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連忙給我介紹各種藥。


    這時候,彪子上來了……


    指著女的擺在櫃台上的藥:“一樣給我來一箱……”


    這女的聞言,登時一愣:“大爺你這些藥都買?你治啥啊?”


    彪子哢吧哢吧眼睛:“我願意治啥治啥,你他媽管的著嘛?趕緊拿藥!”


    彪子一看就不太像好人,女的於是看向旁邊那個年輕點的小夥兒:“雨哥……”


    那小夥子聞聽女的叫他,停下了手裏的遊戲,晃晃悠悠來到了我和彪子的身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彪子道:“看他媽啥啊?”


    那小夥子叉著腰:“你買藥啊?”


    彪子道:“對啊!”


    那小夥子一伸手:“別他媽找事兒啊,來來來,先把錢掏出來瞅瞅……”


    彪子看著他:“藥還沒拿呢,我掏你媽的錢!”


    那小夥子被彪子罵的登時一愣:“臥槽尼瑪的,整事兒是不?”


    彪子道:“對啊!”


    說著,彪子連一點預兆都沒有,直接一拳送了出去,打在了小夥子的肚子上。


    小夥子一彎腰,彪子的拳頭往起來一抬,嘎巴一聲,直接打在小夥子的下巴頦上,小夥子直接咕咚一聲,就地一個倒仰,後腦勺子‘哐’的一聲磕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是把我嚇壞了……


    他媽的……


    這孫子還說自己手底下有準?


    你他媽有個毛的準啊……


    然而,不等我震驚完畢,彪子已經開弄了……


    把揣在懷裏的錘子拿了出來,這是我之前特許的,說好了,用來砸東西,可不行砸人……


    但是現在,我深深的對我之前的決定而感到擔憂……


    彪子拿出錘子,嘩啦一聲就把麵前的櫃台砸的粉碎,那女的嚇的,直接嗷的一聲就坐在了地上,馬上就開始放聲大哭……


    而另外那個女的,立刻就開始撥打手機,我盡管看見了,也沒有阻攔……


    彪子把櫃台裏,櫃台外的瓶瓶罐罐,砸了個粉碎。


    然後又開始砸玻璃,砸窗戶……


    以及,屋子裏的那輛正在充電的電瓶車,也沒放過,幾錘子下去,直接報廢……


    整個屋子,瞬間一片狼藉……


    我也是沒想到,這人搞破壞的時候,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


    左右沒有幾分鍾的功夫,屋子裏已經被彪子砸的沒什麽砸的了……


    彪子還在找補。


    李賀的電話過來:“老板,快出來,人來了……”


    我於是朝彪子揮揮手,從屋子裏撤出去。


    剛出了門,跟正往屋子這邊來的一夥人,頂了個對頭碰……


    沒錯,領頭的,正是徐海旺!!!


    徐海旺後麵,跟著仨個人……


    這麽短的時間,能湊三個來拚命的人,應該是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和彪子一出來,徐海旺登時一愣……


    隨即伸出手裏的鎬把:“操,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高老板啊!”


    我笑了笑:“徐老板哈,一場誤會,你別介意啊,改天請你吃飯哈……”


    “我吃你麻痹!”


    徐海旺說著就舉著鎬把衝了上來,他後麵的幾個小弟也跟著撲了上來……


    彪子上前一步,擋在我的麵前。


    而就在這時候,老孩兒,李賀,李臣,還有他的幾個幹活的兄弟,也從車裏跳了出來。


    李賀和老孩兒,還都穿著衣服……


    “徐海旺!”


    李賀一聲高喊:“你他媽動一下試試?”


    這一嗓子一下子把他們喊住……


    這幾個貨,看著李賀和老孩兒穿著衣服,手裏頭還拿著家夥,頓時慫了……


    別不別的,這身衣服,實在是太他媽嚇人了……


    甭管他徐海旺多大能耐,但是老鼠就是老鼠,見了這身衣服,那就是老鼠見到了貓……


    他們幾個登時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老孩兒更是牛逼的上前,手裏頭拿著橡膠輥,上來就用橡膠輥懟著他們幾個:“你們動個試試,媽了比的整死你……”


    一邊說著,一邊下了他們的家夥。


    我上前,啪啪的拍了徐海旺的嘴巴幾下:“我說旺哥,咱以前,也算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他媽的兄弟我沒得罪你吧?合著我這好人當的時間太長了,這誰誰都覺得我高林可以捏一把是吧?


    “砸我場子?


    “徐海旺,你他媽敢不敢說說,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徐海旺看著我:“就嘰霸幹你,就嘰霸瞅你不順眼,咋的吧?”


    “牛逼!”


    我衝他伸出大拇指:“有個性!”


    我衝彪子道:“給我揍,腦袋不揍成豬頭,不許停……”


    李賀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老板,這樣會仇會越結越深,鬧的越來越大的。”


    彪子看著我,還在等我的命令……


    我皺皺眉道:“反正也他媽這麽迴事兒了,放了他們,好像他們會饒了我們似的,那還不如揍他們一頓……”


    李賀道:“能留一線留一線,別做絕,以後也好說話,揍他們一頓,除了坐仇,別無它用,咱那錢,可以不給他不就得了,跟他們咕嚕玩唄,要是這迴不識相,那,下迴就可以下死手了……”


    聞言我點點頭,今兒冷不丁看見徐海旺,這口氣兒上來的的確有點快……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拿出來一萬塊錢,拍了拍徐海旺的臉:“徐海旺,別他媽拿你這一萬塊錢來磕磣我,我他媽不差你這點兒零碎。


    “這迴咱倆的仇沒坐死,你要感謝我的這位兄弟,還讓我保持理智,你要是覺得這迴我沒拿你怎麽著,是怕了你和你姐夫了,那你就他媽想錯了……


    “我跟你說徐海旺,我他媽現在正是窩火的時候,你他媽的別把我惹急了,把我逼的蹚水蹚的深了,你覺得你這條狗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等你姐夫也下水了的時候,你他媽就是第一條被殺了搪災的狗,你他媽長點心吧!


    “你他媽要是想跟我玩,我跟你玩到底,你他媽砸我的場子,我就砸你的店,你敢動我的人,我他媽就滅你全家!


    “他媽的我的命有人保,你尋思尋思吧,看看你的狗命有沒有人保,能不能保的住,煞筆玩意,瞅瞅你長的那葫蘆瓢的腦袋,坑坑包包的,他媽的長的就帶著虎揍樣……”


    我拿著那一萬塊錢扇了幾下他的臉,再往他胸脯上一拍,朝幾個人一揮手:“走!”


    老孩兒拎著橡膠輥:“我說老大啊,咱不打折他們兩條腿啥的啊?這,他們這幾個貨能長記性嘛?”


    我瞥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機會給他們了。要是不長臉,下迴啥兩條腿啊,第三條都給他打斷,走了……”


    上了車,油門一轟就走了……


    剛上車了走到二道牤子的十花道,二道牤子派出所的警車就嗡嗡的跟我們開了個對頭碰過去了……


    老孩兒道:“臥槽林子,這一會兒不得傳喚咱幾個啊?”


    我揮揮手:“沒事兒啊,問題不大,頂多賠個萬把的醫療費,要是徐海旺沒傻實心的話,應該不至於折騰咱們,畢竟今兒你倆都是穿衣服去的,他再傻,也應該知道怎麽迴事兒,把咱們折騰進去,沒意義……”


    李賀在旁邊道:“那小子眼睛賊溜溜的,不是傻人,咱們應該是不用走那個沒用的程序的。他是混錢的人,不是玩命的主。不過老板,咱們這迴砸了徐海旺的鋪子,恐怕得罪的不是徐海旺……”


    我迴頭看向李賀:“賀你這話啥意思?”


    李賀道:“老板,咱們砸那點東西,不值錢,兩萬塊錢撐死了。我估計徐海旺肯定應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了,我覺得,他會把這事兒,跟他上麵的人,誇大其詞,添油加醋,讓上邊出力壓咱們……”


    我瞥了一眼李賀:“你就直接說池六子唄!”


    李賀點點頭:“我說的就是池六子,更何況,池六子上邊,還有趙天蛟……”


    我苦笑了一下:“趙天蛟上邊,還有趙長源呢……”


    我揮揮手:“別想那麽多了,想多了,活都活不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手頭的事兒幹好,就行了。


    “咱們這些人,原來本來就是土坷垃,現在,想要在大橋北橫著走,那肯定是有無數的人擋道的,甭想太多,該咋走咋走,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走哪算哪……”


    這時候,老孩兒鬼裏鬼氣的道:“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嘛……”


    我們幾個聞言一愣,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特麽的,這貨書讀的不多,看個電影,還真把記住這幾個字兒給用上了,整的還挺應景……


    車子一直開到青山鎮。


    我的電話也沒想……


    看來,徐海旺那邊,應該是把事兒攬下來了。


    他們也知道適可而止,沒想跟我把事態鬧的過大……


    李賀猜對了,混跡江湖,求財而已,沒什麽特別的必要,玩什麽命啊?


    徐海旺可能管池六子一口一個大哥,跟大哥喝湯吃肉可以,這玩命……


    那,得看大哥拿不拿得出玩命的本錢?


    由此可以看得出,徐海旺應該是個老,江湖……


    老,江湖跟生瓜蛋子最大的區別就是,老,江湖心裏有數,能分得清利弊益害。


    生瓜蛋子不行,大哥忽悠兩句,給了五百塊錢兩盒煙,外加一頓燒烤,就特麽拿著西瓜刀去真拚命了……


    我擦你那不是他媽的純純的煞筆嘛……


    你爹媽生養了你二十多年,合著你這命就是五百塊錢兩盒煙,啊,還有一頓燒烤?


    給多大好處辦多大的事兒。


    拿多少錢辦多少事兒。


    誰特麽也別pua我……


    別跟我講感情,別跟我講義氣,講這些之前,先講錢,講利益……


    誰特麽道德我,我就曰誰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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