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屋子旁邊的兩間屋,一間等小憂長大了住進去,另一間她也要霸占,小憂八歲了,是該考慮讓小憂和他們分屋睡。


    家沒分,隻是景四兩口子帶著景七單過,解景瑋準備起身之際,突然想到了什麽,目光從許春豔身上掠過,落到張姨媽身上,滿腹狐疑地問道:“姨媽,你單獨給景四媳婦熬的雞湯真沒問題嗎?”


    因解景琛鬧分家,雞湯的事,她們都忘了,經解景瑋提醒,一陣惡心,胃裏沸騰,兩人再也壓製不住,捂住嘴朝院子裏的水槽跑去,一陣狂吐。


    胡宛兒和解景瑋站在堂屋門口,看著趴在水槽邊狂吐的兩人,解景瑋很是愧疚,不該提醒她們。


    秦浼雙手抱臂,懶散地斜靠在門框邊,看著院子裏吐得昏天黑地的兩人。


    “解景琛,你說她們在雞湯裏加了什麽東西?能讓她們吐成這樣。”秦浼打趣地問向屋裏的解景琛。


    “想知道?”解景琛反問,見秦浼點頭,又說道:“你自己去問她們。”


    “問就問。”秦浼話音未落,她就有行動了。


    解景琛見她真向院子裏的兩人走去,眸光微閃,問道:“她們在吐,你不嫌惡心嗎?”


    秦浼止步,轉身迴來,她們惡心成這樣,即使與她分享了,幸災樂禍是真的,被惡心到也會是真的。


    秦浼迴屋,關門,連窗簾都拉上了,知道的是秦浼不想看院子裏嘔吐的兩人,不知道的會誤會他們要在屋裏做什麽壞事。


    “解景琛,你分家是認真的嗎?”秦浼坐在椅子上,晃動著腳丫子。


    “分都分了,你現在問,不覺得晚嗎?”解景琛斜睨她一眼,脫下外套,將外套整齊地掛了起來。


    秦浼翻了個白眼,指控道:“提出分家前,你又沒跟我商量。”


    “我沒和你商量嗎?”解景琛故作意外的問道。


    秦浼一愣,還真在腦海裏迴憶,確定沒忽略或是被她遺忘什麽,咬牙切齒反問:“你有和我商量嗎?”


    “沒有嗎?”解景琛反問,在秦浼發飆之際,敲了敲額頭,恍然大悟的開口。“忘了。”


    “忘了什麽?”秦浼咬牙,從牙縫裏迸出。


    “忘了跟你商量了。”解景琛笑著說道。


    秦浼默了,這種事他居然能忘了,故意的吧?


    解景琛凝視著她。“秦浼,家都分了,現在追究這個,有意思嗎?”


    “沒意思。”秦浼伸了伸胳膊,是真的沒意思。


    自從她跟解景琛來到解家,沒有一天像今天這般所有人圍在一起吃飯,他們都是各吃各的,已經習慣了,他們三人徹底從這個大家庭裏分了出來。


    去二大媽家蹭吃,不是長久之計,他們要自己做飯,家裏就一個廚房,與張姨媽共用一個廚房,他們還要小心謹慎,這麽一大家子人,一個廁所,不著急還行,若是著急,又有人霸占著廁所,不拉在褲子裏才怪。


    “解景琛,我們建個廚房和廁所吧。”秦浼建議道。


    “好。”解景琛點頭。


    “明天開始建。”秦浼趁熱打鐵。


    “好。”解景琛依舊點頭。


    “我出錢,你算一下,建個廚房和廁所需要多少錢。”解景琛答應得爽快,秦浼擔憂他是在敷衍,他是真沒錢,還是假沒錢,此刻,秦浼不跟他計較那麽多,為了安心做飯,為了舒服洗澡上廁所,秦浼願意花這個錢。


    “明天就叫人動工。”解景琛說道,秦浼滿意了。


    達成共識,秦浼在腦海裏構思了一下,趴在桌書上畫建構圖,連裝修設計圖一並畫好,秦浼不是專業的,想什麽就畫什麽,最後畫的是什麽,估計隻有她自己能看懂。


    忙活了大半夜,總算是成功了,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拿起兩張圖紙,滿意極了。


    “解景琛。”秦浼轉頭,屋裏沒有解景琛的身影,床上的被褥整齊的疊好,沒有躺過的痕跡。


    秦浼起身,打開門,見廚房裏的燈亮著,秦浼拿著圖紙朝廚房走去。


    解景琛在燒水,見秦浼進來。“水熱了,去提桶。”


    “解景琛,這是我畫的圖紙,你看看。”秦浼將兩紙圖紙遞給解景琛。


    解景琛接過,認真仔細地看著,說真的,他沒看懂,還沒開口問,秦浼就急切地問道:“怎麽樣?看懂了嗎?”


    “沒有。”解景琛搖頭,如實迴答。


    秦浼擰眉。“怎麽會沒看懂呢?我畫得很清楚,該標記的我也做了標記。”


    秦浼搬來一張小凳子,坐在解景琛旁邊,指著圖紙解說,光看圖紙,解景琛沒看懂,配上秦浼的解說,解景琛懂了。


    說完,秦浼口幹舌燥,吞了吞口水,望著解景琛問道:“懂了嗎?”


    “懂了。”解景琛點頭,不是裝懂,是真懂了。“去喝水。”


    秦浼起身,走出廚房,解景琛則盯著圖紙陷入沉思。


    喝了水,嗓門舒服多了,秦浼提著桶去廚房。


    秦浼提著洗澡水,還沒走到廁所,一抹身影飛奔向廁所,將廁所給霸占了,秦浼想罵娘,解景琛是等眾人迴屋睡覺了,他才去廚房燒水,胡宛兒這個時候跟她搶廁所,分明就是故意的。


    建廚房、建廁所,明天就開始動工。


    “怎麽了?”解景琛從廚房出來,見秦浼怒氣衝衝地站在廁所外麵,而廁所的門關著,裏麵的燈也亮著,冷聲質問。“誰?”


    “胡宛兒。”秦浼雙手環胸,無奈的開口,在這個家裏,隻有許春豔兩口子,張姨媽兩母女針對她,如果是許春豔霸占廁所,明天早上,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她不用上班,著急的人隻會是許春豔。


    是胡宛兒,秦浼就有些無奈,她不上班,胡宛兒也不上班,她們有的是時候耗。


    “四表嫂,不好意思,我肚子痛,你要等一會兒。”胡宛兒愧疚的開口,她沒有蹲坑,而是站在廁所裏。


    城裏的廁所和農村的廁所就是不一樣,農村的廁所太臭了,上完廁所就匆匆離開,城裏的廁所上完還要衝,怪不得那些知青絞盡腦汁都想要迴城。


    “沒事,我不著急,你慢慢蹲。”秦浼無所謂的開口,她拉著解景琛迴屋,拿了本書,將院子裏樹下的藤椅搬到廁所外,秦浼坐在藤椅上看書。


    “四表嫂,你還在外麵嗎?”胡宛兒問道。


    “在。”秦浼應聲,又說道:“我在外麵等著。”


    “四表嫂,我拉肚子,你要多等一會兒。”胡宛兒愧疚的開口,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笑。


    “不著急。”秦浼舒服地坐在藤椅上看書,胡宛兒在廁所裏待久了,渾身不自在,廁所裏沒有凳子,站久了她腿痛,還很無聊。


    想到秦浼是等著洗澡,又不是急著上廁所,她這樣耗下去,秦浼不會難受,難受的人是她,胡宛兒感覺自己在找罪受。


    揉了揉酸痛的腿,胡宛兒打開廁所門,見秦浼坐在藤椅上愜意地看書,心裏泛起怒意,想到許春豔的話,胡宛兒笑著諷刺道:“四表嫂,你識字嗎?”


    “我是文盲。”秦浼合上書,欲站起身。


    “哎喲!不好,我肚子又痛了。”胡宛兒捂住肚子退迴廁所裏,砰的一聲關門反鎖。


    這就是任性,誰先霸占廁所,誰就是王者。


    忍耐是有限度的,胡宛兒不出來,她還能容忍,胡宛兒出來了又進去了,這就是挑釁。


    喜歡待在廁所裏,她就讓胡宛兒待個夠。


    秦浼轉身迴屋,沒過一會兒,她又來到廁所,對著廁所門的縫隙,灑進去一些粉沫,沒一會兒,聽到倒地聲,秦浼拍了拍手,滿意的離開。


    解景琛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走來的秦浼,低聲問道:“你灑的什麽粉沫?”


    “特製的藥粉。”秦浼笑眯眯地迴答,接著又說道:“她喜歡待在廁所裏,我就讓她在廁所裏待個夠。”


    “會出人命嗎?”解景琛問道。


    “不會。”秦浼搖頭,倏地,臉色一變,雙眸危險地微眯著,諷刺地問道:“怎麽?開始心疼你這個假表妹了?”


    解景琛淺淺一笑,伸手,曲著食指,在秦浼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在解家鬧出人命可不是好事。”


    秦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在哪兒鬧出人命都不是好事。”


    這個季節,胡宛兒在廁所的地上躺一夜,絕對會被凍感冒,胡宛兒和張姨媽睡一個屋子,胡宛兒一夜未歸,張姨媽不找她,其心昭然若揭。


    “進屋,睡覺。”秦浼說道,解景琛高大的身體擋在門口,秦浼抬頭,不明所意的望著他。“解景琛。”


    “你不是要洗澡嗎?”解景琛問道。


    秦浼偏頭,瞥一眼廁所的方向。“廁所被胡宛兒霸占了。”


    她是想洗,洗得了嗎?晚了胡宛兒一步,被胡宛兒搶先霸占廁所。


    “洗澡並非一定要在廁所裏洗。”解景琛提醒道。


    秦浼瞳仁一縮,一臉警惕地望著解景琛,提醒道:“解景琛,我跟你不熟。”


    解景琛深知她會錯意了,看向解景珊的屋子,秦浼瞬間明白過來,解景珊屋子裏有浴桶,自從她穿越到這裏,還沒泡過澡,說真的,她心動了,想要舒舒服服的泡澡。


    “這麽晚了,景七應該睡了。”秦浼臉皮再厚,也可不好意思為了泡澡,去打擾解景珊睡覺。


    “四嫂,我還沒睡。”解景珊打開門,坐在輪椅上笑眯眯看著秦浼。


    秦浼一愣,看一眼解景琛,又看向解景珊,景七向來早睡,這麽晚了,景七早就睡了,今晚卻沒睡,太不正常了。


    “去提熱水。”解景琛推了推秦浼,景七是睡著了,在秦浼怒氣衝衝迴屋,抓了一把藥粉就出門,他就意識到,今晚她別想在廁所裏洗澡了,他就去叫醒了景七。


    秦浼很感動,卻還是責備地瞪了解景琛一眼。“真是的,今晚的澡也不是非洗不可,你打擾景七做什麽?”


    “四嫂,四哥沒打擾我,我是真的沒睡著。”解景珊護著自己的四哥,眼睛惺忪,一看就知是睡著了被人叫醒的樣子。


    秦浼給景七一個我信你才有鬼的眼神。


    “嗬嗬。”解景珊有些心虛,卻還是極力辯解。“四嫂,我太興奮了,睡不著,你快去提熱水,一邊泡澡,一邊陪我聊天。”


    秦浼立刻去提水,每次提半桶水,她跑了很多次,才將浴桶裝了一半,泡清水等於白泡,秦浼迴到屋裏,抓了兩把藥粉,灑進水裏,原本清水漸漸變成黑紅的顏色。


    “灑的什麽粉沫?”解景琛好奇的問道。


    “對身體有益的。”秦浼手伸進水裏,試了試水溫,對解景琛和解景珊說道。“屋裏那些草藥,尤其是我磨成粉沫的藥,你們最好別擅自碰,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解景琛沉默著點頭,解景珊也沉默著點頭。


    “我要泡澡了。”秦浼對解景琛說道。


    “四哥,四嫂,你們要泡鴛鴦浴嗎?”解景珊問道,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他們是夫妻,泡鴛鴦浴也正常,解景珊忽略掉震驚而錯愕的兩人,對解景琛說道:“四哥,你先推我去你們的屋裏。”


    鴛鴦浴?秦浼被解景珊這三個字給嚇著了,臉頰泛紅,很想告訴景七,她和解景琛不熟,一起泡鴛鴦浴更是扯蛋。


    秦浼閉上眼睛,運了運氣,睜開眼睛,瞅著解景珊,委婉的道:“景七,你四哥身上有傷,不能沾水。”


    解景珊眨了眨雙眼,看著秦浼道:“昨晚四哥就洗了澡。”


    秦浼嘴角一抽,這丫頭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別看她不出屋,院裏發生的事,她都知道,昨晚解景琛洗了澡的事,她居然也知曉。


    “洗澡跟泡澡不一樣,傷口泡久了會感染,傷口一旦感染,可嚴重了,可遭罪了。”秦浼耐著性解釋道,她這話也不知是想說服解景珊,還是說給解景琛聽。


    “是這樣嗎?”解景珊半信半疑,迎上秦浼認真而嚴肅的目光,解景珊想了想,問道:“藥浴也不行嗎?”


    “不行。”秦浼果斷搖著。


    解景琛薄唇輕輕的抿起,琥珀色的眸子瞪著她,如幽幽寒潭深不見底,看不出情緒。


    瞧她抗拒的樣子,他有說要和她一起泡鴛鴦浴嗎?


    解景琛倏地轉身,邁步離開,見他識趣離開,秦浼鬆了口氣。


    秦浼迅速脫衣褲,爬進浴桶裏,舒舒服服泡澡,解景珊陪她聊天。


    秦浼本想趁機問,景七和張姨媽的事,見景七不願意聊,秦浼隻好放棄,東拉西扯,天南地北地聊。


    泡完藥浴,渾身舒坦,秦浼將水提到院子裏倒掉,又提了半桶清水進來把浴桶清洗幹淨,叮囑景七反鎖門才離開。


    迴到屋裏,解景琛沒睡,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看書,秦浼發現,解景琛和解景珊很喜歡看書,景七年齡小,正是好學上進的時候,解景琛隻要閑下來,他都在看書。


    “發什麽呆?”解景琛噪音低沉,帶著令異性心悸的誘惑力。


    秦浼尷尬地抓了抓頭發,認真看書的男人很有魅力,她被誘惑了。


    秦浼爬上床,鑽進被窩裏,被窩是暖和的,不得不承認,解景琛是一個很好的暖床工具。


    解景琛見她躺好,合上書放到一邊,準備拉電燈線,秦浼突然開口。“等一下。”


    “怎麽了?”解景琛偏頭,低眸,凝視著秦浼。


    秦浼神情懊惱又糾結,嬌嫩白皙的臉頰染了兩抹殷紅,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解景琛。“那個……我……”


    “想上廁所?”解景琛神色淡然。


    秦浼微微一愣,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語氣輕快道:“恭喜你,一猜就中。”


    解景琛默默地揭開被子,穿上外套,將軍大衣丟給秦浼。“穿上,我帶你去外麵的公廁。”


    秦浼坐起身,麻利的穿上軍大衣,下床穿鞋,解景琛已經拿著手電筒在門口等她。


    廁所被胡宛兒霸占,遭殃的還是她,秦浼很奇怪,其他人就不起夜上廁所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秦浼鎖門,公廁有點兒遠,他們去公廁了,屋裏沒有人,會不會有人起來光顧他們的屋子,誰也不敢肯定。


    沒有監控,即使猜到是誰,沒有直接的證據,她也不敢將人送到公安局。


    家裏放太多現金就是不安全,明天一定要把錢存進銀行裏。


    目前,錢還沒有貶值,存進銀行也不吃虧,等錢開始貶值之前,她就取出來花掉。


    解景琛拿著手電筒,秦浼跟在他身後,夜裏風寒,秦浼攏了攏軍大衣,縮了縮脖子。


    解景琛的軍大衣穿在秦浼身上,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給罩住。


    秦浼漆黑的瞳仁亮如子夜,盯著解景琛挺拔的後背,堅定的說道:“解景琛,明天一定要建廚房和廁所。”


    “好。”解景琛放慢腳步,讓秦浼與他保持著一步之遠的距離。


    “我要把廁所關在我們屋裏,誰也別想上。”秦浼揚著迷人的笑靨,霸道又自私地說道。


    解景琛、解景玨、解景珊住的三間屋地勢很好,屋後除了排水溝,離圍牆還有些距離,麵積雖然不是很寬,建廁所和廚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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