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無忌知道阿土伯和陳啟剛這些人怎麽想,呂家這種東西基本是誰碰誰死的存在,但別人碰不得不代表他也碰不得,就算沒有周家,一旦和呂家剛上,大不了就是你死我活有什麽了不起,現在有周家保著繁霜和一群弟兄,放手一搏就是了,還是那句話,不要慫就是幹,幹就完了,看誰先死。


    ……


    精達城府衙,乾在芸隔三差五就往那跑,搞得那裏的技術人員頭發亂糟糟的,不過也取得了很大進展,再次找到那模糊人影的蹤跡。


    ……


    千春團浪無忌重新建好的房間,蕭子寒不斷在外部辦公室來迴踱著步,手裏拿著份粗略整理的文件,唐靚琴道:“你晃什麽?直接交到他桌上不就得了?”


    蕭子寒道:“這份東西是金風葉父親作為金主,化身拉攏商的大小商行共十餘個,特任結束了有些不敢遞交上去,浪善惡肯定會往下查的。”


    唐靚琴道:“他化身了那麽多拉攏商?幹什麽用的?”


    蕭子寒道:“還能幹什麽用?錢從呂家來,呂家從各種套路來的錢,通通進入這個人的拉攏商行,洗白運轉之後,再救活類似虧本動物園之類的公司,簡直是無底洞,那個動物園引進的妖獸都是違反修行界規矩的,參觀方式也是,然後這個人將自己的家人親屬放在動物園要職的位置,分了朝廷補助的幾萬靈石。”


    “不是,金風葉父親是怎麽救活動物園的?”唐靚琴問。


    蕭子寒比劃著道:“不難,首先從原來動物園長那裏低價入股了這家動物園,再聯係管理這方麵的巾國機構,隨便吃幾頓飯就能讓其運營下去。”


    “哇,金風葉的父親真是什麽都能幹的人啊,這都是些毫無關聯的商行。”唐靚琴掃了一眼文件上的商行名字。


    蕭子寒神情凝重地點點頭,道:“而且,隻是調查了這個人而已,與他類似的大有人在,隻是還沒被我們挖出來,這就不是單單這個人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巾國這部分的某種東西,很深。”


    浪無忌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正在交談的二人,直徑走向專屬房間並關閉,蕭子寒看了一眼唐靚琴,拿著文件走了進去,還沒將文件放下,浪無忌打了聲招唿又匆匆走了出來,直接離開房間消失了。


    蕭子寒拿著文件愣在那裏,唐靚琴直接抽過文件隨手丟進了儲物架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煩惱什麽?”


    蕭子寒看著她,唐靚琴道:“特任為什麽解散?對浪善惡還是我們來說,再往裏頭查,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也是。”蕭子寒拿著咖啡杯和一份新的文件,幹活去了。


    ……


    精桃縣木屋,徐扁舟將浪無忌迎進來,道:“有坐就坐吧,我現在已經不是城主,犯不著裝出這樣,我老婆出去了,你看看冰箱有什麽喝的。”


    “隻是問幾句話,老城主不必客氣,我們開始吧。”浪無忌道。


    徐扁舟在沙發上坐下,道:“光頭那邊,估計還在折騰,被自己看上的東西砸了腳,你倒是輕鬆了。”


    “願聞其詳。”浪無忌在旁坐下道。


    “阿土伯曾說過一句話,要出現一件寶物,是不是金玉其外還得長期觀察。當時某個半門派裏的好漢名冊出了問題,上麵想就這樣掩蓋掉,一介名士說了,名冊流出是違反舉才規矩,然後該屋主就高枕無憂了,對,這就是你的故事,那時候是摘掉了新善惡的勳章。”徐扁舟道。


    “對,第一次去伯山的時候。”浪無忌點點頭,他是不知道陳啟剛用自己還有背後的故事,這徐扁舟還能了解到這些。


    徐扁舟笑道:“阿土伯聽說你去了伯山,沒多久就與一個城主杠上了,他親口跟我說的,說什麽,若是中途不變卦,倒是個可用之才。”


    “反倒是現在,被這家夥抓住了小辮子。”他又笑道。


    浪無忌道:“可不可以說重點?”


    徐扁舟道:“荊楚日風那小子,那麽容易上當,還是性情中人啊。”


    “看來您是了解呂家與荊楚日風的關係?”浪無忌問,徐扁舟默了下,道:“那家夥折磨了光頭多少年了,你可能不了解那種恨,就好像平凡人家,一個人騙了另一個人幾千矛盾不還,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甩手的。”


    “找我幹什麽?輪到你了。”徐扁舟道,浪無忌道:“老城主有什麽秘密,現在可以給我了,呂有韋打擊你的目的,是因為他害怕,是什麽讓他害怕?”


    徐扁舟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道:“不知道你指的是……”


    “交給我吧,你還信不過我嗎?現在人人自危,惹上的任何一人都不例外,還在我房間放了炸彈。”浪無忌道。


    徐扁舟道:“我這一路走來早就習慣了,擔心的是家人,我沒為我的家人做過什麽,七老八十才當上城主,還沒享受幾天那種感覺,就退下來了,現在關於從前的一切都沒了,我們隻是普通的小鎮平民。”


    浪無忌道:“禦史什麽的,與公正是搭不上邊了,是粉魔國的資料交換,這是您在龍亭學院當教習時,第一天第一節課說的話,我想我應該學習理解您講的這些內容,並加以學習。”


    “公正是什麽?對我來說公正是,我和我家人的安全。”徐扁舟道:“活了這麽久,發現沒有比這更公正的事情,得,我要去藥鋪了。”


    “謝謝,我下次再來。”浪無忌鞠了一躬走出去。


    徐扁舟看著木門關閉,又將視線看往桌子下的毛毯,心道最重要的東西還是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


    ……


    荊楚州府,呂有韋正帶著神識增強眼鏡,看著一枚玉簡,法器嘟嘟聲響起,他接起來,道:“哎喲尚書竟然都給我親自打法器了,怎麽了?”


    光頭道:“沒什麽特別的事嗎?”


    呂有韋歎道:“做事業也會有風險,把心血都拿出來做的就是事業啊,我經常頭發變白是正常的,你多注意自己,管理好國政,好,ok。”


    放下法器,他整理了下思緒,按了下連線法器,氣丹境保鏢走了進來,呂有韋道:“說我要見沃商行的宋副行長,和荊楚日風一起。”


    “是,府主。”氣丹境保鏢迴答,呂有韋又道:“在搜集一個作戰用的工具人,不要像金風葉父親一樣的。”


    “知道了,不過……”氣丹境保鏢道,呂有韋:“怎麽?”


    “浪無忌好像見了徐扁舟。”


    呂有韋聞言,快速思索了下徐扁舟可能造成的影響,然後又快速總結出幾個對付浪無忌的對策,都發現行不通,便道:“看來淩隱士的警告還有不好使的時候,這小子全家死光就剩下他一個,還隨便娶了個漁女,單純恐嚇是嚇不住了。”


    “是我失職,我再……”淩隱士被呂有韋打斷,後者道:“不,就算那個徐扁舟發誓隻是安靜的唿吸,但是身邊有浪無忌這種人,總是挑撥的話,會浮躁也是人之常情,再繼續放任可不行,一定是藏在家裏的,你去拿。”


    “是。”淩隱士走了出去,呂有韋皺眉道:“還未黔驢技窮啊,這雜種。”


    ……


    精桃縣大街,乾在芸找到了熟悉的雜貨超市,這超市因為經營得比較好的緣故,放了好幾個監控法器,這操作的餘地就很多了,說不定能得到較為清晰的畫麵,分析出那模糊人影的身份。


    直接將令牌丟到桌上,道:“我要查一下這裏的錄像,麻煩。”


    那天晚上,精桃縣大街上人來人往,一輛馬車停了下來,模糊人影上了那出租馬車,剛好露出了一個側臉,她快速將畫麵剪切以後發到府衙技術人員手中,得出了車輛出租馬車的號牌,然後找到了這家馬車行。


    一段時間後乾在芸走出來,迴憶起剛剛馬車夫所提供的話‘說什麽要去訂購車皮,大晚上的怎麽開門?到了地方後半間商鋪都沒開門,我還以為那人是個神經病,他也沒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地點好像是新江路馬車市場。’


    乾在芸人影不斷在各個屋頂閃爍,以最快速度趕到了這個馬車市場,白天這裏不斷有需要整修與清洗的馬車出入,她走進市場後側,發現一個廢舊停馬車場內,有好幾十輛待售馬車車廂停在裏頭。


    可是她到處看了看,這地方半個懸浮法器都沒有,倒是前麵的鋪麵可能有監控法器。


    ……


    乾在芸進入浪無忌房間,三人互相問好,將門關上,見浪無忌正在撥打法器,道:“徐剪翠在不在房間?嗯麻煩讓她過來一趟。”


    然後拿起桌上乾在芸放的照片,道:“我可以肯定沒見過這個人。”


    乾在芸又將一副臨摹素描放了出來,道:“那這個呢?”


    素描中也是一個男子,帶著眼鏡和口罩還有帽子,年紀至少十八往上,浪無忌問:“你去見那女學生了?”


    乾在芸點點頭道:“她隻記得對方遮住了臉,別的什麽都不知道,就算給她看了光頭與呂有韋的照片,那眼神也迷惑得很,呂芳仙是女的還好辨認一點。”


    “闡明者候選人又多了一個,徐扁舟。”浪無忌道:“我早上從他那迴來,他說知道日風社長與光頭的恩怨。”


    乾在芸皺眉思索,道:“若是徐扁舟的話,那還真能隱藏的,動機也有,故意放過全瑩澈的方法也成立,先偽裝自己,然後偷偷調查光頭與呂有韋的關係,找到線索後殺死金風葉父親,嫁禍給秦峰山和你這個沒入甕的,曾經當過城主年紀還這麽大,應該有這個能力,而金風葉父親死後,通過秦峰山,將呂有韋注意力引到這上麵,又因為你的出現,將你拉成擋箭牌頂上去,最後,特任最大得益者,也是徐扁舟。”


    “執行力、決斷力,其他條件都對的上,徐扁舟似乎不是這種人,他愛家的那些話我看著不像假的,而且他與阿土伯和伯山陳啟剛還有來往,阿土伯和陳啟剛在左都禦史麵前幫過我,反正我感覺這幾個老頭,不像是不折手段的人。”浪無忌道。


    “那個陳啟剛是帶你出來的人吧?”乾在芸問,浪無忌點點頭道:“我也是聽徐扁舟說了才知道,我剛到伯山時,本來是不能當善惡哥哥的,因為出了一點由頭,被陳啟剛當做契機後,才順利讓我當上了,阿土伯和陳啟剛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有軌跡可尋,不折手段這種事情,不像是他們做的,徐扁舟也是,這人屬於理論家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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