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歌又來到了洛家府外,看著四周被看管得嚴嚴實實的洛家,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洛家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好幾排陳家的護衛,個個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光,仿佛任何妄圖靠近的人都會被瞬間攔下。


    府外的院牆周圍也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護衛巡邏,他們步伐整齊。徐長歌小心翼翼地繞著洛家院牆緩緩挪動,試圖潛入進去查看一番情況。


    可轉了大半圈後,他發現這陳家對洛家的看管著實嚴密,根本沒有什麽明顯的破綻可尋。


    徐長歌心中暗忖,看來陳家是鐵了心要將洛家牢牢掌控住,其他幾家估計也差不多。


    正思索間,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徐長歌趕忙屏住唿吸,將身子又壓低了幾分,緊緊貼在草叢之中。原來是又一隊巡邏的護衛過來了,他們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著。


    “這洛家到底有啥重要的,上頭非要咱們這麽日夜守著。”一個護衛小聲抱怨道。


    “誰知道呢,上頭的命令我們照做就是了,不過聽說這洛家好像掌握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對咱們陳家的計劃至關重要,所以才看得這麽緊。”另一個護衛迴應著。


    徐長歌聽到這決定迴去找洛寧詢問,便悄悄返迴,找到了洛寧和秦風,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去那洛家府外查看了一番,情況遠比我們想象的糟糕,陳家把洛家看管得嚴嚴實實,根本找不到什麽機會潛入進去。”


    洛寧聽了,麵露擔憂之色,著急地問:“那我父親他們?”


    徐長歌說道:“放心,依我看你的家人隻是被軟禁了起來,你們洛家好像有什麽對他們極為重要的東西,所以陳家暫時不會傷害他們性命,隻是想從洛家把那東西找出來罷了。但我們得盡快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也弄清楚那到底是什麽寶貝,能讓陳家這般大費周章。”


    洛寧輕輕咬著嘴唇,眼中滿是焦急與牽掛說道:“可現在連洛家都進不去,我們要怎麽救他們,長歌,我真的好擔心我父親他們會遭遇不測,這陳家心狠手辣的,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來。”


    徐長歌拍了拍洛寧的肩膀,安撫道:“洛寧,你先別慌,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要冷靜。我想,既然陳家是為了東西才軟禁你家人,那隻要咱們能先一步找到那東西,或許就能以此為籌碼,跟陳家談判,讓他們放了你的家人,甚至還能扭轉現在這不利的局麵呢。”


    洛寧微微點頭,可還是難掩心中的憂慮說道:“還記得先前我們在那山脈相遇之時嗎?那會我便是奉家族命令去取一個東西,是一個像小酒杯一樣的石頭。我帶迴交給了父親,當時父親看到那石頭時,臉色變得特別凝重,還叮囑我千萬不能對外透露此事。我當時也覺得那石頭透著股神秘,可沒想到如今竟給家族帶來這麽大的災禍。”


    徐長歌點頭道:“此事我記得,看來那石頭定然藏著什麽重大秘密,所以才引得陳家這般覬覦,不惜軟禁你家人也要得到它。隻是你父親後來把那石頭放在哪裏了,你可知曉?若能找到它,或許咱們就能以此來製衡陳家了。”


    洛寧輕輕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清楚呀,父親沒跟我講過,我隻知道那石頭很重要,卻沒想到會惹出這麽多麻煩。現在也不知道那石頭還在不在洛家了。”


    徐長歌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道:“不管怎樣,咱們得先確定那石頭的下落。既然你不清楚,那我們還得想辦法從你父親那裏探聽消息。”


    秦風在一旁說道:“隻是那陳家看守得如此嚴密,要想進去絕非易事。”


    徐長歌微微點頭,一臉凝重地說:“老秦,說得對,硬闖肯定不行,我們得另尋巧計。”


    洛寧突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趕忙說道:“我記得家裏有一條密道,小時候我貪玩,偶然間發現的,就在後院的那棵老槐樹底下呢。隻是後來父親知道了,還嚴厲叮囑我不許再提這事,也不許再靠近那密道,我都差點忘了,現在想來,或許我們可以從那密道潛入洛府呀。”


    徐長歌一聽,眼中也燃起一絲希望,不過還是謹慎地說道:“這倒是個好線索,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陳家有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秦風在旁點頭讚同:“要不我先去悄悄探查一番,確定沒什麽問題了,我們再一起進去?”


    洛寧有些著急地說:“還是我去吧,畢竟那是我家,我熟悉情況,而且那密道我小時候進去過,多少有些印象,就算有什麽變故,我也能應對一下。”


    徐長歌思索片刻後,說道:“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洛依這裏還需有人照看,老秦,就麻煩你了。”


    洛寧看著秦風,感激地說:“秦大哥,姐姐就麻煩你了,我們會盡快迴來的。”


    徐長歌在洛寧的帶領下從密道進入洛府。


    兩人沿著密道緩緩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隱出現了一道階梯,洛寧輕聲說道:“徐大哥,應該快到出口了,我記得順著這階梯上去就是府裏的一處偏院了。”


    徐長歌微微點頭,壓低聲音迴應:“嗯,我們小心點,出去後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觀察下周圍情況,可別貿然現身。”


    待他們順著階梯慢慢往上走,洛寧輕輕推開了頭頂的一塊石板,探出頭去查看一番,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和徐長歌先後從密道裏鑽了出來。


    此時他們身處洛府的一處荒廢小院,四周雜草叢生,角落裏還堆放著些破舊的雜物,看起來許久未曾有人打理了。


    徐長歌朝洛寧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輕手輕腳地朝著院子外走去,他們沿著迴廊快速且悄無聲息地前行,洛寧憑借著對府邸的熟悉,帶著徐長歌逐漸靠近她記憶中父親常待的書房。


    從暗室出來後,他們終於來到了書房門口。洛寧緩緩推開書房的門。


    屋內一片淩亂,書籍紙張散落一地,桌椅也有被翻動的痕跡。洛寧心頭一緊,輕聲唿喊:“父親,您在嗎?”然而,迴應她的隻有空蕩蕩的寂靜。


    倆人又尋了一圈,隻是好奇這府內沒有陳家人的看守,終於,徐長歌和洛寧在臥房找到了洛依的父親洛峰。


    隻見洛峰被囚禁在房內一角,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形容憔悴,頭發略顯淩亂。


    洛寧見狀,眼眶瞬間紅了,急忙撲到父親身邊,哽咽著喊道:“父親,女兒來救您了!”


    洛峰看到女兒和徐長歌,先是一愣,隨後眼中滿是驚喜與欣慰:“寧兒,你們怎麽來了?這太危險了!”


    徐長歌走上前,拱手說道:“洛伯父,事不宜遲,我們先救您出去。”說罷,他掌凝冰霜輕輕揮動,斬斷了洛峰身上的鐵鏈。


    洛寧問道道:“隻是這家裏如今被陳家嚴密把守,為何此處卻不見他們的人?”


    徐長歌微微皺眉,沉聲道:“此事確實蹊蹺,或許陳家太過自負,覺得這囚禁之地隱秘,又或者他們另有陰謀,故意引我們前來此處。不管怎樣,我們先離開再說。”


    洛峰點頭稱是,剛要邁步,卻又停住,轉身在床頭暗格摸索了一陣,取出一本有些破舊的冊子,塞進懷裏,說道:“這是洛家的一些重要典籍,不能落入陳家之手。”


    三人不敢耽擱,迅速朝著來時的密道方向趕去。一路上,徐長歌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總覺得這平靜的表象下似乎隱藏著更大的危機。


    洛寧扶著父親,輕聲問道:“父親,您可知陳家為何突然對我們洛家下手?”


    洛峰神色凝重,緩緩說道:“陳家野心勃勃,這次突然發難,打的我們幾家措手不及。”


    洛寧又急忙問道:“那家裏其他人何在?”


    洛峰聽聞,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緩緩說道:“陳家將咱們洛家眾人分散囚禁在不同地方了,我也不知其他人具體被關在哪裏呀。我被抓後,他們一直逼問我你上次尋迴的靈杯下落,可我怎會輕易吐露,所以他們便將我單獨關押在此,嚴加看守。”


    洛寧的眼眶泛紅,焦急地說:“那我們得趕緊去把他們都救出來呀,父親,不能讓陳家繼續這般胡作非為了。”


    徐長歌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道:“洛伯父,洛寧,我們現在貿然去尋其他人,怕是不妥。”


    洛峰微微點頭,認同道:“徐兄弟說得有理,當下咱們處境本就危險,不能衝動行事。隻是苦了家裏其他人,要多受些折磨了。我還不能跟你們走,這府裏還關著其他人,我們都中了毒,修為盡失,出去反而打草驚蛇,你們先去把解藥尋來。”


    徐長歌麵露難色,急切地說:“這可如何是好?洛伯父,您可知解藥在何處?這洛府如今被陳家把控,想找到解藥怕是難如登天。”


    洛峰沉吟片刻,說道:“我隱約聽聞,這解藥是陳家秘製,秘方掌握在陳家大長老手中,而他平日裏都在陳府的議事廳附近活動,那裏守衛森嚴。但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從他那裏入手了。”


    洛寧著急地拉住父親的手:“父親,讓我留下來陪您吧,我不能丟下您不管。”


    洛峰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慈愛地說道:“寧兒,聽話,你跟著徐兄弟出去才有機會找到解藥救大家,留在這裏隻會讓為父更加擔心。徐兄弟武藝高強,為人機智,有他保護你,我也放心些。”


    洛寧雖滿心不舍,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隻能跟著徐長歌再次踏入密道。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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