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罵如同平地一聲雷,直接把秦淮茹罵懵了。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著:“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沒點數?!”賈張氏的拐杖重重一跺,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樣,


    “你看看你平時幹的那些事!天天讓傻柱往家裏送肉送糧票!他是咱家的親戚嗎?!你個不要臉的破鞋!”


    “您怎麽能這麽說我?!”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傻柱心善幫襯咱們,您就這麽罵我?!”


    “少來這套!”賈張氏根本不聽,拐杖一揮就朝秦淮茹的肩膀打了過去,“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秦淮茹一邊躲一邊喊:“媽!您別打了!我沒有啊!”


    另一邊,何雨柱已經把許大茂摁在地上,拳頭雨點般地往許大茂臉上招唿:“你個王八蛋!敢搶我的人!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何!”


    “哎喲!傻柱!你瘋了吧!快放開我!”許大茂一邊護著腦袋,一邊用力掙紮,嘴裏不停地哀嚎。


    就在這時,許大茂突然瞅準機會,抬起腿一腳踹在了何雨柱的肚子上。


    何雨柱吃痛,身子一歪,許大茂趁機翻了個身,直接撲上去,朝著何雨柱的腦袋就是一拳!


    “你個瘋子!敢打老子?!我讓你打!”許大茂一邊罵一邊揮拳,眼睛都紅了。


    “住手!你們快住手啊!”秦淮茹一邊躲著賈張氏的拐杖,一邊試圖拉開何雨柱和許大茂。


    結果剛伸手,就被許大茂一個胳膊肘撞到了胸口,整個人往後一仰,差點摔倒。


    “許大茂!你也不是個東西!我跟傻柱的事用得著你管嗎?!”秦淮茹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呸!你個破鞋!還敢罵我!”許大茂隨手一推,秦淮茹直接撞到了牆上,捂著胳膊蹲了下來。


    “許大茂!我弄死你!”何雨柱徹底怒了,猛地一把抓住許大茂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往下砸。


    “住手啊!”秦京茹一邊哭著一邊喊,“你們不要再打了!”


    這場混戰徹底吸引了整個四合院的注意力。


    “哎喲,這可熱鬧了!”二大媽抱著胳膊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興奮,“傻柱打許大茂,賈張氏罵秦淮茹,嘖嘖,這戲可真夠看的。”


    “快去找劉海中和閻埠貴,讓他們來管管吧!再不管要出人命了!”一大媽一邊喊一邊往後退。


    不一會兒,兩人來了。


    “幹什麽呢?!都別打了!再打就送派出所了!”劉海中大喊一聲,一棍子砸在地上。


    閻埠貴也衝上去,直接把何雨柱和許大茂拉開:“傻柱!冷靜點!再打下去你就得搭進去!”


    何雨柱這才鬆開手,氣喘籲籲地站在一旁,滿臉的憤怒。


    許大茂捂著被打青的臉,嘴裏還不忘罵罵咧咧:“傻柱你等著!老子明天就去廠裏告你!”


    “隨便告!”何雨柱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你能翻天!”


    在兩人都被拉住後,賈張氏還不消停,拄著拐杖衝秦淮茹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讓你丟人現眼!讓你給咱家丟臉!”


    秦淮茹捂著胳膊蹲在地上,滿臉委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劉海中擺了擺手,“趕緊迴屋去!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許誌遠和趙月蘭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完了整場鬧劇。


    “這四合院還真是熱鬧啊。”許誌遠笑著感慨了一句,目光掃過滿臉淚水的秦京茹和狼狽不堪的秦淮茹,心裏隻覺得一陣荒唐。


    “誌遠,我們迴去吧。”趙月蘭低頭說道,顯然對剛才的場景有些不適應。


    “好,咱們迴去。”許誌遠點了點頭,牽著趙月蘭的手,推著自行車迴了小跨院。


    進了屋,趙月蘭才長舒了一口氣:“這院子的人,怎麽天天都能鬧出這些事?”


    “這就是四合院唄。”許誌遠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咱們不摻和就行。”


    他坐到桌邊,拿出那份數控化的方案,遞到趙月蘭麵前:“來,看看這個。”


    趙月蘭接過資料,細細翻看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從疑惑,漸漸變成震驚。


    “誌遠,這……這真是你設計的?數控化?自動加工?這也太厲害了吧!”趙月蘭抬起頭,滿眼的不可思議。


    “當然。”許誌遠得意地笑了笑,“隻要這套東西成了,咱們國家的工業生產效率至少能提升三倍!到時候,咱就是走在時代前頭的人了。”


    趙月蘭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崇拜:“誌遠,你真的太厲害了!”


    許誌遠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你是我媳婦兒,這些事兒以後少不了你的參與。咱們一起努力,把該幹的事幹好。”


    說著,他一把將趙月蘭拉進懷裏:“好了,別看了,天不早了,該休息了。”


    趙月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誌遠,你真好。”


    窗外,四合院的喧鬧終於安靜了下來。


    ……


    清晨的軋鋼廠依舊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晨霧中,機器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給這個平凡的日子增添了幾分工業味道。


    許誌遠推著自行車,一旁的趙月蘭挽著一個文件袋,兩人並肩而行,散發著一種難以忽略的協調感。


    一路上,不少廠裏的老工人偷偷打量趙月蘭,眼神裏滿是羨慕和好奇。


    “嘿!你小子行啊!真把咱工業部的‘仙女’給娶了!”一個戴著安全帽的老李從遠處走過,故意拖長了聲音調侃道。


    許誌遠笑了笑,拍了拍趙月蘭的手:“老李,嘴別這麽碎!好好幹活,別一天天惦記這些沒用的。”


    趙月蘭微微一笑,顯得大方得體,倒是把老李逗得哈哈大笑:“行行行,您繼續,我就看看,不說了!”


    兩人走進廠長辦公室時,楊廠長正端著一杯茶,悠閑地翻著文件。


    見到他們進來,立刻放下茶杯,滿臉堆笑:“哎喲,這不是咱廠的高材生和工業部部花嗎?怎麽,今天一起來上交‘愛情宣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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