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白順他指著的方向看去,眯起眼睛,瞧見角落的卡座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邊的那人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裏帶。


    她臉上的笑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裏,有些虛假。


    林清婉一邊小心應付薛展,一邊努力不被他占便宜。


    “啊,真的嗎,我也不知道呢,大家都說,謝錦安很厲害……我還真以為他超厲害呢。”


    “你等著,周末我讓你看看什麽才是車神,我要讓謝錦安,跪下來把我車上的泥全都舔幹淨,傻逼玩意兒,仗著晏家,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要是看在宴昭辭麵子上,誰他媽願意搭理他……”


    林清婉一臉驚訝,捂住嘴:“不是吧,那他也太能吹了吧,他說的好像全國他們謝家獨一份,誰見了他都得給他磕一個,我們小心的不行,生怕得罪他。”


    “瞎扯淡,就他那個贅婿爹,吃軟飯的東西,還不是全靠他姐傍上宴昭辭……”


    酒意上頭,薛展越看越覺得林清婉好看,眼睛鼻子嘴巴,就連頭發絲,都跟他的理想型一樣。


    雖然他覺得參加了那種泳池趴的女孩兒,估計不是什麽正經姑娘,可是……架不住喜歡啊。


    薛展想湊過去親林清婉,眼看就要貼上去,腦袋突然動不了。


    他晃晃頭,晃不動。


    迷迷糊糊抬手摸頭,卻摸到一隻手,嚇得他登時清醒,“媽的,搞什麽?”


    薛展扭頭想看誰站在他身後卻聽見。


    “林小姐,我看是我們帶你上去,還是你自己上去。”


    林清婉抿唇,不語,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緊。


    這人她自然是認識的,是跟在宴昭辭身邊的貼身保鏢周金,身手不祥,聽聞從沒敗過。


    她真是搞不明白宴昭辭到底在搞什麽。


    為什麽一而再跟她過不去。


    怎麽著,就看不慣她勾搭別的男人?


    有病,搞的好像對她舊情未了一樣。


    薛展被按住頭一動都動不了,隻能罵道:“他媽的,你誰啊,這是我的妞兒。”


    周金的手用力,薛展立刻感覺頭好像要被捏爆,滿臉痛苦。


    林清婉不想事情鬧大,薛展周末就要跟謝錦安比賽,她一步步安排好,終於快到收割的時候,決不能讓薛展出事。


    “我知道了,這件事跟他沒關係,讓他走吧。”


    她起身衝薛展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抱歉了,周末見。”


    身後薛展叫他,林清婉沒迴應,徑直上樓。


    來到整個夜店最豪華的包廂前,林清婉唿出一口濁氣,低頭進去。


    也不看裏麵的人,小心道:“抱歉,晏總,我不知道您在這兒,我要知道,我肯定換個地方……”


    話沒說完,肩膀突然被用力一推,身體重重跌在沙發上,被彈起又落下去。


    她想起身,宴昭辭長腿抬起,腳落在她身側,踩住她的短裙的裙擺,讓她動彈不得。


    她若執意要起,拉扯間,必然會有曝光的風險。


    宴昭辭俯身,俊美的臉在林清婉眼前放大。


    他雙眸猩紅,眼底陰鬱詭譎翻湧,唇角勾出一抹攝魂的淺笑,一身酒氣撲麵而來,熏的林清婉下意識皺眉。


    她身體抖了一下。


    喝多了的宴昭辭,非常可怕。


    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知疲倦,壓著她廝混一夜,天亮後,她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那一晚的記憶,林清婉至今都不願迴想。


    宴昭辭抬手捏住林清婉的下顎,力氣極大,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肯閑著,薛家那小子沒什麽腦子,倒是好糊弄,差點就被你給禍害了。”


    林清婉真想吐他一臉,說的是人話嗎?像他自己是什麽救世主一樣。


    “晏總,我……”


    林清婉先是想開口反駁,可立刻反應過來,像宴昭辭這樣的家夥,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她頓了一下,眼神下一秒變得嬌柔做作,怯怯的朝宴昭辭拋個媚眼。


    “晏總,原來你一直都在關注人家,人家好感動啊,我就知道,您對我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說著,她的手放在宴昭辭膝蓋上,一點點往上爬。


    她嗔一眼宴昭辭,“您要是早說,我何必找別的男人呢?”


    別的男人她不知道,可宴昭辭,就是這麽賤。


    你越是往他身上貼,越是厭惡你。


    宴昭辭手上力氣更大,“你可真賤。”


    林清婉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努力維持的笑容都有些變形,她嘴上說著,“你喜歡就好呀。”


    心裏卻在說,能比得上你?


    宴昭辭看她的眼神,嗜血瘋狂,還有濃的化不開的欲望。


    林清婉熟悉這感覺,她知道他想幹什麽。


    他,對她有欲望,且極其強烈。


    他一邊羞辱著她,一邊打從心裏厭惡她,卻又控製不住自己身體。


    真是又當有立可笑至極。


    宴昭辭不喜歡林清婉,他怎麽可能會喜歡這樣的貨色。


    他厭惡自己,也厭惡林清婉這種沒有底線的女人。


    可是,沒殺死宴鳴生,導致他心頭的火無處發泄,越來越旺,是時時刻刻在體內焚燒,幾乎將他最後一絲理智燒盡。


    他需要發泄,沒有任何罪惡感,沒有任何負擔的發泄……


    在他眼裏,卑賤,低劣,無恥,為錢可以出賣一切的林清婉成了最優解。


    林清婉以為隻要和以往一樣在宴昭辭麵前,表現出他最厭惡的樣子,就可以全身而退,像在車上那樣。


    可今天卻偏偏撞在了槍口上。


    宴昭辭單手抽下領帶,捆住林清婉的手。


    這下她真的開始有點慌了,笑容都帶著幾分勉強:“晏總您這是幹嘛呀,您想玩什麽我都可以配合的……”


    宴昭辭冷冷抬頭,寒意刺骨:“閉嘴。”


    “我最討厭就是你這張臉,笑起來,可真醜。”


    好像一條誰給骨頭,就跟誰跑的狗一樣,一點自尊都沒有,他看見就厭惡。


    他脫下外套隨手一丟,“你要想看,我也不介意。”


    林清婉愣一下,這才發現,宴昭辭後麵,坐著江鶴白。


    她眼底閃過一抹絕望,試圖掙紮。


    宴昭辭覺得可笑:“怎麽,你還知道要臉?你有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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