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要去哪啊?”萬可法問道。


    項少龍顫聲道:“迴仙人話,神仙打架,我一介凡人,自然是遠離是非之地。”


    “凡人?一介天炎穀弟子,竟然聲稱自己是凡人?”萬可法看了眼項少龍,嘴角微翹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在萬可法心中,天炎穀那裏會有什麽凡人,而項少龍所說的話,聽來更像是謊話,所以他才會輕蔑的笑,笑天炎穀的弟子沒有擔當。


    “萬可法,他的確不是我天炎穀弟子,他隻是我穀主在危難時救助的一個孩子而已。”馬興城說道。


    如果項少龍在此死掉,那穀主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自己可就真的不好過了。此時的他開始後悔聽林譽的話,將項少龍拖延在此時,更氣憤項少龍這小子,不識抬舉,什麽不好玩,偏偏這時候惹火上身?


    “哦?不是天炎穀弟子,竟然身具烈火功法,這有些說不過去吧?馬興城,你當我真的這麽好糊弄?”此話一出,林譽和馬興城竟然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在場的所有天炎穀的人都看著這個從外麵帶迴來的項少龍。


    馬興城與林譽對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馬興城心道“難道這個孩子身上真有秘密?”


    萬可法所練功法,能輕易的察覺交手之人的功法屬性。項少龍修完冰焰焚天功第二層,自然在他麵前藏不住。


    項少龍聽完萬可法的話,心裏咯噔一下,心道“自己明明已經藏得很好,他怎麽可能發現。”


    但是嘴上卻說:“仙長莫不是搞錯了吧,我和天炎穀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才來了天炎穀半年左右,您說的什麽功法我是第一次聽說?”項少龍訕笑道。


    “果真如此?”萬可法貌似疑惑的看著項少龍。


    “確實如此,穀中所有人都知道。”項少龍堅定道。


    “好你個小東西,來我天炎穀半年居然敢偷學我天炎穀的玄功?


    是誰給你的膽子!


    或者說你就是這聖光教裏應外合的奸細?


    難怪你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我就覺得奇怪,現在一切都說的通了。”林譽臉色陰沉,冷冷的看著項少龍。


    項少龍有些百辭莫辯,索性不去理林譽和天炎穀的人,現在項少龍的想法就是,逃離這裏,逃離天炎宗,他隻想自由自在的活著。


    然而項少龍的沉默,反而坐實了天炎穀眾人的想法,偷學門派的功法,那是大忌,輕則廢去修為,重則身首異處,更何況現在的他,被扣上了聖光教奸細的這一頂大帽子。


    此時萬可法似乎看出了些問題,微微笑道:


    “也確實,你所修煉的功法與天炎穀的功法確實有些不同,那既然你不是天炎穀弟子,那就拜入我聖光教吧。見到本座還不趕緊跪下?”說著萬可法便施以玄力,想讓先入為主,當著眾人的麵讓項少龍跪下,以示加入聖光教。


    萬可法這是順著林譽的話,說的一句戲言,項少龍如此淺薄的修為,萬可法如何能看的上眼?然而這句話卻使得項少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項少龍本不想惹事,但是竟然被林譽和萬可法逼到這個份兒上,兩派的較量,反而使得項少龍成為了犧牲品,項少龍想到這裏不僅怒上心頭。一股炙熱之氣,從項少龍丹田,衝撞向肩頭。


    “咦?”萬可法的手從項少龍肩膀之上彈開,萬可法似乎有些意外。


    項少龍看了一眼萬可法,又看了眼林譽、馬興城,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道:“我九兒,生於微末,身份卑微,但是可還沒到隨便任人拿捏的地步。”


    項少龍看了眼林譽和馬興城道:“不錯我現在是修有玄功,但絕非你天炎穀所傳,也不是你天炎穀之物,更不是你們所說的我偷學到的。


    你們的人從我入穀的第一天就開始監視我,直到我要出穀之前的晚上仍然在試探我。試問在這種嚴密的監視下,我如何去盜你天炎宗的玄功絕學?這個,林譽長老你的好徒弟歐陽詢便可以作證。


    我隻想做個平凡人,自我身體康複,我便一直想離開此處,然而你們這些人竟然百般刁難,現在竟然將我推給什麽聖光教?


    我九兒何德何能竟然能給我扣這麽大頂帽子,說我是聖光教奸細,我九兒雖然身單力薄,出身卑賤,但也不允許別人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能有半句反駁。”


    項少龍說完,在場的天炎穀眾人臉色十分難看。


    林譽惱羞成怒道:“詢兒不在,豈不是任你胡說,待我將你擒下,再交由掌門發落。”


    萬可法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竟然真的不是天炎穀弟子。小兄弟,你放心,天炎穀的人要對付你,我就偏偏要保你。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半根毫毛。”


    項少龍聽完破口大罵道:“你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若不是你,老子早就離開這裏,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現在倒好,因為你在這裏亂放狗屁,讓老子反而背上了個奸細的頭銜,就像窯子裏的娘們兒掛了個藝名一樣。真是讓人惡心。”


    “姓林的老頭,還有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告訴你們。你們兩家的恩仇,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少往我身上潑髒水。老子既不是你天炎穀的人,也不是你什麽聖光教的人。老子就喜歡逍遙自在。”


    聽完項少龍一席話,在場的天炎穀眾人有的憤怒,有的愣愣的看著這個小人,但是沒有人感到羞愧,因為他們並不知情,隻有林譽和馬興城氣的老臉通紅。


    反倒是萬可法聽完哈哈大笑,連說了三個好。“痛快,痛快。敢這麽得罪我的人,你小子算頭一個。你知道麽?罵我的人不是死了,便是老的快死了。你才多大?敢罵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炎穀非要把我打成聖光教奸細,而你又非要湊熱鬧要把我收進你聖光教。


    你們是正是邪,管我什麽事。我就是想好好的,吃得飽睡得暖就行,你們非要將我拉進你們的什麽正邪之爭,我看你們就是吃飽了沒事幹,閑的要死。


    狗急了還都跳牆,老子急了跟你們拚命。”項少龍氣的渾身顫抖,死死的握緊了拳頭。


    萬可法此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是礙於身份,卻沒有動手,但是怒火已經讓他有些控製不住。


    “素心!!”


    飛龍峽苗湛差點叫出聲來,心道“怎麽這麽像!簡直就和當年大哥反對素心嫁給項問天,素心生氣的樣子一模一樣。”想到這,苗湛忍不住說道:“孩子,我是飛龍峽苗湛,我相信你不是聖光教奸細。”


    項少龍少龍看了眼苗湛,待到還要說話,林譽手指蓄力,一團火氣纏住他的中指,林譽找準了項少龍的咽喉彈了過去,一道火蛇瞬間向著項少龍的喉嚨飛去。


    項少龍那裏是林譽的對手,要看項少龍便要被一擊斃命,就在此時,苗湛也彈出一指,一條水龍化解了林譽的攻擊。


    林譽看了一眼苗湛,苗湛也不示弱,迴望了一眼林譽,林譽轉過頭臉上的肉抽了抽,握緊了拳頭。


    有其他人在場,林譽不好再出手,喝道:“來人將這孩子給我拿下,等掌門迴來再做定奪。”聽到喝令,在場的天炎穀弟子便要動手。


    “哈哈哈,林長老真是好手段,行事作為比起我聖教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如趁此機會入我聖教,”萬可法盯著林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當那條火蛇飛來的時候,項少龍自然看得見,項少龍左腳後撤,身子微微傾斜,但是當苗湛將火蛇化解了後,項少龍卻將左腳迴到原地,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然而就在項少龍身邊的萬可法自然一目了然,嘴角微揚,看了眼麵做呆滯的項少龍,心中對眼前的項少龍提起了興趣。


    項少龍目力餘光,自然也發覺的萬可法的目光,但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原本是天炎穀與聖光教隻見的紛爭,因為項少龍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卻引發了諸多爭執。


    少頃,冷靜下來的項少龍,趁著萬可法和林譽等天炎穀弟子交談的空檔,便轉身往自己的茅屋跑去。因為項少龍來天炎穀後,最熟悉的地方隻能是自己的小茅屋了。


    萬可法餘光看了眼跑走的項少龍,手掌在背後一劃,一道晦明不清的光團凝於指尖之上,彈了出去。


    “天炎穀弟子聽命,去把那個小子捉住,待穀主迴來,再另行發落。”林譽喝令道。


    隨後便有弟子禦劍而去。


    項少龍跑動飛速,少頃便迴到茅屋。


    此時的茅屋正有幾個天炎穀弟子駐紮在此,因為此處距離禁地很近,而且有強敵來犯,此處本來就是給守衛禁地的天炎穀弟子,休息之用。


    而項少龍等人來後,這裏才被易主。現在強敵來犯,自然便又成了原來的樣子。


    項少龍來到茅屋前,施禮道:“各位師兄有禮。”


    守衛的的天炎穀弟子,看了眼項少龍道:“滾!”


    項少龍本來心中就有火氣,現在聽到這個“滾”字,項少龍重重的吐了口濁氣,走到那弟子麵前,微微一笑道:“師兄我隻是想拿迴我自己的東西,然後馬上就滾。”


    誰知道那弟子竟然一拳打在項少龍肚子上,道:“早就看你不順眼,整天在這裏白吃白喝的廢人,也敢在這種時候叫囂?”說完又抬起手臂,狠狠的錘下。


    項少龍沒有防備,受痛彎腰,這一拳正好打在胸口,幽門穴的位置,使得項少龍一口氣沒提上來,好不容易唿吸轉過來,就覺得後背吃痛,項少龍當場倒下。


    那弟子一腳踩住項少龍的頭,腳下用力擰著踩了踩,道:“我說了讓你滾,既然你不想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其他天炎穀弟子,紛紛戲謔的笑著。仿佛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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