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峰的認知裏,秦胖子不是帥才。一是懶惰,小富即安。其二他文化不高,不具備高瞻遠矚的戰略眼光。


    一件具體的事情,他能辦的圓滿,守家還行。


    但是麵對複雜多變的形勢和殘酷的市場競爭,他是挑不起這副重擔的。


    而王芳則不然。


    雖說她是女流之輩,但一把手的思維和能力她都具備。關鍵她沉穩心細,很有韌勁。不達目標,絕不放棄。


    顯然王芳更勝一籌。如果是二選一的話,張峰會更傾向於王芳的。


    “沙哥,我看這樣吧!你呢,迴去征求一下王芳的意見,聽聽人家怎麽說?咱們都尊重一下王芳。”


    以張峰的了解,王芳是想幹事情的女子。然後出人頭地,改變自己貧窮、卑微的地位。她絕對不會甘心於隻做一個相夫教子的管家婆。


    沙成河聞言,也隻能順從張峰的意見了。


    “還有一件事。”


    張峰說:“我承諾的給報刊社每人弄套房的事情,也該兌現了。現在房子已經封頂了,業勤,我看這事你就牽個頭,先拿出個方案來,咱三人認可了,上社委會通過。不過要快,抓緊時間。”


    “好的,我知道。”


    王業勤欣然領命,沙成河一臉的疑惑。“張峰,不對吧!我怎麽感覺,你有點安排後事的意思呢?”


    你這是要走了?


    張峰擂了他一拳,“又是安排後事兒,又是盼我走的。你盼我死呢?”


    “哈哈哈哈!”


    眾人都笑了,張峰收起笑臉,表情嚴肅道,“官場的事誰能說的準?我怕萬一馬明遠高就了,再來個領導,人家讓不讓我幹還不一定。”


    現在把承諾大家的事情兌現了,我也就歇心了…


    本來,張峰是準備和王芳談一談的。可沒等到他開口,王芳卻找上了張峰。


    張峰給她沏杯茶。


    “嚐嚐,這是好茶,是我從劉雯那順來的。”


    王芳品一小口,果然不錯。一盞香茗湯色澄澈如琥珀,香氣嫋嫋似幽蘭,入口甘醇,韻致悠長…


    “好茶,好茶。”


    王芳昵喃道。昨天迴去,沙成河對她講了張峰的意思,並且希望她安心的待在家裏,做一個賢妻良母。


    王芳一聽急了。


    “張峰啥意見?”


    沙成河說,張峰當然希望你幹了!還說你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具備做一把手的領袖氣質。說把公司交給你,他十二個放心。


    “那我就幹!成河,你聽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王芳的觀點是,如今社會一般是男主外女主內。但沙成河是那種與世無爭,對做官不屑一顧的清高文人。


    可如今的社會,講究個利益交換。你手裏沒有籌碼,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今後處處受人節製,寸步難行。


    沙成河細思,王芳講的不無道理!如今人情淡泊,世態炎涼。權和錢你總得有一樣,否則會過的很稀惶。


    “芳,做一把手很難的,女人更是難上加難。我是不希望你過的那麽辛苦。”


    王芳聞言,心裏湧上一陣感動。她擁著沙成河道:“成河,活個人就難。”


    過去我開書攤風餐露宿,沒名沒黑。那麽難不也過來了嗎?如今張峰給了我們機會,不是誰都這麽幸運的。如果我們把握不住的話…


    會後悔一輩子。


    沙成河拉著王芳手,“好吧!看你這麽堅定,我也不阻攔你了。家裏的事你不用多操心,一切有我呢。”


    “成河,你真好!”王芳感動了,賞了他一個吻…


    “唔,不是…芳咱有言在先,咱要麽不幹,要幹就給人家幹好了。可不能辜負了張峰的一片苦心啊!”


    “嗯,我知道。”


    王芳給了沙成河一個銷魂的夜晚,而且連綿不斷,一波接著一波。直把個沙成河累的彈盡糧絕,氣喘如牛…


    王芳給張峰描述了,她與沙成河的對話過程。當然曖昧的對話和令人心跳的場麵,她是省略掉的。


    “老大,我們商量過了!服從你的安排。隻是…隻是我沒做過一把手,心裏忐忑不安。你不能大撒手啊!”


    扶上馬送一程。


    張峰嘿嘿一笑。


    “王芳啊!咱倆相處有一段時間了。我對你還是了解的。你不必妄自菲薄,對自己要有信心。你可以的!”


    第二天的社委會上,張峰的想法得以通過,雖然熊鬆和王詩夫極力反對,但是他們隻占兩票。而張峰、王業勤和沙成河加起來是三票…


    少數服從多數麽。


    會後,王詩夫來到熊鬆辦公室,兩人密謀起來。


    由於社委會上,兩軍陣營對比一直是3:2,而且張峰還是報刊社的一把手。


    報刊社雖說有七八本刊物,但都讓張峰給獨立出去了。他們根本插不上手。


    社裏的三產“先鋒體育有限公司”,更是張峰的禁臠,他們連邊兒都摸不著。目前他倆,隻管了《體育世界》這一本雜誌,處境相當尷尬。


    尤其是熊鬆,雖說是二把手,可社裏的事情,硬是毛也摸不著一根。


    今天的社委會上,說是領導重新分工,可隻是王業勤和沙成河之間做了調整。熊鬆他倆就沒動,還是老樣子。


    熊鬆和王詩夫肺都氣炸了,但又挑不出張峰一點毛病。人家的做法沒問題,完全符合組織程序。人家玩的是陽謀,讓你有苦說不出。


    “唉!熊總編,張峰這麽安排,感覺他在布個局。馬明遠要走的傳言更兇了,你說張峰會跟他一起走麽?”


    王詩夫疑惑的問道,熊鬆習慣性的摸摸頭發稀疏的腦瓜子,“有這個可能!但是,他欺壓的我們這麽狠,這口氣我憋了很久了…”


    你想怎麽辦?


    王詩夫問道。熊鬆鄙視了他一眼,“咱們總不能這樣被動挨打,要主動出擊了。”


    熊鬆的意思,正麵已經扛不過張峰了。“我們要找到他的問題。我已經和上麵打好了招唿,隻要我們有線索,他們就安排人下來查。還就不信了!他會那麽清白?”


    隻是這事情找誰做,怎麽才能拿到張峰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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