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賀瑾舟的車裏。


    田力開車,jane坐在副駕駛,賀瑾舟抱著程知鳶坐在後座上。


    雖然從酒店到醫院,隻有十幾分鍾的車程。


    可這短短的十幾分鍾,簡直要了賀瑾舟的命。


    程知鳶被藥性操控,徹底喪失了理智跟意識,人就像一條水蛇一樣,雙手雙腳並用。


    她拚命的往賀瑾舟的身上爬,在他的身上扒拉,纏到他的身上。


    她的身體滾燙,一雙手跟她的唇瓣一樣,像是沒有骨頭,一起在賀瑾舟身上。


    四處不斷的煽風點火。


    從她嘴角溢出來的一聲聲的嚀嚶,嬌軟柔媚入骨。


    讓賀瑾舟的骨頭都跟著酥軟了。


    噴張的念妄在每個毛孔裏肆意流淌出來,絲毫不受控製。


    過去超過一年的時間裏,賀瑾舟日日夜夜想著的人都隻是她。


    現在,他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撩、撥。


    偏偏,程知鳶半絲也不願意放過他。


    不管他怎麽想辦法阻止她,將她從身上扒拉下來,她都有辦法,以最快的速度又重新纏緊他。


    她的雙手順著他扯長的脖子,去捧住他的臉,唇尋著他的,毫不遲疑吻上去。


    賀瑾舟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理智如決堤的洪水,瞬間全部流失掉。


    “鳶鳶!”


    車廂內的擋板早已經被升了起來,隔絕了前後的空間。


    他捧程知鳶的臉,迫使她仰起頭來看著自己。


    他的一雙黑眸無比灼亮,帶著滾燙的希望與念想,“其實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嗚嗚……”


    此刻的程知鳶已經完全不是程知鳶。


    她半點兒意識都沒有了,怎麽可能聽得明白賀瑾舟的話。


    別說聽不明白他的話,連他是誰,現在的程知鳶都不可能知道。


    想要的一直得不到,程知鳶委屈極了,難受的哭了起來。


    “給我……水……我要……我要……”


    她哭著嚷嚷,又拚命的要去吻賀瑾舟。


    “好,是你自己要的,我滿足你。”


    賀瑾舟話落,反客為主,捧著她的臉,毫不遲疑吻下去。


    這個吻,是他過去一年多日日夜夜做夢發瘋都想要的。


    味道還跟以前一樣,不,是比以前更加甜美,迷人,讓人沉醉,無法自拔。


    賀瑾舟隻想要更多更多。


    隻可惜,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車子就開進醫院停了下來。


    車子停穩,賀瑾舟的理智也跟著迴籠。


    他鬆開程知鳶,深吸口氣,看著懷裏熱情勝火的她,沒有遲疑,抱著她下車。


    ……


    警方接到報警,第一時間趕到酒店,封鎖了現場。


    宋逾白的屍體和他的保鏢,還有酒店的相關工作人員,被警方一起帶走。


    梅敬之了解了事情之後,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聯係到了在京北的最高層。


    他簡潔的說明了一下事情原委。


    然後隻有一句話。


    如果程知鳶在京北出事,他們梅家父子在國內的投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撤離。


    梅家父子在國內投資巨大。


    如果短時間內全部撤資,那對國內的經濟造成的影響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梅家父子在國際上影響不小,如果他們父子的投資在短時間內全部撤離,自然也會帶動其他的投資商撤資。


    那樣帶來的,將是一係列的極其不良的連鎖反應。


    況且,聽梅敬之所說,本就是宋逾白心懷不軌,蓄意謀害程知鳶。


    程知鳶出於正當自衛,失手殺了宋逾白,本就無罪。


    不過事實是怎樣,還有待進一步調查確認。


    但不管事實真相是怎樣的,程知鳶都不能有事。


    如今的宋家,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可能掀得起什麽風浪。


    警方收到了最高層的指示,特事特辦,加派人手連夜辦案,把酒店所有可能涉及的工作人員全部請去了警局,連夜審訊。


    ……


    宋家。


    南盈和宋以檀母女兩個正在吃晚飯。


    宋以檀一想到她哥睡了程知鳶,並且很快就能拿到視頻。


    有了程知鳶的不雅視頻,不僅可以從此掐住程知鳶的脖子。


    讓程知鳶聽他們的話辦事。


    說不定還可以用視頻威脅賀瑾舟。


    想到這些,宋以檀心裏就美滋滋的。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好心情過了。


    連著胃口都跟著大好,吃什麽都覺得香。


    但南盈卻沒她那麽樂觀,從宋逾白出門到現在,一直憂心忡忡,深感不安。


    “媽,你放心吧,酒店那邊,已經安排的萬無一失,哥一定能把事情辦好。”


    宋以檀一邊給南盈夾菜,一邊興高采烈,“拿到視頻,爸用不了幾天就會被無罪釋放迴家了。”


    “照你們所說的,程知鳶身後是梅家父子,梅家父子有多雄厚的實力,我們根本就沒有真正見識過。”


    南盈半點兒胃口也沒有,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滿心憂慮,“即便我們拿到視頻,但惹怒了梅家父子,我們也會討到什麽好處。”


    “媽,你想的太多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拿到視頻,讓程知鳶放過爸,其它的,以後再說。”


    宋以檀一臉輕鬆跟歡快,“反正隻要爸出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南盈歎息,一時也沒有說話了。


    就在這時,管家拿著南盈的手機走了過來。


    她的手機正在響著。


    南盈看一眼,看到屏幕上跳躍著的一串熟悉的數字,猶豫著要不要接。


    “媽,誰的電話啊,你怎麽不接?”宋以檀好奇問。


    南盈不想接,但又不敢不接。


    因為電話那頭的人是她前幾晚在床上竭力取悅的那個男人。


    “你吃飯吧。”


    她留下這句話,拿過手機出了餐廳,才接通電話。


    “喂!”


    “你們這些姓宋的,怎麽都這麽蠢,他媽的一窩全是蠢貨。”


    南盈才開口,那頭男人咬牙切齒的怒罵聲就傳了過來。


    她一下怔住了。


    “南盈,我警告你,不管誰問起,你要是敢說和我有什麽,我會讓你們宋家死的更快。”


    “發生什麽事情了?”南盈反應過來,慌忙問道。


    “發生什麽事情?!”


    手機那頭的男人冷哼,“他媽的你還有臉問我,去問你那個死了的兒子吧。”


    話落,男人掛斷電話。


    “什……什麽?!”


    南盈震驚,聽到手機裏忽然響起的忙音,她大叫,“喂,喂——你別掛!”


    她立馬又撥過去。


    可手機裏響起的,已經是機械的女聲,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她急的紅了眼,要哭了,繼續撥打電話。


    “媽,出什麽事了?”宋以檀跟了過來問。


    南盈猛地轉過頭來,看向她,愣了一下說,“快,給你哥打電話。”


    宋以檀困惑,“給我哥打電話幹嘛,說不定他這會兒正辦事呢。”


    “我讓你給他打電話,快點!”南盈吼了起來,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宋以檀被她嚇到,正還要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宋逾白的司機踉蹌著衝了進來,摔倒在她們母女的麵前。


    管家去扶起司機,責問,“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麽?”


    司機爬起來,望向南盈和宋以檀,渾身哆哆嗦嗦的,“夫人,小姐,不……不好了!”


    宋逾白在酒店辦事的時候,司機就一直坐在車裏,守在酒店外。


    直到警察趕到,他親眼看到宋逾白的屍體被拉走。


    警方還帶走了一批的人,他才知道大事不妙,跑了迴來。


    “出什麽事了,說!”南盈吼道。


    “少爺,少爺他……”


    “我哥怎麽啦?”宋以檀也問,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開始不安起來。


    “少爺他死了。”司機終於說。


    “什麽?!”


    “你瞎說什麽!”


    南盈和宋以檀震驚的聲音同時出口。


    下一秒,南盈眼前一黑,直接暈倒過去。


    “媽!”


    “夫人。”


    ……


    醫院。


    梅亦衡趕到的時候,程知鳶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賀瑾舟和jane都守在她的身邊。


    “梅總。”看到梅亦衡,jane趕緊起身迎上去。


    梅亦衡看她一眼,箭步來到病床前,盯著程知鳶慌忙查看她的情況。


    賀瑾舟坐在病床邊,對於他的到來,並沒有什麽反應。


    “鳶鳶怎麽樣?”


    看到睡著的程知鳶,臉頰還有不正常的潮|紅和五個手指印。


    脖子和右手都受了傷,紗布包紮著。


    其它的具體情況也看不出來,梅亦衡隻好問jane。


    “程總脖子和右手上,倒隻是皮外傷,不打緊,但她中了大劑量的致幻和催情類的藥物。”


    “這些藥物沒有特定的可治療藥,隻能讓程總睡過去,緩解痛苦。”


    jane看著梅亦衡迴答道。


    梅亦衡聞言,稍稍鬆了口氣,掀眸去看坐在病床邊握著程知鳶的手,一言不發的賀瑾舟。


    “賀總,今晚的事,我先在這裏謝過你,改天等鳶鳶恢複,我們必定正式登門道謝。”


    他看著賀瑾舟,語氣客套,“現在這裏已經沒有賀總什麽事了,還請賀總離開,不要影響鳶鳶休息。”


    賀瑾舟坐在那兒,低斂著雙眸,所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程知鳶的身上,神情溫柔且專注。


    對於梅亦衡的話,他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梅亦衡看著他這會兒一副深情的望夫石模樣,不由的好笑。


    所以他笑了,帶著濃濃譏諷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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