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兩個人你一腳我一腳,毫無間隙毫不停歇,每一腳都用了最大的力氣。


    在套房管家趕上來開門之前,套房的實木雙開大門,終於在他們兩個人的合力之下,“砰”的一聲巨響被踹開。


    當門打開,玄關的一切映入眼簾的那一刹那,不止是賀瑾舟,連張池和田力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一瞬間呆若木雞。


    就在離大門不過兩三米開外的地方,穿著一身廚師服的宋逾白瞪大著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他身上原本雪白的廚師服,大部都已經被染紅了。


    不僅如此,他左側的頸動脈被割開,像是已經快要幹涸的水龍頭,血沒有再往外湧,而是一滴滴的不斷往外滴。


    宋逾白死了。


    身下一片血泊,一張臉卻慘白的跟一張紙一樣。


    宋逾白被割開了頸動脈,死了,死在了程知鳶的套房之中。


    看著像是死不瞑目的宋逾白,賀瑾舟渾身劇烈一個冷顫,下一瞬,拔腿衝進套房內。


    “鳶鳶!”


    他衝進套房內,不停的四下張望,從未有過的慌張和恐懼支配著他,讓他渾身發冷,顫抖不止。


    “水……”


    “唔……給我水……”


    忽然,女人細細的低低的又嬌媚入骨的聲音乍然灌進賀瑾舟的耳朵裏。


    這聲音,太熟悉了。


    賀瑾舟渾身再次劇烈一抖,倏地扭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離他五六米開外的角落裏,程知鳶縮在那兒,雙眼迷離,神情、迷醉,渾身是血。


    她不停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嘴角,細碎的嚶嚀不斷溢了出來。


    “鳶鳶……”


    賀瑾舟箭步衝過去,雙膝“噗通”一聲跪倒在程知鳶的麵前,顫抖著伸手,將她抱進懷裏,“你……你怎麽樣?哪裏受傷了?”


    他顫抖著一邊問,一邊去檢查程知鳶的身上。


    他聲音也是顫的,渾身如篩糠停,抖個不停。


    但他人是清醒的,理智的。


    程知鳶身上的血,基本都是宋逾白,她隻是脖子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還有右手因為抓住瓷片紮向宋逾白的時候,太過用力,劃傷了,出了血。


    “熱……好熱……”


    在他查看程知鳶的情況的時候,程知鳶卻是燥亂的很,一雙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扒拉。


    頭也不停的往他的懷裏拱。


    唇瓣尋著他凸出的喉結,一路往上吻。


    賀瑾舟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被落了藥。


    “水……給我水……要我……”


    賀瑾舟幾乎是從頭到腳給她檢查了一遍。


    確定她隻是受了小傷,他明顯鬆了口氣。


    看著拚命擠進自己懷裏作亂的程知鳶,他二話不說,打橫將她抱起。


    “老板,套房裏沒有其他人。”


    在賀瑾舟檢查程知鳶的受傷情況時,田力也就衝了進來,迅速察看套房裏的情況。


    隻有張池還驚的愣在外麵,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賀瑾舟點頭,抱著程知鳶一邊箭步往外走一邊命令,“去醫院!”


    田力趕緊跟上。


    “老板……”


    張池反應過來,追上去。


    “張池,報警,盯住現場。”賀瑾舟頭也不迴的命令。


    “……是。”


    張池徹底反應過來,趕緊刹住腳停下,倒迴去,然後摸出手機,報警。


    也就在賀瑾舟抱著程知鳶衝到電梯口的時候,林聽和jane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兩個人看到他懷裏抱著的渾身是血的程知鳶,都嚇的渾身一顫,呆愣在原地,臉色也跟著瞬間蒼白兩分。


    “小姐!”


    林聽率先反應過來,撲過去,“小姐怎麽啦?”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讓開,去醫院!”


    賀瑾舟怒吼一聲,越過林聽衝進電梯。


    jane反應過來,迅速往套房外看了一眼,然後強行鎮定去抓住林聽的手,“我跟著去醫院,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話落,jane來不及遲疑,跟著衝進了電梯。


    林聽往電梯看了一眼,又拔腿往他們的套房衝去。


    ……


    梅亦梅接到林聽的電話的時候,正在跟兩個朋友一起吃晚飯。


    聽到程知鳶出事了,他眸色驟然一沉。


    甚至是來不及跟兩個朋友說一聲,他拔腿往餐廳外衝。


    “鳶鳶怎麽樣了,說清楚?”


    他一邊衝一邊沉聲問,心裏一下就慌了。


    “是宋逾白,他應該是收買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弄暈了小姐房外的保鏢,裝扮成廚師的樣子給小姐送晚餐。”


    “他在小姐的晚餐裏下了藥,想對小姐不軌。”


    手機那頭的林聽經過查看套房內的情況後,憑自己的經驗判斷,匯報。


    她是經過最強專業訓練,梅亦衡從上千人中挑選出來的,對現場的判斷能力不會輸給警察。


    “什麽!”梅亦衡咬牙,“宋逾白,找死!”


    “宋逾白已經死了。”


    林聽如實匯報現場情況,“根據現場來判斷,應該是小姐拿砸碎的瓷器碎片割破了宋逾白的頸動脈,導致他血盡而亡。”


    “梅總,小姐不會有事吧?”她又問。


    她做出這樣的判斷向梅亦衡匯報,就是想讓梅亦衡第一時間知道最糟糕的情況。


    無論如何,確保程知鳶不會因為宋逾白的死而承擔法律責任。


    畢竟這是在京北,宋家還沒有完全完蛋。


    “宋逾白死了?!”梅亦衡不敢置信,“鳶鳶殺的?”


    “是。”


    林聽點頭,“小姐讓我和jane去樓下餐廳吃晚餐去了,我們迴來的時候,賀總跟他的保鏢和助理已經撞開了門。”


    “賀總的保鏢第一時間查看了現場,事發的時候,套房內隻有小姐和宋逾白在。”


    梅亦衡已經來到了車前,保鏢已經替他拉開了車門。


    得到林聽確認,知道宋逾白是被程知鳶割破了頸動脈血盡而亡,他仍舊有點兒不敢置信。


    “鳶鳶怎麽樣,受傷了嗎?”他問。


    “小姐中了藥,已經完全神誌不清了,應該還受了傷,賀總已經送小姐去醫院了。”手機那頭的林聽迴答。


    “報警沒有?”梅亦衡又問。


    “賀總的助理已經報警了。”


    “好,你們盯好現場,其它的,我來處理。”梅亦衡吩咐。


    “是,梅總。”


    梅亦衡掛斷電話,坐進車裏,而後立馬去撥梅敬之的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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