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山被人追趕,項少龍念及舊情,便作勢絆了一跤,撲到追唐山的人身下,那人躲閃不及,便被摔倒的項少龍絆倒。


    “你他媽是故意的。”那人怒喝道。


    項少龍趴在地上,慢慢抬起頭道:“啊?仙長你在說什麽?”


    看到項少龍狼狽的樣子,那人甩了甩衣袖,狠狠瞪了項少龍一眼,轉頭向著唐山追去。


    “閃開!廢物!”喊話之人直接將剛站起來的項少龍推到一邊。


    項少龍又作勢摔倒,撲向想要追趕唐山的其他天炎穀弟子。一眾天炎穀弟子在沒有防備之餘,如樹倒猢猻散般,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快追,別讓那小子跑了,不然我們沒法交代。”剛想動手收拾項少龍的天炎穀眾弟子聽聞,猛地將項少龍推開,紛紛祭出法劍,向著唐山逃走的方向追去。


    項少龍本還想阻攔,但是見到這種情況,果斷的退到一邊。


    然而那個羞辱項少龍的弟子,卻沒走。隻因為他是當值弟子,不能擅離職守。


    那弟子看著項少龍譏笑道:“來來來,你不是想活動活動筋骨麽?那我就來陪你玩玩,反正我也是閑的無聊。”


    項少龍咧嘴一笑,雙手往空中一舉,大聲求饒道:“仙長,饒命啊。”


    那天炎穀弟子見狀,哈哈大笑,指著項少龍道:“廢物,就是廢。。。。”


    “噗通”話還沒說完,那天炎穀弟子便倒了下去。


    原來項少龍再起身的時候便從地上抓起兩塊石頭放在手中,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幫唐山留下兩人。


    然而項少龍卻低估了天炎穀弟子禦劍而飛的速度,當他起來時,眾多弟子早已逃離項少龍的射程之外。


    而那個一直嘲諷項少龍的弟子便成了項少龍發泄怒火的出口,就在項少龍舉手大喊饒命的同時,便將兩塊石頭扔了出去,隨後正中腦袋,目標倒地不起。


    就在此時,天炎穀內傳出兩道震耳欲聾的鍾聲。


    “當——當——”


    項少龍舉目觀瞧,隻見馬興城和林譽,還有幾個長老似的人物,紛紛禦劍而起,看那架勢似是要去迎接什麽人。


    “原來是有貴客要來,難怪會讓我撲空,我倒要看看什麽人值得你馬興城以及眾多長老親自接駕。”項少龍心中不忿道。


    在項少龍看來,既然承諾過的事情,就應該辦到,即使有別的原因,最起碼也得有個交代。


    項少龍見狀,嘴角微翹,憋了一眼已經暈厥的天炎穀弟子。轉身朝著天炎宗正殿走去。


    “站住。你在跑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唐山到馬興城住宅送衣物,但是卻走錯了房間,去了馬興城的書房,馬興城弟子見狀,上前質問,便發生了爭執,二者理論期間,唐山一不留神碰翻了硯台,將鋪在桌子上的一幅畫給弄得麵目全非。


    那弟子見了,大吃一驚,顫抖著想要將畫整理幹淨,然而越弄越糟,最終那弟子便將所有罪名都推在唐山身上,唐山不服,與其理論,結果被揍得鼻青臉腫。


    唐山是在打不過,便拚著命跑了出來。


    此時馬興城的弟子,仍吆喝著讓唐山停下,此時狀若驚兔的唐山,那裏聽得進去。


    哪知左躲右閃,最終來到天炎穀禁地跟前,此間禁地竟然沒有弟子把守,而後麵喊殺聲連天,唐山硬著頭皮猛地向著禁地內裏衝了進去。


    馬興城弟子見狀紛紛停下,左右相互對了一眼。那個與唐山有過爭執的弟子道:“張師弟,孔師弟,你們兩個再次守候,若那小子出來,便直接拿下。我和師兄去向師傅稟報。”


    姓張和姓孔的弟子,點頭抱拳稱是。


    唐山衝進禁地中,隻見周圍和在外麵沒什麽不同,唐山走了幾百米後,竟然來到這片平地的邊緣,環狀雲霧如遊龍般在平地與山嶺之間的深穀中遊蕩。


    “這算什麽禁地,什麽都沒有。葉子來這能幹什麽?”唐山不禁心中不忿。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唐山突然飛臨在空,被什麽拽著,便飛向著那山穀間的迷霧之中


    項少龍在天炎穀中遊蕩,引來不少天炎宗弟子的目光,項少龍雖然住在禁地的附近,但那裏也是天炎宗的外圍,所以對於一個衣著另類卻能在穀中自由徘徊的人,天炎穀弟子對他多加了一份注視。


    當他來到天炎宗大殿前的時候,有弟子站在門口。項少龍說明情況,要求見馬興城長老,卻遭到了天炎穀當值弟子的阻擾,理由是馬長老正在迴見貴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項少龍也不著急,躺坐在門口附近的台階上曬太陽。


    其中一個當值底子見狀,便要出言將其轟走,但是另一當值弟子卻攔住了他,小聲在其耳邊說了兩句。那想要轟走項少龍的弟子,便站迴了原位,目視前方,似乎是看不見項少龍一般。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鍾聲傳來,天炎穀弟子在短暫的沉寂後,紛紛禦器而上,將天炎穀大殿的上空團團守護住。


    項少龍背後的天炎穀大殿,突的飛出幾道劍光,與各個臨飛在空的弟子,組成劍陣。


    大殿門口的兩個當值弟子,也紛紛抽出自己的隨身法器,項少龍見狀不解,問道:“兩位仙長,何事如此驚慌?”


    一當值弟子,瞥了一眼項少龍,沒好氣的道:“有強敵來襲。你這小人還不趕緊找地方躲避?”


    項少龍笑道:“天炎宗大殿如果還不能擋住外敵,那什麽地方還能藏身?”


    當值弟子聽聞也是這麽個道理,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說,冷哼一聲,臉上卻是無限驕傲。


    此時,馬興城、林譽以及幾個身穿不同色彩衣服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站在大殿前麵的平台上。


    項少龍一見,高聲喊道:“馬仙師,馬仙師。”


    馬興城蹙眉道:“你怎麽會在此?今日天炎穀有事,改日送你出穀。”說完揮了揮手,意思是讓項少龍離開。


    項少龍當然知道道理。但是馬興城的態度,讓他及其不悅,之後一屁股便坐在台階上。


    平台前其中一人,身穿青色長衫,長衫上繡著一條靈動的青龍,看了眼項少龍。轉頭問道:‘馬長老,此乃何人?’


    馬興城看向說話之人,道:“苗長老,這是穀主在紛亂之地,救助的孩子,本想今日送他下山,臨時有事耽擱了,沒想到這般沒規矩。”


    “哦?可知其身世?”苗長老問道。


    馬興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知。”


    苗長老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看向項少龍。


    馬興城順著苗長老的眼神望去,看到苗長老正看著項少龍似乎有所想。心道:“這飛龍峽的苗湛,為何突然對眼前的這個小子感興趣?”隨後有些不解的看向林譽。


    林譽自然也知道馬興城的想法,二者對望一眼。


    項少龍依然坐躺在石階上,仰著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這時不遠處突然出現一朵黑色的雲朵,雲朵成蠶蛹狀,無風而動,向著天炎宗大殿的方向飄來。


    當這團黑雲飄到天炎宗的大殿前的時候,黑雲翻湧,從黑霧中鑽出來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半個人身。那人看起來非人非雲,開始隻漏出半個身子,隨後竟然形成一個人的形狀倒掛在那黑雲之上,看起來頗為詭異。


    眾人仰頭觀望,項少龍是在場之人中,最先看到的那朵黑雲的。


    看著如此晴朗的天空,這無風的日子,雲彩都沒有幾塊,那黑雲卻不知從什麽地方飄來,這讓項少龍的一顆心提了上來。


    項少龍用舌頭撥弄了下棋子,然而黑皇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反應。


    項少龍輕輕起身,躡手躡腳的便想往茅屋走。


    “聖光教聖使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林譽高聲喝道,聲音響徹整個天炎宗。


    “哈哈哈,林譽,我聽說你天炎穀得了什麽了不得的寶物,特來此觀賞觀賞。”說話之人聲音縹緲,如同從雲霧中降下的梵音一般。


    “你這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也太不把我天炎穀放在眼裏了。以為我天炎穀不敢殺你麽?”林譽憤恨道。


    “想殺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聲音飄落,人卻站在想要偷偷離開的項少龍身旁。伸出手便放在項少龍肩頭。


    項少龍隻覺得這隻手無比的冰冷,有種冷脊乏髓的寒意。項少龍舌下輕輕一顫,隨後便安靜了下來。


    項少龍斜著眼,看向身旁的人。隻見此人麵龐清秀,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女人臉,不施粉黛的麵頰,棱角分明,五官盡顯柔美之餘更勝幾分英姿颯爽。


    看他的樣子,就會讓人減掉內心的那層防備心。但是項少龍卻沒有這層心思,舌下的黑皇輕微的提示,意味著兩層意思:第一,此人玄力深厚,黑皇隻能輕微提示,免得被對方發現。


    第二,便是聖光教聖使萬可法突然來到自己身旁,讓黑皇有一絲觸動,但是卻沒有什麽威脅。


    然而項少龍卻無法判斷,是那一層的意思。而且對方放在自己肩頭的手,冰冷且有著不可覺察的力量。讓項少龍想動都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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