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輕輕拍了拍手,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緩緩從袖中緩緩取出一卷早已準備好的詔書。


    他將詔書展開,輕輕地放在書案上,聲音中透著篤定與冰冷:


    “父親,這份詔書孩兒已經替您擬好,隻需您蓋上玉璽,便可順利完成這場權力的交接。”


    贏柱依舊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刀般淩厲,冷冷地注視著秦天。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威嚴:


    “子楚,你當真要走到這一步嗎?朕為你鋪就的未來,還不夠光明嗎?何至於此?”


    秦天神色不變,依舊帶著那抹平靜的笑意:


    “父親,秦國需要更強的掌舵人,而孩兒,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話音剛落,他轉身向王齕揮了揮手。


    氣氛陡然變得肅殺而壓抑,殿內的燈火映襯著冷光閃爍的刀劍,照亮了贏柱依舊威嚴的臉龐。


    贏柱眼神一凜,冷冷地盯著秦天:


    “子楚,你的野心竟到了這一步!若我不同意呢?”


    秦天嘴角微揚:


    “父親,這件事並非非要您同意不可。孩兒願意協助您完成這個決定。”


    他拍了拍手,殿外的侍衛押著一人進來。


    隻見大皇子贏傒披頭散發,滿身狼狽,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跪在了殿中央。


    他的目光憤怒地瞪著秦天,咬牙切齒:


    “秦天,你竟敢如此!我若有一線機會,定會取你性命!”


    秦天卻毫不在意,淡淡地笑了笑:


    “父親,您看,大哥如今這般模樣,是否還符合太子的身份?


    他早已是朝臣間的笑柄。若他繼續留在世上,恐怕會牽連整個秦室的聲譽。”


    贏柱目光微顫,怒聲喝道:


    “秦天!你竟如此對待自己的兄長!他可是你的親手足!”


    秦天聞言,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的嘲諷:


    “親手足?父親,這二十多年來,所謂的兄弟手足間何曾有過真正的親情?


    爭權奪利之間,他們隻會將我視為對手,而我也不過是他們謀劃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他緩緩走到贏柱麵前,低頭俯視著曾經威嚴的國君。


    語氣如寒冰般冷漠:


    “父親,您說,若是我的二十多位兄弟知道,大哥如今的處境,會不會紛紛開始考慮自己的命運呢?


    不如您為孩兒做個示範,讓他們看看該如何安分守己地接受命運。”


    贏柱看著狼狽不堪的贏傒,又看向目光冷厲的秦天。


    他心中深知,自己早已被秦天逼到了絕境。


    “秦天,你不覺得太過了嗎?”贏柱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掙紮,“你就不怕遭報應?”


    秦天微微一笑,眼神卻冰冷如刀:


    “父親,權力之爭,從來沒有報應,隻有勝負。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秦江山。


    您若願意合作,孩兒定會讓您安享晚年。若不願,您和大哥的命運,隻怕都在此夜終結。”


    贏柱深吸一口氣,目光複雜地盯著眼前的詔書。


    他的手輕輕顫抖,心中掙紮著做出最後的選擇。


    秦天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依舊淡然:


    “父親,時間不早了。殿外的將士都在等著您的答複,二十多位兄弟也在等我的消息。您……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


    贏柱目光掃過披頭散發的贏傒,又看向滿殿殺氣彌漫的侍衛。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眼神逐漸黯淡。


    “嗬……秦天,我做了一輩子的太子,費盡心力,忍辱負重,到頭來卻隻做了三天的國君。”贏柱的聲音低沉,透著無盡的悲涼,


    “我本以為,交出權力是為了秦室的延續,卻沒想到,這權力終究還是成了葬送我一切的刀。”


    他抬起頭,目光渾濁地看著秦天,聲音帶著顫抖:


    “子楚,你好狠的心啊……今日你屠戮親兄弟,篡奪父權,將來你的孩兒又會如何看待你?他日你的血脈,是否也會如你今日一般,將刀劍對準你呢?”


    秦天聽著贏柱的斥責,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


    語氣卻淡然如水:


    “父親,權力的路上,無法迴頭。今日我所做的一切,正是為了不讓我的後人經曆這般悲劇。


    至於未來,我隻看當下,哪有餘力去考慮那麽多?”


    贏柱聽後,滿臉痛楚,老淚縱橫。


    他緩緩伸出手,顫抖著拿起案上的玉璽,注視著這象征著權力與責任的器物,仿佛注視著他一生的犧牲與掙紮。


    “秦天……”贏柱低聲喃喃,聲音幾乎淹沒在夜風之中,“你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踩著血與骨換來的。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罷,他閉上眼睛,像是將所有的痛苦與不甘封存,緩緩將玉璽印在詔書之上。


    那一刻,秦天的笑容終於浮現,目光深邃如夜:“父親明智的選擇,定不負父王的厚愛。”


    贏柱放下玉璽,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癱坐在椅上。


    他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壓在胸口,沉聲說道:


    “子楚,你可知,這一步踏錯了,你將背負天下的非議與不容?”


    秦天目光直視贏柱,聲音低沉而篤定:


    “父親,曆史從來隻記得勝者。隻要我掌控了這片江山,天下百姓記住的,隻會是我的功績,而非今天的舉動。”


    贏柱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他隻是抬手揮了揮,示意秦天離開。


    那抹蒼老的身影在搖曳的燈火下顯得格外孤寂,仿佛背負了整個秦國的沉重命運。


    秦天轉過身,步履從容,仿佛早已篤定一切。


    宮殿內的寂靜如死水般深沉,隻有他腳步輕落在地麵的聲響,迴蕩在寂夜中。


    走出宮殿,夜風襲來,他的披風被微微吹起。


    秦天抬頭看向燈火通明的後宮,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厲與篤定。


    他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屬於我的時代,終於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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