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瑩推門而入,端來一小碗已用冷水降溫過的醒酒湯。


    謝知行湊到自己嘴邊試了試,確認不燙嘴後喂給紀棠。


    “不喝。”紀棠偏頭拒絕。


    她覺得身子好熱,隻想喝涼的,不願喝熱的。


    “阿棠乖,喝完就不難受了。”謝知行溫聲誘哄。


    “真……真的?”紀棠蹙眉懷疑。


    “嗯,我不會騙阿棠。”謝知行很是耐心。


    “那……好吧。”紀棠勉強喝下。


    哄著她喝完後,謝知行細心的用帕子擦淨她嘴角殘汁。


    照瑩在一旁看著,目瞪口呆。


    “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謝知行將碗遞給她。


    “是。”照瑩愣愣接過,怔怔退下。


    謝知行扶著紀棠躺下,末了起身去滅了燭火,然後脫鞋上床躺在紀棠身旁。


    “怎麽還難受,你……你騙人。”他剛瞌上眼,紀棠就挨了過來,像是要找他算賬一樣。


    謝知行捉住她的手,將她攬進懷裏輕哄,“阿棠乖,過一會兒就好了,睡吧。”


    紀棠難受的睡不著,但謝知行身上的冰冷感讓她覺得十分舒適,幾乎整個人都貼到了謝知行身上。


    貼了一會兒,她又覺得熱,手不老實的從衣襟摸索進謝知行胸膛,發現了清涼秘地。


    她遵從本能,胡亂扯開謝知行的衣裳,將發燙的臉貼了上去。


    “嗯——”紀棠像隻小貓一樣,舒服的在謝知行懷裏輕蹭。


    謝知行被她蹭的躁火騰起,難耐的吸了口氣,“阿棠,乖一點。”


    她再亂蹭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醉酒的紀棠哪裏聽得進話,隻知道怎麽舒服怎麽來,強勢地扯開謝知行的寢衣,直接躺在他胸膛上,還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阿棠……”謝知行已忍耐到極限,聲音暗啞的喚了一聲,翻身將人壓到了身下。


    紀棠被翻轉的腦袋發暈,還沒緩過神來,熾熱濡濕的吻就落了下來。


    謝知行單手捧著她的臉,情難自禁地吮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神思不清的紀棠,突然感覺到有隻元宵在她嘴上滾蹭,瞬時就來了興致。


    元宵軟軟糯糯,她可喜歡吃了。


    紀棠主動張開嘴,探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嘴上元宵。


    好軟,一定很好吃。


    她吞了吞口水,努力的想將元宵吸吮進嘴。


    謝知行被她的主動嚇的怔了瞬,隨即熱烈迴應,兩人激烈追逐糾纏。


    這元宵怎麽這麽滑,跟長了腿似的還會跑,怎麽都吃不到啊!


    紀棠有些氣急敗壞,吸吮的更兇狠了。


    謝知行沒想到紀棠醉酒後竟這般熱情,險些招架不住。


    吻著吻著,他心底生出更多渴望,不再甘心於此,滾燙的唇沿著紀棠白皙的脖頸往下。


    “阿棠……”謝知行動情低喃,手掌遊移到紀棠腰間後背輾轉摩挲。


    她是他的妻,他們早該圓房了才是。


    可紀棠現在醉著酒,豈不是趁人之危?萬一她明日醒來不情願怎麽辦?


    謝知行腦中天人交戰,猶疑不定之際,紀棠嘟囔著推開了他。


    “好重,好熱……”


    推不動,紀棠甚至還用上了腳踹。


    她很生氣,元宵吃不到就算了,還被壓的喘不過氣,黏熱悶窒。


    真是太欺負人了!


    紀棠氣憤的又踹了一腳。


    身上的重力和籠罩的黏熱終於消失,紀棠滿意地舒展開眉頭,翻過身酣然入夢。


    謝知行躺在一旁,劇烈地喘息著。


    紀棠的拳腳來的猝不及防,差點踢到他命根,幸好他躲的快。


    果然,趁人之危要不得。


    凝視著睡著後乖巧恬靜的紀棠,謝知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拉過薄被給她蓋上肚子。


    解酒湯起效後,紀棠不再難受,一夜好眠到天亮。


    翌日天亮後雨暫且停了,紀棠揉著宿醉微疼的腦袋起身。


    “醒了。”謝知行遞給她一盞溫茶。


    紀棠今日多睡了會兒,謝知行已然起身穿戴妥當。


    紀棠接過茶喝完,望了眼屋外天色,“幾時了?”


    “辰時過半了。”謝知行接迴空杯,又將衣裳遞給她。


    辰時過半?那不是到早飯時間了?她得快些起來,否則謝知韻和方雲野該過來了。


    紀棠一把抓過衣裳,趿了鞋去屏風後更衣。解開寢衣係帶,瞧見內裏空空如也,猛然驚覺不對。


    “昨晚是誰給我換的衣裳?”她隔著屏風問。


    謝知行端著茶杯的手微緊,“我。”


    “那……那我的心衣哪去了?”紀棠登時心慌起來。


    他親自給她換的寢衣,她的心衣又不見了,那他們豈不是袒誠相見過了?


    不,不對,是她單方麵的袒誠,被謝知行瞧過了!


    紀棠捂著胸前衣襟,仿佛遭雷劈了一般心緒紊亂神思混沌。


    屏風那頭的人頓了頓,聲音微異,“你自個脫了,應當是落床角了,我去找找。”


    “不,不用,我再拿一件便是,一會兒我自己去找。”紀棠急聲阻止,不想更丟人。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是自己脫的,最重要的是,謝知行定然瞧見了!


    一想到昨晚自己幹的蠢事,紀棠就羞的恨不得失憶。


    怎麽辦啊?沒臉見人了!


    心如死灰的穿好衣裳,紀棠磨磨蹭蹭的不願出去。


    謝知行等了許久,覺出不對,“可是還頭暈難受?”


    說著他便起身準備去尋她。


    紀棠隻得挪了出來,“不打緊。”


    她不敢看謝知行,眸光飄忽躲閃,“木樨夏蟬呢,我得趕緊梳洗,知韻和表兄該過來了。”


    “少夫人。”正說著呢,夏蟬和木樨就端著水盆和洗漱用具進來了。


    紀棠長出口氣,背過身去洗漱梳妝。


    待她收拾好,扶著謝知行去偏廳時,謝知韻和方雲野果然等著了,廚房送來的早飯也已擺好。


    “讓你們等久了。”紀棠很不好意思。


    謝知韻道:“我也剛來。”


    昨晚高興貪杯多喝了些,今晨就睡過了頭。她來的時候,方雲野已經到了。


    “先吃飯吧。”方雲野拿起勺子,一人盛了碗粥。


    紀棠捏著小勺默默喝著,心不在焉。


    “今日下雨無法出門,嫂嫂準備做什麽消遣?”謝知韻忽然問她。


    紀棠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屋外,“下棋吧。”


    除了這個,她好像也不會別的了。


    想到她的棋術,謝知韻喝粥的動作微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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