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女好漢走了進來,光頭喝著酒道:“給我收集千春團每一個人的賬本,我不要明麵上那些,暗中的也要,特別是阿土伯的善惡屋和高級長袍好漢藍子田的掃邪隊。”


    “是,願為您效勞。”美女好漢走了出去。


    阿土伯倒了杯咖啡給藍子田,道:“若是以前的同窗都聚在一起,領袖一定很高興,除了浪無忌那個外人有點刺眼。”


    藍子田道:“這對屋主來說也不是壞事,比起立即成為副團長,還是一步步來比較好。”


    阿土伯苦笑幾聲,道:“不讓我當副團長也行,還是讓光頭多點時間在那個位置上,他的水平可以敗掉副督察禦史這個位置,他最後摔倒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後台,又害怕被看出與呂家關係匪淺,也沒有參加過官選的事,真希望他不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向日葵。”


    藍子田道:“領袖怎麽會如此?他有什麽問題?”


    阿土伯岔開話題道:“浪無忌在做什麽?”


    籃子田:“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浪家確實隻剩他一人,依靠周家抵擋大運船行和元本商會,別的都沒什麽。”


    此刻浪無忌偷偷跟在李秀田身後,沿著荊楚州大河而行,江風不斷吹到他頭發和衣服上,掀不起半分漣漪。


    繞了一大圈後,竟然迴到桃精縣城,那個熟悉的地點,此刻別墅案發現場附近,還是有不少衙差在站崗,李秀田打了個招唿直接進去,浪無忌施展隱身術靠近別墅。


    他神識感覺到有遮蔽粉的氣味從李秀田身上傳來,便立即聯係了乾在芸。


    李秀田瞪了一眼一個練氣捕快然後離開,後者連忙鞠躬行禮。


    浪無忌沒時間進入其中,這裏有人守著隻要東西在裏麵一定跑不了,於是又跟著李秀田,後者在縣城中繞了一會兒又順著大江狂奔。


    突然,李秀田停了下來,悄無聲息安裝了個陷阱,便再次飛奔。


    浪無忌悄無聲息繞過陷阱,繼續跟在他後麵,隻見李秀田跑到江邊直接進入水中,消失不見。


    浪無忌也進入水中,小心翼翼地靠近著,絲毫不讓李秀田的氣息消失。


    李秀田上了岸丟出幾個陷阱,快速衝進林子裏,拍了一張符在身上陷入地裏,監視著河岸,水花似乎動了動,一條魚蹦出水麵,他看了良久,確定沒人跟來後,出地麵消失在密林深處。


    李秀田緩緩停了下來,取出全瑩澈的法器,往地麵上一砸,就要一腳踩下,一個人影從空中砸落,轟地一聲地表開裂。


    浪無忌渾身紫氣彌漫,微微踏出一步頓時風起雲湧,如同什麽驚雷被炸開,林中樹木被吹得東歪西倒,他道:“東西交出來,敢跺下去你就死!”


    “你是怎麽跟來的?”李秀田腳停在半空,艱難地抵禦著入侵而來的紫氣,自己的氣場絲毫起不到作用。


    李秀田神情凝重,道:“怎麽?想殺我?就憑你?”


    浪無忌取出法器記錄著畫麵,冷哼道:“趕緊把東西丟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紫氣狂湧而去,後者奮力掙紮,腳試著往下狂踩,卻徒勞無功。


    李秀田的氣場一點點被壓縮,浪無忌道:“我最後說一次!三、二~~~~~~~~~~!”


    李秀田趕緊收腳退後,踉蹌站穩,往衣服裏掏著什麽東西。


    浪無忌吸來地上的法器,按了按,滴滴聲想起:“歡迎來到……”


    他愣了愣,快速按了幾下,神識深入進去,發現這根本不是全瑩澈的法器。


    李秀田神情輕鬆無比,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笑意,手裏拿著法器拍著浪無忌此時的動作,笑道道:“無忌兄?你想搶我法器,也不需如此吧?”


    浪無忌神情呆滯收迴神識,隻見李秀田笑著,拿著法器走來,道:“畫麵我已經上傳了,威脅我想殺我?好歹毒啊!”


    李秀田走到前者麵前,突然飛出一腳正中浪無忌腹部,後者倒飛出去撞斷四五顆樹,砸在地上。


    李秀田人影一閃橫過數丈距離,再次飛出一腳,浪無忌再次飛了出去。


    前者見差不多了,冷笑道:“同僚相殘,才來千春團幾天就無法無天了是吧?”


    浪無忌撐在地上,低頭著頭不說話,李秀田見狀十分不爽,再次飛出一腳,後者倒飛出去十米遠,地上土石碎裂紛飛。


    “來,再威脅一個試試?我是你爹!很有性格是吧?要不要我讓阿土伯把你開了?來,打我?你不是狠人嗎?”李秀田人影一閃,扯著後者頭發喝道。


    “對不起,我錯了。”浪無忌嘴角留著血,低聲道。


    李秀田將法器懟在浪無忌臉上,笑道:“什麽,我聽不清,大聲點?”


    “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秀田哥哥。”浪無忌道。


    李秀田伸出手接過法器,又扔在浪無忌臉上,道:“撿起來。”


    接著又用腳踩在浪無忌頭上,道:“我怕你怕到連遊戲都不敢玩,什麽垃圾!”


    說著消失,七彎八拐出了林子,在大江邊將一個法器抓在手裏,哢哢聲響起,轟一聲爆碎。


    “唿~~”


    遠處似乎有真氣波動,李秀田迴頭看了一眼,四處都沒發現有人,轉身離去。


    他剛走沒多久,浪無忌三人出現在河邊,瘋狂收集著法器碎片,連一粒粉末都不放過,然後融合到一起,搞了兩三個時辰才搞下來。


    “帶迴去修複,說不定還能開器,你剛剛真慘。”乾在芸道。


    浪無忌搖搖頭:“不值一提,江濤兄先迴去,我在他身上留下了氣息,那家夥到了天元城,我要馬上趕過去沿途搜索。”


    乾在芸道:“之前你剛追出去的時候,修行界儀器追蹤到法器曾開過,我會讓人發信息嚇嚇他,若已經毀了,他應該迴大湖才對。”


    浪無忌正要走,乾在芸忙道:“你不要緊吧?要不我追一號位,你跟著。”


    浪無忌笑了一下,道:“真的沒事。”


    “卿卿我我什麽,趕緊追,我立即迴去修複。”劉江濤真氣激蕩,消失在遠方。


    “他剛剛亂說話,你不要放心上。”浪無忌道。


    李秀田神情緊張地繞了好幾個城,然後接到一個信息:“善惡哥哥,剛剛我們修行界儀器的人說,全瑩澈法器曾短暫開過,大概兩三秒這樣,若再開一次,我們就能鎖定準確位置,甚至是那人的氣息。”


    “了解,清楚了。”李秀田說著,前往一間酒館,黑必客已經找到了,必須這個人才能毫無痕跡的進入全瑩澈的法器,取出裏頭的資料。


    浪無忌正跟著,法器響了起來,他讓乾在芸先頂上去,一看是徐剪翠發來的信息,說想要見個麵。


    “沒空,我在忙著。”浪無忌迴複。


    法器又響了起來,徐剪翠道:“能不能教教我怎樣為父親平反?你想不想……”


    浪無忌沒有答複,就要替換乾在芸,徐剪翠又道:“看起來李秀田像光頭的人,其實我覺得並不是,他們看起來沒有必然聯係。”


    浪無忌也不急了,這裏是城內,乾在芸能隱藏得很好,迴消息道:“李秀田和光頭認識已久,就算如你猜測,說不定互相有什麽默契,並非那麽簡單。”


    乾在芸道:“李秀田並非那種死忠的無頭腦袋,相反很會嗅利益的氣味。”


    浪無忌拿出杯咖啡喝了一口,隨時注意不遠處的乾在芸,發信息給徐剪翠道:“你也很聰明,而且還很執著。”


    “你還在懷疑我?不去懷疑隱藏罪證的人?”徐剪翠道。


    浪無忌道:“也許是那個真兇無意中落下了全瑩澈的法器,剛好被撿到,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若我是真兇,會害怕上麵留有什麽痕跡或氣息,比如像你這樣,突然發信息來試探,對一個陌生男子發信息,對你來說很容易。”


    徐剪翠道:“怎麽了?你不是賞善罰惡哥哥嗎?我發信息諮詢你不是理所當然?若是其他人可能就有問題,而且,你不喜歡和我說話嗎?”


    浪無忌發了個信息:“別再發過來。”


    “我還沒有男朋友。”嘟嘟。


    “可是我已經有老婆了。”浪無忌不耐煩迴了消息,並且禁言。


    滑行到乾在芸身旁,道:“輪到我了。”


    劉江濤盯著法器修複人員,昏昏欲睡差點真的睡了過去,拿出法器按了幾下,聯係醫師院那邊的諮詢處,嘟嘟聲響了很久,卻沒人接聽。


    精達城醫師院內,一隻無形的氣手將諮詢處的法器給提了起來,全瑩澈病房內,一個人影穿牆而入,打瞌睡的捕快一點感覺都沒有。


    無形氣手緩緩摸上先進輸氣管,輕輕將管子拔出,然後蓋在全瑩澈臉上的靈氣裝置,被取了下來,鼻孔裏塞入了兩顆棉狀透明物,又用透明材料將嘴巴封住,接著又蓋迴了靈氣裝置。


    嘟嘟嘟嘟嘟的警報聲響起,護士急忙衝進來,驚醒了一旁的捕快,快速將管子插迴,又檢查了一遍,發現全瑩澈鼻子和嘴巴正快速張合,似乎之前唿吸不暢。


    捕快神色一緊吆喝一聲,周圍衙差衝了進來,檢查一遍沒發現異常。


    護士迴到諮詢處旁邊的躺椅,隻見一名女病人正走出門口,忙道:“你是……”


    可是,另一間病房的警報聲又響了起來,護士連忙跑開,女病人消失在門外。


    ……


    大湖木寨,看守金風葉的好漢走進屋中卻沒了金風葉人影,連忙拿起一個枕頭找了找,道:“不好!金風葉不見了!”


    一群好漢連忙查看畫麵,接著衝出木寨,在山野中抓到了正瘋狂逃跑的金風葉,發現其丹田處的禁氣符已被撕毀,又押送了迴來。


    ……


    豪華別墅中,三人坐於沙發上,州府執事笑道:“光頭你們那裏才叫窮山溝,我的故鄉是天元是城,天元城。”


    光頭舉著酒壺笑道:“還城,當時要從你家去天元都沒有直達的馬車。”


    州府執事笑道:“怎麽可能沒有?我爸的馬車就直達了。”


    “哈哈哈,這老小子。”光頭摸了摸口袋,法器上顯示出李秀田的頭像。


    他看了女修士一眼,道:“這麽晚了,什麽事?現在?”


    女修將裙子拉下了點,道:“讓他上來吧。”


    “上來吧,我們去書房?”


    三人坐於單人沙發上,李秀田笑道:“我不是說過,什麽也不讓督察禦史大人憂慮嗎?”


    光頭想起李秀田曾在棧道上說的話,什麽啾的一下,一切煩惱全解決。


    李秀田誌得意滿道:“我選定了特定背鍋,金風葉。”


    州府執事道:“怎麽可能?不是都排除了嗎?事發前一直在防備軍營。”


    李秀田笑道:“非也,金風葉那天並不在軍營,還睡在外麵,關鍵是全瑩澈出事的時候,沒人能證明他不在場。”


    光頭皺眉道:“氣元軍官不可能不在軍營,難不成還有人給你作偽證?就算不在也會說成在。”


    李秀田正色道:“不是一般人,而是團長,您忘了,金風葉當初被挑走的時候,這個團長還親自找來,而這個團長又十分喜愛踢飛天足球,而金風葉就是一名飛天足球精英兵。”


    州府執事豎起一根手指,道:“對,我想起來了,金風葉登記的是飛行法寶兵,一個不滿三年的飛行法寶兵,有誰敢坐他開的法寶?況且此人如此天才,用去開飛行法寶太浪費了。”


    李秀田點頭笑道:“沒錯,他的確是飛天足球精英兵,錯不了,將一名天才綁在自己身邊隻踢球,二團長每天都帶著他,由於要到各處踢球,又會上飛行法寶。”


    州府執事皺眉道:“可是,就算足球兵,也很難搞順啊。”


    李秀田微笑豎起手指,道:“決定性線索在那天晚上,全瑩澈出事的時間段,金風葉自己一個人在軍營外。”


    “一個人?那為什麽沒在調查記錄裏?”州府執事道。


    李秀田取出神識禁止的信封內,裝著的紙質照片,道:“白天,二團長踢飛天足球,晚上,又到了某位親戚家裏頭,在那喝酒到深夜,而飛行法寶就停在一旁的平地上,吃完飯後,金風葉迴到飛行法寶等待。”


    光頭道:“怎麽把他跟二團長綁定到一起?”


    李秀田道:“當時親戚家的女修看到金風葉進入飛行法寶,是亥時,大約兩個時辰沒人看到金風葉的身影。”


    光頭起身道:“像金風葉那種急需修煉資源的人,雖是天才也沒什麽稀罕,事情一爆發,團長肯定撇幹淨關係,不會幫我們作證,沒有確鑿證據,想讓他死還是很難,畢竟現在誰都看著我們。”


    州府執事道:“何況,事發前半天他的確在軍營,一下子就跑到桃精縣犯案,不需要時間偵查嗎?還要安排那個女孩和別墅現場。”


    李秀田拎著酒杯,道:“這種事情,即便在軍營做事,也非是像監獄一樣不偷跑出來,比如我善惡哥哥抓完犯人之後,時不時也要去給孩子做課外輔導員,何況,還有共犯一說。”


    光頭皺眉搖頭:“還是不行,比如浪無忌,現在動金風葉不會比動浪無忌容易多少。”


    州府執事露出個莫名微笑,道:“也未必,那姑娘很漂亮,二人同在一間藝舍修行,一個年少天才,一個風塵仆仆,應該會鬧出點東西,隻要涉及一些不明不白的領域,正義的劍氣應該會射往那裏。”


    李秀田立正,正色道:“請召尋來二團長吧。”


    光頭晃著酒杯走到李秀田身前,眼神犀利,麵無表情淡淡道:“可能會演變成與防備軍全麵開戰,沒有明確的證據,必輸無疑,清楚?”


    說罷又晃著酒杯繞了開、


    李秀田從身上摸出一個法器,笑道:“你是說,這種?”


    ……


    精達城法場,數百名采風官與俠義之士,不斷將法器閃光甩往走向講台的李秀田,李秀田鞠了一躬,道:“大家好,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數百名采風官與俠義之士又趕到一處辦公高塔,法器閃光不停甩著門口,一名身著巾國軍服、上邊掛滿了各種勳章的老者,在幾名好漢的陪同下,緩緩走了出來。


    “團長!請說一句關於出席問詢的感想!”采風官們拚命喊著。


    二團長古井不波,誠懇道:“服從安排,誠實交代。”


    一名女采風喊道:“您承認工作時間踢飛天球嗎?”


    “您承認偽造別墅案不在場證明嗎?”


    “服從安排,誠實交代……”老者又重複了一遍。


    “什麽是真相?!”有人大喊。


    ……


    街頭法器光幕中,李秀田笑著舉起法器,道:“這就是真相。”


    光幕下排有一條滾輪‘防備軍團長工作時間踢球。’


    法器錄音中,二團長的聲音傳來:“白天金風葉去了球場,因為他是飛球精英,不是隻有我去的,是應酬,沒辦法啊,飯局上,沒看見,金風葉不在。”


    李秀田道:“剛剛聽到了巾國將軍的原話,飛天球精英也是職位的一種,但大家不妨想下,在藝舍埋頭修煉了兩年的天才,有什麽權利讓他去踢球?其他的士兵呢?大巾國的天才是去保衛國家的,還是去長期踢飛天球?”


    畫麵一轉,二團長插著口袋進入了城主府,接著光幕黑掉,州府執事趟在沙發上,道:“找到飛天球精英的是城府,發現二人藝舍認識是府衙,為何輪到千春團這幫家夥當明星?被鬼吹風的是你嗎?”


    城主苦笑道:“下官遲鈍了。”


    州府執事又看向知府,不屑笑道:“聽說不在場證明是偽造的,你心裏怎麽想?剛剛一言不發的吃癟,我為什麽要聽光頭那家夥放屁?為何?你們為何像傻子一樣?你知道那小子為何咬著團長不鬆嘴嗎?因為沒有確鑿證據,所以裝出那樣!”


    知府低頭道:“沒關係,輪到我們審問金風葉,他會說的。”


    州府執事靠背不屑笑道:“怎麽拿?”


    知府冷汗直流,道:“放心,下官會辦妥的,結案會在我們這邊。”


    “那就趕緊去結案啊!”州執事站起,將茶托扔成碎片。


    “是,下官馬上!”知府低著頭跑出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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