斐與那人實力懸殊明顯起來,對方的鐵拳幾乎將牧斐全身上下問候了個遍。


    牧斐急步後退著站穩,「哇」地向地上吐了一口鮮血,身子單薄的猶如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晃晃,雙腿打著顫兒,硬是撐著沒跪下來。


    那人看著他竟露出一絲欣賞來:「沒想到你這個人看起來弱得跟雞似的,底盤倒是挺穩的,吃了老子這麽重的拳頭竟然還不能屹立不倒。」


    秦無雙躺在地上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再這麽下去,牧斐遲早被那人給活活打死。然而她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牧斐用手背揩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後瘋了似的又撲上去,被再次揍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卻依舊屹立不倒,然後再次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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